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醒過來了!正在積極的康復中。”雷母暗中權衡了一下,決定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兒子。
“若嫣醒了?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沒打電話給我?”雷野急切地想知道若嫣的近況。不得不說,自從他與之惑談戀愛以來,他確實比較少打電話給林阿姨問若嫣的情況了。
雷母看到兒子的表情,心下覺得用這一着棋還是對的!只要能把兒子的心拉回來,只要保住他的前途不被影響,整個雷家不被影響,把若嫣接回來也可以。
“若嫣在春節期間就醒了,但有關你去國外讀書的那段記憶沒有了!只記得你們原來沒有分開時的那些記憶。她打了家裡的電話,急着想回國。我跟她說,因爲發生車禍的時間太久,要她一定先把身體恢復好纔回來給你一個驚喜。但我現在是等不及了,我不想你一錯再錯,又跟小藍糾纏在一起影響了整個雷家。”雷母邊說邊觀察着兒子的表情。
雷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倒在沙發上!
“上次你自己在爺爺面前立下的誓說不再與任何一個女人有牽連的。但你一個個地破誓言。所以,這婚姻大事不再由你自己拿主意了!”
“我也並不算是違背了誓言,我找之惑,也確實與許家同意聯姻,只不過對象是之惑而已。”
“如果若嫣回來,你還會堅決娶之惑嗎?”
雷野痛苦地閉上了桃花眼。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勁爆的消息一個個接踵而至,炸得雷野連思考反應都來不及了。
幾年前若嫣因與秦風揚鬧意見,一氣之下開車出去發生了嚴重的車禍。最後命是搶救回來了,卻成了植物人。雷野傷心之餘又非常內疚,覺得當初如果不出國,若嫣就不會與他分手,也不會發生後面與秦風揚鬧意見,更加不會發生車禍。所以他恨秦風揚把若嫣害成這樣,也恨自己是所有事端的源頭。
他後來一手安排了若嫣的救治後續事情,把她轉到了美國一家有名的治療康復中心,聘請了最有名的一些專家救治。同時,對外封鎖了她成植物人的消息,甚至對一羣發小都沒有公佈,只有趙安良知道這件事。
母親後來是怎麼走的,雷野也不太清楚,只記得自己一直坐在沙發,連單位來同事跟他談事情,他都顯得神不守舍,心不在焉。
腦海裡交替的是藍之惑與若嫣的事。有關藍之惑母親一家人的絕密資料已被雷母拿走,桌上什麼都沒留下,只有一縷母親身上擦的CD香水留在空中,很淡,很淡。淡到足以提醒他,她的到來、所說的一切,並不是腦海中的臆想,而是真實存在過的談話。
在一家酒店客房,一對熱情的男女在牀上翻滾了之後,男的靠在牀頭抽事後煙,女的坐起來,拾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怎麼?這麼就走了?”男的邪邪地說,把女的扯倒在牀上,把她剛穿的內衣暗釦輕輕地挑開,揉上胸口。
“朱海亮,我告訴你。你不把這事給我辦好,休想再打我主意。”女人利索地說道。
“人家都說男人無情,我怎麼看來看去,你好象比男人還無情?咱們倆都上牀無數次了,你怎麼每次都把我當狗一樣使喚來使喚去?你說,這還有哪個男人受得了你的壞脾氣?想我把事情辦好,你得溫柔點,把爺侍候好!否則,這事肯定就辦不好了。”朱海亮邊說邊用力地揉搓那團柔軟,弄得身下的女人不禁嗯哼出口。
“朱海……亮,嗯……你哪次把事辦好了的?嗯哼……。”女人身體的火很就被點燃了,開始扭動着軀體。
“那是因爲你沒把爺侍候好!”
