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野靜靜地抱着她,雖然飛行了十幾個小時,時差還沒完全倒過來,但他一點也不困。他象惡魔一樣,有着堅硬的精神,感受着靠在胸前的女人。
“之惑,醫生跟我說了孩子的預產期是六月一號,我算了一下,孩子是我們的,真的。”他的手緩緩地從她的腰間往腹部一寸寸地移動,他真的認爲孩子是他的。
之惑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繼續往下。暗自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來回答他的臆想中的事實,只好什麼都不說。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喝醉的時候,是我把你帶進房裡的。你是不是錯以爲我是曾才強了?所以你才認爲孩子是他?”他的聲音在她的後頸悶悶地響起。
之惑被這話震得把矇住頭的被子飛地拉開,然後轉過身來,側臥着與他面對面,臉色陰沉,冷着聲音道:“你再說一遍,八月十三號那天你在哪?”
雷野心底一亮,果然猜準了這女人以爲那天與她在一起的是曾才強。
他輕咳一聲,忍着心頭的狂喜道:“那天我剛到S城的海景酒店,吃完飯回客房時就看到你蹲在電梯內,喝醉酒的樣子,所以……所以就把你帶到我的房裡去了。那天……那天你特別熱情,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喊要……。”
“流氓!流氓!臭流氓!”之惑的手握成粉拳不停地捶打着雷野,她萬沒想到那天居然是這個流氓,害得她一直以爲是與才強在一起,孩子也是才強的。
雷野看她的動作,趕緊捉住她的手驚呼:“小心孩子,別動!別動!別用力,寶貝兒,別用力!我替你打好了!”說完,他讓之惑躺好,然後朝自己的臉上,毫不猶豫地煸了一個耳光:“打這個臭流氓,不知死活,居然敢欺負寶貝兒。”
“啪”的一聲,還真打,聲音又響又脆。之惑反倒又心疼了,阻止:“好了!別演戲了!討厭死了,你這個臭流氓!”是啊!討厭死了,又把她哄回來了,心中又暗自竊喜:寶寶是雷野的,是雷野的!他們原來在一起那麼久,雷野一直不肯戴T,也不准她吃藥,但都沒有懷過孕,上次就那麼一夜,反而懷上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萌”了。
真不知道該說這是一種什麼緣份。是孽緣嗎?希望在這異國他鄉,所有的阻礙都消失,變成一種良緣。但她真的可以那麼自私,要雷野放棄一切,與她在這裡默默無聞地生活一輩子嗎?
聽到之惑半怨半嗔的話音,雷野就知道她已重新接納自己了。霎時,五味雜陳的感覺涌上心頭,他激動地把女人摟入自己的胸前貼着,忙不迭地說:“是的!我討厭,我是臭流氓,我討厭!謝謝你,寶貝兒!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說完最後一句,他也不知怎地,眼角的淚就這樣流了下來,也許是太高興了。
“那你爲什麼要那麼狠心地羞辱我?”一想到那噩夢般的場景,之惑還是滿懷的怨恨。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兒,我也不得已啊!我不這樣對你,你會取消那場訂婚宴嗎?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能會爲了曾家的這份恩情,把愛情也葬送了。我怎麼捨得我們的愛情就這樣被犧牲掉?所以纔想出這個方法來阻止你。”把愛情置於死地而後生。他押對了,真的押對了!
之惑沒有再吭聲了,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這熟悉的氣息和心跳頻率依然讓她心悸,讓她心動。愛,真的可以如此持久嗎?即使受了到傷害,也能原諒他,包容他,無論是優點還是缺點,都愛。
默默想了半天,靜靜地相擁着,然後,她把頭從他的胸前擡起,伸出手摸了摸他打紅了的半邊臉,問:“疼不疼?”
