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即至。
麗涯亞旭躺在開滿一地紫色野花的山坡上休憩。情到濃時,兩個人竟無語相對。只相依相靠在一起,共享這平和世界。
也真真讓躲在暗處的喜鵲鳥秋子奇怪。
秋子決定試試他們的愛情有多堅貞,於是用術法引獵人來此。
遠處樹林裡,一個滿臉鬍子體形高壯的獵人正拿着弓箭在山林裡打獵。他有抓到小白兔、小山雀和野雞等野物,用一個大籠子提着,油光滿面,精神奕奕。
這時,喜鵲鳥秋子從他的上空掠過,鵲尾處閃過煙花般耀眼的光芒。獵人擡眼望向高空,因爲光線太強,刺人眼眸,略微眯眼,裝上箭弩,屈臂一射,射向高空的箭連同鳥兒一起墜落。
獵人嘴角閃過一絲竊喜,遂去撿獵物。
他疾步走去,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箭弩,瞧着旁邊受傷的喜鵲鳥,鄙夷地說:“原來是一隻這麼不起眼的喜鵲,我還以爲是什麼天降神物呢!呵呵,不過一隻拳頭大小,做成菜,還不夠一口,嘗不了鮮便下肚了,真掃興。”
獵人提起它的尾巴,把它放進籠子裡。見到了血腥味,其他小動物都面露驚異。
獵人繼續昂首挺胸地朝前走。
這邊,麗涯和亞旭也起身離開長滿野花的山坡。
迎面走來的是滿載而歸的獵人。
看到獵人籠子裡的白兔野雞野鴨等野味,亞旭肚子直咕咕叫,饞的他口水都快滴吧出來了,真感嘆北淵好山好水好野味!
“亞旭,看到那壯士手中的大籠子了吧,我要你把它給我搶來。”麗涯輕聲吩咐道。
“原來你也有此意。”亞旭心中樂開了花,原來麗涯跟他也有心意相通的時候。等着,呆會咱們就有好吃的了。
亞旭一個反擊手,擒住那肌肉發達的獵人,並把他按到在地。那獵人痛得“嗷嗷”直叫,但也不求饒,不知是太木訥了還是憋氣不屈服。
“亞旭,別傷害人,叫他把東西留下後放他走。”麗涯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
“好。”亞旭回頭看了一眼麗涯,便對獵人說:“人可走,但籠子得留下。”
亞旭一放手,那獵人便又一拳襲來,亞旭險些中拳,但一個野蠻人哪是法界人士的對手,亞旭只需區區動一個手指,那人便可斃命,但麗涯說放他一條生路,放了便是。亞旭如此細想着,只朝那野人喝道:“還不快滾。”
可偏這獵人就一股子牛脾氣,硬是不放手,也罷,野蠻人就是野蠻人,不過這北淵的蠻人還真有較勁!
“亞旭,可能他聽不懂我們的話,封住他的穴道,快走吧!”麗涯不愧想出了這麼一個兩全其美的既不傷人也不傷己的好辦法。
亞旭點了他的肩下穴,把他放倒在地,便提着獵人緊抓不放的大籠子,牽起麗涯的手,繼續朝前走。
亞旭邊走邊說:“爲什麼你不讓我殺了那個蠻人,若他回去後,叫更多不識道理的蠻人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這趟美好之旅可不就毀在了他們這羣沒教化的人手裡?”
麗涯停下步子,有些憂鬱的臉霍地陰霾起來,不經意的提問讓她的心鬱結,“亞旭,我知道那蠻人掃了你的興致,也礙了魔威,但你真的還想造殺孽?”
亞旭的臉也隨之陰雲密佈,似乎很氣惱,氣沖沖說道:“麗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又嫌我殺人過多?你應該知道,犯我國威,掃我威嚴者是什麼下場?很多人是應該死的,沒什麼造孽不造孽,更何況世上每年枉死三千,這三千人他們又如何去想?”
聽着亞旭咄咄逼人的話,麗涯的心很沉重,他知道,自己之於他,是真正的善輩。而他畢竟是冷血帝王,統治邪惡魔族,又怎能勸他爲善?或許,善良之於他纔是一種罪孽吧!因爲這世道弱肉強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格鬥戰爭時有發生。
過了好一陣,走到一山花爛漫瀑布小溪處,他們才停住腳步,坐下來洗臉休憩。
“這兒的溪水真甜。”麗涯坐在溪邊喝水,首先打破剛纔的僵局。
這時,亞旭的神色也多雲轉晴,坐在她身旁對她說,“待會我把這些野味烤了,咱們好好吃一頓。”
這時,麗涯呆住了,傻傻地說:“我救它們,並不是要吃它們啊。”
“那你不吃他們,把他們留下幹啥?”亞旭有些不悅。
“我要幫它們把傷救治好,放他們重回大自然,即北淵這片美麗的故土。”麗涯自豪地說。
“呵呵,真是服了你。不過,我餓了你說怎麼辦?”亞旭垂頭喪氣地說。
“你等着,等下我去林子裡摘果子給你嚐鮮。”麗涯調皮的朝他潑水,“別抱怨了,你知不知道我可喜歡這些小生靈了?”
於是,麗涯打開籠子,用法術內力爲小動物們療傷。這時,小白兔又活蹦亂跳了,山雞野鴨可以飛了。
這時,麗涯注意到了小喜鵲鳥。這真是一直不一樣的喜鵲,它的尾羽上有三根翎毛,閃閃發光,如同霓虹。
“真好看!”她不禁讚歎到。“等着,我就爲你療傷,可愛的小鳥。”
麗涯凝指射出霓虹光束,爲喜鵲鳥的小鳥腿療傷。忽而,麗涯感到有一陣不適,“哦,可能是今天爲這些小動物療傷太累了的緣故吧。”麗涯心想。“喜鵲鳥兒,你再等等,等我恢復一點兒體力在爲你療傷。”麗涯捧着鳥兒,笑盈盈地說。
這時,小白兔蹦回了青草叢林裡,山雞野鴨飛回了樹林中,只剩下小喜鵲鳥陪在麗涯身側,麗涯把它放在心窩處,讓它取暖,不受寒,接着,拉着亞旭去了果林採果子吃。
只見那一樹一樹的青蘋果樹上載滿了一樹一樹的青果,麗涯開始踮腳摘果子,只聽亞旭抱怨道:“可我想吃肉。”
麗涯眨着眼眸回望他,細細說:“回去再說,可我建議像你這吃慣了大魚大肉的富貴閒人,野外生靈還是不要吃得好。”
亞旭跳躍起來,在枝頭摘了一個熟透的青果,咬了一口,道:“甜是真甜,不過依我說,就你道理多。”
麗涯也摘了一些青果,用先前的籠子裝着,吃吃笑道:“怎麼,你是說我就會惹旭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