“我把清白的身子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又不用你負責,只要你給我辦點事,你的能力就這麼點啊?嗯……。”女人因對方的挺身而入,後面的音節變了調。
“我的能力能讓你欲罷不能,欲仙欲死!是不是?是不是?”清白的身子?朱海亮簡直要笑死了!這女人還真當他是白癡啊!就那麼一層人造膜,他捅進去的時候,這女人TMD居然連痛的感覺都沒有。他撞擊的時候,她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純粹就一活動按摩棒,解她的寂寞來了!他朱海亮怎麼這麼倒黴,遇到的女人全TMD愛裝處的浪女。
他知道這女人想嫁入雷家想得瘋了,不惜用“清白”身子誘他,要他時時提供雷野活動消息給她。
都是出來玩的人,還有什麼玩不起的?何況他知道雷野是不可能喜歡她許妙珊的。所以兩人一來二往的,在情人節前一天晚上喝酒的時候,藉着微薄的醉意滾到一起去了。等雷野後來找他,質問他爲什麼把視頻漏出去時,他才知道許妙珊找他滾牀的目的。嗬,那就滾吧!他不在乎滾多一個女人,也不在乎讓這個女人把他當傻子似的看待。
反正他也是寂寞的男人,需要的只是女人的身體,又不是靈魂交流!PtiW。
再一次的翻滾,男人終於盡興地倒在牀上,剛纔點的那支菸早已燃成灰燼。重新再點一支,望着坐在牀邊穿衣的女人,吞吐着煙霧道:“喂,其實我就想不明白,嫁進雷家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費盡心思嗎?”
“你不懂!有些東西越難得到,就越令人有徵服慾望。有些女人對珠寶有執念,有些女人對金錢有執念,我——則對進雷家有執念!”許妙珊笑道。
朱海亮慢悠悠地吐出一串菸圈,嗤笑:“是啊!進了雷家,代表金錢和權力都有!誰不想進啊?!但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本事?就憑你許大小姐,說實話,還真差遠了!雷子一天看不上你,你一天就休想進雷家!就算你天天在圈子裡說許家和雷家有婚約,人家連辯解的話都懶得說,說明什麼?說明人家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
“你胡說!雷子在我爺爺面前都發誓將來會娶我!”
“發誓?!男人發的誓算個P啊!發誓那是寬老人的心,真有心的話,不發誓也一樣做得到。他雷子就對若嫣是真的!我沒看到他還對哪個女人真過?你們在他眼中,啥都不是!”
“不!他對那個小賤人藍之惑可能是真的!”她許妙珊沒忘記他那天晚上焦急地攔住藍之惑要解釋時的表情,慌亂,居然有慌亂。
“不可能!他肯定是衝着報復秦風揚才那樣做的!不過,自從他當了政府官員之後,已很少跟我們玩了!也不去夜總會那些風月場所了。”朱海亮對雷子與藍之惑的事並不太清楚,在他眼中可能又是奔着報復秦風揚才做的戲。
“你沒看到昨天滿城都是他們倆的大幅相片,說什麼‘許你一生一世,夠不夠?’這不是求婚是什麼?我纔不信新聞報道里講的什麼珠寶廣告呢!”
“看你妒嫉得連衣服都扣不好了!嗬嗬……難怪今天一大早的就來找我,敢情是在雷子那裡受到刺激了?!”朱海容的眼帶着一絲冷意地笑了起來。
“錯了!我只是希望你把我要辦的事情幫我辦好就行了!這身體,大家不過都彼此需要而已!”許妙珊收拾好自己的,眼角掃都懶得掃朱海亮,仰着高傲的頭顱,挺着雄壯的胸部,蹬着十寸的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走了!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人品不咋滴,但身材還是挺不錯滴,豐胸細腰的,很容易讓男人獸性大發。
給你辦事?朱海亮笑了笑!就憑你許妙珊也想讓我和雷子撕破臉?還差遠了!朱海亮纔不管她說的什麼事情,想抓雷子工作上的把柄?除非他朱海亮真不想在圈子裡混了!他可沒忘記秦風揚得罪雷子之後,幾年來被整得連苦都說不出了。
他雷子在圈子裡可是有名的土霸王啊!跟小時候都沒差過!只不過,能收服他的就只有那個若嫣!若嫣!若嫣!這可是他們院子裡每一個少年男孩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啊!
