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寧遠,如果你願意跟我們一起走的話,歆兒應該會很高興的。”連瑀看着祁寧遠說。
祁寧遠似笑非笑地看着連瑀:“看來我在你眼裡,沒那麼討厭了?你就不怕我跟你去了天元大陸,搶了你那朋友小花的地盤?我可不會像你一樣,把她當主子!我還等着下次見面跟她算賬呢!”
“你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想搶也做不到。”連瑀輕哼了一聲說。
“我確實在她手裡栽了好幾次,希望以後有機會正面會會她。”祁寧遠說,“不過這次就算了,我不會跟你們一起走的,因爲天啓大陸纔是我應該待的地方。”
“爲了你的那點野心?”連瑀看着祁寧遠神色淡淡地問。
祁寧遠笑了:“野心?我當然是有野心的,這個我承認。不過連瑀你不會認爲你只要離開這裡,就絕對安全了吧?假如我跟你一起走了,韓家和紀家不需要多久就會被諶家給滅了,到時候諶寂順利地一統天啓大陸,你覺得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連瑀神色一凝:“去天元大陸興風作浪。”
“沒錯!”祁寧遠說,“不怕告訴你,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我要一統天啓大陸,然後再去征服天元大陸。不過跟那個小花交手幾次都被坑得很慘之後,對於征服天元大陸這件事,我暫時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了。只有我留下,才能對抗諶寂,想辦法滅了朔雪城,只要我還活着,諶寂的腳步就不會踏上天元大陸。”
“你是想告訴我,你做這些,都是爲了我和歆兒?”連瑀看着祁寧遠問。
祁寧遠搖頭:“當然不是!我沒那麼虛僞,也不需要你感激,我做這些事,都是爲了我自己!我在諶寂手下當奴才當了這麼多年,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親手殺了他,滅了朔雪城,得到我祁寧遠真正的尊嚴!”
“尊嚴不是別人給的,不過人各有志,我預祝你早日成功。”連瑀點頭說。這些日子交往下來,其實連瑀並不討厭祁寧遠,甚至覺得祁寧遠這個人比起晉連城,更坦蕩一些。但連瑀對祁寧遠始終還是有一份戒心在的,至少目前沒有辦法做到完全信任他。
這邊連策籌備連瑀和祁寧歆的親事盡心盡力,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之中。而連瑀和祁寧歆的感情發展也是突飛猛進,完全已經進入了熱戀狀態。連瑀一有空就陪祁寧歆彈琴散步,兩人還經常一起合奏,十分默契。
每到這個時候,祁寧遠就一個人躺在房頂上,一邊曬太陽一邊聽着祁寧歆和連瑀的琴聲。
神兵城。
臨近小星兒的三歲生辰,城主府的衆人都在絞盡腦汁地想着給小星兒準備生辰禮物,尤其是小星兒的師公們,從三個月前就惦記着了。
穆妍這天問蕭星寒給兒子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蕭星寒直接說沒有。穆妍沒覺得有什麼,旁邊聽到的拓跋嚴表示了不滿。
“老爹,你怎麼可以這樣?小弟的三歲生辰,這麼重要的日子,你都不準備禮物?小弟一歲兩歲的時候你不光沒給禮物,都沒陪他過!”拓跋嚴控訴蕭星寒。
蕭星寒很淡定地說:“自家孩子,要什麼禮物?等你生日我也不給你準備,平時你們要什麼難道沒給嗎?”
拓跋嚴無語:“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不是說我之前沒陪他嗎?這次他生日,我陪他過,就是最大的禮物了。”蕭星寒說。
拓跋嚴抱起小星兒:“小弟,我們離家出走吧,不要老爹和娘了。”
“好呀!”小星兒笑嘻嘻地點頭,完全捧場王,連離家出走都要捧場。
旁邊坐着的穆妍聽不下去了:“怎麼連我也帶上了?”
拓跋嚴問穆妍:“那娘給小弟準備生日禮物了嗎?”
穆妍搖頭,一臉無辜:“沒有啊,要什麼禮物?”
