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突然長高了?”蕭亞楠忽然覺得有些怪異,但怪在什麼地方卻是沒有發現,眼中充滿詫異的看着楊若茜,這個丫頭明明比自己矮上半個頭,這才半日不見,竟然鬼是神差,不僅彌補了這半個頭的高度,現在竟然倒過來,還比自己高出半個頭,以前兩人面對面站着,自己是四十五度角俯視,然而現在卻是一百三十五度角仰視。
“原來是比我高出半個頭?”蕭亞楠驟然醒悟過來,低頭一看,樂呵了,這個丫頭果然古靈精怪,做出的事情令人啼笑皆非,竟然在腳下墊上一疊厚厚的書籍,站在上面高度剛剛好,比自己多出半個頭。
這算什麼?有心攀比?從仰視變成俯視,這的確是一個昇華。
“我說,你站在上面不累嗎?”蕭亞楠忍住笑,故意繃緊着臉戲略道。
“哼,要你管!”楊若茜冷哼一聲,這個主意好不容易纔想到,以前和蕭亞楠說話的時候,自己總要踮起腳尖才能和他“平起平坐,平等交流”,現在腳踩四書五經,眉挑五湖四海,整整的比他高出半個頭,也算是將這口惡氣出了去,一掃心頭陰霾。
“這件事情你要怎麼做?反正我是不會嫁給韓家人,作爲補償,你必須將這個婚事給我推掉,不然我會聯合韓家對付你。”
聯合韓家對付我?蕭亞楠很想告訴她,韓家即將不存在了,不過看後者那得意的表情,不好打擊她,也就沒有說出來。
身子猶如沒有長骨頭一般,斜斜的倚靠着門框,雙手環在胸前,兩隻眼似笑非笑,戲略的看着眼前這個山寨版“高人”,“我說,你不嫁給韓家,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想要嫁給我?”
楊若茜居高臨下,眼中露出一絲鄙夷,臉色不冷不熱,咒罵道:“做你的春秋大夢,想要我嫁給你,這個事情我告訴你,今生今世,你門都沒有!”
沒門?聞言,蕭亞楠一愣,旋即手捂着肚子,像是抽筋一般的倚靠着門框,哇哈哈的大笑起來。聽到沒門這個兩個字,他忽然想到雲非雲經常說的一句話,姑娘們總說我沒門,殊不知,我這人從來都只是不走正門,只鑽窗戶。
“你笑什麼?”看着蕭亞楠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楊若茜忍不住好奇問道。
“呵呵,呵呵,我,我忍不住,我就是想笑,呵呵,你說沒門,那是不是說可以有窗?哇哈哈,你沒門,有窗戶也行,只要能進去,走不走正門,無所謂,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看去吧,我到你房間,不走尋常路。哇哈哈……”蕭亞楠一邊手捂着肚子,一邊空出一隻手擦着眼淚,笑着回答道。
“你、、、可惡!混蛋,無恥,流氓!我恨死你了!”楊若茜額頭直接冒出三條黑線,瞪着笑得不成人樣的蕭亞楠,咬牙切齒道,旋即重重的冷哼一聲,轉過身將門重重的關在一起,兩扇木門顫顫巍巍的發出一陣痛苦的悶響,然後聽到屋裡關窗戶的聲音。
“沒門,即使是窗戶也不給你!不走尋常路?我讓你無路可走,想要我嫁給你,這輩子你都別想!無恥,流氓!可惡,混蛋!”
蕭亞楠很想告訴她還有下輩子。
大廳外,過道兩旁,在那太陽下面展開着的綠草葉片之上,露珠好像串在線上的玻璃小珠一樣顫慄着,從西方吹來的風把它吹下,水滴散開來,帶着虹的顏色閃爍着,落到了發出雨的氣味,懷着熱望的,優雅的地面。
大廳中很是寬敞,其中的人數也不少,裡面的人大約分成三方站立。
在大廳中首位那名白衣中年代表一方勢力,中年人身旁站立着幾名少年。這些少年神色凜然,鋒芒畢露,尤其是爲首那名白衣少年,神態更是桀驁不馴,整個人站在那裡彷彿君臨天下一般,高高在上俯視衆人。
在中年人下方,分左右,左邊坐着一名文雅中年人,面容俊朗,氣宇軒昂,只看一眼便是知道,此人年輕時必然是一個風靡萬千少女的青年俊傑。
這人便是楊家現任家主楊倚天,在其身後一字排開,站立着楊家年輕一輩傑出俊傑,這些人個個菱角分明,眼神中充滿着殺伐之氣。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經歷過殘酷特訓培養起來的。
大廳右邊同樣坐着一名中年人,此人一身黑衣,一張國字臉四四方方,不同於楊倚天那種文雅,在他身上有的是一股令人心悸的殺氣,雙目有神,對面,楊家一些年輕之人和其對視時,都會覺得眼睛猶如被鋒利的劍芒刺傷一般,疼痛難忍。
這人便是華家家主華天涯,在華天涯身後一身黑衣的華文風手握紙扇,站立不安,目光一直注視着大廳外,似乎在尋找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