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信看了一眼已經被擦出來的大塊帝王綠翡翠，一咬牙道：“三億就三億，小軒啊，賣給洪舅吧，洪舅要這塊翡翠有急用。”
我還想拒絕，卻聽袁舅道：“紅猴子，看你這麼猴急，我就替小軒做主，也不用三億，兩億便宜你了！”
“真的？”洪信看向我。
我無奈點點頭，既然袁舅都發話了，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何況兩億也不少了。
“好！”洪信當即掏出支票來，隨手開了個兩億的單子，“私人賬戶轉賬，不用交稅！”
“哦！”我接過支票收好。洪信這邊也打電話叫人把那塊翡翠搬走了。
“189xxxxxxxx，這是我私人的電話號，你在東北，不管有什麼事情，什麼時間，打電話給洪舅，洪舅都能給你擺平。”
我拿出手機，按照電話號碼撥了過去，洪信的手機鈴聲響了兩下，我就掛斷了。“我的手機號。”
洪信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將號碼保存在電話簿上，“記住了，我以後說不定還真有事找你呢。”
“洪舅有事儘管說。”
“行了，我不會和你客氣的。我先忙去了啊，回頭我打電話給你。”
“好！”看着洪信他們遠去的背影，我笑着問袁舅：“剛剛爲什麼……”
袁舅看了我一眼道：“想問我爲什麼替你做主把那塊帝王綠的翡翠便宜賣給洪信，是不是？”
我點點頭，等待着袁舅的下文。
“洪信這個人啊，雖然說是洗白了，但歸根到底還是擺脫不了江湖習氣。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他的一個人情，可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而且這人情的分量有多重，你知道嗎？這麼說吧，在東北，有你袁舅擺不平的事情，但還沒有他紅猴子擺不平的事情。你家在東北，你又在東北上學，有這樣的人在你背後，我敢說從明天開始，只要你不公開和他唱反調，就完全可以在東北橫着走了。”
“啊！”原來袁舅考慮得這麼深遠啊，“謝謝袁舅。”
“呵呵，要謝我，不如再幫我挑幾塊原石吧！”
“好！”算上之前在君山的那會，實際上我已經欠了袁舅兩次人情了，所以對於接下來選原石，我也是上了心，一連選了七塊感覺能出翡翠的原石。
看着眼前七塊全賭和半賭的毛料，袁舅不禁咋舌，“保證都能出翡翠？”
“差不多吧。”我自己有感覺的，雖然說單挑出來，哪一塊也沒有賣給洪信的那塊好，但七塊加起來，估計也能值個四五億了。
原石挑好後，董爺也看過了，其中有兩塊料子他感覺不錯，但也都不敢打包票的，他看我信心滿滿的樣子，又想起剛纔開出來的那塊帝王綠翡翠，也就沒有說什麼。
“唉，還是來的太晚了，場館裡的這些，都是被人挑剩下了的，矬子裡拔大個，肯定沒有剛纔那塊好。但好歹數量多，總能比那塊值錢的。”我看着袁舅叫來的人，把“石頭”搬出去，不由得慨嘆了一聲。
“比那塊帝王綠的翡翠還值錢？”
“嗯，四五億總能有的吧！”我把自己心裡的估計告訴了袁舅。
袁舅和董爺齊齊看向我，“四五億？”
“哦，那啥，袁舅您別嫌少，等以後再有這樣的展銷會，您提前通知我，我再幫您弄幾塊好的。”
袁舅一陣無語，半晌沒說出話來，最後還是董爺開口道：“小軒啊，你這……真能值四五億？”
“差不多吧，我也不懂玉石，只是一種感覺。”
“可是……”董爺猶豫了一下，道：“剛纔買那些料子一共才花了不到2000萬啊，我以爲能有一個億的收益就差不多了呢。看來還是我格局小了啊。”
“花2000萬買的，如果只賺一個億，那不是白忙活了？您要這樣的石頭，場館裡還有很多呢！”
“還有？”
“當然了，您看這塊，還有那塊，哦對了，還有4號展廳的那塊，雖然說都能開出翡翠，但價格也不菲啊，差價也就幾百萬，我都沒好意思說。”
袁舅和董爺再次無語。
董爺道：“那個，小軒，你這樣，再辛苦辛苦，把凡是能賺錢的原石都挑出來，咱不嫌錢少，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哦，那跟我來吧，咱們從頭捋一遍啊，1號廳的巨無霸就算了，那玩意會賠的傾家蕩產；2號廳能出翡翠，但不值3000萬的標價，也是賠；3號廳的標價40萬，挺便宜，但石頭本身質量也不咋地，多說賺個幾萬塊，您還要嗎？”
“要！”董爺二話沒說，叫人直接從3號廳把“石頭”搬走了。
接下來我又幫着選了十幾塊，大大小小的，總共花了400多萬，但實際上能開出來的翡翠也就值個幾千萬。
