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后娘娘身子不適,那我們幾個便不在此叨擾了。你便趕緊回去照顧皇后娘娘吧。”
這時,蕙貴妃也說了一句,而後便起身帶着衆人準備離開。
竹心站在那裡,將一衆人送了出去,才轉身走回殿內。
走進了殿內。瞧着坐在那裡的皇后娘娘,開口回稟道:
“回皇后娘娘,諸位主子娘娘都已經離開了。奴婢按照娘娘您的吩咐說了。”
“她們可有說了何話?”
皇后開口淡淡的問了一句。
竹心趕緊低下頭開口應道:
“回娘娘,幾位娘娘都甚是擔憂娘娘您的身子,讓奴婢給您帶個話,望娘娘莫要太過操勞,身子能早日康復。”
皇后嗤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便示意竹心下去了。
待到竹心離開了,皇后眼神兒才漸漸清明瞭起來。
撫了撫腕兒上的玉鐲,輕笑了一下,便沒有再說什麼。
沈安容跟在嫺貴妃的身後。一直到了沁心湖附近,纔開口說道:
“不知嫺姐姐今日可否有空,臣妾私心想着能去姐姐的宮中略坐坐。”
嫺貴妃輕笑了一聲,開口應道:
“你何時起同本宮這般見外了,本宮得不得空,你要去,本宮自是會空出時間來見你的。”
沈安容也跟着笑了一聲,兩人便朝着長陵宮行去。
御花園內,李德勝有些擔憂的扶上了文瑄帝。
不知爲何,總覺着這幾日皇上似乎有些不對勁。
今天清晨還是頭一次,文瑄帝宿在了養心殿內卻是被李德勝跪着請起來的。
而且早朝之時,文瑄帝時不時都在揉着額角。
李德勝又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開口說道:
“皇上,不如奴才去吩咐人傳了御輦來,這離着養心殿還有些距離呢。”
蕭瑾瑜擺了擺手,開口應道:
“朕這幾日總是覺着身子乏累的很,許就是天氣寒了,朕卻還是日日窩在養心殿內不四處走走的緣故。”
蕭瑾瑜接着又有些感慨的說道:
“不知是朕年紀大了。還是許久未曾在沙場上馳騁了,總覺着身子大不如從前,尤其是這幾日。時常覺着汗津津的,身子也乏累的緊。”
李德勝趕忙接下了話:
“皇上您這是哪裡的話,皇上您正值當年。許是這些日子朝廷上諸事繁多,天氣又冷熱不定,待回了養心殿。奴才去傳了太醫來給您瞧一瞧。”
蕭瑾瑜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了。
仔細想一想,或許真的是自己老了吧。
長陵宮正殿內。嫺貴妃與沈安容二人面對面坐着,正在說着些什麼。
“熙妹妹今日便去鳳棲宮內向皇后娘娘請安了,本宮竟都不知曉,方纔去了見你坐在了那裡,倒是好生意外呢。”
嫺貴妃開口說了一句,看着沈安容健康的面色,倒也不似往日那般虛弱了。
沈安容笑了笑,開口應着:
“叫嫺姐姐擔心了,臣妾前些日子喝了些蔘湯。又每日無事便時常在院子裡走走,因此身子就好的快些了。身子好了,自是要前去向皇后娘娘請安,省得再落了旁人的口舌。”
一說到去皇后娘娘宮中請安,常佩玖便有些疑惑了。
“今日倒是稀奇了,本宮進宮這麼些年,這還是頭一次皇后娘娘因着害了病而沒有出現。”
沈安容倒不覺着奇怪。
“許是皇后娘娘突覺不適,一時起不來身子吧。”
常佩玖搖了搖頭,開口繼續說道:
“熙妹妹你進宮年數不久。因此你並不知曉。這後宮中,怕是沒有旁的人比皇后娘娘更看重自己的地位與尊嚴了。本宮猶記得有一次,皇后娘娘似乎也是染了風寒。高熱不退,竟也還是向着衆人訓話,後來竟暈倒在了鳳棲宮正殿內。”
常佩玖回憶起了以前。目光裡染上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沈安容被她的話嚇了一跳,這皇后娘娘也太拼了點。
這要是放在現代,那就是勞模啊。
暈倒在工作崗位上。簡直是高尚的情操,值得衆人學習的榜樣。
不過,她也明白了嫺貴妃的疑惑在哪裡。
“那嫺姐姐的意思。可是說皇后娘娘要有何……?”
沈安容有些不解的問道。
常佩玖搖了搖頭,開口應道:
“這本宮也不知曉,只是覺着此事有些奇怪罷了。”
“熙妹妹今日突然來長陵宮內,想來也不是想要同本宮說這些吧?”
常佩玖突然憶起此事來,看向了沈安容,開口又問了一句。
“嫺姐姐這話何意?說的彷彿臣妾只有有事時纔會來探望姐姐一般。”
沈安容有些不願意的開口問道。
常佩玖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着她。
過了片刻,沈安容低了低頭,開口說道:
“臣妾只不過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一問嫺姐姐罷了。”
常佩玖就知曉,她定是有事纔會一大清早便隨着自己來到了長陵宮內的。
“本宮還能瞧錯了?罷了,有何事你說來便是。”
常佩玖說了一句,便看着沈安容,等着她的話。
沈安容仔細的想了想,最終,還是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養心殿內,王太醫替文瑄帝小心翼翼的診着脈。
方纔李德勝親自去太醫院請的太醫,害得太醫院的一衆太醫都戰戰兢兢的。
德公公來請太醫,還是爲皇上診治。自是天大的事。
因此,便由着太醫院資歷最深,醫術最精湛的王太醫前去診脈。
王太醫在太醫院任職算是最久的了,且不得不說,醫術甚是精湛,無人能敵。
按着說。依着王太醫的資歷,太醫院院首就該是他的。
只是王太醫此人性格稍稍古怪了些,從來不在乎這些功名利祿。
因此,纔會一直只是個普通的太醫之位。
但是,在太醫院內,人人都敬他三分。
即使是院首和院判,都是對王太醫尊敬有加。
王太醫拎着藥箱不緊不慢的跟在李德勝的身後。
李德勝時不時的都回頭看一眼,心裡雖是着急,但是也不敢開口催促。
誰人都知曉王太醫的脾氣,就連聖上都由着他來。
李德勝怎敢得罪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