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觀主略做沉思道:“大家修行不易,你吞吐天地紫氣的量太大,難免壞了別人修行,道觀山後最北面有一個小築,你去哪裡居住吧”。
“多謝觀主”玉獨秀對着觀主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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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主擺擺手:“去吧,去吧”。
玉獨秀摸着鼻子,轉身下了山,那個小築他也知道,不知道是那個前輩建造的,早就荒廢了多年,一直沒有人居住,那小築周邊都是荒林野草,不見人煙,倒是不虞和衆人搶奪紫氣。
“還好,沒有看出破綻,觀主法力雖然高深,但卻看不穿我這太上化龍真訣,需要趕快運轉法力,徹底將太上化龍真訣的痕跡打磨下去才行”說完之後,玉獨秀找到掃把,開始了自己的清理大業。
玉獨秀的工作就是清理山門所有臺階上的樹葉,保證其乾淨就可以。
道觀很大,臺階也很多,但與別的工作相比,玉獨秀的這份工作還算是清閒的,比如說許仙那個倒黴蛋,每天早晨要去山外挑水,來來回回幾十趟,長期下來筋骨倒是壯了很多,整日累的哭爹喊娘,這種大家子弟,何曾幹過這種苦差事。
掃把輕輕的劃過臺階,玉獨秀運轉太極粘勁,所有樹葉瞬間被掃把黏住,然後一甩,被玉獨秀放入了不遠處的揹簍中。
一陣腳步聲響起,感覺到山上有人下來了,玉獨秀頭也不擡,掃把閃過,避開了山路,依舊在進行自己的掃除大業。
“嗯?”人影逐漸拉近,玉獨秀的掃把被擋住了去路,再也掃不下去了。
“樑遠”玉獨秀看着來人,波瀾不驚道。
這人他認識,乃是雁洲樑家的公子哥,與他同一期進入道觀,只是這樑遠比較倒黴,他抽中的任務是給大家刷馬桶。
“小子,你的背景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樑遠趾高氣昂的站在臺階上,俯視着玉獨秀。
玉獨秀腳步輕移,欲要從一邊走過:“那又如何?”。
樑遠卻是再次擋在了玉獨秀身前:“如何?,你不過是窮鬼一個,天資運氣稍微好一些,被道觀選中了而已”。
玉獨秀感覺到莫名其妙:“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讓開,別耽誤我清掃樹葉,要是香客登山之前沒有掃完,就是你的責任”。
樑遠手掌一伸,欲要奪了玉獨秀的掃把,卻被玉獨秀揮手一擋,一彈,將其手掌隔開,眼前這個場景有些熟悉,那些無事找事的人不就經常這麼幹嗎?。
“從今天起,小爺我清掃落葉,你去到洗馬桶”樑遠指着玉獨秀鼻子道。
玉獨秀嘴角掛着一絲冷笑:“神經病,趕緊去洗馬桶吧,身上這麼臭還敢出來,想要薰死人啊你,臭不是你的錯,但薰着別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看着樑遠越加難看的臉孔,玉獨秀恍然道:“哦,好心提醒你,昨晚我房間的馬桶你沒洗刷乾淨,小心我告訴執事”。
“小子,你找死,就是一個臭癟三罷了,今日你若乖乖答應則罷了,若是不答應,,,,嘿嘿”樑遠開始擼袖子了。
“不答應又能如何?”玉獨秀語氣淡然,武道修爲在身,難道還害怕樑遠不成。
“要是不答應,我就打得你答應”樑遠面色逐漸猙獰。
看着這公子哥身上肌肉隆起,顯然是一個練家子,不過也對,這種大家族子弟,雖然多數都是廢柴,但還有一小部分乃是天資絕頂之人,還是會受到家族各種訓練和培養的。
玉獨秀捏着鼻子搖搖頭:“趕緊滾遠點,這麼臭還敢往人身上湊,莫不吃吃屎了,怎麼滿嘴大便的味道”。
“你找死”樑遠聞言再也忍不住怒火,身爲富家子弟,面對着這種窮癟三,他心中始終都有一種優越感。
