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悟道池後,彥青山如同小媳婦一般,一直抱着葉小爲的胳膊,葉小爲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的手臂在頻率極高的抖動。
葉小爲覺得有些好笑,輕笑道,“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夠傷得了你。”
彥青山嘴角一抽,撇了撇嘴,看向了別處。
他是真的很慌,就在方纔,兩個實力極強的聖境巔峰修士就在他的面前悄無聲息的被殺了。同樣的手段要是對他使來,結局一定也是一樣的。
他突然有些後悔跟着葉小爲下來,但面對悟道池的誘惑,他還是來了。此刻,他所能相信的,也就只有葉小爲一人。
葉小爲不知道被毒刺刺中,自己能不能夠承受的住,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自然是不要被毒刺刺中。
更好一點的方法是,不要讓使用毒刺的人,有出手的機會。
於是,葉小爲下意識的往那位大師兄身邊挪了挪。
靠近了尺許距離後,葉小爲似乎覺得還是不夠,於是繼續向大師兄靠近,彥青山跟在葉小爲身邊,也一直挪動過去。
那位少年與柳微微完全打着與葉小爲同樣的念頭,四人不斷向着大師兄靠近。
這一幕,完全被此地的衆人看在了眼中。
“不會是指望藉助大師兄的威勢,來震懾那位暗中出手的人吧?”
有人試探說道。
這種想法,顯然是大多數人共同的想法。
但,衆人對這種行爲,卻嗤之以鼻,因爲即便大師兄能夠輕鬆看出暗中出手的那人來自於哪裡,也沒有理由幫助這幾個聖境後期弟子抵擋,除非那人對這位大師兄出手。
不過,所有人都明白,只要暗中出手那人不傻,應該不會也絕對沒有理由對大師兄出手。
葉小爲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即便知道他也不在乎,只是又向着大師兄處挪了挪。
很快,葉小爲四人距離大師兄便只剩下一丈之遠。
圍觀衆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但身爲主角的大師兄,卻好似渾然未覺,仍舊沉默着修行。
葉小爲的臉色始終沒有變化,當距離大師兄只剩下一丈遠時,他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不過此刻,他仍然沒有靜下心來修行,他甚至連悟道池有什麼用,都沒有去感悟。
剩下的三人也與葉小爲差不多,即便深處悟道池中,也沒有急着修行的意思。
那根毒刺葉小爲只是遠遠的觀察,並不清楚它的具體威力到底如何。這也是他不願意冒風險的原因。
萬一那玩意兒是個仙人用的,只是暫時借用給某人,或是給了某人,那威脅可就太大了。
葉小爲不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至少不能承受有性命之憂的風險。
仍在觀望着的衆多修士此刻有些懵,因爲葉小爲四人進入悟道池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但那根詭異的毒刺卻莫名其妙的沒有出現。
難道,靠近大師兄真的有用?
衆人無不心驚,紛紛感慨,大師兄的威懾力,果然變態。
過了片刻,似乎毒刺真的已經不會出現,終於再次有人試探着進入悟道池,他也學着葉小爲四人一樣,一進入悟道池,便選擇了一個靠近大師兄的位置坐下。
這一下,頓時又有許多人衝了出去。他們都很着急,因爲靠近大師兄的位置就那麼一點,若是慢了,也就沒有機會,只能乾瞪眼了。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安分的找自己的位置。其中大半人都盯上了葉小爲四人。
區區聖境後期的修爲,憑什麼佔據那麼有利的位置?
戰鬥並沒有直接波及到他們四人,因爲四個人畢竟只佔據了是的位置,而看上這個位置的人,卻有上百個。更何況,那個位置距離大師兄太近,戰鬥的過程中,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大師兄。
別看大師兄看起來好像對一切都無所謂,但若是真的波及到他,隨時可能翻臉無情。
所以,很多人在悟道池外便打了起來。
悟道池附近的空間似乎有某種神秘的禁制,威力強大波及甚廣的道法秘術根本沒什麼用。
所以他們戰鬥時,更多的是以刀劍對砍,或是拳**加,同時,五行的規則之力也在無時無刻的不在影響着對面。
雖然戰鬥很激烈,但沒有破壞力恐怖,破壞範圍極大的道法,悟道池所在的一片空間倒是並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彥青山看着場中的戰鬥,孜孜稱讚,似乎已經忘了此地的危險,他扭頭看向了葉小爲,問道,“這羣傢伙明明是想要霸佔我們的位置,表現的倒是很含蓄。”
葉小爲不知道彥青山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將這些人此刻的行爲形容爲含蓄。
不過真要這麼說,似乎也並無不可。因爲大師兄的存在,所以此刻這裡的所有人都很低調,沒有一人有半分狂妄。
大師兄的威嚴,簡直令人驚懼。
突然這位一直閉着眼睛修煉的大師兄睜開了眼睛,他微微瞥了一眼戰鬥中的各方人物,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毫無秩序成何體統,悟道池中的所有人給我出去。
以邀戰的模式,一對一的戰鬥,直到最終留下九十九人,再進這悟道池!”
大師兄的話彷彿就是絕對的指令,他此言一說出口,剛剛進入悟道池中修士,下一刻又全部離開。
走的比來時更加痛快,更加迅速,更加積極。
悟道池外的戰鬥也大多停了下來,衆人並沒有看向大師兄,但卻完完全全的服從大師兄的旨意。
唯獨四人例外。
葉小爲仍然盤坐於悟道池中,一言不發,也沒有看向大師兄,彷彿沒有聽到對方的話。
彥青山倒是沒有太多想法,他已經與葉小爲綁定在了一起,葉小爲如何選擇,他便也如何選擇。
這種將自己完全託付給別人的行爲。
還挺爽。
柳微微與那少年不知是什麼樣的想法,但他們也同樣沒有任何動作,鐵了心的要與葉小爲站在同一陣營。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大師兄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話並沒有任何作用,於是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