拓跋嚴無語望天,抱着小星兒轉身就走,兄弟倆留給蕭星寒和穆妍一個瀟灑的背影,一整天都沒再出現。
穆妍也不管他們,她其實給小星兒準備了禮物的,蕭星寒也早就準備了,但是兩人很默契地開啓了逗孩子玩兒模式。
不過小星兒是個乖寶寶,就算爹孃沒準備禮物,他也不會哭的,因爲他每次生日都收禮物收到手軟,只是寵弟狂魔拓跋嚴爲他家小弟抱不平而已。
“蕭寒寒,咱們還去天啓大陸嗎?”穆妍問蕭星寒。
蕭星寒反問:“你怎麼想的?”
“我是在想,如果祁寧遠能跟諶寂打起來,那就最好了,咱們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手。”穆妍說,“不過這只是一種理想化的狀態,事實未必會如此。如果他們一方佔了優勢,滅了另外一方,那天啓大陸很快就統一了,到時候我們離得這麼遠,又很難及時得到消息,便無法及時阻止那邊的人來這邊侵略。”
“嗯,況且連瑀還在那邊,他想要置身事外,幾乎是不可能的。別人不知道,但祁寧遠一定猜到了連瑀跟我們的關係,祁寧遠就算不找連瑀麻煩,也一定會把蓮霧城拖下水。”蕭星寒說。
“這也是我擔心的。”穆妍點頭說,“真被拖下水,連瑀根本不是祁寧遠的對手,我還怕祁寧遠爲了報復之前我們坑他,把連瑀給害了。況且現在上官凌和齊昀還在仙蘿島守着,祁寧遠又去過仙蘿島,知道那上面都是我們的人,如果他想做點什麼,會很麻煩。”
雖然穆妍希望祁寧遠先跟諶寂打,但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假如祁寧遠想要拖他們下水,把局勢攪得更亂的話,未必不會對蓮霧城或者仙蘿島下手。離得遠是個大問題,到時候無法及時得到消息,出了什麼事再去補救,那就晚了。
“等蕭月兒出關,我們再去一趟。”蕭星寒握着穆妍的手說。躲避是不可取的,想要坐山觀虎鬥,那也要在能“觀”到的地方纔算。
蕭月笙和蕭星寒兄弟現在有個默契,不會兩個人都離開他們的父母孩子身邊,一個人外出,另外一個肯定會留下的。這會兒蕭月笙吃過龍血丹之後閉關了,還沒出來,蕭星寒想着等蕭月笙出關,他和穆妍就再去天啓大陸走一趟,具體要做什麼,等到了那邊看看情況再說。
“或者到時候讓連伯父和連瑀過來,咱們用他們的身份待在蓮霧城也行。”穆妍點頭說。
“就是爹孃那邊……”蕭星寒說着嘆了一口氣,“娘昨天還說,今年過年我們一家終於可以真正團聚了。”
“沒事的,娘會理解我們,來日方長嘛。”穆妍笑着說,“我大哥還說他出關之前不准我出門呢,到時候我走了,他還能打我不成?”
“他能打我。”蕭星寒幽幽地說,“不過就算他出關,也打不過。”
“咱倆再去打一架吧,我感覺已經快要觸到突破的門檻了,但是一直過不去,現在需要壓力,越大越好。”穆妍說着,就拉着蕭星寒一起去城主府後面的演武場切磋去了,這是他們現在每天都會做的事情。因爲他們之前服用了那麼多龍焱花,還沒有真正轉化掉,蕭星寒現在的實力比穆妍又高了一大截,穆妍在等待一個突破的契機。
很快就到了小星兒的三歲生辰,城主府爲他辦了一場熱鬧的宴會。
小星兒今日穿了一身紅色的小錦袍,是寧如煙親手給他做的,還有一雙很精緻的小靴子,和一頂可愛的小帽子。
一頭銀絲的冥御風在神兵城住了快一年了,看着比曾經年輕了好幾歲。雖然蕭星寒迄今爲止還沒有管他叫過爹,但是拓跋嚴和小星兒天天管他叫爺爺,他已經很開心了,也不往蕭星寒這個兒子身邊湊,省得自討沒趣。
這會兒冥御風樂呵呵地拿了個東西出來,放在小星兒面前,說給他拿着玩兒。
小星兒拿起來,大家都看到了那東西底部刻着的大字,儼然是天冥皇朝的玉璽。
蕭星寒輕哼了一聲:“他給摔了扔了,你再刻一個?”
