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造訪
回到倫敦,櫻急匆匆的告辭,帶着四名特忍返回了賭場。易塵怪笑着低聲說:“看啊,這給我們一個教訓,不要輕易的招惹那些我們不知道對方具體實力的人,否則會吃大虧的。真是奇怪,不知道誰讓他的下屬吃虧了?”
傑斯特有點疑惑的搖搖頭:“不明白,按照常理說,如果他們那些忍者採取突然襲擊的方式,那些神父神甫肯定要倒大黴。除非有宗教裁判所的人在場,纔可能阻止他們的襲擊。可是裁判所和普通的神職人員向來是水火不容的,他們又不會鎮守在教堂裡。。。難道他們碰到了亞瑟那個狗孃養的?”
易塵微笑起來:“不是說倫敦塔內還有一個教堂麼?也許櫻的人衝到裡面去了。。。嗯,說不定櫻就在裡面祈禱上帝呢,然後那羣白癡忍者衝過去在他面前襲擊那個神父,不倒黴纔怪。櫻也許可以和亞瑟對上一場,可是他下面的忍者,那些最厲害的傢伙,也不夠人家一劍啊。”
傑斯特血紅色的舌頭舔舔嘴脣,激動的說:“老闆,今天我們跟着櫻去看看熱鬧吧,可能有好戲。”
易塵獰笑起來:“菲爾。。。凱恩先生不在,可是您似乎也能操縱狙擊槍吧?您和戈爾先生,帶着狙擊槍以及反坦克導彈跟我們去,如果真的是他們打起來了,我們就趁機幹掉亞瑟。”
菲爾笑起來,叫嚷着:“樂於效勞,老闆,我非常希望砸碎那個亞瑟的腦袋。他的手下打傷了我,還有我弟弟,我一定要幹掉他。”
易塵曼聲說:“會的,一定會的,我保證,菲爾。那顆‘光明之山’還在閃閃發光的等着我們去呢,我可不想浪費這個機會。。。哦,還有‘黑王子’,這些極品的珠寶,天啊,會讓菲麗發瘋的。”
傑斯特低聲嘀咕起來:“希望凱恩那個笨蛋記得給我們的菲麗小姐買東西,否則他死定了。”
回到中國城,和菲麗纏綿了一陣後,易塵剛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吃點東西,喝點飲料以恢復一下精神,菲爾就一臉鬱悶的走了進來:“老闆,軍情六處的老闆M來訪。。。您見她麼?”
易塵抓着一枚小餡餅的手在空中愣了一下,眨了下眼睛,聳聳肩膀說:“菲爾先生,您說您有可能把她趕出去麼?”
菲爾搖搖頭:“恐怕不行,老闆,她帶了二十多個特工過來,如果我們出動人手把他們趕出去,恐怕中國城半個小時後就要關門了,而我們也要去牢房過夜。”
易塵苦笑:“那麼,請我們尊敬的老祖母進來吧,上帝啊,我最近循規蹈矩,我沒有犯任何事情,應該不用害怕他們吧?上帝絕對不會懲罰無罪之人。”
M的聲音馬上接上:“可是那個人必須是真正清白的人才行,易。”沒有等菲爾下去,她自己帶了兩個下屬直接衝了上來,菲爾、戈爾的下屬倒也不敢攔阻她,畢竟M的一句話,就可以讓稅務、環保等等部門的公務員,每天三班,每班8小時的來清查中國城的。
易塵站起來,飛快的把那個小餡餅扔進了嘴裡,吞了下去,笑呵呵的說:“啊哈,老祖母,您好,我清白如水,就好像泰晤士河一樣。”
M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一張靠近易塵的沙發上,譏諷的說:“工業革命的時候,泰晤士河曾經是條臭水溝,大概就和您的底細差不多。。。當然了,您現在非常的清白,就好像漂白了的泰晤士河的河水一樣。但是您的水面下面,到底有多少淤泥,恐怕只有您自己清楚了。”
易塵示意菲麗把那些吃喝的東西帶走,走到M身邊,拎着傑斯特的衣領把他提起,放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傑斯特怪聲笑着,彷佛一條鼻涕蟲一樣爬上了另外一張沙發,挑釁的掏出了一支大麻,吞雲吐霧起來,一個菸圈故意的朝着M噴了過去。
M翻起了白眼,她真的不明白,易塵這樣一個可以說是直接管轄了倫敦城整個黑道生意的老闆,爲什麼心腹下屬都是這樣的垃圾一般的人物。
