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斤的野生大黃魚60000。
賣相一般的鱷魚尾燉湯，18000。
13000的清酒半頭鮑，6000的鮑汁扣花膠，3000的長江蟹，均是按位計算。
4個素菜加起來沒過千，算上酒錢和服務費，一頓飯40萬出頭的樣子。
林寧買單的時候，少有的撇了撇嘴。
“這個賬單，我必須發個朋友圈。”
回去的路上，埃爾法第三排，沈墨濃笑着說道。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作孽啊。”
說話的是張婉凝，早知道那條魚60000，就不該把大半喂茶茶了。
“你胃口一直這麼小？”
一頓飯，除了喝酒，林寧真心沒吃幾口。
第二排的冷雪抿了抿脣，柔聲道。
“不怎麼感興趣，不怎麼餓。”
林寧扶了扶眼鏡，這西郊4號，真心沒覺得有包子好。
“你才18，還在長身體，多吃點。”
“知道了。”
“你還年輕，有些事兒，注意節制。”
冷雪的聲音很輕，說話的時候，特意貼着林寧的耳。
“什麼意思？”
“你是從湯臣一品過來的吧。”
林寧身上的香水味，先前在房間，冷雪就有留意，記憶裡，上次那個紋身姑娘用的就是這款香奈兒。
“恩。”
“這麼直接就承認了？連個謊都懶得跟我撒，你說我應不應該高興。”
冷雪笑着捋了把頭髮，林寧但凡喜歡自己一點兒，這種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事兒，也不會答的如此乾脆。
“爲什麼要撒謊？做了就是做了。”
“說實話，我對你的感覺比較複雜，好感，有，喜歡，談不上，懂我意思嗎？”
“不要那麼條條框框，跟感覺走就是，喜不喜歡，重要麼？”
“重要，我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哈哈，說服的另一個發音，知道嗎？”
“無聊，就知道你要說這個，給你睡，你敢嗎？”
“沒空。”
“呵呵，出人意料。”
不是不敢，而是沒空，林寧的言外之意，冷雪聽得懂。
必須承認，現在的林寧，的確比以前有意思的多。
“對你的好感又多了一點，加油，我也想知道喜歡一個男人是什麼感覺。”
麗思卡爾頓，正門，最後一個下車的冷雪，輕聲道。
“開車，半島酒店。”
埃爾法老闆位，待視線裡沒了三女的身影，林寧抿了抿脣，默默的轉過頭。
腐國那個吉祥物是因什麼突然想見自己，林寧不清楚。
林寧只知道，古堡那些對自己抱有惡意的人，留不得了。
“記得把家裡打掃乾淨。”
半島酒店公寓，端坐在露臺的林寧，給約翰去了條新信息。
“家裡會很亂，時間也不允許。”
在老約翰的印象裡，林凝對這種小事兒從來不會關注。
特意發信息讓自己把家裡掃乾淨，自然是另有他意。
“打給我。”
“夫人，是我，約翰。”
約翰的電話來得很快，聲音一如既往的恭敬，溫和。
“長話短說，我問你，你能保證女王來訪期間。。。”
信息可以被複原，電話不行，有系統在，林寧深信沒人可以監聽得了自己。
“夫人，我這邊有點吵，我換個安全，安靜點的地兒。”
不等林凝說完，約翰連忙打斷道。
“去吧。”
話筒那邊傳來的腳步聲，開門聲很急促。
林寧扶了扶眼鏡，也不知身着粉色燕尾服，向來嚴謹的老約翰，跑起來是個什麼樣兒。
“夫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但現在並不是時候，很容易會出亂子。”
“呵呵，體力不錯，跑這麼快，氣兒都不怎麼喘。”
“謝謝，一直有加強鍛鍊。”
世襲的管家，可不僅僅是熨報紙，處理家務事那麼簡單。
真要有危險，管家也是一道防線。
“說正事兒，女王來訪期間，那些人如果要做點什麼，後果你有想過嗎？”
“我會派人盯着他們的，部分人我會調走。”
“約翰，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夫人，我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明白，我們會鬆懈，他們不會，你的精力是有限的，我還想你多陪我幾十年。”
這個很早就跟着自己的小老頭，不似親人，勝似親人，林寧抿了抿脣，輕聲道。
“夫人，除非您不需要我，我會一直在您身邊的。”
腐國，威斯特古堡，站在密室裡的老約翰揉了揉眼，這年紀大了，果然容易眼痠。
“行啦，一併處理了吧，讓我朋友去做。”
“夫人，這個時間段，家裡突然少9個人，太顯眼，白金宮那邊瞞不過的。”
“裡面有他們的人？”
“每個家族都有，上百年了，貴族圈的潛規則。”
“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有意義嗎？”
林寧皺了皺眉，疑惑道。
“夫人，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很多事兒，等您繼承爵位後，自然會清楚。”
“現在不能告訴我？”
“抱歉，夫人，具體的我知道的不多，但老公爵有句話，夫人不妨聽一下。”
“說來聽聽。”
“這個世界，錢，只是數字。”
“呵，無聊。”
林寧撇了撇嘴，事實證明，老公爵被雷劈出了空難，不是沒有原因的。
“夫人，存在即合理，很多東西能廣爲流傳。。。”
“打住，不能說就別說，沒必要吊人胃口。”
“是，夫人。”
“既然暫時不方便動手，那就想辦法讓那老女人改變主意。”
“額，老女人。。”
“她那年紀，不老嗎？”
“夫人，女王到訪也是一種榮譽，您是有什麼顧慮嗎？”
“爵位不容有失，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說實話，我真的挺好奇，這世界到底和我看到的有什麼不一樣。”
“是，夫人，我會安排好的。”
“別小看我朋友，她比你想象中要厲害的多，她值得信任。”
“您說的是那個小女孩？”
“動動腦子，我沒事兒派個小女孩過去幹嘛，忙去吧。”
林寧說罷，徑直掛了電話。
老約翰有句話說的沒錯，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看似一米5幾，一副小女孩樣兒的零，兇起來，準能把老約翰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