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搖搖頭:“太弱,不堪一擊”。
“你敢小瞧我們兄弟”一邊的貪狼眼睛都紅了,殺破狼自從出入戰場之後,從未有過敗績,如今遇到玉獨秀,卻連對方的一招都接不下,你叫他如何不怒?。
那素來高傲的自尊心此時被玉獨秀輕描淡寫的踏於腳底,簡直是將其自尊心抽的七八爛。
“休要猖狂,我來會你”貪狼縱身而起,落在地上,手中的長刀轉瞬間就來到玉獨秀身前。
玉獨秀搖搖頭,這殺破狼武藝稀鬆,若不是有那一縷先天煞氣護持,得到天地氣運加持,早就死在戰場了。
不過這也是殺破狼恐怖的地方,殺破狼轉世會有一縷先天煞氣相隨,這縷先天煞氣可以壓制修士的法力,震懾對手的神魂,在這先天煞氣之下,對手實力不能發揮出一成,尤其是對於修士,壓制的最厲害。
若是別的修士,面對着先天煞氣還沒等調動法力,就已經被先天煞氣入體,污濁了法力,只能任人宰割,但玉獨秀有大劫本源護體,萬劫不侵,更何況是先天煞氣。
那先天煞氣根本就進不了玉獨秀的三丈之內,就被大劫之力給化解了。
“砰”玉獨秀一腳踢出,踹在了貪狼的胸口,貪狼倒飛而回,將一匹良駒撞倒在地,倒飛十丈,傳來陣陣悲鳴。
“好厲害”貪狼吐了一口鮮血,捂着胸口,看向破軍與七殺:“一起上”。
下一刻三把大刀瞬間劃過長空,分別向玉獨秀上中下三路砍來,玉獨秀搖搖頭,手掌猛的將看向自己上路的長刀一帶,隨後向下一壓,瞬間將攻向自己中路與下路的長刀撞開,輕輕舞動手臂,手掌漫不經意間帶起陣陣虛影。分別落在三人的胸口。
“砰”接連三聲重物落地之音,卻見七殺、破軍、貪狼三人跌出十丈之外,再無反擊之力。
玉獨秀揹負雙手,輕輕搖搖頭:“弱。太弱了”。
三人聽聞此言,眼睛都紅了,氣血攻心,傷上加傷,下一刻居然暈了過去。
“好厲害。修士在殺破狼三星面前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這妙秀居然可以將殺破狼三星輕而易舉的擊敗,果真是厲害至極”一個太黃道的修士瞳孔緊縮,大家征戰這麼長時間,自然知曉殺破狼三星的厲害,一路過來攻城拔寨,無所不克,但卻偏偏被玉獨秀舉手投足之間擊敗。
“快去將三位將軍救回來”黃普奇大驚失色,沒想到以往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殺破狼居然敗得這般慘烈。
風野嶺城頭。宏源點點頭,面色上的凝重緩緩退去,露出笑容:“妙秀師侄果真厲害,這殺破狼以前咱們可是見過他的威風,卻在妙秀師侄手中走不過一招”。
一邊的高通也是瞪大眼睛:“今日就要挫了那大軍的銳氣”。
正說着,卻見對面陣營又有一修士衣袂飄飄走了出來,這修士懷中抱着一把古樸長劍,劍鞘黝黑,上面雕龍刻鳳,端的不凡。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玉獨秀不動如山。
“見過妙秀道長,貧道乃是御劍宗練氣士肖元,見到道長武藝不凡,手癢難耐。特意前來討教道長高招”肖元道人恭敬一禮。
“御劍宗”玉獨秀聞言點點頭,面色凝重起來,這御劍宗他也聽過,乃是這方世界赫赫有名的一流宗門,一手御劍術登峰造極,一劍破萬法。打出來的威名,除了沒有教祖坐鎮,比之無上大教都不弱分毫。
“御劍宗也算是名門,這場大戰乃是我九大宗門之間的恩怨,道友又何必趟這趟渾水”玉獨秀搖搖頭,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肖元無悲無喜,唯有一縷縷劍芒在眼中射出:“好叫道友得知,這不單單是九大無上宗門的事情,天下間所有的宗門都已經被捲了進來,再說封神乃是何等壯舉,這種大事我等怎麼能不分上一杯羹”。
