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山道附近到處都是濃煙,袁紹觀之,頓時迷惘:“這陳宮莫非以爲放上幾把火,就可以阻擋我的部隊?簡直可笑之至,荒謬!”
郭圖急忙拍上馬屁:“陳宮小兒自持有些伎倆,妄想在主公面前賣弄,實在是有些愚蠢了。”
沮授卻看了半天,面色凝重。
“公與你爲何如此發愁?”袁紹因沮授有功,連稱呼都變的親密起來。
“主公,此時尚早,陳宮如此故弄玄虛,必然是爲了隱瞞自己造飯之用。”
“哦?有何說法,說來聽聽。”
“主公,這還不到飯時,陳宮命人炊煙,又怕我等看到,故而假意燒山焚道。但是我等原本就不會強攻,只圍不攻之下,如此做法有些笨拙。其中必然有詐,主公不必理睬,不如我們也現在造飯,只是要隱秘些,想來他們在山谷之中也看不到罷。我猜陳宮是想在我軍飯時進行突擊,在我軍最鬆懈的時候直接殺我們個措手不及,然後逃之夭夭。”
“恩,公與說的有理,傳令下去,立即作飯,然後全軍準備作戰。”
郭圖有些抱怨道:“不到晚上就來偷襲,這陳宮腦子無病,會來以卵擊石前來找死不成?”
“正是想象不到,才能出到奇招之效。”
陳宮不知沮授前來,也不明袁紹軍中到底有多少有識之士。此時他已經是黔驢技窮,沒了法子。如此做法,固然冒險,但是若能成功,則自己大半部隊都能保全下來。
待部隊用過食物,陳宮命每個士兵都帶一份食物在身上,準備第二日充飢之用。除此之外,所有東西皆被丟棄,就連糧草輜重都一併燒燬。
而山道外沮授看着濃煙,又向袁紹進策:“主公,之前煙霧夾雜青氣,而且灰散不化,乃是草木之灰。如今這煙霧變了樣子,我看煙霧厚重積塵,隨風亂飄,必然是有人燃燒被褥。估計他們正在焚燒糧草輜重,準備放手一搏了。我料不用半個時辰,呂布必然衝出陣來。”
“哦?那我們應該如何?”
“呂布勇猛,抵擋不住,此人必然爲先鋒,在此人身前,必然有高順。爲了避免損失,只派幾千老弱殘兵前去抵擋,讓呂布殺出陣外。待陳宮率領部隊跟隨,主公可派一支部隊亂箭射之,呂布若是被射死就算了,沒死就放他去,無牙之虎,不足爲懼。這裡最可怕的是陳宮,陳宮武藝不精,可派三萬弓弩手于山道兩邊,看到陳宮部隊出來以亂箭射之。陳宮不然奪小道跑,可在山西側埋伏一支部隊,三萬即可,亂箭射之。逃竄至前,會出現兩條路,一條乃是山林小道,一條乃是大道。陳宮必然不肯走大路,可在小路周圍焚燒枯草,然後派重兵埋伏,陳宮可擒也。”
“陳宮見小路煙霧四起,哪還肯走小道?”郭圖有些嗤之以鼻。
“君不知兵法有云,虛則實也,實則虛也。”沮授哈哈一笑,頓時離開。
“傳令,全軍按照公與所說去做,派兵十二萬於小路附近埋伏,見到火光便往前去。”
陳宮還渾然不知,見着天色還未暗下,當下一狠心:“呂元帥爲先鋒,帶領大家衝殺出去。”
呂布點了點頭,與高順一起擔當前鋒,率領鐵騎衝出山道。
山道外設有伏兵,但是卻無人去動呂布。
“山外無人,快些隨着衝殺出去!”
頓時如潮水一般的,陳宮帶着人直接衝了出去。
“射!”
