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寒有些苦澀的看着林非煜拿着玉佩,臉上是止不住的喜意。
粗獷如林非煜,怎會瞧得出他此刻的心緒來。
將手中的錦盒打開,取出裡面裝着的玉佩,左右端詳,還開口問着孟初寒的意見。
“初寒,這個玉佩質地果真是不一般,你說,熙淑妃娘娘怎會將它贈予我?”
孟初寒順着他遞過來的手。望了過去。
的確是一塊好玉,上面雕刻的猛虎倒與當年聖上賜予統領的劍相得益彰。
шшш ◆ttκǎ n ◆Сo “熙淑妃娘娘所言極是,只有統領您,能配得上這玉佩了。”
聽着他的話,林非煜竟還有些微微的不知所措了。
不論自己是否配得上這玉,僅是熙淑妃娘娘所贈這一點。便足以他欣喜上……許久許久了。
將玉佩拿在手中,先是掛在了左側,開口問道:
“初寒。你看我將這玉佩配於此處可好?”
孟初寒微微咧了咧嘴角,還未來得及開口應上一句什麼,就見着他又將玉佩取下來配在了右邊,又開口問道:
“初寒,你瞧着這樣呢?”
孟初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未再言語。
“或是說,將它佩於我的那把劍上,猛虎配猛虎,想來也是極好的。”
林非煜自顧自的說着,也沒有察覺到孟初寒的表情有多麼勉強。
喜貴從將軍府出來以後,便也未敢耽誤,就匆匆的往王爺府趕去。
正巧碰見九王爺回府,喜貴趕忙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去。
“奴才雍華宮公公喜貴見過九王爺。”
蕭瑾玧一聽,雍華宮?頓時來了興趣。
停下了步子,轉過身來,看着喜貴,饒有興趣的問道:
“喜公公倒是從未來過本王的府裡,今日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喜貴見九王爺並未免了自己的禮,他也不敢起身。
於是,只得繼續彎着腰開口應道:
“回九王爺。熙淑妃娘娘吩咐奴才準備了些謝禮特來獻於九王爺,感謝九王爺此前相助之恩。”
這倒讓蕭瑾玧一愣,謝禮?
擡了擡手示意了一番,喜貴也就趕緊起了身。
從身後跟着的小太監手中接過了那些東西,喜貴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
“九王爺,娘娘有言。此番若不是九王爺相助,事情絕非這般順利,這些東西,還望九王爺能收下,聊表娘娘的一些謝意。”
喜貴這話說的異常的客氣,與方纔在將軍府內大有不同。
就連喜貴自己也不知爲何會這樣。
他心裡就是覺着。九王爺這個人和林統領相比起來,實在是讓人摸不透。
雖說都是久經沙場之人,林統領輕易不會開口笑。
但是一笑起來。就是讓人覺着他是真的高興。
而九王爺這種時常掛着一抹笑意在嘴邊的,看着彷彿溫潤如玉。
但是,仔細瞧起來。那笑意從來都未達到過眼底。
一看,就是讓人無法摸透之人。
因此,同九王爺說話。喜貴終究是要小心仔細上幾分。
從王爺府出來時,日頭都已經不毒了。
喜貴看了一眼身後的牌匾,未再做停留,便往雍華宮回去。
蕭瑾玧看着阿力放在桌子上的一堆東西,嘴角又噙上了那抹慣有的笑容,望着那些東西陷入了沉思。
彷彿是離着自己最終的計劃又近了一步呢,蕭瑾玧輕笑了一聲。
待到喜貴回到雍華宮之時,太陽都有些要落下了。
有些氣喘的踏進了雍華宮的大門,心裡忍不住有些感嘆。
這將軍府和王爺府離着後宮。也太遠了些。
推開殿門,喜貴趕緊走了進去,向沈安容回稟道:
“娘娘。奴才已將謝禮送於林統領和九王爺的府內。”
沈安容點了點頭,此事交給喜貴辦,她倒甚是放心。倒也沒有什麼可詢問的。
但是,喜貴還有話沒說完,於是,便繼續開口說道:
“娘娘,林統領瞧着似乎很是欣喜,還讓奴才帶話給娘娘,多謝娘娘的相贈,定會將那玉佩日日佩於身上。”
沈安容微怔了一下,有些想發笑。
“本宮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喜貴也笑了笑,便退了下去。
看了一眼候在殿內的如意,沈安容想了想,開口吩咐道:
“如意,這幾日若是有其他主子來探望本宮,你便說本宮身子不適不方便見她們。就莫要讓人再進咱們雍華宮裡了。”
如意明白自家娘娘的意思,於是,便趕忙應了一聲。
“若是嫺貴妃姐姐前來。就莫要攔下了。”
沈安容又開口交待了一句。
如意點了點頭,領了吩咐,就趕緊交待下去了。
李德勝眼瞅着蕭瑾瑜又將敬事房的奴才退了出去,心裡有些疑惑不解。
但是,他一個太監,着實管不了這麼些。
於是,依舊站在那裡,替文瑄帝研着墨,但是心裡,早已在思索着旁的事情。
“李德勝,現下是何時辰了?”
突然地,文瑄帝開口問了一句。
李德勝研着墨的手一抖,險些將墨汁灑了出去。
“回皇上,已經酉時一刻了。”
李德勝趕緊開口答道,生怕讓文瑄帝瞧出自己方纔的走神兒。
蕭瑾瑜一直低着頭,也未曾注意到這麼多,只是又開了口:
“今日熙淑妃回到雍華宮內,可有何不適之處?”
李德勝一愣,今天一日他都在這養心殿內給文瑄帝研墨,哪得了空去打探這些事。
有些疑惑的偷偷看了一眼文瑄帝,他心裡有些不明白。
按着說,皇上應該知曉纔是啊,是皇上親口吩咐他一直在此研着墨的。
轉念一想,隨即一下便明白了。
想了想,開口應道:
“回皇上,奴才逾越,說句不該說的,還望皇上莫要怪罪。”
蕭瑾瑜無所謂的應了一句:
“你說來便是。”
“皇上,熙淑妃娘娘才從玉玦殿內遷回雍華宮,想來此刻,定是盼着皇上能去瞧一瞧。且熙淑妃娘娘還懷有祥瑞之兆的皇嗣,又進了正二品的熙淑妃娘娘,於情於理,皇上您都該去瞧一瞧熙淑妃娘娘啊。”
李德勝有些不確定的說完了這些話。
他不知自己是否揣測對了聖意,只得靜靜地候着,等着文瑄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