她正在琢磨這個問題,從客廳的大門口又衝了一個人進來,契科夫裸着上身,下面僅僅套着一條寬大的三角褲,直接奔了進來,瘋狂的叫囂着:“啊哈,老闆,給我獎金吧,我又。。。”菲爾一手捂住的他的嘴,把他的腦袋擰向了M。
契科夫賤賤的笑起來,輕輕的對M招招手,一臉下三濫的表情說:“啊,老太太,您好。。。哦,我的打扮是差勁了些,可是是那個婊子養的從我屁股上割了塊皮肉走的?您要負責。。。所以,我這樣打扮不算失禮,我的傷口還沒有好呢。”
易塵看着M幾乎昏倒的表情,忍住了心中的狂笑,裝出一副震怒的神情,怒吼到:“契科夫,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去,下次穿得正式點再跑出來,最起碼要給我套上皮鞋。”契科夫下賤的笑着,強忍住控制M身後牆壁上的畫框砸向M腦袋的衝動,笑呵呵的說:“老夫人,有空我請您吃意大利大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易塵一副可憐樣子,對着M攤開雙手:“您看,您看,我是一個可憐人,我的下屬都是這樣的混蛋,我現在不能做任何事情,老祖母,我現在僅僅是可憐巴巴的混一口飯吃而已,哦,上帝啊,如果您願意用您的秘密基金,解決我的生計問題,我就可以真正的清白起來了。”
M氣結,看着易塵說:“啊,您說您的生活有困難?”
易塵一副誠實乖寶寶的點點頭,嘆息了幾聲。
M咬着牙齒:“那麼,您還有錢去意大利消遣麼?”
易塵大聲叫起冤屈來:“上帝啊,老祖母,我雖然現在生活不怎麼樣,可是一定的消遣還是需要的,必須要學會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否則我怎麼養活我這麼多吃閒飯的下屬?您看看這位傑斯特先生,除了吃飯、喝酒、吸毒,就是不斷的出交通事故,我的錢就被他這樣浪費掉了。”
不等M答話,易塵就飛快的把話題扯到了一邊去:“何況英國的成年男子平均的負債率是兩萬到三萬英鎊,我最起碼現在沒有欠債,比起大多數英國人,我的品性算是很不錯了。銀行給我的信用額度是最高的標準,我是一個正經人,老祖母,所以您不該。。。”
M搶過了話頭,打斷了易塵的自我陶醉:“所以我不該三天兩頭的找您的麻煩?哦,上帝啊,我也不想找您,我明白我以及我的下屬的出現,打攪了您的生意,是啊,我進門的時候,起碼二十個毒品販子從後門溜了出去,三個在逃的通緝犯帶着手槍從後門溜了出去,四個有謀殺嫌疑的惡棍從後門溜了出去,這些精英人物,就是您的客人,易。”
戈爾推了一車酒過來,易塵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轉動着酒杯說:“您的記性真好。。。您真的確認他們的身份麼?哦,以後我要在大門口裝上監視器,發現惡棍就讓他們出去。。。可是來到我夜總會的人都是客人,我不能讓他們走開的,他們帶來了大把大把的鈔票,我要爲我的下屬的生計考慮。”
M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灰色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易塵:“每次我和您談話,我總是非常的吃力。。。明白麼?易,您是我現今爲止,碰到過的最難對付的幾個混蛋之一。”她接過戈爾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把酒杯伸了過去,戈爾微笑着在酒杯內倒上了另外一種不同的酒。。。喝雜酒,是非常容易醉的。
易塵的身體微微的向後傾斜,一臉震驚的樣子:“真的是這樣麼?上帝啊,我是一個本分人。。。我從來就沒有。。。”
M揮了一下手:“只要沒有證據,撒旦都可以說自己是上帝意志的代理人。。。夠了,好吧,說點正經的,易。您去了一趟羅馬,羅馬的幾個家族就差點在鬧市區火併起來,而羅馬最大的家族,一夜之間就發生了權力的更迭,整個羅馬城,一個晚上有四百多人死亡,您認爲這是巧合麼?”