無數箭雨落下,陳宮暗道不好,急忙大喊:“快,往西面跑,那邊有條山路,可阻斷追軍。”
所有人都往山路上跑,確實袁紹是無法追上他們,但是他早在那裡設下伏兵。
“陳宮,還真往山路上跑,看來今天你是必死無疑了。”袁紹對於自己差點身死的事情耿耿於懷,一心想着將陳宮碎屍萬段。
“軍師,山道左右,似乎並無伏兵。”顏良說到。
“最好如此,恐怕袁紹軍中出現了什麼厲害人物,識破了我的計策。如今也只有硬着頭皮上了,不然直衝袁紹中軍,必然有重兵把手,我等皆要死在那裡。山道固然可以設下伏兵,但是數量不會很多。”
“果然聰明!”忽然高覽在山上冒出頭來:“陳宮,你的死期到了。”
萬千箭支猶如雨點一般落下,陳宮呂布帶兵死傷慘重,經過山道,只剩不到2萬餘人。
“軍師,前面有兩條道路。若是過了此關,我等可保性命。你猜袁紹哪邊的部隊更多一些?”呂布看着前面,也疑雲不定。
左側大道,看似平穩,一個人都沒有。
右面小道,狼煙四起,看似危機重重。
陳宮看了看天:“逢木而生,走小道罷。”
“軍師,小道明顯有人,去了不是送死?”文丑有些不明。
“軍法有言,實則虛之。小道有林木藏身,袁紹可以用火攻,對我們極其不利。既然我們不應走小道,那麼我們偏走小道,或許就能逃處昇天。若是走大道,就算沒有防備,我等也跑不多遠,定然會被敵人發現。到時候我等無糧,逃不出去的話,一定會困死那裡。”
“明白了。”
一羣人緩緩的朝林間小道走去。
走了大約十餘里路,呂布與陳宮兩人忽然都不走了。
“如何了?”顏良有些奇怪。
“此處如此安靜,竟然連蟲鳴都無,看來…”陳宮的感覺開始變壞了。
“有殺氣!”呂布手中方天化戟一指林內:“此地有伏軍!”
“殺!”既然被道破,頓時無數敵軍蜂擁而至,張郃帶着十二萬大軍在此等候多時,終於在這時殺了出來。
“哪裡有如此之多,恐怕你我都要命喪於此啊!”陳宮沒想到自己難得失策,一失策就得身死。
“陳宮呂布,我等料你們必走小道,主公特地命我帶十二萬部隊潛伏此地,專門爲二位準備好了棺材。若是不嫌辛苦,我倒是可以讓你們死的體面一點。”
“哼!”呂布冷哼一聲,頓時衝了上去。
“殺出一條道來,保護軍師!”顏良大喊。
文丑和顏良兩人就跟在陳宮身邊,一路掩殺。張郃由呂布頂着,高順在前開道,也讓陳宮逃出了十來裡。
但是十二萬大軍,就算逃了那麼久,馬都乏了,前面還是殺出一隊敵軍來。
那十二萬人裡,估計有四萬被安排在了這。
而此時,呂布在後面斷後,高順,顏良,文丑三人保護着陳宮,士兵卻只剩下幾百而已。
如此多的伏兵再次出現,沒有理由再讓他們過去了。
張郃在後面追上,頓時大笑:“哈哈哈哈,呂布,高順,還有反賊顏良文丑,還有陳宮,你們不過還有幾百人而已,前面還有精心爲爾等準備的四萬大軍,何不死的體面一些。除了陳宮之外,只要投降,主公說了,以前種種可以既往不咎,還能加官晉爵,錦衣於食,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若是反抗,則你們全部都要棄屍野外,成爲動物果腹目標。”
呂布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手下力氣也小了,拍馬趕了回來。
他已經動搖了,現在只求自保。
若是陳宮先死,只剩他的話,他就投降。
若是能殺的出去,那麼自己依舊保持一個好名聲,自己自保是沒問題,因此他放棄攻擊張郃。
見到呂布如此行徑,陳宮多少知道一些他的想法。好在有所謂的親王之位,還有劉辯所謂的兄弟之情,不然按照呂布的個性,此時早降了。
正在部隊步步緊逼,準備將這幾百人包圍起來之時,忽然一道白影掠過,頓時帶出一串血珠。
“這是何人!”硬抗了對方一槍,連張郃都覺得手臂發麻。
此人槍法如此精妙,自己差點就被一槍扎死。
一支槍兵部隊迅速切開了包圍,一百袍小將殺進了重圍,來到了陳宮呂布面前。
“你是何人?”呂布問到。
“我乃常山趙子龍也!”
“我乃常山趙子龍也!”回聲蕩耳,氣勢十足。
陳宮倒是想起,劉辯叫他來幽州目的並非圖謀幽州土地,其實是爲了趙雲而來。而趙雲就是這個常山趙子龍了,沒想到他竟然會來救自己。
“你不是公孫瓚的手下麼,爲何會出現在此地?”陳宮問到。
“公孫瓚被袁紹兵馬所嚇,準備投降。我不肯降,故而帶了三千兵馬離開。聽說呂將軍被人圍困,特來相救!”