今天輝煌投資公司的女同事們都在八卦議論中度過,一會談那廣告的拍攝角度,一會談那款對指,最多的是談論之惑的“豔福”不淺。好在之惑與魯律師一個辦公室,所以今天的工作還算在平靜中度過,偶爾在忙碌中想起雷野,臉上都不知不覺地露出傻傻的幸福笑意。
魯律師在一邊看到,卻暗自嘆氣。三個多月的相處,他覺得這姑娘心思其實挺單純的,人也善良、乖巧。
雷野來接她下班的時候,臉上有着些倦意,轉過頭來溫柔地問:“晚上想吃什麼?”
之惑想了想說:“去超市看看再說吧!今天工作很忙嗎?如果太累的話,就我來做吧!”
“嗯!要不,今晚就在外面吃好了!吃完飯逛逛超市,買些東西回去?”雷野實在也有些累了!
之惑溫順地答應了。
兩個人最後在外面吃晚飯,然後去商場買了很多可以放在冰箱的乾菜,還有一些煲湯的料。挑選這些東西的時候,之惑幸福得都沒察覺到雷野有什麼不同。以爲他今天工作得實在太累了。
之惑笑着說:“我以前總是憧憬以後的生活是平凡而瑣碎的,與愛人逛街買菜時,商討着今晚的菜色和想喝什麼湯?一個星期會準備吃哪些菜?看多少場電影?如果有錢的話,我還想着半個月看一場音樂劇。呵呵……雷野,你呢?”
“我啊?!”雷野想了想,說:“以前會想賺很多的錢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讓心愛的女人什麼活都不用幹,讓她穿最好看的衣服,整天漂漂亮亮的。現在卻是想如何倆人才不會分開?”以前的想法,對象是若嫣。那時候,他只想着怎樣更好地呵護着若嫣,他的從前只有她一個女孩。
“雷野,我們不會分開的,對不對?”之惑笑着問,清澈見底的眼睛滿含期待地望着雷野。
“是的!不會!”雷野上前,半擁着之惑,內心百感交集。
回到家,之惑先去沖涼,雷野站在陽臺點燃一支菸,呆呆地望着前面的夜空,腦子裡亂糟糟的,就連之惑衝好涼站在他旁邊半天,他都沒察覺到。
之惑從背後伸手環抱着他,臉側着靠在他厚實的背上,輕輕地問:“野,有心事?”
“沒有!”雷野把煙弄熄,反手把之惑拖到自己的跟前,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道:“寶貝兒,我明天要出國一趟,你在家要好好的,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之惑鬆了口氣,笑道:“好的!去多久?這次我會乖乖地呆在公寓等你回來。”
雷野把她的小臉蛋擡起來,望着這張熟悉的臉,清麗秀美,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映着他的影子,因他的凝視,羽睫緊張地輕輕顫動着,特別惹人憐愛。
“之惑,我愛你!很愛!很愛!”雷野把脣覆在她薄薄的眼皮上,動情地說。他自己也說不明白,爲什麼這麼愛之惑!如果少愛一點,也許他就不會那麼矛盾了!也許兩人在放手的一剎那,就真的可以做到彼此相忘於江湖了。
“野,你還沒說要去多久呢?”
“大約一個星期左右吧!我出國的這段時間,不準和曾才強約會,聽到沒?”雷野想了什麼似的,霸道地叮囑。
“他不會再約我的啦!他今天打了電話問我廣告求婚的事是不是真的?我跟他老實說了!他聽了之後,還祝福我們呢!人家怎麼就沒你這麼小氣?”之惑點着他的高鼻子羞他。海個地些。
“我是小氣!我就愛對我的女人小氣!我可裝不出大方的樣子口是心非地說一些假惺惺的話。”
“人家是真心祝福的!才強的人是真的好!”白孔雀之惑還想替人家說好話,雷野已不煩地堵上了她的嘴,濃郁的菸草味,令之惑的眉頭輕輕地蹙了起來:看來他今天抽了不少煙!
第二天大清早,雷野離開家時,腦海是之惑在夢中甜笑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