易塵抿了一口酒,低聲詛咒說:“該死的上帝。”
M瞪大了眼睛:“您說什麼?”
易塵無奈的說:“我說,該死的上帝,爲什麼他總讓麻煩伴隨着我?我帶着一個新認識的小朋友去羅馬,見識一下羅馬的神廟,大競技場,看看他們那巧奪天工的古代的澆灌水渠,可是呢?上帝總是讓麻煩跟着我轉悠。我發現事情不對勁,我就第一時間趕回了倫敦,脫離是非之地。。。我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M咬着嘴脣,灰色的眼睛裡面兇光一閃一閃的:“您下屬的凱恩先生以及其實一些士兵呢?上哪裡去了?難道他們不在意大利麼?”
易塵嘟起了嘴:“得了,我知道給別人亂扣罪名是你們的特長,可是我要解釋一些事情,那些人不是士兵,他們是我‘黑魔’保安公司僱傭的保安,一些辛辛苦苦賺苦力錢養家餬口的可憐蟲;至於他們的動向,我承認,他們在意大利,沒辦法,既然你們軍情六處成天的監視我們,我是個坦白的人。。。一個該死的意大利富翁,也許是個軍火販子或者毒品販子,邀請凱恩先生他們去保護他,因爲有人威脅要他的身上的某件東西。”
M徑直問他:“姓名,住址,威脅者要求要什麼?”
易塵張大了嘴:“天啊,您爲什麼要問這麼尷尬的問題?”
M不容反抗的說:“回答我,易。。。那個富翁的姓名,住址,他被威脅了什麼東西。。。”
易塵羞答答的說:“這個,威脅者說要閹割了他,那他的那玩意去喂狗。。。至於姓名和地址,這是我們保安公司的業務秘密,您沒有權力要求我回答。”
M有了一種操起一個酒瓶子砸在易塵頭上的衝動。。。她身後的兩名特工冷漠的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可是居然沒有笑出來,可見平日的確是訓練有素了,不是大衛那種垃圾貨色可以比的。
M死死的盯着易塵,忍住了火氣,低聲問他:“您確定您沒有騙我?”
易塵舉起了右手,莊嚴的發誓說:“如果我說了謊言,那麼就讓上帝把我送入地獄吧,讓我和撒旦去跳舞。。。上帝可以證明我說的是實話。”易塵心裡暗自好笑:“上帝?媽的,再次重申,老子不信奉上帝。。。如果你這個老不死的真的要送我下地獄,就去先把我們的三清尊者給幹掉吧,三個打你一個,你當你是誰?”發了誓言,試驗會兌現的,易塵相信這個,所以他從來不用道教的神發誓。
M心裡涌上了一股深沉的無力感,對於易塵這種滑不留手,同時又不能用對待普通人的手段下手的傢伙,縱使她是權傾一方的大員,也實在沒有了什麼辦法。
幸好,幸好自己這次並不是爲了意大利那邊的濫事來找他的,否則,還真的是要氣瘋了回去了。
M搖搖頭,又幹掉了一杯,一肚子火氣的她根本沒注意杯子中的酒每次都是不同的,戈爾帶着一臉‘淳樸’的微笑,恭敬的熱情的殷勤的給M又滿上了一杯,這個酒車上有四十七瓶不同種類的酒,而戈爾已經換了四種了。。。
M吐了一口氣,用手扇了一下傑斯特吐過來的大麻煙霧,詢問易塵:“那麼,知道昨天倫敦發生的事情麼?”
易塵的眼睛轉悠了幾下,一本正經的問:“又有恐怖襲擊了麼?”
M心裡鬆了一下,你承認自己知道就好,我想你這個倫敦黑道的頭目,如果一點都不知道風聲,那麼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點點頭:“是的,您對那起事件有什麼看法?嗯?”
易塵一臉茫然:“上帝啊,到底是什麼事件?難道有人炸了唐寧街十號?。。。上帝啊,難道他們炸掉了白金漢宮?這可真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聖保羅教堂被毀以後,白金漢宮也。。。難道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大英博物館麼?”