“哼!”呂布有些不屑,他呂布還要人救:“若真想救,且將軍師管好,布的安危,無需擔憂。”
“如此,那就煩勞呂將軍斷後了。”趙雲二話不說,直接讓陳宮上了自己的馬,然後帶着陳宮一路狂奔殺出。
他進敵軍之中,取敵軍首級猶如探囊取物,無數小將都是被他一槍挑死,不知不覺中竟然有人見到白馬飛奔而來不自覺讓出道來。
“小小年紀,如此愛搶風頭。不過就是帶了些兵,又何得意!”呂布被激怒了,竟然有人比自己還出風頭。他轉身對着顏良文丑,還有高順喊到:“隨我一起殺將出去,擋我者死!”
“擋我者死!”
由呂布帶頭,三大名將跟在後面,竟然生生的將包圍圈扯出一道口子,無數的士兵跟在後面奪路而逃。所遇敵軍無不膽戰心驚,根本無人能夠抵擋。
“可惡!攔住他們!”張郃拍馬趕上,一下朝三人掃去。
呂布忽然回頭望月,方天化戟狠狠的自上而下朝張郃劈來。
這還了得,被呂布這劈一下還不馬上成了死人。
情急之下張郃急忙變招,拿戟讓頭上一橫。
“希~”張郃腳下的馬竟然從口鼻眼耳中留出血來,一會就癱倒在地。而張郃更是覺得自己兩隻肩膀幾乎要廢了,情急之下的一擋,幾乎讓自己成爲一個廢人。
不過還好,看起來修養兩月應該就會無事了。
張郃被驚出了一身的汗,自己剛纔貪功心切,忘記了呂布之勇,換成一般人,代價就是自己的生命。
呂布四人帶着三百多士兵,而趙雲那邊也有二千左右,陳宮安然獲救,可謂不易。
“從此地走,可以直接穿過翼州到達袞州。我們一路揚長而去,沒人能阻攔的了我們。
“多謝少將軍相助,不知道將軍離開公孫瓚後,將往那去?”陳宮問到。
“我現在已是閒人一人,並無去所,若是有人舉薦,我想前去天子麾下,爲皇上效命!”
“如此甚好,不瞞將軍,皇上此次派我等前來,實則就是爲了將軍。”陳宮指了指呂布:“將軍可知此是何人?”
“看樣子,應該是呂布。”
“哼!”呂布冷哼一聲。
“呂將軍不要見怪,小輩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趙雲的脾氣倒是很好。
“哼,此番爲了尋你,我那皇弟派出我等。沒想到喪送了6萬精兵,損兵折將不說,連王都和傳國玉璽都丟了。”呂布特別加重了自己皇弟二字,表示自己的不同。
“看來當今天子果真仁愛,我素聞天子愛民,因此想去投之。”趙雲說到。
對於呂布的說辭,陳宮自然知道其在想些什麼,於是說道:“呂將軍,有趙少將軍這樣的後輩在一起,以後你就不會寂寞了不是。雖然少將軍可能武藝比你略有不足,但是也是世間罕有啊。少主還等着我等回去,如今趙雲帶到,皇上也能安心了。”
“可是6萬精兵幾乎全部隕命,我等又有何面目去見皇上。”顏良對於這次失禮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顏良將軍,這你就不懂了。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嘛。這支部隊的犧牲是有也取之處的。”
“哪裡好了?”
“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球啊。你看袁紹,空有百萬大軍,卻依舊讓我等逃了出來。此次他的部下,惟有張郃可以與你們爲敵,其他人不過是走個過場,猶如草芥。袁紹沒有武將,必然無法成大事也。但是好的武將千金難換,正如顏良文丑將軍,皆開始以念孝爲由,爲天子賣命。袁紹空有計策,殊知有一說法,叫力所不能敵也。”
“何謂力所不能敵也?”高順對戰術總是很感興趣的。
“所謂力所不能敵,就是指在戰術和兵力都允許的情況下,卻無法達到目的。派那些蝦兵蟹將前來,自然不會被我放在眼中。若是找一無名小卒帶兵將我困住,我憑一己之力就能突圍,所有戰術也就成了泡影。必須得如趙雲這樣能拖住我的將軍才行。”呂布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裡面卻也默默承認了趙雲,說明已經接納,只是需要面子,自然得趙雲自己上臉了。
“小將不過是學了兩年槍術,就算是與其他幾位將軍相較也尚有不足。將軍神威,我等之地無人不知,多少少女都以知將軍之名爲榮。”
這句馬屁拍的呂布心暖暖的,面色緩和許多:“既然你有捷徑,我等需要迅速趕到皇上身邊。你帶路吧,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那部隊怎麼辦?”趙雲有些爲難。
“將你的部隊交給顏良文丑兩位將軍,我將高順也留在這裡,你與我一同去見皇上。我的寶馬赤兔,就算負載二人,也能日行千里,不會流汗。就是不知你的馬匹能否跟上。”
“我的馬名叫白龍,日行八百。既然赤兔載人,只要將軍稍微放緩一些,我想還是能跟上的。”
“好,三日只內,我等去見皇上。其他三人,命顏良爲先鋒,高順文丑爲大將,一路快行,去投張邈,等待皇上前來。”
“遵命!”
