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也要抓到這讓他女兒傷心欲絕以至輕生的男人,絕不放過!
“是!”
警衛員走後,婦人眼前已被淚水模糊,她慌忙擡眼,“老爺,這樣會不會不好?政凌怎麼說也是軍區的元帥,一軍首長,你就這樣把他叫來會不會太損蕭家的顏面了?他會來嗎?”
“哼!他要是不來,我楚天雄就帶人圍了蕭家!他奈何不了我!”
聽到‘蕭政凌’三個字時,葉夕顏本能的停下了腳步,眉心一蹙,她該不會是出現幻聽了吧?
蕭政凌?
臥槽,她一定是瘋了纔會覺得自己聽見了這個名字!
遠遠的又瞧了一眼手術室外焦灼的幾個人,葉夕顏甩了甩頭後深吸了一口氣,擡起步子,走向了最後一間病房。
站在病房門口,葉夕顏落在門柄上的手猶豫了。
她和他只是隔着一道門的距離,可卻好像隔了萬重山,深吸了一口氣,葉夕顏擰開了門。
病房內,顧冬晨聽到開門聲,擡起頭,“誰?”
坐在病牀上的顧冬晨穿着病號服,額頭上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看着有些狼狽,但是眼眸依舊溫潤,哪怕只是淺淺勾起的菲薄笑意,也足以讓人沉淪。
可當葉夕顏姣好的容顏映入顧冬晨眼底時,他的心陡然一沉,就像是照亮了夜空的璀璨星辰,瞬間隕落。
四目相對,顧冬晨沉默的移開了眼去,葉夕顏看着顧冬晨蒼白的臉,心口隱隱犯疼。
“我在路上看到一家花店,就買了一點花帶過來,希望你能早日康復!”這番話葉夕顏醞釀了很久,一路上都在心裡默默的重複。
顧冬晨沒有吱聲,似乎故意在和葉夕顏慪氣。
葉夕顏抿了抿脣,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她正好看見病牀旁的櫃子上有一個花瓶,乾脆自己上前去拿了花瓶,裝了水後,把花束拆開,把一枝一枝的花束插了進去。
顧冬晨的整個瞳仁裡都倒映着女人的一舉一動,晨光映襯着她半邊的側臉,每一道優美的線條都成了他錐心般的疼痛。
可是當看清葉夕顏所插的花束時,他一肚子的怒意無所藏匿,瞳仁中散發出了冷冽的寒芒。
“呵……薰衣草?梔子花?百合?”
顧冬晨偏過頭,死死地盯着葉夕顏,夾着怒氣說道,“薰衣草和梔子花象徵着守護,百合象徵着純潔!葉夕顏,你覺得你送這些花來真的合適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葉夕顏插好花束,扭頭,皺眉,聲音也冷了下來。
她好心來看他,他臭着一張臉就算了,還給她發脾氣,發脾氣的應該是她吧?
“我什麼意思?葉夕顏,你配碰這鮮花麼?還是在你已嫁爲人婦,成爲高官太太之後,你還要再提醒我,你沒有忘記和我在一起的那段純潔無暇的歲月!你想用這個來告訴我顧冬晨,你心裡還有我麼!我告訴你,我顧冬晨絕對不會和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在一起!”
她朝三暮四?
“嘩啦……”
葉夕顏扶着花瓶的手一鬆,一聲脆響,瓷片砸碎在她的腳邊,滿地凌亂。
顧冬晨震驚之餘,葉夕顏已淡然無視的擡眼,迎上顧冬晨深邃的眉眼,“如果我這麼做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誤解,那麼……抱歉!”
女人冷淡的話語在病房裡迴響。
顧冬晨怔住。
他從沒有一刻會想過,曾經那個對他巧笑倩兮的女人,會變得如此絕情冷漠,這讓他心裡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心虛,他捏緊了拳頭,恨不得將手中的牀單給撕成碎片。
“你今天來,並不是要來和我道歉的!而是要和我……徹底斷絕一切?”顧冬晨的聲音充滿了不確定。
背對着顧冬晨的葉夕顏雙眸裡滿是痛色,她的身子隱隱的顫抖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