M的手把酒杯揚了起來。。。她並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相反,在情報系統內,她以極度陰森著名,偏偏就是面對易塵的時候,她總是不可遏制的被挑起火氣來。這個酒杯,要不要砸出去呢?傑斯特眼裡閃過的一絲冰冷的殺氣,讓M打消了這個主意。這個無賴一般的傑斯特,原來是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麼?M感覺的出來,傑斯特眼裡閃過殺氣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彷佛一條盤在一起的巨大的眼鏡蛇一樣,隨時準備撲上來扭斷自己的脖子。
M又幹掉了一杯,戈爾笑容更加燦爛的再給她倒了一杯。M搖搖頭說:“易,我們曾經達成過協議,嗯?您正經一點吧,得罪了我,對我們都不是一件好事。您看,我尊重您,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身份不是這麼光明的人這樣說。我希望我們能夠比較友好的相處,明白麼?”
易塵懶洋洋的幹掉了杯中的酒,看着兩個一身黑色西服的特工說:“在您的下屬面前說這些話,上帝啊,您難道不顧自己老闆的權威了麼?”
M低聲笑起來:“他們不是白癡,他們更加不樂意得罪一個可以隨意的去休納先生莊園的人。。。嗯?哦,對了,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們,我們不過是例行的監視而已,您知道的,休納先生是個大人物,而他那天請了太多的大人物過去,我們要負責他們的安全。”
易塵若有所思的看着M,點點頭說:“那麼,我也不浪費時間了。老祖母,您認爲,可能有那些在空氣中隱形而又能夠殺人的東西存在麼?所有的媒體都沒有報導這些東西,可是瞞不住我的。。。那些被你們警告過的目擊者,他們多少有風聲泄漏的。。。很不幸,我的下屬中,有一些該死的混蛋是虔誠的基督徒。。。他們那時候也在場。而我是他們的老闆,任何奇怪的信息都會第一時間反饋給我的。”
M輕輕的彈動着手指,眼裡的怒氣消失了,睿智的光芒重新散發了出來:“我當然相信,畢竟我見過類似的資料。我只是想問您,那些人是什麼人,他們來自哪裡,他們居住在哪裡。。。不要告訴我您不知道。幾十所教堂同時被襲擊,他們的人數不會少。而我相信,只要倫敦城多了一批十人以上的不明身份的人,恐怕都瞞不過您的耳目吧?”
戈爾給易塵倒上了一杯,興高采烈的準備看M出醜的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給老闆倒上的,也是雜酒。
易塵瞪了戈爾一眼,輕輕的抿了一口,仔細的思考了一陣,盤算了其中的厲害關係後,點頭說:“我在害怕一件事情,如果你們不能對付得了他們,恐怕,恐怕倒黴的就是我了。他們肯定會找我算帳的,我不能冒險,我可不想被一縷風把我的腦袋帶走。”
M愣了,易塵的擔憂是有道理的,誰會冒着生命危險給別人免費的提供情報呢?尤其這個人在某種意義上,和自己還是對手。
M嘟起了嘴,考慮着用什麼手段打動易塵,對付易塵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給予他利益,很大的利益就可以了,但是,什麼才能讓他動心呢?
易塵古怪的笑起來:“難道你們就不知道那些人爲什麼襲擊教會麼?”
