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姚冰就是趙鑫年微信上那個黑色的眼睛。
是趙鑫年談生意的時候在酒桌上遇到的,他以爲是個俗人,也就是一般的姑娘。
越接觸,好像越有那麼點味道。
先前他誇沒想到姚冰羽毛球也打這麼好,是真誇。
“你是不是還在練瑜伽?”趙鑫年問。
因爲他看過姚冰的朋友圈。
姚冰點頭:“自己練的,沒請老師,不太放心。”
“這倒是,都以爲瑜伽簡單,實際上瑜伽挺複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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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瑜伽涉及到的方面很多,大部分人練瑜伽對身體的傷害都比帶來的好處多,不過我自己也是瞎琢磨,雖然慢一點,但喜歡。”
趙鑫年點頭,確實是如此。
很多瑜伽館都不專業,他們的方法對身體帶來的傷害遠遠比好處多。
這是有實際數據的,瑜伽練習者約百分之十五存在傷病。
大部分瑜伽教練是速成的,人體構造都沒懂全。
兩人正聊天,有人過來了。
目光聚集之處,楊修遠和張四海拿着球拍走過來了。
“張總!”
“張總,要玩一局?”
旁邊有熟悉的人搭訕,張四海對着他們笑了笑:“瞎玩。”
趙鑫年不玩了,其實也是準備過去,他這種段位玩不重要,有大人物來了,願意主動出擊,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算是風生水起。
回家確實是找錢的,但找得到錢那也是他積累的本事。
“還玩嗎?”張四海對着趙鑫年問道。
趙鑫年聳肩:“隨意。”
楊修遠依舊不是打羽毛球的裝備。
和張四海在球場上隨意的打着,人不動,球飛過來又飛過去,特沒勁那種。
趙鑫年眯了眯眼睛,這種隨意的態度可以理解爲一種挑釁。
在誰都不敢過來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了,還是這種應付的姿態,壓根沒認真玩,很多人把目光看了過來,彷彿在等什麼熱鬧看。
張四海趙鑫年肯定是認識的,在梅溪縣的時候打過交道。
只是那個時候他追求的朋友圈不是縣城的,有傲氣,也不太看得起他們。
縣城的生意說白了,大部分都是請客請出來的。
說一個最簡單的,比如學校食堂,你都不知道跟你競爭的都有誰。
你以爲就校長親戚那麼簡單?
這種相對穩定的生意,背後擼到底都是大佬在拿。
.....
楊修遠的這種挑釁不至於翻臉,以趙鑫年的段位肯定能拿捏到背後的原因。
那就是得罪人了。
察覺到這個可能的時候,趙鑫年心裡是有點好笑的,這個地方,他居然還得罪人了?
我幹嘛了?
跟他關係最差的也不過在背地裡說幾句壞話,他又不傻,怎麼可能去惹事。
紅色背景註定他只能“交朋友”。
越是在外面混越懂這個道理。
一般人可以理解爲不懂事,但張四海帶的人過來,那就是肯定知道自己身份後在採取的行動。
不得不重視。
趙鑫年把目光看向了右邊那個陌生的身影。
是誰?
有圍巾有帽子,還有口罩,根本看不出來樣子。
楊修遠從來沒有在傳統電視頻道上露過面,有也是在網絡視頻上。
大都是聽的傳聞多,看的人少,而且楊修遠也脫離了藝人的身份。
沒認出來,也壓根不會往楊修遠身上想。
但有人認出來了。
趙鑫年身邊的姚冰。
姚冰這幾年唯一一次哭就是哭在楊修遠身上的。
她自認爲優秀,但一個微信都沒加到,前後還表態了兩次,自閉了好一段時間。
不一會兒,石峰過來了,不過沒打球,約趙鑫年吃飯的人就是石峰。
趙鑫年這次回來,是當一箇中間人,在兩邊跑的時候,石峰傳過話。
隱約間,趙鑫年好像明白了什麼。
“峰叔,這頓午飯怕是吃的沒那麼安心吧?”趙鑫年笑問道。
石峰微微搖頭:“不算複雜,這是巧遇,事本來就在飯桌上談。”
“不知是老弟哪裡沒做到位?”
趙鑫年想的是那筆生意出了問題,背後是不是有更大的人物來參與了。
石峰只是搖頭,不說話了。
姚冰呆呆的看着那個穿着羽絨服的人。
那一次轉身後就是仰望。
她明白了人家的底氣在哪,後來自己也重新定義了優秀兩個字。
但還是沒有勇氣走出縣城。
以前她不信那些話,她認爲就算是周子安這些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也能侃侃而談。
但楊修遠的出現和接觸,第一次讓她有了自卑的感覺。
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樣的。
打了幾分鐘,楊修遠也在用餘光觀察趙鑫年。
不浮躁,心態算得上優秀。
在自己的地盤上有點被落了面子,第一時間沒衝動。
若是交朋友還行,只是不該亂來。
石峰看了看錶,差不多了,起身邀請大家一起去吃飯。
楊修遠和張四海停了下來。
楊修遠走過來,姚冰不自覺後退了兩步。
趙鑫年也起身了,他有點詫異姚冰的姿態。
姚冰就在他身邊,不僅後退了兩步,還咬嘴脣了。
先前跟自己那種侃侃而談的樣子早已煙消雲散。
“你好,我不太方便露面,唐突了,今天我做東,一起吃個飯吧。”楊修遠的聲音很平和,還伸手了。
趙鑫年以爲是來找麻煩的,這種姿態又讓他愣了愣,有點看不懂。
主要是排場有點大,現在張四海和石峰在縣城裡是“紅人”。
什麼意思?貼合了政策。
趙鑫年最敏感這種東西,所以他對石峰的態度很好。
這兩個人當小弟,那可能是大麻煩。
又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先前楊修遠也是一種試探,試探趙鑫年是不是“聰明人”。
如果是聰明人,那就好辦事。
不是,另一種解決方案。
“走吧,咱們到地方聊。”石峰笑着邀請道。
楊修遠也對着趙鑫年做了邀請的手勢。
趙鑫年笑道:“行,今天我捨命陪君子,只是唐突了佳人,姚小姐,咱們改天再約。”
姚冰木訥的點了點頭。
楊修遠卻搖頭了:“不用,姚小姐也一起過來吧,老朋友了。”
“我...我可以嗎?”
“當然。”
姚冰這種姿態讓趙鑫年更糊塗了,這麼恐怖嗎?
一個邀請就像是聖旨一樣?
石峰和張四海對視,有些東西是不用說出來的,姚冰在,這事更容易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