“走!”呂布將陳宮拉在背後,說道:“軍師這兩日可能不會停歇,你可能受的馬上顛簸?”
陳宮冷哼一聲:“我並非那些懦弱書生,不用唬我。我陳宮雖然不如兩位將軍這般神武,但是自認…”沒等他說完,赤兔忽然動了起來,嚇的他都不敢說話了。
一直聽聞赤兔是匹寶馬,日行千里,卻不曾見得。
如今真的要行千里路,赤兔奔跑起來,兩邊景色如黃花倒撥,走馬觀燈一般。
而身後的趙雲,所騎白龍也是神駒,明顯不是凡品。但是比起赤兔來似乎要略遜一籌,但是如今倒也能夠跟上。
呂布暗暗心驚,雖然赤兔上騎有兩人,但是並不算過。而一般馬匹,無謂什麼良駒所謂,都會被遠遠甩開。如今赤兔顯然用了8分勁了,這是平日裡根本不能想象的,而白龍卻勉強跟上,足見白龍之珍貴了。
“果然好馬,看起來,不出三日,我等便能見到皇上了。”呂布默默的說道。
而另外一邊,王都洛陽。
袁術整日在宮內行樂,宮中所有一切皆無改變,原來皇帝應該享受的一切都被他得了去。
這時候他不免暗自埋怨,要不是知道劉辯什麼都沒帶走,他真懷疑劉辯是不是將好東西都藏起來了。
因爲劉辯這皇宮竟然沒有娘娘,除了跟着走的兩位,一個二十歲的皇帝,竟然沒有其他女人了。
袁術本來還想嚐嚐這皇帝女人的滋味,如今看起來卻是嘗不到了。
不光如此,連太后都不知所蹤。
這讓他很是惱火,原來還想抓住太后讓她協助自己登基,如今看來,只能讓羣臣宣佈,自己就湊合着吧。
這裡不得不說劉辯高明,早先一步派出賈詡,將何太后送了出去。
他如今是夜夜笙歌,不亦樂乎。
但是京城百姓卻苦不堪言。
原本劉辯在時,賦稅是抽一年免一年,而且和外面差不多,不算很貴,因此吸引無數人來,洛陽也因此更加繁華。
但是袁術剛來,沒有軍備。
翻開劉辯的國庫一看,空空如也。
劉辯向來沒什麼錢,有些錢也都花在部隊上了,如何能讓他不惱。
自己還有40萬大軍要養,拿什麼養?
洛陽賦稅加重4倍,每戶商家每月出米一擔,不然就拿錢抵。
這樣一來,40萬大軍總算是養了下來。但是洛陽城卻被弄了個烏煙瘴氣,原本幾乎沒有叫花子的洛陽王都,也開始有了乞丐這個行當。
于吉來到洛陽,身邊已經跟隨着一大羣人。
他們各個身着青色道袍,幾個男的擡着他走街竄巷,幾個妙齡少女一路撒着花。
于吉是有些門道的,他作的符水確實救到很多沒錢看兵的人,因此走到哪裡,都有無數的人跪倒在地,聲稱神仙。
他治病並不收錢,但是這不代表收不到錢。很多人如果手頭寬裕,還是願意給些香火錢。並且有些人則是心病,前來求問,給錢不少。加之於吉這些年來積蓄不少,足夠應付。
于吉並不宣揚劉辯,只是一直說百姓苦難,需要解脫。
原本這樣的人必然會被當成妖言惑衆來處理,袁術更是此道高手。
但是無奈,眼下自己盤剝厲害,百姓哀聲載道。眼看百姓不滿自己,局勢會亂,卻蹦出一個于吉,幾句話就讓全民溫順的好象小貓一樣,他哪裡還敢得罪于吉。
於是在他的睜一眼閉一眼的政策下,所有士兵也不會去找于吉的麻煩。
于吉在洛陽人心目中的地位,越發的高大起來。
當然這些劉辯都不知道,劉辯這日正在悠閒的看着路邊風景,忽然有人氣喘吁吁的來報:“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有兩騎正朝這趕來,速度之快,前所未見。”
“就兩騎?”劉辯倒是好奇起來。
自己怎麼的也有6萬部隊,沒理由去怕兩個人啊。
“回皇上,兩人三騎。”
這時候外面一陣譁然,無數馬都受了驚一般,劉辯的馬車都開始受到影響。
“保護皇上!啊!呂將軍!”