M愣了一下,點點頭,沉思了一陣,站起來就走。
易塵驚了一下,這個老太婆的腦筋也太好使了一點吧?不過就是給她提醒了一點點因頭,她居然就猜出了答案?易塵頓時又急了起來,M的目的達到了,可是自己剛剛想好的事情還沒有說呢。於是,易塵站起來,拉住了臉已經開始泛紅的M的手:“啊哈,老祖母,我想,我們還是再談談,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一下。”
M停下來,想了想,慢慢的坐下,易塵翻了一下眼睛,瞥了一下那兩個黑衣特工,M毫不客氣的命令說:“你們兩個,出去等我,我有事情和易先生商談。”
兩個特工沒有任何遲疑的大步走了出去,然後在下樓梯的時候,後面那位特工的腳突然一打滑,嘰裡咕嚕的翻了下去,撞翻了下面的同僚,兩人暈頭轉向的砸在了樓梯拐角處。躲在一邊的契科夫陰險的笑了起來,他遙空控制了後面那個特工的腳,讓他一腳踩空摔了下去。。。
契科夫得意的上樓去了,才懶得理會站在客廳門口的菲爾給他比劃的中指。
易塵聽到了外面的噪音,也‘看’到了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笑着對M說:“也許您的下屬需要多加訓練了,他們居然在下樓的時候摔倒了。”
M也聽到了動靜,她自然不會懷疑是易塵的人做的手腳,一個正常人是不會用這種小兒科的動作報復人的,只能憤怒於自己的下屬不爭氣,面子丟光了。晃動了一下昏沉沉的腦袋,M發問說:“那麼,易先生,到底您還有什麼事情?我想,我這次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當然,不是您泄漏的。”
易塵殷勤的勸說着:“來吧,來吧,再喝一杯,嗯,再喝一杯,我這裡都是好酒,您雖然是軍情六處的老闆,可是不見得能找到這麼齊全的好酒的,戈爾,給老祖母倒上,對了,不要管什麼倒酒的規則了,齊杯緣給我滿上,請,請,幹掉吧。”
易塵看着M又幹掉了滿滿的一杯,這才滿肚子惡意的說:“啊,您的酒量真是不錯,比我好多了。。。您上次給我的資料,我全部交出去了。”
M點點頭,用手扶着額頭說:“休納?您找到了一個合作的好人手,那是個很有野心的老傢伙,而且勢力強大,他也許可以達到我的目的,讓這個該死的內閣滾蛋吧,英國不能讓這樣無能的人統治。”
易塵殷勤的給她滿上,笑呵呵的說:“當然了,可是,您不擔心自己的地位麼?也許他們上臺後,第一個撤換的就是您。”
M搖搖頭,笑着說:“年輕人,他們不會輕易的動我的,他們不瞭解我們的內部的運作,當然了,胡恩是肯定要滾蛋的,可是我不會丟掉自己的職位,我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他們何必招惹我?他們只要掌握了我的頂頭上司,那麼就等於掌握了我,我只忠誠於我的職責,政治和我沒關係。”
一席話把易塵接下來的言辭全部打斷了。易塵鬱悶的看着M,心裡嘀咕着:“你這個老太婆,你不關心政治,那麼你死死的把那些絕密又絕密的資料賣給我幹什麼?開玩笑。。。不過,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我們慢慢的玩,只要我小心一點,不讓你抓住把柄,你還真的能派兵把我中國城給炸了不成?”
M笑笑的告辭了,步伐有點晃悠的走了出去。
易塵目送M離開,笑呵呵的思忖起來。M走到中國城外的大街上,對着那兩個跟她進去的特工就是一頓教訓,低聲呵斥到:“你們這些混蛋,太丟臉了,回去給我特訓一百個小時,明白麼?”
M的車隊緩緩駛開,傑斯特吐了一口煙氣,樂滋滋的說:“這個特務頭子居然不逮捕我?老闆,我可是當着她的面吸毒啊。”
易塵聳聳肩膀:“你當着她的面掏出十公斤海洛因,她都不會理會你。。。啊,你們說,親愛的老祖母會怎麼對付那些可愛的日本忍者呢?出動士兵圍剿麼?那是送死。。。”
傑斯特舉起手:“毒氣?”
菲爾沉思後說:“大量的定時炸彈?”
戈爾想了想:“五百名狙擊手同時狙擊?”
