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棠曉月,大家早已定好了包房,我輕輕推開門,身子留在外面,腦袋悄悄的朝裡面瞄了一眼,不知道誰在後面拍了我一下,冷淡地說:“偷窺什麼呢?”
我轉過身看見小慕陰着個臉,有點失魂的說:“你,你,你怎麼也來了?”
“哼!你很奇怪耶!我怎麼就不能來了。”小慕沒有看我,從我身邊繞了過去,這時大家如同看到了稀世珍寶似的,大叫:“安安,來了怎麼不進來?快進來!”
“安安,你磨蹭什麼呢?快進來啊!”
“別杵在那兒啊!就等你一人了。”
我走進霓虹燈渲染的包間,不巧正好看見洛甜甜和小慕坐在靠邊的一個角落裡互相竊竊私語,而小慕還時不時的露出猥褻的笑容,讓我覺得一陣噁心,茉莉拿着麥開始飆歌,張胥和阿文自然不會放過我,不停的說服我喝酒,還說我升職也沒請客要罰三杯,還說慶祝SWEET GIRL發行要喝三杯,就這樣因爲他們的三寸不爛之舌,一杯一杯的紅酒將我從清醒折騰到了有點昏迷的狀態,而後我還舉杯大吼:“來來來,爲了SWEET GIRL乾杯!爲了我們永遠都是同事乾杯。”
大家響應我的號召,紛紛舉杯慶祝,連小慕和洛甜甜都跟隨着,也許這種敞開心扉歡聚的美好時光終究會不再,可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我們所向往的,所謂快樂幾時有,把酒問自己,我想就是在說我們吧!
“安姐,以前我們有什麼誤會就一筆勾銷吧!”洛甜甜也好像是喝醉了,舉着酒杯朝我露出討好的笑容。
我很肯定自己是暈乎了,竟前言不搭後語:“我們之間沒有誤會,我又不是記仇的人,你和小慕是真心相愛就好了。”
洛甜甜眨了眨長長的假睫毛,眯着眼睛說:“安姐,其實我和小慕早就沒有關係了,我有男朋友了。”
“哦,其實小慕是個好男孩,做你男朋友挺好的。”我微微閉着眼睛說着不着邊際的話,估計意識清晰的我是不會和洛甜甜這麼近距離接觸的,因爲現在洛甜甜正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沒完沒
了的說:“安姐,你喝多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我晃了晃手,假裝沒事一樣的說:“我哪有喝多啊!來!咱倆繼續。”
洛甜甜陪我幹了一杯,原來我一直都不勝酒量還使勁逞強,小慕也湊了過來,貼近我的耳朵說:“安安,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把雙手放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大喊:“我有什麼事啊!今天我高興,SWEET GIRL要面世了,我一手打造的,你們都功不可沒的。”小慕點了點頭,也許他覺得我是不正常的,假裝應和着舉杯,而茉莉和阿文又在對唱情歌。
這個聚會的場景非常混亂,隨後勁爆的音樂,白色忽現的閃光燈,他們都在那兒跳舞,一個一個的哪裡像是公司的白領,更過分的是阿文和張胥居然脫了上衣,瘋狂地跳起了甩衣舞,那個旋轉的閃燈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而小慕卻拉起我在那兒跳恰恰,我眯着眼被他雜亂的步伐弄得前傾後仰。
迷亂的生活節奏會慢慢腐蝕沒有人生目標的高級動物,展現出來的自我意識爲了維護赤裸裸的犯罪,我們就是這樣一羣顛倒日夜的踐行者,混沌的思想侵佔了大腦溝回,陣陣秋風拂面喚醒麻痹的神經。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前推後擁出了海棠曉月,各自打車回家,我執意不用任何人關照,一個人打車回到了李允東的住所,而小慕也沒有堅持送我,只是說了句:“注意安全”就走了。
進了屋居然亮堂堂的,我根本沒有在意時間的流逝,所以就沒關注李允東回來與否,不想他一個人伴臥在客廳的沙發上,歪着頭瞥了我一下,便盯着沒有節目的電視說:“怎麼纔回來!
我忽然清醒了似的,怔了一下看着他,揉了揉眼睛纔看清楚眼前的人,慢慢吞吞的說:“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還沒睡啊?”
李允東只穿了個內褲站了起來,對我視而不見走進了臥室,留給我一個健碩的背影,我跌跌撞撞地跟了過去,因爲沒有平衡重心,不小心趔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這下我腦袋全剩下痛了,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了臉上,一聲
尖叫響徹了整個屋子,他聞聲跑了過來,扶起醉意十足的我大吼:“你怎麼回事?”因爲貼得很近,他嗅到了我身上的酒味,不解的問,“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我仰起腦袋,但卻沒有向他訴苦,只是捂着有點疼痛的額頭,喃喃地說:“慶祝唄!”
“慶祝什麼?”他把我扶到沙發上,低着頭心不在焉的說,“慶祝要與我同居了。”
“什麼呀!”我拍了他的胳膊一下,一本正經的說,“慶祝我創刊的雜誌要發行了,你知道嗎?是我拯救了公司。”我朝着天花板信誓旦旦的展現自己的能力。
他倒了杯溫水遞給我,沒任何讚美之詞的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不辭職了?繼續工作?”
“是啊!沒必要辭職了,現在是個好機會,把SWEET GIRL變成公司的主打牌子,以後的發展空間特別大,這個平臺是可遇不可求的。”我興奮不已地述說在事業方面的即將實現的自我價值,而他卻不以爲然的給予打擊。
“起死復生、孤注一擲、破釜沉舟,你老闆真是看好你啊!”他的口氣中裝滿了不屑。
我搖了搖昏昏沉沉地腦袋,倒在了沙發上無力的說:“算了,我好睏啊!不說了。”
他側着身子抱住我的腰,微微低下頭,溫熱的氣流覆蓋了我的全身,我醉眼迷離的注視着他那雙烏黑的大眼睛,口是心非:“別勾引我!今天不想。”
“你知道我想什麼了?”他細細柔柔的聲音像擺在你眼前不斷誘惑的甜食,腦垂體不斷分泌的激素刺激着我的神經系統。
我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主動親吻他的溫柔,他擁我入懷,熱烈細膩的像要融化在火焰裡的水,瞬間變成一團水氣漂浮在上空。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不知羞澀的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小女人,發生這件事的機率太低了,完全顛覆了我女強人的光榮形象。
寬衣解帶是後來情理之中的事了,任何人都不會刻意去掩飾自己的慾望,尤其是在面對愛人無止無休的誘惑時,這種肢體的糾纏會一觸即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