雷野就着她的手,把脣湊了上去,低喃:“不疼!沒有寶貝兒那天受的欺侮疼。對不起。”溫熱的舌繞着她纖細的手指吮吸,一點點地移着,再到掌心。
這些牀上的親暱動作於他們來說,彼此早已熟稔,之惑感受着他給予的那些溫柔而熱切的愛撫,心裡柔柔蕩蕩的,象一葉小船在湖面上搖曳,春風拂面,湖光山色,整個人暖洋洋的感覺。偶爾他的脣掠過敏感地帶,不由嚶嚀出口,寂寞的身體泛出桃紅色,想開的感覺愈來愈烈,在情迷中還是抓住了一絲理智:“野,別這樣,胎兒還不穩定。”
本來孕期最危險的三個月已過,胎兒已算穩定了。但由於今天白天受到雷野的刺激,又變得不穩定了。
“好的!我知道!我不會讓惡魔欺負你的。”雷野沒敢讓惡魔欺負女人,而是用最柔軟的舌頭帶着女人,讓她在天堂裡瀏覽了一圈。
之惑躺在小船上久久回不過神來,不知道這樣的刺激會不會對胎兒不好?還沒等她再多想,雷野覆在她上方的身子已炙熱得燙人。
已太久沒有通過的惡魔讓雷野有些失控了,那種想她到骨子裡,溶爲一體的感覺實在過於強烈,他有些抓狂地把頭埋在之惑的胸前,喘息着,就連呼出來的氣息都帶着濃郁的飢渴:“寶貝兒,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之惑也心疼男人那種無法宣泄的憋屈,但胎兒的安全更重要。她羞紅着臉感受着惡魔的碩大和堅硬。
這時候要他憋着也是不現實的,那硬如烙鐵的惡魔在地獄之門不停地徘徊,卻不得而入,委屈得都流出一絲絲瑩亮透明的“淚珠”。就着那滑膩的感覺,雷野感受着那種肌膚相互摩擦的愉悅,終剋制不住地欲闖地獄之門。
“寶貝,就進一點點。嗯……。”雷野央求着,艱難又無奈地剋制脹痛欲爆的感覺。
之惑體會着男人的煎熬,也心疼他。下定了決心似的,她伸手抓住雷野的手臂道:“野,起來,起來!”
“嗯?!”雷野依依不捨地從她身上倒在旁邊,問:“是不是不舒服?”
之惑搖了搖頭,主動地吻上了他的脣,小手撫上他健美的身體線條,一路燃着火苗往下,揉着惡魔。雷野一下子就失了神,不可剋制地挺動身子,悶吭地聲音全消失在之惑的口腔裡。
這個吻非常冗長、熱辣。終讓雷野有了一絲絲舒解後的痛。
過後,他拿着熱毛巾給之惑清理之後,眼角暗含未盡興的春意,在她的耳畔低語:“在門口那裡應該不會傷到孩子的。”
“不行!”之惑斷然拒絕。
“換個地方行不?手工活真的不過癮。”他這時象個耍賴討糖的孩子。
“那你自己做手工活好了!有的吃還嫌飯餿。”之惑沒好氣地說。
“沒有嫌棄。只是能不能偶爾也換換粥之類的嚐嚐?”雷野把手放在她的腹部,輕柔地撫摸着那微微隆起的地方。
“野,醫生上次檢查的時候,說裡面有兩個寶寶。”
“真的?!”雷野驚喜地翻起身子,俯首望着女人。
“是的。在S城檢查的時候,一開始醫生懷疑是良性腫瘤,後來到了這邊檢查照B超,上週終於出來結果,說有兩個胚胎在裡面。”之惑臉帶微笑地說。
“醫生有沒有說是男孩還是女孩?還是說龍鳳胎?”如果是龍鳳胎就最好了。
“沒說!這要等四五個月才能知道。”
“太好了!寶貝兒,你真厲害,一下子就給我懷了兩個。不,是我厲害,一下子讓你懷兩了。呵呵……太好了!老天總算是開始厚待我們了!”雷野抱着女人高興萬分,喋喋不休地說了很多有趣的事給之惑聽,直到她依偎着他的胸前而沉沉睡去。
第二天,雷野早早就起牀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有營養的菜,還專門上網查了一些有關孕婦吃的營養餐,還有一些注意事項。
近中午之惑才醒來,這時,雷野都已把中飯做好了。
親着女人的臉,那柔滑的肌膚令他留戀不已:“小懶豬,天天睡懶覺,寶寶們都餓了,以後不準那麼懶,要早點起牀,吃了早餐再睡。”
“可我爬不起來。”現在的她嗜睡,貪吃,胃口比剛開始懷孕時好了很多。現在有雷野掌勺,那更是胃口大開了。
望着她剛起牀嬌憨撒嬌的樣子,雷野抱着她情不自禁地落下更多的親吻。
“寶貝豬,怎麼辦,我真是愛死你了!”PtiW。
“呵呵……好了,我也愛你。野男人!”之惑戲笑。
“譁,這個野男人真難聽!我可是你正牌的老公,別以爲我名字裡有個野字,就隨便給我整個野男人的綽號。叫老公!……。”雷野抱着女人,逼着她喊老公。
之惑張了張口好幾次,都沒辦法叫,覺得好陌生的感覺。
“以後再叫行不行?真的叫不出來!”她小聲地央求,水晶透亮的眸柔柔的,象一泓湖水蕩起的漣漪,令人入迷。這一輩子,得伊此人,足矣!
“老婆,我愛你!”雷野率先心動地叫了。
動愛好流。望着他深情的目光,之惑被蠱惑了似的癡迷迴應:“我也愛你,老公。”
(愛吧!愛吧!趁着好時光,好好地愛吧!這麼甜美的場景,是不是可以結局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