冥御風呵呵一笑:“隨便摔,隨便扔,反正都是乖孫的!”
蒼松老頭四個兄弟,爲了小星兒這次的生日,也已經“閉關”有段日子了,昨日纔剛從鑄造坊出來。而他們這次合力爲小星兒打造了一艘船,船不是很大,但是外觀極其奢華,內部各種需要用到的東西應有盡有,全都是極品的好東西,船身之中還藏了上百個機關暗器,船底還藏了一個殺傷力很大的重刑武器。
蒼松老頭直接讓人把船扛到了城主府給小星兒看,然後對小星兒說:“小乖乖,以後你就可以坐這個小船出海去曬太陽啦!還可以釣魚!”
穆妍扶額,這艘小船的人力物力成本不可估量,結果就是給他家兒子出海遊玩曬太陽釣魚的,也是醉了……
齊郢擅長雕刻,他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用掉了當初冥御風從天冥國藏寶庫中運來的最大的一塊玉石,給小星兒做了一個玉牀。上面的花紋繁複而精美,絕對是可以傳世的寶貝,結果齊郢說,這牀夏天睡着涼快,還養身子,希望小徒孫會喜歡。
穆妍無語,可不養身子嗎?那麼大一塊極品美玉,幹什麼不行,做了個牀……
上官憫在閉關,上官恪代表他們兄弟倆,送給小星兒的是他這大半輩子積累的所有寶貝所在的藏寶庫的地圖和鑰匙。作爲曾經赫赫有名的神偷,上官恪的寶貝到底有多少,神兵城其他人沒一個知道的,甚至就連上官憫和上官凌都不知道。上官恪向來愛寶,這次直接傾囊送給了小星兒當禮物。
穆妍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大師父,你多少也給小凌師兄留一點,他還沒娶媳婦兒呢。”
上官恪哈哈一笑說:“管他呢!他傻乎乎的連個媳婦兒都娶不上,給他留了也沒用!都給小孫孫!”
穆妍表示“憂傷”:“各位師父,你們對我也沒這麼好過啊!”
“你都多大了,跟我們小孫孫比啥?”蒼松老頭瞪了穆妍一眼。
穆妍表示,果然,在小孫孫面前,曾經的寶貝徒兒都已經成爲過眼雲煙了……
每個人送了禮物,小星兒都笑容燦爛地說謝謝,然後湊過去親一口,大家都覺得太值了。
跟那些長輩準備的禮物比起來,穆妍都覺得她和蕭星寒的禮物拿不出手了,因爲她給小星兒準備的是她自己閒來無事畫的一本漫畫,而且是打算讓小星兒跟小月兒弟弟和小蓮花“妹妹”一起分享的。
而蕭星寒給小星兒準備的禮物,是他在穆妍的指導之下,親手打的一把匕首。穆妍對那把匕首的評價是,中上水平,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穆妍一直很好奇拓跋嚴不肯早點吃龍焱花,非要等着給小星兒過三歲生日,到底是給小星兒準備了什麼禮物。穆妍問了好幾回,拓跋嚴就是不說。
這會兒拓跋嚴終於把他給小星兒準備的禮物拿出來的時候,穆妍都愣了一下,因爲那竟然是一串狼牙,被打磨得很光滑,串在一起,看着很漂亮。
小星兒戴在脖子上,笑嘻嘻地說了一句:“謝謝大哥!我最喜歡了!”
