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朗愜意的把玩着手裡透明的玻璃酒杯,看也不看身邊如蛇般的女人,更不理會她的手現在正在自己的腿上到處遊弋着。顏朗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更不是柳下惠。要是放在往常,此情此景,他早已經渾身燥熱,帶着這女人去酒店了。可是現在,顏朗在計較着。
徐素雅長得不錯,家世也不錯。和她搞個一夜情還可以考慮,做情人還是不夠格的。可是顏朗知道依照這女人的性子,是不會甘於一夜就被甩的。而且,這女人偏偏還和多魚是仇人。
人都有這樣一種心思,自己的人再氣自己,也還屬於人民內部矛盾。若是自己人被外人欺負了,那別管這外人是誰,潛意識裡都是敵人,都無比討厭。多魚現在即使讓顏朗氣的發瘋,可還是他公司的人,而徐素雅現在無疑就是那個欺負他的人的敵人。
顏朗淺嘗一口威士忌,細細的回味着。心裡某一個角落不由自主的開始YY,若是現在坐在自己旁邊的人是那個清湯掛麪,總是對他冷嘲熱諷的多魚在勾引自己,自己會不會還如此的淡定。
不動聲色的把雙腿疊加在一起,又爲自己倒了一杯冰鎮的酒。顏朗雖然沒有說話,但嘴角的冷笑,和腿上的動作讓徐素雅知道,這個男人在拒絕自己。徐素雅雖然放浪形骸,但卻是有分寸的,知道怎麼樣適可而止,不讓自己丟更大的面子。所以在顏朗翹起二郎腿時,就扳正身子,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
唐子唯看到那兩人之間的暗戰,唯恐情況弄得更糟,起身打着圓場:“徐小姐,我們老大是個好男人,對家庭衷心不二,更不會染指有夫之婦。所以……徐小姐,你應該慰藉的是我這個單身男人寂寞的心。”
“呵呵……唐少的心是寂寞的嗎?”徐素雅嬌笑着離開顏朗坐到唐子唯身邊,魅惑的眼眸流轉之間,電力十足。“唐少英俊風流,女人肯定不缺,當然也不會招惹我這有夫之婦,對不對?”
徐素雅說着仰頭喝了杯中剩餘的紅酒,精緻的面容,火爆的身材,嬌嗲的聲音讓唐子唯有點口乾舌燥。他是女人堆
裡滾出來的,這樣的尤物還真是少見。不過……老大討厭的女人,他就要恨屋及烏的討厭。面對尤物的調戲心猿意馬可以,堅定地立場絕對不能變。於是唐子唯正要義正言辭一番之時,徐素雅已經起身,抄起身邊的限量版包包,對着唐子唯一個飛吻,走了。
徐素雅是個風月場上的老手,在顏朗面前失了面子,自不會在他面前再找比他差勁的唐子唯。當然,這只是有了比較,剛纔顏朗沒來的時候,徐素雅可是已經把唐子唯列爲狩獵的目標了。這下好,顏朗一來,雞飛蛋打,一個也沒撈着。
“老大,我這次任務是完不成了。都怪你,人家正在工作,你說你來搗什麼亂啊。”唐子唯沒有機會慷慨激昂的陳訴自己的高風亮節有點懨懨的,藉故開始推脫起自己的責任來。
顏朗斜倚在綿軟的沙發裡,一杯一杯的灌着甘洌的酒,在昏暗的燈光裡依然更看到唐子唯轉來轉去的眼睛,更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我是讓你做一些事,可沒讓你事事都用身體去做吧。我覺得做事的辦法很多的。”顏朗故意不按照唐子唯的思路走。
“不可否認,這是一種捷徑。”唐子唯懶散的也把身體扔進沙發裡,表示很無奈的樣子。
“讓你調查徐海山和顏鳴的關係,你從徐素雅這女人着手,或許你能賺點美色。可你連調查趙成德都用這一手……嘖嘖,我真懷疑,你和趙成德老婆坦誠相見的時候是睜着眼還是閉着眼的。”顏朗此時心情不爽,就拿唐子唯泄氣,看到唐子唯倏然變得臉色,感覺心裡暢快不少。
“你還有臉說!所以說,我的犧牲有多大你知麼?讓你給點合情合理的回報,你老大倒好,居然就是一句輕飄飄的‘謝謝’!你真是比周扒皮還黑,徹徹底底的鐵公雞。”唐子唯鐵青着臉惡狠狠的說着還不忘喝一口酒簌簌嘴一口吐到地上,好像那一日,那個令人反胃的老女人的感覺還如在胸口噁心着他。
“我只是覺得我們的關係再用金錢來衡量就太俗了。”顏朗唯恐唐子唯氣的輕了,又很不厚道的說了句。
“靠,我就一俗人,你還是別讓我高尚了。”唐子唯見顏朗那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嘴臉,只恨不得跳上來揍他兩拳。
“扶不起的阿斗。本想這件事成之後,給你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呢,既然你不要,那等事了的時候,我的那輛蘭博基尼就給你了。”顏朗又灌了一杯酒,很隨意的說着。
唐子唯一聽,頓時傻眼了。蘭博基尼是值錢,可畢竟是個貶值的賠錢貨。可是公司的股份……
“老大,我錯了,你大人大量就原諒我這個鼠目寸光的傢伙吧。蘭博基尼?我唐少哪能奪人所愛呢。你還是把它放在車庫裡好好養着吧。”唐子唯驚愣過後,一把撲倒在顏朗的腿邊懺悔認錯。恐怕顏朗一個哈哈,這事就泡了湯。“對了,老大,你今兒不是借酒消愁來了麼?來,我們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管他什麼豔照門,什麼孩子媽。喝,我們今兒就不醉不歸。”
顏朗本來就是來買醉的買現在有唐子唯的慫恿,更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來。最後怎麼回的家,怎麼睡得覺都完全不知道。只知道,早上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他很少做夢,所以這個夢記得異常的清楚。
夢裡多魚穿着潔白的婚紗正在和一個男人交換結婚戒指。那個男人異常高大挺拔,可是背對着自己,怎麼都不能看清到底是誰。顏朗莫名其妙的就很生氣,衝上去就把那個正要試圖去親吻多魚的男人打了一個滿臉開花。結果自己捂着臉跳起來。
顏朗開車去公司的時候,還在琢磨那個夢。明明自己才見了多魚幾次面而已。而且每次都會發生不愉快。可是自己爲什麼會夢見她,而且夢裡還會爲她打架?顏朗摸着自己酸酸的鼻子,恨恨的說道:“掃把星,今天非把你炒了不可。”
可是剛一進自己的公司十三樓,立時被眼前的攝像機追蹤上。照相機的閃光燈更是對着他閃個沒完沒了。顏朗對着蜂擁圍堵過來的記者七嘴八舌的追問一時有點發懵,這樣壯觀的記者見面會好像還是在香港豔照門事件的時候纔有過。只是沒想到如今內地的狗仔也已經到了這樣可怕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