“哼,大家族子弟又能如何,還怕了你不成,就算是將你打死,難到你家族還敢找上道觀不成”玉獨秀冷冷一哼,一步上前,太極雲手推出。
太極雲手最是陰毒,看起來頗爲輕柔,但卻蘊含內勁,打起來最是霸道。
“啪啪啪”二人交接了三次,玉獨秀負手站立,面上帶着一絲不屑之色,這個世界仙法太過於高端,武道反而不怎麼突出發展,天資絕頂之人都去研究怎麼長生了,誰還會去研究只有百年壽元的武道。
“砰”在一次交接,玉獨秀手掌按在樑遠的胸口,那樑遠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般,飛了出去。
一口鮮血噴出,已然受了內傷。
“這就是大家子弟,也不過如此,不堪一擊”玉獨秀不屑道,雙方既然已經結下仇恨,動起手來自然沒有什麼的顧忌,難道因爲對方家族的勢力而打不還手不成?。
揮手掃了一個太極,玉獨秀在登臨一步,看着身子顫抖的樑遠,冷冷一笑:“廢柴”。
這樑遠被自己打傷,而且是內傷,要是沒有上好的療傷之藥,怕是樑遠三個月內都無法進行吐納修煉,也就意味着樑遠的功課至少要比衆人落後半年。
一步先步步先,落後半年是什麼概念?,意味着修行的資源會被道觀剝奪,少了半年的時間,足以讓這羣天才將其甩出半條街。
“好,你很好,你等着,我樑家不會放過你的,我樑家早就有祖輩高手拜入太平道,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找你”說完之後,樑遠掙扎起身,欲要向着住宿之地回返。
玉獨秀輕巧的彈跳,落在樑遠身前:“怎麼,招惹完小爺,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樑遠呼吸一頓,高昂着頭顱道:“你待如何?”。
玉獨秀上下打量樑遠一遍,隨後道:“將你身上的銀錢都留下吧”。
樑遠聞言手掌抖了抖,看着玉獨秀笑眯眯的面孔,終究不敢反駁,只好留下銀錢。
看着樑遠繞過自己,正要遠去,玉獨秀冷冷道:“我說讓你走了嗎?”。
“你還要如何?”樑遠眼中滿是怒火。
玉獨秀上前一步,將樑遠踹了一個趔瘸:“老子近日身子不舒服,這臺階你來打掃”。
“你,,,,”樑遠伸手指着陳九,許久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敢這般欺辱我”。
“自作自受,還不快去打掃”玉獨秀將掃把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樑遠。
樑遠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拳頭緊握,額頭青筋暴起,不過與玉獨秀如刀的目光對視之後,才緩緩低下頭,撿起掃把。
看着顫抖着掃地的樑遠,玉獨秀坐在臺階上,居高臨下道:“這大家族子弟就是賤,非要用拳頭將其打服了才行”。
樑遠身子一僵,那邊玉獨秀已經不耐煩道:“你快點,一會完不成任務,執事大人責罰下來,有你好看”。
“唉,你是不是廢物,這裡有樹葉你沒看到啊”玉獨秀對着樑遠就是一腳。
“重新掃”。
“這裡有樹葉”。
“真是廢柴”。
玉獨秀在一邊罵罵不休,指來指去,那邊的樑遠都要哭了,身爲大家族的種子,生下來便享受家族中各種優待,何曾被人這般欺負過。
玉獨秀端坐在臺階上,眸子深處閃爍出冷光,折騰樑遠不是目的,目的是廢了樑遠這具身子,徹底絕了他修行之路。
受了內傷不早早治癒,在這般折騰下去,這樑遠的身子會留下暗疾,日後修行起來自有掛礙。
至於說樑遠身後的家族,凡人如何報復仙門,玉獨秀如今三百年法力在身,只要在學的一兩手術法,難道還怕區區凡人不成。
“如此折辱,日後定有所報”掃把被樑遠抓出了一道道清晰的指印,口中咳嗽不斷,時不時有血腥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