翌日,清晨。
在某個少女口中,那沒用的師兄,此時正跟在葉小爲身後,亦步亦趨。
原本他是礙於趙十三的實力,覺得反抗無用,但現在他的想法有些變了。
那個清麗的少女大多時間都用來修煉,根本不曾理會他,而那好看的少年,除了看看花花草草之外,就是睡覺。
他覺得自己是有機會跑的,但每當他一有這種想法時,便見到那少年好看的眸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覺間,他竟有些毛骨悚然,雖然那少年沒有表現出任何哪怕一絲一毫的惡意,但卻他還是感到畏懼。
好像自己在這個少年眼裡沒有一絲秘密而言。這種恐懼不是對方用實力壓垮你,但卻更讓人感到可怕。
只不過,司馬如風不是很明白,這兩人要去哪,因爲現在這根本不是去往風雲谷的方向。
......
風雲谷內,一片嘈雜。
經過兩個月的發展,現在的這片山谷,有點類似正道弟子臨時駐地的意思。每日來往的人都有很多,有些是厭倦了不斷與魔道之人交鋒的日子,進來避一避,要是提前回宗門,豈非太丟人了一些。
因爲聚集的人足夠多,若要買什麼東西,自然也方便一些。所以,也有另一部人的目的便是來這裡交易。
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爲風雲臺而來。
雖然上風雲臺並沒有境界上限制,但大家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上臺者,要麼是地榜強者,要麼便是有地榜實力,但還沒出過手的人,亦是要在風雲臺上展現自己的實力。
許多人在這個舞臺上一朝成名,從而在未來的修煉之路上一騎絕塵,當然也有人在歷經挫敗之後一蹶不振,成爲他人的踏腳石。也有人認清了自己的能力,從而將自己擺在了爭取的位置上。
總之風雲臺上有人喜,有人悲有人平淡以對,與凡俗世界的科考並無太多不同,只是這裡的考官只是他們自己罷了。
今天的風雲臺上,也有一場重頭戲。
主角之一,是昨日已經上過場,但敗給了初入搬山境的烈火宗李越澤。
而他的對手,卻沒人認識。
只知道,這個人叫做黑衣,不再地榜之上。
李越澤登擂,晨間的微風吹開了少年的笑容。
即便昨天已敗了一場,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這一點確實讓人驚訝。莫說普通人,就是跟在他身後,始終不離的蘇月與吳道也是有些驚訝甚至欣喜。
因爲,他們又從自家師兄的臉上看到了那如沐春風的笑容,蘇月的臉上泛出些許迷醉。見過了許多天之驕子,她自然明白,自家師兄並非無敵之人,這個世界比他厲害的同齡人有很多很多,但在她蘇月心中,師兄永遠是這世間第一人。
是最好最好的人,不接受反駁。
李越澤登臺後不久,他的對手便也登上擂臺,人如其名,一身黑衣,此人一出現便引起了一陣驚呼。
原因不止在於,這個沒名氣的人直接便要挑戰李越澤,更在於這是個長得很不錯的女子。黑色的衣服並非是如夜行衣般的緊身,所以並不能勾勒出她的身材。
但也並不寬鬆,因而每當有風吹過,就能隱約間看到些許的輪廓美。
女子的臉龐很精緻,看起來也不過是二八年華,但實際年齡可能要大上一些,因爲從她身上的氣息可知,這個女子的修爲已是四境。
此時的李越澤看着少女微微拱手,沒說什麼。既沒看低對方,自然也不會高看對方。
無論此人是強是弱,自己盡力而爲便是。
但那少女卻突然開口了:“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挑戰你嗎?”
李越澤仔細想了一下,確定自己並未見過這少女,因而說道:“不知,還望姑娘告知。”
這黑衣女子突然脣角翹起,說道:“因爲你搶了我的人。”她的目光略過李越澤,看向了擂臺下的某個方向。
李越澤順着黑衣女子的視線看去,那裡是吳道和蘇月站着的地方。
他笑了笑,說道:“你喜歡吳道師弟?”
“不不”少女連忙搖頭,“是那個,你看,她眼神看着我還在發光。”
李越澤再看,那個方向雖然有不少人,但少女的視線分明就在吳道兩人的身上。
至於雙眼放光?那更是無稽之談,他分明感覺吳道的表現很平淡。
李越澤頓時覺得,自己不應該在理會這少女的無理取鬧。
於是,他的手掌突然竄起一團烈焰。但他還未來得及有接下來的動作,眼前的少女就突然消失了。他只感覺有一道黑影閃過,然後自己的身體便好像已經失去了控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拋飛了出去。
當他站穩後,才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風雲臺。站在擂臺之下,李越澤有些恍惚。
而擂臺之下的圍觀人羣卻已爆發出了山呼海嘯的喝彩聲,雖然結束的快,但那黑衣女子的實力卻絕對有資格擔得起這樣的喝彩聲。
只是,此時的少女似乎沒有興趣享受這樣的喝彩聲,她的目光看着李越澤,然後微微一笑,便翩然而至。
李越澤看着她,不知少女所爲何事,黑衣女子向李越澤這邊走過來,卻沒有看向他。
李越澤一怔,沿着黑衣女子的視線向身後看去,那是蘇月?
就在李越澤怔住的剎那,黑衣女子已走到了蘇月身前,她的手伸出,在無數人驚疑的目光中,牽起了蘇月的手。
“我叫楚以柔,很高興認識你”黑衣女子的行爲雖然有些奇怪,但卻也並沒有做出什麼惡事,李越澤雖詫異,卻也並沒有上前阻止。
只是女子接下來的一句話才真正將他給驚到了:“跟我走吧,做我女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以後必定比你那師兄更厲害。”
蘇月想也沒想,便要拒絕對方,但她卻糟糕的發現自己的竟然完全無法掙脫她的手,甚至,她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了,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蘇月感覺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就這麼說定了”黑衣女子楚以柔笑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