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午間營業結束,季月的腳比起之前又腫了不少。
從一個小豬蹄腫成了大豬蹄,整個腳背都腫了起來,每走一步就會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這個腫脹程度讓江楓不禁懷疑,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扭了一下腳嗎?她難道不是拿石頭往自己腳背上狠狠砸了一下嗎?
季月的小皮鞋已經包不住她的大豬蹄了,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王秀蓮同志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讓她光着腳右腿架在椅子上。
“月月這個腳肯定是傷到骨頭了,小楓你去叫個車把月月背過去。”王秀蓮道。
江楓點頭,掏出手機準備叫車。
“不用叫車,我是開車來的,我開車送季月過去。”章光航已經換好了衣服,從更衣室那邊走出來,在燈光下給人一種他打了兩斤的高光閃閃發光的幻覺。
“那好,小章你先去開車,小楓你把月月揹出去。”王秀蓮開始統籌規劃。
在王秀蓮的幫助下季月彷彿一隻100斤的八爪魚掛在了江楓的背上,江楓一個不穩差點直接趴在地上。
季月比劉倩要胖!
江楓瞬間判斷出來這個重要信息,因爲他上次背劉倩的時候沒有這麼吃力。
“你真的減肥成功了嗎?”江楓發出質疑。
“成功一半了。”季月死鴿子嘴硬。
“你現在到底多少斤?”江楓往前走了幾步,覺得季月絕對不是她之前說謊稱的90斤。
“中午吃了飯,89!。”季月用眼神警告江楓。
江楓:……
他用他學廚稱肉剁肉這麼多年的經驗擔保,季月絕對有95斤以上。
算了,看在她扭了腳,腳腫得像豬蹄的份上,暫且當做這根豬蹄有6斤。
章光航的車停在隔壁商場的地下停車庫裡,等江楓把季月背到了泰豐樓門口,章光航的車也正好停在泰豐樓門口。
江楓沒有想到,章光航這張看似高冷的麪皮下,居然藏着這樣一顆悶騷的心。
他的車居然是一輛寶藍色的賓利。
車型江楓不知道,他對車也沒有什麼愛好和太多的瞭解,最多隻認識車標。以他目前的資產總額也不允許他去研究賓利這檔價格的車,如果按淨資產算的話,他連二手奧拓都買不起。
章光航打開車門,將7月從江楓背上抱了下來,放進後座,江楓坐在前座。
“等下我把你們送到急診樓門口,那裡應該有輪椅,讓季月坐在輪椅上你把她推進去。停完車我就去掛號,換號繳費那一塊我熟,你們在急診等我就行。”章光航道。
江楓只能點頭。
現在不是高峰,路況比較好,醫院離泰豐樓也不算太遠,章光航開了20多分鐘車就到醫院了。
急診病患密度很大,光是門口人就不少,圍了一圈還非常嘈雜,好像有人在鬧事,江楓揹着季月又怕被別人撞到,能不停地蛇形走位並用眼睛尋找輪椅在哪。
“你們這家該死的黑心醫院,讓那些垃圾醫生給我爸動手術還收這麼貴的手術費,現在手術做完了又說什麼術後感染要繼續收錢,就是欺負我們不懂瞎忽悠我們,肯定是你們的醫生手術沒做好,不然一個病房好幾個人怎麼就我爸有事!都是你們的錯,還敢找我要錢,看我不砸了你們這家破醫院!”一個精壯的中年男人揮舞着木棍,神情非常激動,兩個保安在旁邊只能攔着不敢上前。
“江醫生,江醫生,就是他!”一個小護士拉着江守丞出來。
“二哥!”江楓一眼就看見了穿着特大號白大褂的江守丞。
“小弟?”江守丞沒去管鬧事的人,將目光投向了江楓和他揹着的季月,然後就被季月的豬蹄吸引了目光。
他一有空就溜去泰豐樓加餐,和季月也有幾分交情。
“季月這腳怎麼腫成這樣了,小慧你給這位患者推個輪椅過來讓曹醫生給她看看,我先把這個小麻煩處理了。”江守丞道。
拉他過來的小護士連忙去給季月推輪椅。
兩個保安只能攔着中年男人不讓他進去,卻不敢上前去奪他的木棍。他現在的神情太過瘋狂,不停地揮舞着手中粗壯的木棍彷彿不知累,眼球充血,看着有幾分可怕。
“這位先生,這裡是醫院麻煩你把手上的棍子放下來。”江守丞道。
“你們這家黑心醫院,我要把你們全砸了!”中年男人依舊揮舞着木棍。
江守丞上前,中年男人揮着木棍朝他打去。
江守丞穩穩地一把抓住木棍,無論中年男人怎麼用力木棍都紋絲不動。
緊接着,江守丞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木棍,隨手一掰。
“咔嚓”一聲,木棍應聲折成兩段。
圍觀羣衆都看傻了。
保安也看傻了。
“江醫生真是太帥了!”旁邊的小護士感嘆道。
“對,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江楓居然無法反駁她們,因爲他也覺得丞哥剛剛那一下真是帥爆了!
江守丞的身高,江守丞的體重,江守丞頭上那堪比主治醫師的髮量,江守丞身上被肥肉包裹住的肌肉,此時此刻在旁人看來是如此的偉岸,如此的讓人有安全感。
即使木棍被折,中年男人卻全然不懼怕,還想衝上去和江守丞打一架。
江守丞一把將他制住,兩個保安連忙上前幫忙制住,江守丞鬆手,見小慧護士已經推着輪椅過來了,便衝她道。
“他有些不太對勁,你去請王主任過來看看。”江守丞道,接過她手中的輪椅,推到江楓旁邊,幫忙把季月抱到輪椅上。
沒熱鬧看了,圍觀羣衆也就散了。
“剛剛那個不像是醫鬧啊!”
“我看也不像,那個男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犯病了?”
“有可能,他那個樣子就像是犯病了。”
醫鬧大家見多了,但敢和江守丞這種體型的壯漢1V1真人對戰的不怕死的他們還都是第一次見,再結合到江守丞說的話,圍觀羣衆都覺得那個中年男人八成是犯病了。
“二哥,你還負責解決這個?”江楓推着輪椅,季月也好奇地看着江守丞。
“沒辦法,誰叫我們規培就是一塊磚,哪裡有需要往哪裡搬。”江守丞道,摸了摸頭髮。
一根頭髮順着他的指縫滑落。
“哎,我的Tony也離開我了。”江守丞一臉憂傷。
“Tony?”季月一臉懵逼。
“因爲頭髮太少所以每根都有名字,昨天值夜班Jack,Jason,Mary都離我而去。”江守丞感嘆道,“哎。”
江楓:???
還有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