拓跋嚴笑了起來,陽光爽朗的笑容,讓穆妍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拓跋嚴出自天羽大陸的北漠國皇室,北漠國的人認爲狼牙是可以保平安的,所以很多人獵殺了狼之後,都會把狼牙做成配飾給孩子戴在身上。
穆妍第一次見到拓跋嚴的時候,拓跋嚴才六歲,他已經戴上了自己獵殺的狼牙,還只送了穆妍一枚。後來他出事,穆妍又把那枚狼牙還給了他,他一直用繩子串着貼身戴在脖子上。
這會兒給小星兒的一串狼牙,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拓跋嚴自己獵來的,穆妍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打了獵,而且穆妍很確定神兵城所在的這個島上根本沒有狼。
或許這在別人看來只是一個配飾,但對拓跋嚴來說,這是他對他家小弟最真誠的祝福,是獨屬於他們兄弟之間的一種默契。
蕭源啓給小星兒寫了一本書。是當年蕭烜給蕭星寒,以及那個時候流落在外的蕭月笙兄弟倆寫的,可以說是家訓,準確來說是蕭烜對兩個孫子在行醫和做人方面的訓誡。如今蕭烜已經不在了,他親手寫的那本一直被蕭星寒珍藏着,後來送給了蕭月笙。現在蕭源啓抄了那本書的內容,作爲禮物送給小星兒,希望蕭烜的遺志可以傳承下去。
玄苦送給小星兒的,是他親手抄寫的一本厚厚的佛經。字是寫的真不錯,很有禪意。但是穆妍覺得這份禮物現在也用不上,她家娃娃還不識字,看不懂佛經。不過沒關係,小星兒寶寶是捧場王,依舊笑眯眯地說着謝謝,抱着懷裡一副很喜歡的樣子,還給了玄苦一個親親,玄苦笑着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其他人的禮物也都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大家都要單獨送,然後等小星兒說謝謝,再回一個香吻,結果送了半天都沒送完。
寧如煙和齊玉嬋親自下廚,做了豐盛的飯菜。專門從子夜城趕過來給小星兒過生日的獨孤傲和容箏夫妻倆,除了送禮之外,容箏彈琴,獨孤傲舞劍,還表演了個節目來助興。
從早上一直慶祝到了晚上,酒都喝了好幾輪,才終於結束了。
冥御風跟幾個老頭辯駁了半天,最終在蕭源啓的幫助之下,成功地得到了今天帶小星兒一起睡的特權,歡歡喜喜地抱着小星兒一起走了。
拓跋嚴喝了點酒,感覺困了,想去睡覺,結果蕭星寒揪住他的後領,把他拽走了。
“把這個吃了。”蕭星寒把一顆醒酒藥扔給拓跋嚴。
拓跋嚴接過來,吃了,很快就清醒了,看着蕭星寒問:“老爹你要幹嘛?”
蕭星寒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拿出龍血丹,放在了他面前,說了一個字:“吃!”
拓跋嚴愣了一下:“這個……要不我明天再吃?我跟小弟說了明天帶他去爬山看日出的,我還沒跟他告別,就閉關了……”
蕭星寒揚手要打拓跋嚴,拓跋嚴脖子縮了一下,躲到了穆妍身後:“娘,老爹要打我!”
