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戰爭不會輕易的結束,心裡都好像做了很長的思想準備,不堅持到底是看出誰贏誰輸的,儘管時間會很長,但也不會影響彼此四目相視的那種眼神。沉默了好一會兒,季雅琳這個瘋女人終於按耐不住了,她起身離開的背影顯示出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寂寞感,一個失去了幸福又來追求幸福的人,再次回到原點已是物是人非了。她的離開像給我打了一針強心劑,因爲我感覺到了事情並非她來這兒一鬧如此簡單,李允東絕對知道!猜測事情的真相是女人最擅長的思維方式,就比如現在,我拿起手機撥出了李允東的號碼。
手機在接通前的音樂將我拉回現實,我開始放棄這個念頭,他在千里之遙,我怎麼闡述剛纔發生的一切?我會不會破口大罵他的前女友?會不會把自己受到的委屈都傾倒給他?如果他和季雅琳早已暗度陳倉,那我背水一戰又有何用?
經過反覆的思量,我按斷了電話連線,狠狠地把手機扔在了地上,這個舉動並沒有澆滅我心中的怒火,從這裡搬出去纔是我最緊要的決定,這麼急迫的尋找房子並不是上上策,難道真的要與李允東劃清界限?或許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如是這樣安慰自己。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容顏,背起包包出了門,這個過程沒有多長時間,可心裡卻失了魂一般,來到公司,所有的人都消失了,辦公區域一個人都沒有,怎麼會這樣?管理大樓的保安人員看到我有點奇怪的問:“你們今天不是不上班嗎?”
我轉身看了看他:“誰說今天不上班的?你怎麼知道的?”
他好像很不解的樣子:“今天不是星期六嗎?你們星期六好像不上班吧?”他也被我弄糊塗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啊!今天,今天是星期六啊!不好意思,我給忘了。”我真得被季雅琳氣糊塗了,連日期都給搞錯了,怪不得感覺路上的車很少,原來是週末。
一個人開着車在北京的路上,這個季節的天氣非常涼,風總是無休止的呼嘯着,到處都是樹葉飄零,路上的環衛工人也是來來回回的掃着,總感覺掃不完似的,沒有一會兒的功夫,我已經把車停在了醫院指定的停車位,原來漫無目的的來到這裡。
開了車門,便看見了從大門口走進來的大
同,等我和他朝着同一個方向走到一條線的時候,他很奇怪地說了一句:“我準備和豐色結婚!”
我轉過頭看了看他鎮靜的表情,這種表情我曾經在李允東的臉上看到過,那種堅定不移的自信,好像告訴所有人沒有誰能改變誰,我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迴應他的決定總讓我覺得很矛盾,支持與不支持之間我想保持中立。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認爲我在撒謊。”他總是想讓別人認同他的做法,也曾經一度的讓我認同男人應該堅持自己的事業。
我和他並排走着,看也沒看他:“我不知道說什麼,這些話你應該對豐色說,如果她也這麼想。”
“我想的很清楚,這個責任我應該承擔,現在豐色傷心絕望,我就是想她安安心心的養好病。”大同的冠冕堂皇一直都是這樣,從來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在爲豐色謀劃將來。
“行了,大同!不管你和豐色做出什麼決定,作爲她的好朋友,我會永遠支持她的決定。”我面對虛情假意的人漸漸地產生了一種防衛意識,完全是因爲季雅琳和李允東之間藕斷絲連的關係把我搞得精神失常。
“我有點害怕,害怕豐色這次真的不會原諒我。”他剛纔鏗鏘有力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我忽然感覺到大同剛纔裝出來的堅強,他和我說這麼多,只是想我站在他這邊說服豐色或者開導豐色接受他,我急忙問道:“你是不是已經和豐色說了結婚的想法?然後被拒絕了?”
他搖了搖頭說:“豐色沒有拒絕,只……”
“什麼?沒拒絕,那你現在擔心什麼啊?”我打斷了他的話,很詫異豐色做出的決定,原來我心裡早已不想他們在一起了。
“不是,豐色沒有給我答案,沉默了很久也沒說話。”大同說完後,我鬆了一口氣,看來我還是比較瞭解豐色的,如果換做我,我也不會傻到把自己推進更深的漩渦。
“呃!是這樣啊!”這是我唯一能說的託辭,畢竟我們都是同學,當初錯誤的隱瞞豐色就已經是我心裡最深的一根刺了,如果現在還說是爲了那刻骨銘心的愛情,我做不到,因爲我也開始不相信愛情了。
大同沒有再說什麼了,或許他也感覺到了我的偏心,誰都能看出
彼此心中的想法,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剛剛相識。
走在醫院的走廊,遠遠的就聽到豐色的病房裡傳來她朗朗的笑聲,可以說這笑聲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我超過了大同的步伐快速走到了病房的門口,誰想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那兒講着熟悉的笑話。
豐色好像回到了過去:“再講一個!再講一個!”
韓旭又講了那個“真相大白”的笑話,豐色嚷道:“這個我聽過了,以前安安就講過了,不會是和你學的吧?”
“估計是,安鹿雨經常套用我的東西。”韓旭沒有看到我,和豐色說着過去的我,“這次你可以給安鹿雨講笑話了,每次給她講,她都會笑翻,有時候我都沒覺得很好笑,她還會細細想過然後自娛自樂。”
“我怎麼沒發現。”我走了過去,反駁韓旭的話,“真相大白好像不是和你學的。”其實我也不記得“真相大白”的那個笑話是從哪裡看到的,又或許真的是韓旭講給我聽,讓我學以致用了,因爲他以前給我講過太多的笑話了,數也數不清楚,耳薰目染的總會記住幾個。
“安安,你來了。”豐色朝着門口看了看,“大同說他也過來的,怎麼沒看見他?”
“哦,他在後面呢,你很想見他啊。”我瞅了一眼韓旭又問,“你好點了沒?”
“我沒事了,醫生說住院四五天就可以出院了。”韓旭環顧了一下,說,“來!坐這吧!”他正要起身讓我,我輕輕拍着他的肩膀:“你坐吧!你是病人,我站着沒事。”
“安安,你坐牀邊,要不再和護士要個椅子。”豐色的聲音已經不那麼虛弱了。
“不要了,太麻煩!我坐這就行。”挨着她坐在了牀邊,把包包放在了牀頭櫃子上。
大同本來和我腳前腳後的距離,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都沒看見他,我握着豐色的手說:“醫生怎麼說的,你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生說我恢復的很好,再觀察一段時間,大腦沒有什麼後遺症的話就可以出院了,你不用擔心。”豐色的眼睛又往門口的方向瞟了一下,“剛纔大同把我父母送了回去,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我突然覺得豐色時刻都在擔心一些事情,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但又說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