外面亂七八糟的聲音讓劉辯好奇的探出頭去,卻看到了呂布寶馬赤兔的大頭。
“將頭縮回去吧,萬一來者是敵,你的頭顱就沒了。”呂布說到。
“皇兄所言及是,只是不知爲何兄長會忽然來了此處,據說還有兩人。”他看了看,赤兔後面坐着已經被顛的不成人形的陳宮。
“快快來人,將軍師扶下去休息。”
想想還有一人,卻忽然發現一匹白馬,一根雜毛都沒。
不光如此,白馬上面有一白袍小將,面色粉嫩,卻帶着一股堅毅。此人高大,足有一米八多,一手提一杆銀槍,一手拉着繮繩。
“看此打扮,莫非…是子龍乎?”
“小將趙雲,參見皇上。”趙雲跪了下來。
“雲素聞天子仁義,如今袁紹勢大,公孫瓚生出投降之意。小將無處容身,還望皇上收留。”
劉辯一聽還有這等好事?當下下了馬車,急忙將他扶了起來。
越看趙雲越喜歡,真恨不得上去親他一口。
劉辯心中暗自爽YY,道:“劉大耳啊劉大耳,趙子龍是我的了,嘿嘿,看你還能唱什麼出來。等我拿了諸葛亮,你就是一廢物啊廢物。”
當然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見到劉辯看着遠處呆住了,連口水都快流了下來。
“恩!哼!”呂布假意咳嗽,提醒劉辯。
“趙雲聽封。”
“封趙雲爲車騎將軍,跟隨朕的左右。”
“謝皇上!”
劉辯覺得自己的前途無限光明,雖然接下來陳宮告訴他8萬軍隊全部沒了,開始丟了2萬,後來丟了6萬,只剩幾百現在讓顏良文丑他們帶着去投張邈了。
不過大將一個沒死,劉辯有信心將損失拉回來的。
一路徵兵,劉辯已經有了十二萬部隊,雖然很多未經訓練,但是人數卻多了起來。
他劉辯如今最好使的一塊招牌就是,正宗天子,天字第一號,別無分號,而且只此一家。
不來這家的,劉辯以後見了面就可以叫人亂臣賊子,罵你逆賊,你還不能還口。
就這樣,劉辯手下有了十二萬部隊,前面張遼已經將揚州圍住,並且將城內守軍全部打散充入自己軍中,頓時又讓劉辯多了三萬部隊。
劉辯帶着衆人進入揚州,當晚就開了酒席,宴請各位有功將士。
此時在劉辯身邊的有貂禪張泉,後面就是呂布,陳宮,趙雲,于禁,張遼等人。
“皇上,此次去幽州,胡車兒將軍半路離開,說是幫皇上引薦一人,甚是神秘。”陳宮說到。
“是麼?”對於自己老丈人的手下能給自己引薦何人,劉辯甚是好奇。
“這個我等也一無所知,不過看樣子,胡將軍是有所準備的。”
“恩,甚好,甚好。”劉辯點了點頭:“此番磨難,皆因朕貪功所致,害的各位與朕一起顛沛流離,朕心有不忍。然百戰之師,無百勝不敗之師。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將衆位召集起來,我就可捲土重來。我乃天子,當今漢室嫡系皇子,與那些叛逆之輩不同。我所到之處,一呼百應,百姓民心所向,擋着披靡。就如百足之蟲一般,死,而不僵也。”
“好!”呂布頓時大喜:“喝酒!”
劉必那也痛飲一杯,然後再道:“我如今又有十五萬部隊,加以訓練,就可殺回皇城。然這揚州城內很好,繁華不下洛陽,又生的安逸,爲何要換?”