都忙活完了，我問袁舅要不要在這裡切，袁舅道：“不要了，還是運回上京再說，燕京畢竟不是咱們自己的地盤，萬一有點閃失，划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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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是袁舅考慮得仔細。”我不着痕跡地拍了袁舅一記馬屁，哄得他樂呵呵地，心情大好。
下午四點半，我們從場館裡出來，與巨無霸擦肩而過，甚至都沒有多看它一眼，也不知道最後會是哪個倒黴蛋花四億去買它。
“晚上我那裡吃吧。”原石已經都被運回上京了，預計半夜的時候就會抵達，想着用兩千四百萬，換來價值四五億的翡翠原石，這次展銷會，袁舅可能是最大的贏家了。其次就是我，我手裡攥着三億的支票，還讓東三省的老大欠了我一個人情，想想就抑制不住的興奮。
不過我晚上答應了李穎，要和黃導見個面的，所以最終還是婉拒了袁舅的邀請，說好了等有機會去上京，再到家裡拜訪。
袁舅見我真的有事，便不再挽留，叫人把一輛全新的保時捷卡宴SUV開過來道：“小軒，這輛車是我上個月提的，還沒開，這次展銷會上，你幫了我大忙了，這車就送給你了，你拿去開。”
“這怎麼行……”我還要推辭，袁舅一擺手道：“一輛車而已，你今天幫我賺了十幾個億，我只是小小地表示一下感謝。”
“十幾個億？”
“嗯，翡翠原石加工出來的飾品，可比原石本身值錢，十幾個億，都是保守估計了。”
“那要這麼說，這車我就收下了？”我促狹地衝着袁舅笑了笑道。
“當然要收下，你先去忙你的吧，等我忙完這段，還有事情要找你呢。”袁舅此時心裡已經有一個想法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提出來的時候。
“哦，行，有事您隨時找我。”
下午五點鐘，我開着豪車，行駛在繞城高速路上，感受着車子兩邊飛速掠過的土山和小樹，那感覺，就一個字：“爽！”
等我根據李穎發給我的地址，到達一家咖啡廳的時候，黃導和李穎已經在這裡等了有一會兒了。
由於李穎馬上要出演女主角，黃導趁我沒有來的間隙，在給李穎說戲。李穎見我進來，馬上招呼我過去坐，黃導也站起來，伸出手和我握了握，道：“沒想到周先生如此年輕。”
“呵呵，我比李穎就大一歲，現在還在上大學呢。”
“哦？”黃導明顯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一下子能拿出幾百萬的人，李穎背後的大金主，竟然是一個大學生。
“呵呵，不用驚訝，我雖然在上大學，但也在做生意。”
“哦，是這樣啊。”這個說法，黃導是能夠接受的。
我叫了一杯咖啡，然後對黃導道：“下午我們通話的時候，只說了個大概，不過後來我想了想，之前說好的三百萬的投資，可能要有點變動了。”
黃導的心臟猛然收縮了一下，聲音都有些顫抖地道：“周先生的意思是，三百萬不能立即到賬？”
“不是，我的意思是，三百萬的投資，少了點，我準備追加一下投資。”
黃導的心臟再次收縮，“追加多少？”
我想了一下道：“你之前的那個投資方，說給你多少？”
“四百萬，分三次打過來。”
“我給你一千萬，但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黃導心裡篤定，不管是什麼條件都可以考慮。
“第一，小穎做女主角。”
“這個當然，之前就答應了的。”
“第二，叫你的製片人聯繫幾個臉兒熟的明星來，錢不夠和我說。但你要記住，再大腕的明星來了，也不許欺負小穎，不然就讓他們滾蛋。”
“這個沒問題，就算把神仙姐姐請來，最多也就兩百萬也夠了。小穎是您要捧的人，我會照顧她的，在劇組，不可能有人會欺負她。”
“嗯，不過也別過度保護了，戲演不好，該說還是要說的，不說怎麼能進步呢，對不對？”最後這句“對不對”我是衝着李穎說的。
“對，對，對！我可不是光會抱大腿，我還是要靠演技的。”
“第三，推倒重拍，之前拍完的部分也不要用了，畢竟演員都換了嘛！”我說完之後喝了口咖啡，“就這三個條件吧，你看怎麼樣？”
黃導頓時放下心來，“這條件很簡單，我都答應了。”
“好，那就說定了，你回頭給我個賬號，我把錢轉給你。”
“那個……”黃導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不用籤個合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