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的手術很成功,在vip病房裡住了幾天,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嚷嚷着回去。多魚有心想多留幾天,奈何姑姑的堅持。多魚只能不捨的送她們登上了回程的飛機。在從飛機場回來的路上,抽空出來送姑姑上飛機的顏朗突然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話:“某人今天的心情一定不錯。”
多魚知道顏朗意有所指,撇過頭,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這一天顏朗回公寓特別的早。看着顏色寫了會兒英語,又坐在沙發上陪着多魚看了會兒灰太狼纔開晚飯。晚飯很豐富,多魚抱着大閘蟹一口氣吃了七八隻,還意猶未盡。又喝了兩碗冬瓜湯,才摸着肚子,打着飽嗝回了臥室。顏朗覺得晚上要做力氣活,也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八點不到,就把自己洗的香噴噴,捨棄了自己豪華大牀,鬼鬼祟祟的鑽進了多魚的房間。
多魚正抱着電腦在和董歡視頻聊天。因爲是視頻聊天,顏朗不敢太往電腦前湊合。知道董歡現在和唐子唯打得火熱,若是被唐子唯知道了自己現在還是在獨守空房,一定會仰天大笑的笑斷脖子。隨手翻着書,總算等到董歡說“哎呀,忘了,我還有一堆衣服要洗,下去了。拜拜。”
謝天謝地的‘拜拜’,顏朗一把搶過本本扔到一邊,好像大灰狼一樣撲到多魚的身邊,兩眼盈着鬼火般森森的綠光。“看你今天往哪兒逃,終於到了該你履行夫妻義務的時候了。”
多魚沒好氣的一把推開離自己一拳頭的顏朗,從牀頭的櫃子裡拿出一片‘安爾樂’就往洗手間走。臉上帶着壞壞的笑:“對不住了,今天大姨媽來了。”
顏朗看着多魚彎腰拿出那東西的一瞬間就有種血往上走的衝動,再聽到她幸災樂禍的說着她‘親愛的大姨媽’時,他轉身‘嘭’的一聲很大力的摔上房門,回自己臥室去了。因爲摔門的聲音特別巨大,引得顏色和張媽都趴着門縫看了兩眼。
多魚睡不着的時候,也在琢磨着,她在這場婚姻裡到底該不該履行夫妻義務呢?道義上來講吧,好像應該。可是情理上來講吧,好像不應該。自己都犧牲了名譽當顏色後媽了,若是再賠上身體實在是太虧。
可是從情感上來講呢?多魚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她不喜歡顏朗志得意滿的嘴臉,不喜歡他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口氣。可是她喜歡顏朗一身精煉的肌肉,也喜歡他陽剛的氣味。更想摸着他腹上的那道傷疤問他疼不疼。通過老爺子和姑姑事件,多魚知道顏朗其實不是狠心腸的人,也幫了
姑姑很多。可是要是爲了報恩就以身相許,也有點太那個了。
算了,順其自然吧。以後若是實在找不到藉口了,顏朗又確實秀色可餐,就勉強嚐嚐男人是什麼滋味。多魚這樣想着,迷迷糊糊的終於睡着了。
第二天,本是應該上班的日子。按顏朗的說法就是繼續恢復‘私人特別助理’一職。可是早上顏朗去上班的時候,居然沒有讓張媽去叫醒多魚。多魚也因爲長時間的懈怠工作,變成了不愛起牀的米蟲。
這樣的幸福時光在三天後,就正式宣佈到期。那一天一早,顏朗就去多魚的臥室,把睡得昏天黑地的多魚拽到了水龍頭下,用涼水狠狠的給她衝了臉。然後告訴她:“二十分鐘之後,跟他去公司。”
多魚看着鏡子裡不知什麼時候腫了臉的自己一陣哀嚎:“我可以不去上班麼?我用我自己的錢養活自己還不行麼!”