“皇上果真聰穎過人。”這是陳宮喝到現在的第一句話。
“哈哈哈哈,爲了軍師此言,再乾一杯!”
不多時,貂禪與張泉只得扶着一個猶如爛泥一般的醉漢出去了。
劉辯自認酒量不錯,但是和這羣幾千年前的老瘋子老酒鬼比起來,果真還是差的太遠,太遠。
劉辯走後,衆人倒是有些開始商議國家大事。
“陳宮,你說皇上如今可算有勢力否?”呂布問到。
“這個嘛…得看長遠。”陳宮眯着眼睛,上次的大敗劉辯沒有怪他,還安慰於他。
“怎麼說?”呂布的問題也是所有人的問題。
“以地界來算,皇上此時擁有三州之地,但是卻都並不保險。猶如街邊銅幣,人人可揀。真正掌握的,除了張繡的宛城,此時佔領的洛陽,還有張邈的三座城池,就別無其他了。所以在地界來說,皇上比起一個諸侯都要差上百倍。”
“但是!”
話鋒一轉,陳宮接着說到:“皇上畢竟是天子啊,如今漢朝未滅,其實滿天之下皆是王土,百姓都是向着皇帝的。我們皇上愛民如子,沒道理不受愛戴。雖然城池不多,兵馬也不能和幾大諸侯相比,但是皇上手下的潛力卻是非常之多啊。”
“比如?”呂布,依舊只有他能發問。
“我陳宮並不算全才,在皇上麾下,只能算的一般。皇上不光有我作爲謀士,還有如今的臣相荀彧。此人功績卓著,極會舉薦人才,治理內政。不光如此,他還是和皇上打小認識,還是皇上的伴讀。若說荀彧之智,我不能及也。他隨皇上平定後宮之亂,解決宦官之憂,阻斷董卓之禍,又逼開袁術之毒。”
“哦,還有呢?”
“其侄荀攸,上識天文,下曉地理,常年在外,對於人情世故那是瞭如指掌。其纔不在其叔父之下,只是這些年來不曾有機會表現罷了。”
“不光如此,我與賈詡雖然只有數面之緣,但是賈詡此人,高深莫測。每每出計,必然成功。至今爲止,不曾有過差錯。”
“文將如此,還有武將。”陳宮也許是喝多了,也許是裝着喝多了,大聲說到:“先有將軍呂奉先,後有白馬趙子龍。光是這二人,便可敵軍百萬。”
衆人都看着呂布,呂布之能不在話下,但是趙雲,他們很多人都不層聽說過的。
“可着兩位將軍比試一番,衆位,以爲如何呀?”陳宮竟然提出瞭如此荒謬的主意。
這主意實在荒謬,但是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無一人反對。
也就是說,衆人都很好奇,這個白馬小將,到底有何能耐。
“如此說來,我若不戰,顯的我呂布膽怯。趙雲,你可願意與我一戰?!”呂布問到。
這就等於下挑戰書了,趙雲剛到,哪想惹事:“子龍雖然自幼習槍,但是…”
“好!打小學起,想來也有十幾年光陰了。若說有資格與奉先一戰,那是你的榮幸。此非戰場博命,只是讓你有個機會證明自己。呂將軍尚且陪你,你怎能退卻?‘
陳宮的一番話頓時讓趙雲是進退兩難,或者說根本不能退。
劉辯後來後悔死了,早知道自己不喝那麼多了,一場大戰竟然就被自己這麼犀利糊塗的錯過了。
“在哪裡鬥?”趙雲皺了眉頭:“我只會使槍,一切但憑呂將軍安排。”
既然要打,那麼他也不會弱於人後,自然要好好表現。
他習慣用槍,無槍在手,自己一身功力就損失半數。因此他先向呂布說明,好比試的時候可以拿武器。
呂布成名已久,加上在軍中德高望重,不可能拒絕自己,這也是趙雲的精明之處。
“我們換到帳外,選上一處空地,周圍點滿火把。你我不用上馬,上馬顯的我呂布借赤兔欺負於你。你用槍,我用戟,不要傷及性命,其他一概不管。”
“好!”趙雲知道一戰在所難免,於是爽快答應。
“哈哈,好久不曾遇到對手,如今倒要看看,現在的小輩有多厲害!”
也只有呂布敢說沒有對手,其他人說,還不被顏良文丑之流砍死。
很快所有人,文官武將都走了出去,在外面,士兵們清出一個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