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主含恨出手,全力一擊,死亡之神突然反撲,那鬼主顧不得場中的形勢,瞬間遠遁而去,轉眼間不見了蹤跡。
相對於陰司的大勢來說,鬼主煉化死亡之神更重要一些,只要能煉化了死亡之神,撥亂反正不過是反掌之間而已。
沒有了鬼主的牽制,陰司更加顯露頹勢,鎖妖塔轉動,恐懼強者即便是拼命掙扎,也沒泛起絲毫浪花,就被那鎖妖塔裝了進去。
虛空中,玉石老祖看着陰司中的一幕,揉了揉牙花子:“太平,你這混賬攻擊完了沒有?老祖我可沒時間和你浪費,老祖我還要去看熱鬧呢。”
“不將乾天交出來,老祖休想離去”太平教祖手中皇圖變作長鞭,抽的玉石老祖呲牙咧嘴,邊跑邊罵:“你丫的怎麼不用之前的長槍了。”
鎖妖塔中,玉獨秀看着被裝入的恐懼強者,面帶無語之色,那蛇神再次迎了上去,恐懼強者看着蛇神一愣:“你不是被鴻鈞鎮壓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與太始教祖一樣的語氣,一樣的問話。
蛇神苦笑:“入了這鎖妖塔,閣下還問這麼多做什麼,將你的真身靈寶鎮壓下去了事。”
不給恐懼強者發問的機會,葫蘆娃一擁而上,鎮妖碑動,恐懼強者步了太始教祖的後塵。
將那恐懼強者的肉身帶到太始教祖身邊,此時恐懼強者雙眼迷濛,顯然是有些弄不清眼前的情況,怎麼稀裡糊塗的就進了鎖妖塔,然後稀裡糊塗的就被人給鎮壓了,然後又帶到了這裡。
“太始!”看着對面的人影,恐懼強者頓時一愣。
之前看到鎖妖塔虛空中捲動的浩蕩風暴,太始教祖已經心有所感,此時真的見到有無上強者落得和自己一樣下場,頓時樂了:“你這老東西怎麼進來的?。”
“不知道,不清楚,稀裡糊塗的就進來了”恐懼強者一雙眼睛掃視虛空:“你是怎麼進來的?。”
“還不是那魔神族的一羣小人暗算於我,在諸天星斗大陣之中,將我誆騙進去,一羣人趁機出手,老祖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來到了這裡,然後稀裡糊塗的就被鎮壓了”太始教祖苦笑:“外面的形勢如何了?。”
“亂!亂!亂!一時間說不出頭緒”恐懼強者搖搖頭,一雙眼睛怒視着蛇神:“你怎麼還不滾?。”
“你別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啊”太始教祖勸慰道。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看守鎖妖塔?”恐懼強者看着蛇神。
蛇神無奈一笑:“還不是被人暗算……說不得,說不得,說了要遭殃的。”
“可有出去的辦法?”恐懼強者這話不知道問的蛇神還是問的太始教祖。
太始教祖將目光看向了蛇神,蛇神沉默一會,搖了搖頭:“幾近於無。”
“怎麼說?”太始教祖道。
蛇神道:“這鎖妖塔世界雲禁流石礦脈滋生,各類禁法無窮無盡,更有那七個葫蘆娃鎮守鎖妖碑,還要過得了我這一關才行。”
“這鎖妖塔與你是何關係?爲何阻擋我等離去?”恐懼強者怒視着蛇神。
蛇神幽幽一嘆:“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想要逃出去,就要拿出你們被鎮壓的本命之物,那本命之物邊緣守着七個葫蘆娃不說,單說鎮妖碑神威滔天,也不是你們憑藉肉身就能抵抗的。”
“你身爲這裡的守衛,何不將我等放出去,或者是相助我等逃出去?”恐懼強者道。
蛇神搖搖頭:“我又不是鎖妖塔的主人,我只是這裡奴僕罷了,我說的不算。”
