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陳風每日全心修煉,將全部精力放在了突破化嬰期和煉化乾坤寶袋上。
隨着乾坤袋的煉化,陳風隱約之間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就是隨着自己的精血大量流入乾坤袋,自己的靈氣也經常性的被乾坤袋所吸食。
不過好在乾坤袋吸食靈氣的速度極爲緩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也讓陳風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這日,正在修煉中的陳風,忽然被一陣輕輕的叩門聲所驚醒,緩緩睜開眼,只見王若雨身穿一襲紫色長衫,邁着碎步,緩緩走了進來。
“王姑娘!”陳風對着王若雨點了點頭,禮貌的一笑,隨後開口說道:“怎麼今天這麼閒,竟然有時間來看我?”
“我哪有時間,今天你的老朋友來了,說要來見你,正巧由我碰到,便將她帶了過來!”
王若雨說完此話,陳風這才發現,在王若雨的身後,鍾靈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緩緩出現在房門之外。
“鍾姑娘?”自從陳風將鍾靈託付給王若雨後,王若雨便利用門中勢力,將鍾靈率先一步送到了寒冰宮,所以在這之前,鍾靈並不知道陳風受傷之事。
今日她也是跟隨家人前來廣寒宮拜謝護航之恩,一問之下才知道陳風在廣寒宮已經就任護法一職。
“陳公子,好久不見了!”鍾靈看到陳風,臉色微紅,想起兩人之前患難之事,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是啊!來,進房來坐!”陳風看到鍾靈嬌羞的摸樣,咧嘴一笑,連忙起身下牀,將兩人迎了進來。
鍾靈走進房間,緩身而坐,隨後詳細詢問了一下陳風爲何回去而復返,加入了廣寒宮。
陳風也是知無不言,將自己與贏飛一戰的事情,簡單的和鍾靈敘述了一遍。鍾靈聽後,驚呼不已,沒想到陳風竟然以結丹期修爲,大戰贏飛,而且並未身死。要知道,贏飛在內域之中可是大有名氣,而陳風只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修士而已。
三人閒聊一會兒,話題逐漸談到了即將開始的魂戰之上。
聽王若雨講,魂戰開始之際,各方勢力都會前去觀望,因爲歷屆魂戰之中,總會出現幾名根基不錯的散修或者小型勢力,而這些散修和小型勢力,也是各方勢力拉攏的主要對象。
可以說,這次的魂戰,不單單是進入魂地的通行證,也是各方修士魚躍龍門的大好時機。
正因爲如此,歷屆魂戰都會吸引大量的修士前來,就算進不了魂地,也可以在各大勢力面前露露臉,說不準好運落在自己身上,被那方勢力看重,一舉登上大勢力的戰船。
聽完王若雨的解釋,陳風對魂戰充滿了興趣,竟然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雖然在此之前,他想通過鍾靈的關係,直接進入魂地,可當機會真正來了的時候,陳風反倒有些猶豫了,因爲自己身懷魂火的地圖,若是真的進入魂地,自己只能單獨行動,以免多生枝節。
可是參加混戰,會受到各方勢力的關注,若是被陣盟發現自己的存在,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想到這,陳風不禁有些犯難起來。
“陳公子,你這是?”王若雨畢竟閱人無數,當他看到陳風愁眉不展的摸樣之後,馬上意識到了陳風心有所想,於是開口問道。
“王姑娘,不知內域之中,可有什麼辦法,改變自己的容貌嗎?”
“改變容貌?”聽聞陳風此話,王若雨和鍾靈同時皺眉,若有所思的看着陳風,不知道陳風問這個幹什麼,不過片刻之後,王若雨還是想了想開口說道。
“改變容貌的方法到時有些,但大多用於市井之間,修仙之人不屑使用易容來掩飾行蹤,而且即便是易容,只要碰到修爲比自己高出一些的人,還是很容易被揭穿的!除非是通過一些仙家法器,來改變自己的身材容貌!”
“哦?”陳風微微一愣,粗淺的易容雖然可以改變人的本來面貌,但大多是讓自己看上去蒼老或年輕一些,對於修仙之人來講,只要對方用神念檢查一下顯著特徵,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至於王若雨說的仙家法器,短短時日,若想找到,只怕難如登天,看來實在不行,自己只好放棄參加魂戰這條出路了!
正在陳風暗暗琢磨之際,門外忽然響起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陳護法,陳護法在嗎?上次您教我的上古文字,我懂了,真的懂了!”
說話之間,齊海峰兩眼通紅的在門外闖了進來,只見此時的齊海峰,衣衫褶皺,蓬頭垢面,神情卻亢奮無比,猶如身中癲狂之症。
衝進門,齊海峰馬上發現了王若雨和鍾靈,顯然他並沒有想到兩人也在,於是稍稍愣了一下,連忙整了整衣衫,擺出一副高人摸樣,清咳兩聲,沉聲道。
“哦,原來若雨和鍾家丫頭也在!呵呵,老夫昨日苦研上古文學,來不及梳洗一番,讓你們見笑了!”
