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散了,回憶都淡了;
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
聽着聽着,就醒了,開始埋怨了;
回頭發現,你不見了,突然我亂了。
路思集團的太子爺訂婚宴在海景度假村中心大廈的三樓舉行。
曾才強的臉儘管還有些浮腫,但難掩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事實證明,石頭被捂熱之後,也是有溫度的,也可以暖人心的。只要之惑給他機會,他爲何不抓住?原本鬆手的打算,在之惑一個訂婚照舊的電話中化爲煙飛,重新升起了無限希望。
之惑坐在貴賓室的化妝間,水韻清幫她整理衣服時,看到她身上淡淡的青紫,小聲問:“誰留下的?”
之惑臉立即紅了起來:“你別亂猜了。”
“你跟才強已經在一起了?”韻清很有經驗地判斷那些印子不是昨晚留下的,如果是昨晚留下的話,她就會猜是雷野了。
之惑輕聲應允,點了點頭。
“呵呵,看不出來才強挺熱情的。我還以爲他牀上動作也會跟他人一樣體貼、溫柔。看來,之惑,你以後很性福哦!”水韻清調侃道。把之惑的臉說得更紅了,她還不習慣與人分享這些隱私。
其實,她也不記得那晚的情況了。
“好在你這裙子是保守款,否則這些印子就全露出來了,要灑很多粉才能遮住。之惑,你真的想好了?”她是指與曾才強訂婚這事。
“嗯!我沒想要去改變。努力了兩年多的事,不想因某人的出現而讓所有人來改變。這對才強,對曾家太不公平了。”之惑答。PtiW。
水韻清凝望了她良久,認真道:“之惑,你總是這樣,爲別人想的多,就不懂得爲自己着想,不懂得自己去把握一些東西。”
“也許吧!都弄好了?”
“嗯,從外面看不出來,就是顯得腰部上面粗了點。”
“沒關係!只要熬過行禮那會就可以了。”現在的訂婚儀式簡單多了,加上之惑現在是一個人,所以就少了送聘禮的那些程序。直接把親戚聚在一起,見證一下曾家即將要添的人員。等會一對戀人互相交換訂婚戒指後,再給曾家兩個長輩敬個茶,等未來的婆婆給自己戴上項鍊、耳環、手鐲,再拿個紅包就算禮成了。
“傷口痛不痛?”水韻清問。
“還好!軋得不是很深。”
“當時雷野都怎麼想的?怎麼沒有阻攔才強?而讓才強刺傷了你?”
“還好刺的是我,如果刺的是雷野,這事就大條了。”之惑後悔死了當時叫才強來救她了,招來這禍事。腦裡一閃過雷野說的那句話: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寧願死在他手下。語氣堅定、執着,也狠毒。
真是瘋子!
之惑搖搖頭,把那句咒語般的話甩在腦後。
這時,歐陽芸抱着丁丁進來說:“譁,藍姐,今天好漂亮。”
“難道平時就不漂亮了?”藍之惑笑道。
“不,平時也漂亮,但今天特別漂亮。”歐陽芸趕緊補充。
“都已是必勝客(28——32週歲的剩女)了,哪裡還漂亮?倒是你,才真的水嫩漂亮。趁着年輕,趕緊讓那人把你娶回家去吧!”之惑的手捏了捏歐陽芸的臉蛋,年輕就是好啊!手感和肌膚的彈力都不一樣。
“行了!行了!你們都水嫩得很,就我這個升級當媽的人老了!”水韻清接過孩子說道。
“不會啊!我覺得水姐一點也不象生了孩子的女人,膚色也不錯,身材也沒走樣。與我走出去,人家肯定會認爲丁丁是我的孩子,而不是你的。”
“阿芸真是越來越會哄人開心了。”
有人敲了敲門,還沒等裡邊的人說請進,門就已打開了。
室內的空氣隨着那人的進來,突然變凝重,每個人都覺得呼吸不順暢起來。
“我要跟之惑談談,麻煩你們先出去等會。”進來的男人一身隆重的西裝,如果不是知道今天之惑是與曾才強訂婚的話,水韻清與歐陽芸幾乎以爲是他要跟之惑訂婚了。
“雷野,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請你不要在這樣的場合亂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之惑從見到他出現那會,心底就知道今天這場訂婚宴看來是凶多吉少了。這個瘋子,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何況是攪黃一場訂婚!
“雷野,別忘了你的身份,千萬別亂來。外面還有很多媒體記者在等着拍照呢。”水韻清也覺得不對頭了,這貨該不是真的要來攪場吧?
雷野用手鬆了鬆深色的領帶,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沒理會水韻清說的話,只盯着之惑說:“你們先出去,我跟之惑有話要談。”
“韻清、阿芸,別走!”之惑真怕他做一些出格的事,她可不能在這時候出錯:“雷野,求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們的事都已過去了,而且我也不愛你了!請你發發慈悲放過我,好不好?”