“不行,快點。”顏朗說着已經開始吃早餐。多魚反抗無果的情況下,只能迅速的刷牙、洗臉、梳頭、換衣服。剛坐到餐桌旁,顏朗已經起身拿起了車鑰匙。多魚看着早餐,只來得及抓起一個三明治。
秘書室又換人了,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妙齡女人。前凸後翹,明顯一副胸大無腦的樣子。看見顏朗經過秘書室,立刻起身打招呼,彎腰的時候,從少系兩顆釦子的襯衫領子露出一道深深的溝。
深溝,多魚看見了,顏朗也看見了。連帶着顏朗再看多魚的時候,神情裡都帶着鄙視。多魚覺得這就是男人的劣根在作怪。面前總是晃着個男秘書,如果不是搞基的,都會反感。家裡的老婆若是不能讓自己滿意,那就要自己想辦法讓自己滿意。於是就會千方百計的弄到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
多魚不明白這個新來的女秘書和顏朗已經發展到了什麼程度。反正兩人眉來眼去的都在無聲的告訴她,他們有姦情。
挺挺自己的小胸脯,除了感覺到厚厚的胸墊,自信神馬的一點沒感覺出來。多魚覺得自己悲催了,很快又會淪落到棄婦的結局。老爺子真是高估了顏朗的長情,以爲怎麼也會堅持一年。結果,一個月,就全面潰敗。是自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還是顏朗他自己不爭氣沒有毅力,經不住誘惑。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幸好,自己還沒有被這個濫情的傢伙吃幹抹淨。
“今天空氣有點幹,你去把辦公室裡的地面再仔細的拖一遍。”顏朗面無表情的吩咐多魚。
多魚把頭歪起四十五度,眉頭皺起‘空氣幹就要拖地?那擺在花盆邊上的那個加溼器是幹什麼的?’不過,有怨言也不能說,誰叫咱現在是人家的‘私特助’呢。任命的去水房拿了水桶,拖布,回來開始‘吭哧吭哧’的‘工作’。十幾天沒幹活了,這冷不丁幹活,還真是有點喘。
“露西,給我端杯咖啡來。”顏朗見多魚任勞任怨,沒有偷懶。於是掀了下眼皮,拿
起內線吩咐了一句。
露西很快就扭着肥臀進來了,對着顏朗笑的的更像一隻成了精的狐狸。“總經理,您的咖啡。照您的習慣,沒有加糖。”不僅笑的像狐狸精,就連嗲着嗓子說出的話也像狐狸。
顏朗很受用狐狸精的獻媚,眸子裡出現少有的讚賞。多魚扔下拖把,一把接過露西手裡的咖啡就喝了一口,不加糖的咖啡不是一般的苦啊。
“你怎麼敢搶總經理的咖啡喝?”露西顯然被多魚的動作驚着了,這一嗓子,嗲嗲的嗓音變成了街道大媽的驚吼。
“我幫總經理試試熱不熱,冷熱正好,可惜被我喝了真是不好。這樣吧,麻煩露西小姐再跑一趟,給總經理倒杯白開水來。”多魚特理直氣壯的說着,轉身把咖啡倒進了花盆裡。
顏朗看到多魚拈酸吃醋的樣子,籠罩在頭頂幾天的陰霾都撥雲見日了。暗想,‘這個彆扭的女人,天天在你身邊晃盪,你看不見我。如今情敵一出現,渾身的小倒刺馬上就炸起來了。’
擺手讓露西出去,面露得色,“你把我的咖啡給倒了,那你就負責去給我端一杯水來。”
多魚得令,轉身嘟嘟囔囔的走了。時候不大一杯水放到桌子上,她又撿起拖把繼續‘吭哧吭哧’。
“水太熱了”。顏朗找茬,想和彆扭的小妻子多說幾句話。
“等會兒就涼了。”多魚頭也不擡。
十分鐘後…………
“水太涼了。”
“正好解溫降暑。”
“我不熱,不想喝涼水。”
“謝謝,我正好想喝。”多魚過去一口乾了杯子裡的水。拿起水桶和拖布頭也不回的出了辦公室。顏朗口渴的舔舔嘴脣,訓妻之路看來漫漫遠矣……
多魚因爲不用管公司一切的事物,所以在顏朗消停的時候,她也就美美的玩着遊戲。航海大冒險,打小魚的遊戲,多魚樂此不疲。
“喲,富婆,挺閒啊。”
一聽這賤賤的口氣就知道是痞子那廝。多魚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着裝怪異的痞子,不陰不陽的應付着:“我看你也挺閒,邊上有個大波妹你不撩撥,撩撥我作甚?”
痞子毫不在意多魚的不待見自己,一擡屁股,坐到了她的電腦桌上。看了一眼暗自向他放電的露西,又調轉目光,笑的不懷好意。“在富婆和美女同時擺到桌上的時候,我向來認錢不認人。”
“那要是魚和熊掌能兼得呢?”多魚關了遊戲,問的得瑟。
痞子拿手掀開眼睛邊上的流海,瞪圓了眼珠子:“你是說有錢的大波妹?擦,那還用選麼?是男人都只有一個選擇。誰都喜歡爬山,有病的才喜歡飛機場。”
“滾!你大爺的,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多魚面容一陣發青,拿起一物慾扔,才發現是鼠標。再轉頭時,痞子已經進了顏朗的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