說罷,齊海峰隱晦的對着陳風使了使眼色,示意讓陳風去他房間,兩人有話要說。
只是此時的陳風正在鬱悶關頭,那裡有心情理會齊海峰,當他看到齊海峰不斷投過來的眼神之後,很自然的將臉轉了過去,一副不搭不理的摸樣。
額,齊海峰有些尷尬,甚至可以說很尷尬,不過畢竟齊海峰也是經驗老道之人,摸了摸鼻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若雨,門中出了什麼事情了嗎?怎麼我看你和陳護法似乎愁眉不展!”
說着話,齊海峰不請自來,緩步來到桌旁,坐了下來,一臉鄭重之色。
“呵呵,門中一切安好,只是陳公子似乎對改變容貌一類的仙家寶器,有些好奇,方纔和我詢問了一下!”王若雨自然知道齊海峰爲人,也清楚他對古文字的癡迷程度,於是也不點破,只是抿嘴輕笑一下。
“改變容貌?”齊海峰聽罷王若雨的話,歪頭打量一下陳風,有些詫異的開口問道:“陳護法,你要這種東西何用?”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之前得罪了贏飛,以後行走在外難免有些危險,詢問易容之術,也不過是多一份保障罷了!”陳風自然不會告知幾人,自己想進入魂地之後,單獨行動,所以將問題指向了贏飛。
“陳公子若是爲了此事,大可不必擔心,雖然贏飛此人囂張無比,天玄宮又財大勢粗,可我廣寒宮又也不弱了他們,相信以陳公子如今的身份,即便再次碰到贏飛,他也不敢如何!”
聽了陳風的話,王若雨眉頭一皺,開口說道,可是身旁的鐘靈,卻隱約之間覺得事情並非這般簡單。
雖然她和陳風接觸時間不長,但還是可以感覺到陳風骨子裡那種天塌下來當被蓋的硬氣,而且在鍾靈心中,也不相信陳風是那種遇事退縮的人。
“陳公子,你……”鍾靈似乎想開口問些什麼,但陳風卻彷彿忽然之間和鍾靈有了一絲默契,知道鍾靈想要問些什麼,連忙擡眼向着鍾靈望去,鍾靈猛的頓住話音。
王若雨和齊海峰古怪的看着兩人,不知道兩人再打什麼啞謎,而陳風卻是哈哈一笑,開口道:
“王姑娘,你說的話,我陳某自然相信,可是我雖然加入了廣寒宮,但因一些原因,無法長居廣寒宮,註定要經常出去遊歷,所以如果能有可以改變容貌的法器,行走起來,也能輕鬆不少!”
陳風此時,對混戰開始之前找到某種法器,並不抱有任何希望,不過他說的話倒是真的,如果以後自己這能得到這類法器,在外行走也會方便不少。
而且,仙寶閣的力量,陳風十分清楚。他相信,只要仙寶閣真爲自己去尋得這樣一件法器,應該很快便會有一定的結果。畢竟一個連上古神器都敢拿出來拍賣的勢力,若想找一件並不十分罕有的器物,估計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可是陳風萬萬沒有想到,聽完他的話,身旁的齊海峰眼珠亂轉,旋即嘿嘿一笑,對着陳風笑道:
“陳護法,說來也巧,老夫昔日遊歷天下,也有這等想法,而且也確實有一樣這類法器,只不過這件法器跟隨老夫多年,老夫一直將他視作珍寶,否則憑藉咱們這等關係,老夫一定將他贈送與你!”
說到這,齊海峰還裝模作樣的搖頭苦嘆,一臉愁容。
噗齊海峰話音剛落,即便是幾人之中最沒心計的鐘靈都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了聲,可是齊海峰卻後知後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演出當中。
看着齊海峰一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肉疼架勢,陳風咧嘴開心的笑了。他不怕別人和自己談條件,因爲只要有條件可談,就證明自己有和對方叫板的資格。
想到這,陳風也似模似樣的長嘆一聲,隨後輕輕的伸手在桌上的茶杯裡沾出一些茶水,在桌上輕輕的寫出了幾個漢字。
看到桌上那蒼勁有力,又不乏美感的字體,齊海峰雙眼頓時冒出狂熱之態,肉疼表情瞬間消失,猶如看到骨頭的狗一樣,嘿嘿傻笑起來,獻媚的說道:“陳護法,這,這幾個字念什麼?是,是什麼意思?”
陳風淡淡一笑,輕輕甩動一下烏黑的長髮,開口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