雷野陌生的表情讓她感到害怕,這種笑,讓她沒底。
他一步步地向她走去,眼神深不可測,臉上的笑意卻在不停地擴大,加深,每走一步就拉近兩人的距離,每走一步都讓之惑的心愈來愈沉,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終於,近到彼此的身體觸手可及,一根弦在兩人之間拉得緊緊的,緊得讓之惑呼吸不過來,她想向後退去,但身後的梳妝檯讓她退無可退。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雷野已捉住她的手,緊得發痛,之惑驚呼出口:“雷野,別這樣!求你別這樣!”
“雷野,你弄痛之惑了!放手!放手!”水韻清把丁丁推給歐陽芸,她自己上前欲把之惑從雷野的手中弄出來。
雷野的目光掃到貴賓室旁邊的洗手間,他一把拽住之惑進了洗手間,然後把韻清擋在門外。
“雷野,你真瘋啦!你也不看看現在這是哪?你怎麼能這樣對之惑?就算你再愛她,你也不能在這時候害她啊!雷野,你開門!你開門啊!”韻清猛地捶打洗手間的門。
雷野在洗手間裡面,凌厲的眼神逼視着之惑,收盡了臉上的笑意,變得陰鷙,沉聲道:“之惑,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走;二是讓曾家出盡醜。”
之惑很想鎮定下來,但他身上帶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和一種陌生得令人害怕的感覺讓她的心在緊縮,她無法鎮定下來,她輕輕地咬住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兩個選擇結果有什麼不同?還不是都一樣?雷野,別這樣,求你別這樣,好不好?”
看到她害怕自己的樣子,他的心真的好痛。他也不想如此來強迫她就範的,但不這樣傷害她一次的話,他與她之間就真的完了,再也沒有機會了。與其來承受失去她的絕望,不如來承受她的恨還好。恨,還有機會!
想到這,他再重複了一遍剛纔的選擇。
之惑仰起頭,望進他深邃的眸子裡,搖着頭堅決地說:“不,雷野!別胡鬧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絕不!”
這話,這神情,讓雷野不可動搖地堅決執行自己的決定了。真強着把。
他冷着臉和眼,沉沉地掃過之惑的小臉,然後精準地噙住了她的脣。
“唔……。”之惑的水眸倏地睜大,恐慌遍佈。她萬沒想到這瘋子居然大膽到如此地步,在這時候纏着她,對她做出這種舉動,而且就在與她訂婚場所隔一牆之地的洗手間。
她掙脫不開他的鉗制,更加沒辦法有大的動作掙扎,背部的傷口用繃帶纏着雖不很痛,但也讓她的行爲受到了限制。
“唔嗯……唔……。”這種久違的氣息帶來強烈的侵佔意味,她真的不想,不想再與他糾纏,狠下心用力一咬。
雷野悶痛出口,鬆開她嬌嫩的脣瓣,感覺到自己的脣已破皮出血,不由恨聲說:“之惑,這是你選擇的!是你執意要如此選擇的!別怪我沒有事先給你警告。”
“雷野,放開我!放開我!”之惑含着淚央求道。門外還有另一個聲音伴着敲門聲在喊開門。
雷野臉上露出了一抹邪氣的笑意,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畔:“之惑,你覺得我有可能放開你嗎?有可能嗎?你本來就是愛我的,我怎麼可能把愛我的女人放開?!”說完,把她的耳珠含在口裡輕輕嚼咬。
一道強烈的電流擊中之惑的身體,令她情不自禁地顫慄起來,該死的,事隔兩年多,他依然記得她身體的敏感地帶。
“唔……雷野,你流氓……。”是的,他的口不但流氓了起來,就連手也在她的身上肆意。
“之惑,你的身體還有誰比我更清楚它的渴望?它對我的愛戀?它的甜美?”雷野邊在她的耳邊輕語,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撕下了那件礙眼的小洋裝,釦子傾刻散落在地板,上半身的前襟分開兩邊,露出完美的高山深谷之畫。
之惑的驚叫出口,不由大聲怒罵:“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放開……唔……。”她後面的話,被他悉數吞去,只剩下嗚咽聲調。
手穿過高山,徘徊在最頂峰的迷人風景,熟稔地探索着四處遊走。引來之惑身體更加強烈的顫抖,酥麻的感覺一波波地接過涌來,她連支撐身體的力量都沒有了。明明身體有着自己都不可控制的渴望,但她的心卻一點點地冷了下去。這就是自己深愛過的男人嗎?
如果真是愛自己的話,爲什麼要在今天這樣凌辱自己?爲什麼?這還會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