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駱少騰,從小到大別說有人動他了,就是惹他皺下眉那人都自己心裡打顫。更是多如過江之鯽的女人對他趨之若騖,又何曾被個女人打過?
他怒了,所以動作粗暴,捧着她的臉固定,不允許她有半分躲閃。嬌嫩的脣被吻痛,被撕咬,血腥味很快就在兩人的脣齒間漫延開來。
餘小西害怕,也下意識地拼命的掙扎。因爲他不止是吻而已,手甚至已經伸進了衣服裡,撫弄的她皮膚都痛起來。當然,比這更痛的是恥辱。
她平時覺得自己還是蠻堅強的,可是此時此刻他讓她感覺到了絕望,還有那種面對威脅而深深的無力。眼淚漸漸在眼裡打轉,在她怕到極致時,他卻又突然停了所有動作。
手仍捧着她的臉,脣慢慢放開了她,呼吸噴在她的下頜處,耳畔蠻是他急劇的喘息。如同野獸剛剛將獵物撕咬而亡,短暫的喘息着。
他不動,她不知道他會不會進一步動作。絕望過後,又是新的戒備。所以他一動,她就猛然推開他,從牀上跳了下去。
咚!咚!咚!
光腳踩在木地板上,拉開門就往外衝,卻不想還沒下樓,迎面就撞到另一個人身上。
“喲嗬,今天我是走了什麼運啊,大清早就有美女投懷送抱?”痞痞的男人聲調由頭頂響起,她下意識地想與他拉開距離,卻沒料到腰身卻被他一下子摟住。
餘小西酒醉醒來,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就遇到兩個登徒浪子。剛剛受的委屈這時也涌上來,以至於她連這人的模樣都沒看清,便直接擡腳往男人的腳背上一跺。
她雖然沒有穿鞋,可是這一擊嚇唬人卻足夠了。
“哎喲。”男人下意識地鬆開了她的腰,但餘小西想趁機跑下樓的時候,卻還是被他堵住了樓梯口。
男人的個子蠻高的,長的很英俊,與駱少騰有幾分想像是,只是臉色陰沉沉的,一看就不是善類。
“哪來的野丫頭,敢在駱家放肆?”明明是他輕薄別人在先,這會兒倒問罪起她來了。
“你又是哪來的流氓,敢對我動手動腳的。”餘小西瞪着他,眼角雖然還有點水光,但口吻凌厲。
話音剛落,一件白色的浴袍已經披上她光裸的肩頭。側頭,果然見駱少騰已經追了出來。她渾身哆嗦了下,下意識地要便像避開他,無奈他的手卻按在她的肩上。
“她是你帶來的女人?”對面的男人看到他的舉動,不由皺眉。
駱少騰卻沒理他,而是低頭對餘小西說:“回房去。”明明很溫潤的口吻,卻讓人覺得莫名的嚴厲,眼神也有點冷,好像在斥責自己的所有物一樣。
餘小西想到自己受到的侮辱,本來不想聽他的。可是對面男人的目光似乎又落在她身上,並且放肆的讓人十分不舒服,纔想到自己身上穿着吊帶,裙子上卷,還光着腳的模樣,便還是回了房。
男人對兩人之間的互動似是很感興趣,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纔對駱少騰說:“你平時在外面亂搞也就罷了,怎麼弄到家裡來了?”他質問,語調有些不悅。
駱少騰對上他嚴厲的目光,不但沒惱,薄脣間反而勾起抹諷刺的笑來問:“這個家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
男人聞言,臉色一白。
駱少騰嗤笑一聲,模樣似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轉身便走。
手臂卻被男人扯住,他利眸看了男人一眼,那人便下意識地鬆了。鬆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很慫似的又抓緊他,開口斥道:“爺爺已經在樓下了,你弄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他嘴裡雖然說着怕爺爺知道,但是聲量怕是早就驚動了下面。
駱少騰睇了眼樓下,一羣人正從外面走進來,被簇擁的人正是駱家大家長駱鈞。他身形雖高,卻因爲長期養病的關糸十分清瘦,眸色卻極爲銳利,正巡着聲音往樓上看。
“你們兩個看到爺爺回來了,還不趕緊下來,站在那裡幹什麼?”駱夫人葛雲,也就是抓着他這人(他大哥駱子揚)的親生母親,正攙着駱鈞的手臂以長輩的口吻對兩人說。
“爺爺,我們這就下來。”駱子揚討好地說着。
男人叫駱子揚,原本是名正言順的駱家長子。相反,駱少騰纔是那個私生子。但是世界上的很多事都很難說,因爲現在駱少騰纔是駱家最大產業——飛凰集團的總裁。
看着駱子揚迫不及待去獻殷勤的模樣,駱少騰並不以爲意,沒有跟他下樓,而是轉身回了房。
彼時的餘小西回到房間後,嫌棄地將浴袍扯下來扔到地上,然後理了理自己起了褶皺的裙子,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間,進了衛生間。
捧了把水洗臉,終於稍稍鎮定下來一些。擡眼看着鏡子裡狼狽的自己,攏了攏頭髮想將它們挽起來,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頸。皺着眉,手往後背摸了摸,文胸後面的掛扣果然鬆開了。
不由又想到剛剛在臥室發生的一幕,有些煩燥地將手伸到後背將吊帶衫撩起來,正摸索着要扣上,浴室的門突然就開了。她嚇了一跳,轉頭便見駱少騰闖進來。
“喂,誰允許你進來的。”手一抖,根本就沒扣上。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趕緊將自己的衣服拉下來。
“如果我沒記錯,這好像是我的房間。”碰到這麼尷尬的時刻,他也沒有避反而走進來。
餘小西知道有錢人總有些臭毛病,所以乾脆也不跟他講理,惹不起總躲得起吧?他卻伸手將她攔住,高大的身影罩住她,餘小西感覺壓迫她下意識地後退。
她退一步,他就進一步,直到她的後腰就抵住了*的盥洗臺。
“你到底要幹嘛?”餘小西緊張地問。
駱少騰俯身,脣貼着她的耳朵,問:“還沒扣好吧?要不要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