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琪和章光航想帶江楓出去散心,王秀蓮等一衆長輩們想找個機會跟江楓談心。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來促成這件看上去很突兀的事情的時候,一個絕妙的理由送到了他們面前。
江楓要過生日了。
4月16日是江楓的生日,同時也是江楓和吳敏琪談戀愛一週年紀念日。
經過簡單的商議之後,王秀蓮決定給大家放假一天
對,就是放假,太子的生日就是這麼有排面。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江楓是十分懵逼的。
說句實話,從小到大他第1次覺得自己的生日居然能如此有排面,和江衛明的99歲大壽一樣有排面!
一人慶生,全店放假。
話說回來,江楓這兩天一直覺得大家都怪怪的。自從那天聽姜衛生說王秀蓮同志和大伯母她們去咖啡廳開會之後,江楓就覺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具體是什麼樣的眼神他說不清楚,反正就不是看正常人的眼神。而且幾乎每個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一樣的,這樣江楓不禁懷疑大家是不是揹着他知道了一些有關自己的了不得的事情。
吳敏琪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可能被綠了,章光航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把自己綠的人可能是他,季月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季月可能知道章光航把他給綠了。
而且章光航和吳敏琪這兩天老是在一起竊竊私語,如果不是季月時常加入到他們的竊竊私語之中去,江楓真的要懷疑自己可能被綠了。
總而言之就是很奇怪,非常奇怪。
4月15日下午3點,原本應該只有少數幾人的廚房裡人頭攢動,熱鬧得彷彿正常營業時間一般。
桑鳴站在江楓邊上熱情的詢問他明天的團建需要帶一些什麼,能不能帶麻將或者撲克牌。
雖然王秀蓮名義上說是4月16號是新定的團建日,但大家心裡都清楚,這是陪太子慶生。
季月,季雪,章光航和吳敏琪齊刷刷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半靠着牆,站在角落遠遠的看着一邊應付桑鳴的喋喋不休一邊低頭處理食材的江楓,仿若黑社會團體。
“琪琪,你家男人這兩天還這樣?”季月問道。
“一直是這樣,起牀,吃飯,做菜,吃飯,做菜,吃飯,做菜,睡覺,就是昨天晚上突然一下有些神神叨叨的,一直在念叨什麼97萬97萬的,我現在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因爲我才讓他變成這樣了。”吳敏琪一臉擔憂。
“你做什麼了?”季月偏頭看向他。
“那天晚上我跟我媽打完電話突然想起來,其實楓楓在變成這樣之前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吳敏琪嘆了一口氣,“前一天早上我給他做早飯了,而且跟他說以後我會一直給他做早飯。”
季月:?
“你給他做早飯江楓還不高興?”季月無法理解,季雪有的時候早上起早一點做點好吃的,她和季夏就會高興得跟發了獎金一樣。
“主要是我那天給他做的面好像有點麻。”吳敏琪狠狠地咬了幾下下嘴脣,“我懷疑楓楓可能是吃不慣又不好意思開口說,所以才這樣刻苦練習廚藝想搶下我們家以後的早飯權。”
章光航&季月&季雪:???
“不至於,不至於。”三人齊聲道。
“明天團建的地方定了嗎?”章光航問道,“是爬長城還是去爬山?”
“爬長城,明天不是休息日也不是節假日,爬長城的話遊客應該會比較少。登高望遠空氣好,正好讓江楓換換腦子,這是王姨的意思。”季月道,“早上8點集合,中午自己帶點吃的隨便吃,下午爬完之後去BBQ,房經理定好了地方。”
“明天中午休息的時候王姨和江楓大伯母會找機會和江楓單獨談談,看看能不能套出些什麼話。但是老章,你真的覺得江楓沒病嗎?我覺得他這看上去病得不輕吶,你看,平時桑明要是找他說話的話他早就停手摸魚了,現在居然還在片肉。”這兩天季月回去又搜索了一番類似的新聞,覺得江楓要麼是生病了要麼是重生了。
不可能會有第3個選項。
“不是生病。”章光航搖搖頭,“明天如果爬長城的話江爺爺的身體吃得消嗎?”
“兩位老爺子不去,他們去茶樓喝茶。”季月道。
“你們覺得江楓會不會是因爲擔心店裡生意不好,所以才突然一下這麼忘我的練習廚藝。”季雪推己及人。
“不可能。”季月當場否決,“如果是半個多月前沒準還有可能,自從春季限定菜單上架之後店裡生意啊好多了。營業額雖然不如原先的畢竟頂層餐廳分走了很多客人,但和最慘的那段時間相比已經回來不少了,江楓不可能不知道的。”
“頂層餐廳那邊現在怎麼樣了?”章光航大概是全泰豐樓唯一一個還在關心隔壁的頂層餐廳怎麼樣的人了。
“好像就那樣吧,前天那個給他們打廣告的綜藝不是開播了嗎?我看其他人朋友圈發的,生意那叫一個火爆啊,平均排隊時長6個小時,想吃午飯得排到晚飯,越排人越多,越排隊越長,真是讓人羨慕不來。”季月感嘆道,“不過打廣告這東西還得靠性價比,咱們家廣告費便宜宣傳效果也不算差。他們的宣傳效果雖然好,但我聽說那廣告費都上八位數了。”
“八位數!”季雪震驚了,“那麼高的廣告費他們能回本嗎?”
“能。”章光航肯定地點頭。
“難吧,我記得咱們店去年的總營業額也才八位數,咱們店還不用交房租呢。”季月其實不太懂這方面的東西。
“把競爭對手擠垮了就能,擠不垮就得關門。”章光航道,“他們家現在雖然菜單上的定價高,但是週末優惠,節假日優惠,再加上平時發的優惠券,菜金價格並沒有到達非常高昂的地步。等到他們把我們這種平級的酒樓擠垮,優惠取消,不出兩年就能回本。”
“想全部擠垮應該不可能吧。”吳敏琪道。
“不需要全部擠垮,挑一家最弱的在短時間之內擠垮就能分走它的客源,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挖掉他的員工。撕開一個口子,剩下的逐步蠶食。”章光航道。
三人齊齊看向章光航,臉上寫滿了你怎麼這麼瞭解。
“當年芬園就是這樣發展起來的,原先芬園附近有一家轉私人的國營飯店,芬園開了之後沒多久那家飯店就倒閉了,廚師也被其他店給分走了。”章光航想了想,“我記得大廚去了永和居,剩下的廚師去了八寶齋。”
季月深吸一口氣,一瞬間居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別說了,你再說下去我覺得我都要失業了,我可不想回去幫我媽醃鹹菜。現在我弟學習可刻苦,他成績但凡下降一點我媽就要他去幫忙醃鹹菜。誒,江楓怎麼了?”季月指向江楓。
江楓原本片肉片得好好的,突然一下不幹了抱着肉走了。
“大概是……”吳敏琪歪着頭想了幾秒鐘,“嫌桑鳴太吵了吧。”
“每次放假前我都覺得他有點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