說完之後,蛇神轉身離去,不見了蹤跡。
最高峰,玉獨秀看着那鎮妖碑,鎮妖碑下一尊虛幻的真身怒視着自己,右手緩緩伸出,一條黝黑的鎖鏈伸出,瞬間洞穿了那虛幻人影的琵琶骨,將其困在鎮妖碑上。
“想要逃出去?下輩子吧!”說完之後玉獨秀開始結出印法,不斷祭煉着鎖妖塔。
外界,此時已經是風起雲涌,少了太始教祖,沒了恐懼強者,鬼主倉皇而逃,整個陰司霎時間大亂,剩下的幾位強者獨木難支,四海龍君苦苦支撐,但面對着幾倍於自己的力量,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取勝的希望。
“大哥!咱們撤吧!”錦鱗看着東海龍君。
東海龍君面色陰沉:“在堅持一會,或許事情會有轉機,莫要慌張。”
“大哥,人族的教祖合我龍之力,也不是妖族與魔神族的對手,天下大勢已定,已經成爲了妖族與魔神族的天下,咱們應該避其鋒芒,養精蓄銳,趁機而作才行,這般爭強好勝,違逆大勢,可不是智者作爲”錦鱗苦苦勸解,對於魔神族的攻擊,只見其手中混沌之氣流轉,不斷化解着對方的渾濁之氣。
“賢弟莫要鬆懈,須知人定勝天之理!”東海龍君道。
聽着東海龍君的話,錦鱗霎時間無語至極。
正說着,忽然間一股微妙的波動在陰司擴散開來,轉瞬間傳遍諸天萬界,一時間天花亂墜地涌進來。
“證道了?。”
“又有人證道了?。”
“是誰?”衆位強者齊齊驚呼,你看我我看你,尋找那仙道氣機的來源之處。
“妖族!魔神族!爾等敢侵略我陰司,本太子要與你等不死不休。”
陰司太子面色陰沉的坐在那裡,一雙眼睛看着遠處陰司中的大戰,雙拳緊握,點點墨綠色的血液滴落。
自己的家園正在被人蹂躪,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種痛苦誰懂?。
“太子,此劫數是我陰司命中註定的劫數,鬼主失算,不曾想煉化死亡之神居然需要六道輪迴陣圖,給了那諸天百族可乘之機,這些傢伙趁火打劫,簡直是太可惡了,只要太子保留有用之身,等待鬼主煉化了死亡之神,這陰司還是咱們的”黑無常安慰道。
“就是!就是!只要太子保留有用之身,到時候自然可以撥亂反正”白無常話語緊緊的跟在黑無常的後面。
看着無數鬼族部衆被打的魂飛魄散,生死之力旋轉,六道輪迴不定,陰司太子突然間發現自己對於生死大道有了新的領悟。
“生死?誰生誰死?你生而爲何?死而爲何?生死爲何?長生爲何?”陰司太子腦海中無數生死奧義在此時瞬間沸騰,陰司氣運滔滔不絕的加持於陰司太子。
“生?死?都不過是一段路程罷了,生死是一個點,生不是開始,死不是終結”陰司太子靈智不斷跳躍。
此時此刻,陰司太子周身先天不滅靈光飛速衍生,然後交織成一尊法身,在其身後浮現。
這法身周身模糊不定,頭戴冕旒,周身生死帝王服,威嚴無比,似乎主掌着諸天衆生的生死,那芸芸衆生的生滅據都在一念之間。
“閻羅大道”陰司太子腦海中不斷認知着閻羅大道。
玉獨秀從玉京山中出來之後,就看到了這幅情景,陰司太子居然被陰司法則給灌頂了。
世界法則都有自我保護功能,此時面對着陽世強者的入侵,陰司沒有抵抗之力,居然將大道法則主動向陰司太子開放,向着陰司太子匯聚,相助其凝聚閻羅法身。
天花亂墜,地涌進來,數不清的天花自虛空中緩緩飄落,玉獨秀眼中玉色圓盤流轉,手中刀芒凝聚、散去,遲疑了一會,才轉身走入玉京山:“算了!算你好運道。”
“是陰司太子?這傢伙居然證道了?緊隨小狐狸身後”狐神瞳孔猛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