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多同學的注視下,葉凌楓大踏步地走過擂臺上的那些巨石。對重量低的石塊,他竟是看都不看一眼,快步地向重量大的石塊走去。
“我的天哪,九百斤的巨石都被他直接無視了麼?”
“連一千斤的重量都被他跳過了!”
人羣中低低的驚呼。衆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
最後,葉凌楓終於在重達一千一百斤的巨石前,停下了腳步。
雙手律動,結出一個奇異的手印。隨着一陣靈力波動,一層燦然的金光,攀上了葉凌楓的身體。頓時,他的氣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葉凌楓雖然擁有傲視外院一年級的強悍實力,但他白淨、清傲、有些瘦弱的形象,使得他平時給人的感覺,甚至不像是一名修武之人
然而,當他使出這記靈術之後,雖然他的身軀還是那樣瘦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氣息頓時變得雄壯、強勢起來,彷彿擂臺上多了一座巍峨不動的山嶽。
“我的天,好強大的靈術!”
“是聖堂術士血統!”
“血統強悍,修爲驚人。還讓不讓人活了...”
全身沐浴在紗霧一樣的金色光華中,葉凌楓目光灼灼,旋即雙手悍然探出,帶着蠻橫的力量,將眼前的巨石牢牢抓住。
“起!”
一聲爆喝,在鬥靈場內炸響。葉凌楓怒目圓瞪,全身每一塊肌肉中的力量都宣泄而出,毫不含糊地將一千一百斤的巨石舉了起來,穩穩託過頭頂!
難以言說的震撼,在人們的心底爆炸開來。僅僅是在臺下看着葉凌楓將巨石舉起,他們也能感受到那恐怖的重量!
一千一百斤!
“很好。一百一十分!”那位老師一直面無表情的臉龐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滿意與讚賞之色。
葉凌楓將那重達一千一百斤的巨大石塊放下,震得擂臺都一陣搖晃。他重重地舒出一口氣,一抹自信、傲然的笑意,浮現在他的嘴角。享受着這麼多人充滿驚奇的議論,和少女們愛慕的熾熱眼神,他緩步走下擂臺,臉上盡是傲然之色。
陳天陌,可惜你當了臨陣脫逃的廢物,連來的勇氣都沒有,看不到我驚豔全場的強大實力!
... ...
“下一個,陳天陌!”
然而,老師喊出這個名字以後,半晌都沒有人走出來。
“陳天陌,請上來接受第一環節的考覈!”那位老師見無人應答,又喊了一遍,聲音中多了一分威嚴。
這時,有人回答道:“報告老師,陳天陌到現在還沒來呢。”
聞言,老師心生疑惑,神色嚴肅了起來:“沒來?他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知道自己不行,不敢來參加考覈了唄。”
人羣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激起一陣不懷好意的鬨笑。
“肅靜!”老師嚴厲地高聲喊道,“既然輪到他了,他沒來,那就是缺考了。”
“且慢!”一旁的周天宇突然說道。
那位點名的老師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問道:“周天宇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周天宇如此突然的一句話,鬥靈場內的學生們,也紛紛將疑惑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周天宇平復了一下臉上焦急的神色,道:“郭懷仁老師,能不能暫時保留陳天陌的考試資格,等他過一會來了,再讓他接受考覈?”
被叫做郭懷義的這位老師,先是怔了一下,旋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周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學院哪裡來的這一項規定?”
周天宇也知道,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於情於理都不合乎規矩,更何況這麼多學生都在這看着呢。但是,如果陳天陌就這樣直接失去了期末考覈的資格,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陳天陌的水平和絕無僅有的變態天賦,其他老師和學生都不瞭解,但是周天宇和上官城都十分清楚。剛覺醒靈力沒幾天,就已經是一階四層的修爲。三個月過去,憑藉他先天靈力十層的神奇天分,還有強大、珍稀的熾天使血統,陳天陌能修煉到什麼程度?即使是周天宇,也無法估量。
所以,周天宇思前想後,這才選擇硬着頭皮,當着大家的面提出這樣的要求。
今天,他怎麼說也要保下陳天陌期末考覈的機會。這樣難能可貴,幾乎可以說是整個外院的希望之星的學生,卻要因爲這樣的原因,失去閃光的機會?
“周天宇,你當這一年一次的期末考覈是兒戲麼?”一道嚴厲的聲音驟然響起。只見旁邊一位有些上了年紀的老師,正面冷如霜地看向周天宇,眼神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這位老師名叫王德義,是二班的靈術老師,爲人是出了名的古樸直板。
周天宇的臉色,同樣有些難看。面對其他幾位老師有些銳利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徐徐說道:“諸位老師,請聽我一言。陳天陌的實力和天分,你們少與他接觸,可能不太瞭解。但是身爲他的靈術老師,我很明白他是個怎樣的天才。”
“我知道,學院定好的規矩不好改變。但是,就這樣埋沒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損失真的太嚴重了啊!”
聽到周天宇這樣的一席話,王德義反而嗤笑出聲。蒼老嚴肅的臉上,盡是濃濃的不屑與可笑。
“哼,周老師,說話可要負責啊。不能因爲這是你們班的學生,你就這樣護犢子啊!陳天陌我們還不瞭解?我堂堂人族第一靈術學院,竟然進來一個根本覺醒不了血統的人。試問整個學院,甚至帝都的靈術師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算是哪門子的天才?”
周天宇忍不下去了,打斷道:“他不久前已經覺醒靈力了,而且...”
王德義氣極反笑,更爲厲聲地道:“周老師,你也好意思說啊。十二歲纔開始走正常人六歲的路,很了不起麼?爲了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希望的學生,這分明就是在抹黑學院的榮耀!”
周天宇心中憤憤不平,但也只得低聲下氣。王德義在外院算是老教師了,教的二班和周天宇教的五班,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話語權根本不相當。況且爲了一個學生,臨時更改既成的規定,他也處於理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