契科夫換了條沙灘褲,眼饞的看着傑斯特吞雲吐霧的,不滿的說:“她還能怎麼樣?沒有證據,這個老處女估計會要停水、停電,讓稅務人員成天上門騷擾人家吧。畢竟日本人還想在英國做生意,而且日本人並不是無敵的,他們不敢公然反抗的。”
可能老太太和契科夫之間有某種共通之處,一個小時後,山口組的賭場的水電供應全部斷絕了,正在探視高倉傷勢的櫻愣了一下,大聲的詛咒起來:“八嘎。。。英國人真是混蛋,他們連正常的水電供應都無法保證麼?給我查詢一下。”
查詢的結果,對方打着官腔告訴那兩名忍者:“哦?線路一切正常啊。。。先生,要不我們派人過去檢修一下?”可憐的忍者們啊,他們掌握了高超的殺人技巧,可是他們並不懂哪怕最基本的電路檢修,於是,那些來自軍情六處的特工,樂滋滋的,輕易的把無數個微型攝像頭裝置在了山口組賭場的各個角落。那些使用最新科技製造的攝像頭,根本就只有一根鉛筆芯粗細,縱使以櫻的眼力,也沒有發覺。
而櫻在那些特工還沒有上門服務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決定,要去倫敦塔報復亞瑟以及三位神聖騎士。。。他挑選了三十六名特忍跟隨他前往,準備大鬧一場了。
亞瑟等四人此刻正在一個特護醫院內搶救那十一個倒黴的圓桌騎士。亞瑟一人無法完成的事情,在三名神聖騎士的援手下,強大的聖力波動把這些圓桌騎士體內的真火慢慢的逼了出來,他們那些發着高燒的肌肉慢慢的降溫,身體也從彷佛燒紅的龍蝦一般恢復了正常。
三名神聖騎士驚恐的看着一縷縷火光從圓桌騎士的傷口內冒了出來,連連搖頭說:“亞瑟,您的對手太可怕了,這是什麼古怪的力量?太可怕了,記住,千萬不能讓這樣的武器傷害到我們的身體,否則我們縱使勝利了,我們的元氣也會大受損傷的。”
亞瑟冷漠的點點頭說:“我明白的,對了,斯克爾,我這此要求你們過來幫助我,教皇陛下沒有不滿意吧?”
斯克爾,就是那個曾經重傷傑斯特的斯克爾,也就是那個揮舞花劍的斯克爾搖搖頭,笑嘻嘻的說:“英國王室是我們教廷的堅定的盟友,教皇大人十分重視我們的友情,爲什麼會生氣呢?絕對不會的。”
另外那個個子最高大,也就是用側身衝撞重傷了高倉的神聖騎士冷酷的說:“不用多說廢話了,既然他們已經沒事了,我們就去尋找那些混蛋吧。。。他們居然,居然屠殺了倫敦教區幾乎所有的神職人員。。。該死的,我要捏碎他們的腦袋。”
斯克爾皺起了眉頭:“夠了,哈根,不要太沖動。事情已經彙報給教廷了,也許是黑暗議團做的,也會不會。。。黑暗議團不會向唱詩班的人下手的,這一點您也知道。。。也許,有新的敵人出現了。亞瑟,會是那個曾經襲擊倫敦塔的人麼?”
亞瑟搖搖頭說:“不敢肯定,可是他們的力量完全不同,攻擊的手段也不同,我不知道。。。不管怎樣,我已經請陛下向我們的情報部門施加壓力了,我想,應該很快就有信息傳來的。”
哈根搖搖頭:“不,亞瑟,我克不信任那些無能的人,他們除了浪費上帝的恩典,他們還會什麼?哼。。。”
亞瑟默然,憤憤的握住了拳頭。
櫻已經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武士服,頭上綁着一根白色的長布條,漆黑的長劍懸浮在他身側。他盤膝坐在賭場後的松柏林內,閉目調息,力爭讓自己的狀態達到最顛峰。似乎感覺到了主人身上的殺機,‘殺月’輕聲的鳴叫起來。
至於易塵,這個不良的傢伙帶着傑斯特、菲麗、菲爾、戈爾,帶着一堆大威力軍火,已經隱蔽到了倫敦塔附近的一棟高層建築頂上。爲了不讓自己運足目力散發出的能量驚動亞瑟等人,易塵等人帶了幾架軍用的高倍望遠鏡,存心是一副看戲的德行。
傑斯特嘀嘀咕咕的:“希望真的是亞瑟幹掉了他們的人,否則我們就白來一趟了。”
易塵打包票說:“應該沒錯,黑暗議團巴不得有人找教廷的麻煩,他們纔不會干涉那些日本忍者的行動呢,說不定他們還要趁火打劫,把教堂給燒了。。。所以,現在的倫敦城,能夠讓櫻的下屬吃苦頭的,除了亞瑟,我還真的想不出別人來。”
月亮越升越高,淡淡的光華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