“既然如此,看來道友心意已定,那就出手吧,貧道到要領教道友的一劍破萬法”玉獨秀冷冷一笑,這肖元不知道好歹,今日就送他上路,現在九大宗門修士虎視眈眈,非要殺出威名,令其膽寒,這風野嶺才能保存下來,若是一直不溫不火的下去,對方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什麼是死亡,定然會糾纏不休,以爲兩軍對戰乃是兒戲。
“御劍術出鞘”那肖元一拍手中的寶劍,卻見寶劍猶若蛟龍出洞,化爲一道匹練在空中略一旋轉,就引動了冥冥之中的天地大勢,向着玉獨秀脖頸砍來。
“有些手段”玉獨秀眼中不驚不喜,左手擡起,一道閃電自手指尖迸射出。
“轟隆”虛空顫抖,一道雷霆在虛空中憑空閃現,與玉獨秀手中的雷電交相呼應,瞬間來到身前,擋在了匹練的前路上,那長劍見到閃電之後不敢掠其威能,只好轉個彎,想要迂迴。
但玉獨秀卻偏偏不讓他如意,閃電本來就是這世間最快的東西,那匹練雖然飛得快,但卻及不上閃電的速度。
“刺啦”一聲,彷彿是天雷擊打在鐵塊之上,那匹練一陣哀鳴,跌落在地。
天地間雷電乃是最強大的力量,至剛至陽,乃是天地威嚴的體現,那飛劍只是一記天雷,就已經受到了重創。
或者說,重創的不是飛劍,而是在飛劍中的那肖元的一縷魂魄,加持在飛劍中的術法神通。
雷霆是什麼?。
即便是有飛劍保護,那雷電也將肖元的一縷魂魄擊散,沒有了意識的住持,那飛劍跌落在地。
“啊”一聲慘叫,卻見肖元七竅流血,魂魄受創,一縷魂魄被滅掉,對於肖元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
“砰”的一聲,肖元直接跪倒在地。
“這小子又長本事了,居然可以御使天雷”一邊的碧水道人突然縮了縮脖子,對於玉獨秀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忌諱。
大千廣闊,能御使天雷的術法或者說是修士絕對不多,但無一例外,能御使天雷的修士絕對難纏至極,沒有特殊手段根本就無法取勝。
“天雷,好強大的雷霆之威,我太平道什麼時候出現過這般強大的御雷術法,日後迴轉宗門必要向師門求得,這般雷術若是能求得,必然橫掃同門”一邊的樑遠等人眼中放出精光,這般強大的雷法,若是修成,天下大可去得。
玉獨秀手掌一伸,將那落地的長劍攝入手中,慢慢打量這柄長劍,在陽光下,此劍猶若秋水,鋒銳無比,切金斷玉,若是被其沾上,肉體必然化爲兩段。
“一劍破萬法”玉獨秀輕輕一笑,御劍宗的修士一身本事八成都在這柄劍中,沒了這把劍,就等於廢人。
“這把劍不錯,我留下了,今日饒你一命”玉獨秀緩緩來到肖元身前,將那柄長劍劍鞘自其懷中拿出,長劍入鞘,俯視着肖元。
那肖元傷了魂魄,滿地打滾,抱頭縮成一團,根本就聽不到玉獨秀說什麼。
眼見着玉獨秀轉身往回走,卻見一修士化爲匹練,自九大宗門中飛出,落在兩軍陣前:“妙秀道長請留步”。
“哦”玉獨秀聞言轉過身:“你要與貧道做過一場?”。
“此劍乃是我御劍宗的十大名劍之一秋水劍,還望道長歸還,御劍宗感激不盡”那道人衣袂飄飄,周身劍氣閃爍,眉宇之間劍意積蓄,端的不凡。
玉獨秀皺了皺眉,嘴角露出一抹譏笑:“你以爲兩軍對決是小孩子過家家嗎?這柄秋水劍乃是本座的戰利品,爲什麼要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