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她從小就比同齡人長得高。”媽不無得意的說。
“那就這樣了,我先走了,你們考慮一下,要是覺得行呢,就來找我,反正那個人呢,是沒得挑的,他自己又找得到錢,只是他老母親眼睛不好,他纔沒辦法出去找事情做。”
阿丁得媽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
“嗯”,聽了她的話別媽媽答應了一聲,再無其他話說。只是沒想到的是,媽媽回家把阿丁母親找她的事情一說,爸爸倒是蠻不在意的一句話沒說,二叔卻在壩子裡罵個不停。
“你們是個什麼東西哦,大人沒能力讓她過好日子嘛,就算了嘛,現在又想把她這麼早嫁出去。
男方給你們多少彩禮,而且那個人比她大了一輪還有多。”看着氣憤不已的二叔。
媽媽一開始還反駁兩句:“我也沒說一定要讓她嫁啊,我讓她自己決定。”
“讓她自己決定,不讓她自己決定,你們還替她決定啊,告訴你們,要是阿敏就這樣嫁人了,以後就當沒我這個二叔了,我也當美你這個侄女。”
我不知道二叔爲何如此憤怒,嫁人,對於還不到14歲的我來說,根本就不知道結婚是什麼概念,我只是看到二叔讓媽媽和婆都沒了聲音。
對於婆來說,她只是希望我過得好,無論嫁給誰,只要對我好就行。在她眼裡我嫁了人,怎麼都比在家裡累死累活的做事,還替父母背黑鍋強。
他們的爭論,最終以二叔的完勝劇終,而我呢,則開始了少女對白馬王子的幻想。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後悔。
爲啥我沒有把站在水塘邊得田坎上欣賞一條小菜花蛇,纏在桑藤上往地底下爬。
牽牛娃又把桑藤多咬出了一條齒痕,和旁邊有大蛇殼得時間,拿去證明看一下在心中想的那個人和她說的那個人有什麼區別。
要知道她的家就在我們家的右手對面啊,和埋葬弟弟的地方,一人佔了一邊。
老百姓往往都是馬後炮的,沒出事以前,誰也沒有聽說異樣,出了事以後大家都是事後諸葛亮。有人說在我弟弟還沒有死前,六聽見又兩隻貓在那個埋葬我弟弟的地方打架了。
要知道,在祖祖輩輩的傳言裡,一隻貓是貓,兩隻貓打架,就有一隻是鬼了。阿丁得媽媽說得更離譜,在臨進她們家門前的那隴竹子下。
她甚至還說,在我弟弟死以前,半個月的一天下午,就聽到又貓在那個竹子底下哭。
貓哭的聲音我可是聽過的,那猶如小孩啼哭的聲音,傷心欲絕,最主要的是人哭又回聲,貓哭是不停歇持續不停的哭:“哇哇哇哇…”那樣的哭聲。
看了看阿丁家斜手方的竹子,和離她們那裡十幾米遠我弟弟的墳,我完全看不出那隴竹子有什麼區別呀。
只不過那裡比較陰森就是了。
因爲祭奠死人或是病雞,他們會在那裡給不能進門的死人燒紙,把快死的雞,鴨,鵝,趕去那裡。
想起我每次經過那隴竹子時,那種不寒而慄得感覺,明明太陽光還在我身後發着餘熱。可爲什麼我卻感覺到有點冷了呢?
生命的吟唱上半部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