“我也想打你。”穆妍笑着把拓跋嚴給推了出來,“別鬧了,快過去吃了,不然你老爹真會打你的。我明天跟你小弟說你閉關去了,讓他不要想你。”
“娘得跟小弟說要想我!”拓跋嚴糾正穆妍。
“行行行,要想你!兒子你趕緊的,你老爹忍你好幾天了!”穆妍笑着說。
“那好吧。”拓跋嚴表示蕭星寒真兇起來還是挺嚇人的,他乖乖地過去,拿了龍血丹,一顆一顆吃。
蕭星寒就在旁邊看着,拓跋嚴吃到第七顆的時候,臉開始發紅了,蕭星寒提着他出去了。
不多時,蕭星寒一個人回來,跟穆妍說拓跋嚴沒事,已經閉關了,蕭星寒把他跟蕭月笙和穆霖還有上官憫他們放在了一處,統一派人看着。
“月兒哥哥錯過了小星兒的生日,出關之後肯定想打你。”睡覺的時候,穆妍對蕭星寒說。
“憑什麼?”蕭星寒表示這毫無邏輯。
穆妍笑着說:“因爲打是親罵是愛,他就喜歡打你。”
蕭星寒捏了一下穆妍的臉:“睡吧。”
第二天玄苦又過來辭行,因爲上次跟穆妍說好了,等過了小星兒的生日就走。
但玄苦一聽穆妍說他們過些日子也會去天啓大陸,就說他可以再等等,到時候跟穆妍和蕭星寒同行。對於穆妍很確定地說不會帶小星兒一起去,玄苦表示有一點點失望。
這邊蕭星寒在等蕭月笙出關,就去天啓大陸。那邊蓮霧城裡面,連瑀和祁寧歆的婚禮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中間祁寧歆的心疾又發作了一次,連瑀又給她吃了一顆蕭星寒留下的藥,很快就好了,但還是有些擔心。因爲祁寧遠跟連瑀說過,祁寧歆的心疾是天生的,時不時就會發作,如果發作之後不及時服藥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
連瑀想着等成了親,就趕緊帶祁寧歆去神兵城找蕭星寒醫治,他相信蕭星寒一定能把祁寧歆給完全治好的。
九月初一,韓晁和紀宏宇像是約好的,一起到了蓮霧城,提前來參加連瑀和祁寧歆的婚禮,並且一進城就都提起了祁沅和“祁寧遠”之死,要連瑀跟他們好好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還想親眼看看祁沅的屍體。
但韓晁和紀宏宇不知道,眼睛上面蒙着白布,前去接待他們的那個“連瑀”是假的,是真正的祁寧遠假扮的。
而真正的連瑀,這會兒正幫着祁寧歆在給祁寧遠做飯。因爲祁寧遠說了,等祁寧歆出嫁了,以後做好吃的就都給連瑀吃了,所以要讓祁寧歆出嫁之前,天天給他做好吃的,不然他不高興。知道祁寧遠已經打定主意要跟祁寧歆分開的連瑀,對此沒有意見。
祁寧遠假扮連瑀,跟韓晁和紀宏宇講了諶紫桓出現在蓮霧城的事情,以及他設計誘偏祁沅祖孫上岸,下毒殺了他們的事。
“連城主,紀某有一點不解。連城主是真喜歡那祁家小姐嗎?之前把她當人質,現在卻又要娶她。”紀宏宇看着祁寧遠問。
祁寧遠微微一笑,說話聲音也跟連瑀分毫不差:“我們是兩情相悅,不瞞二位,給祁沅和祁寧遠的毒,還是通過歆兒下的。她跟那對祖孫,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她是身子弱,但性子可不弱。”
韓晁和紀宏宇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傳聞中的病秧子祁家小姐,竟然這麼狠。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倒是沒有什麼疑問了,不然他們還覺得奇怪,爲什麼連瑀殺了祁沅和“祁寧遠”,祁寧歆還願意嫁給他。
祁沅的屍體已經被埋了,祁寧遠帶着韓晁和紀宏宇到了祁沅的墳前,跟他們說如果真想看的話,他可以讓人挖開。
“咳咳,不用了,過了這麼些天,怕是已經不成樣子了。”韓晁擺擺手說。
祁寧遠讓人帶着韓晁和紀宏宇去了客院,說晚點給他們接風洗塵,到時候再商議接下來的合作之事。
祁寧遠進了祁寧歆的院子,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氣,他加快腳步,推開門,就看到連瑀正抱着祁寧歆坐在窗邊,頭挨着頭,不知道在說什麼。
看到祁寧遠進來,祁寧歆臉色紅紅地從連瑀身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祁寧遠說:“哥哥,飯菜我們都做好了,你趕緊吃吧,不然該涼了。”
祁寧遠涼涼地看了連瑀一眼:“過來伺候我吃飯!”
“那我今晚可以在歆兒房裡睡嗎?”連瑀看着祁寧遠問了一句。
“你可以跟我睡,我掐死你!”祁寧遠冷哼了一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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