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你怎麼了?”。
面對着衆人投來的疑惑目光,下一刻玉獨秀只覺得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下一刻卻見天旋地轉,在睜眼之時已經回到了太平道主峰。
“怎麼了?”玉獨秀不着痕跡的看了明圡一眼。
明圡面帶疑惑的看着玉獨秀:“師兄在發什麼呆,連我說話都沒聽到”。
玉獨秀輕輕一笑:“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一時間出神了”。
玉獨秀此時心中暗自驚異不定:“原來這種劫大法還有這般妙用,隨時可以奪取劫種的身子,附身其上”。
此時明圡目光黯淡的看着玉獨秀:“師兄,你說封神真的可以長生嗎?”。
玉獨秀點點頭:“此事乃是九大教祖親自推動,必然是八九不離十”。
“仙道艱難啊,不知道多少前輩爲此放棄了仙道”明圡眼中透漏着一抹傷感。
玉獨秀點點頭:“我人族歷代蓋代天驕無數,但卻也不得不黯然退場,人族數以千萬載,但能長生者唯有那九人而已”。
說到這裡,玉獨秀微微一嘆,眼中全是感嘆,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皇圖霸業轉瞬成空。
正在說着,卻見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離得老遠就聽到一聲聲悲切的呼喊:“師兄,師兄,你在哪裡”。
玉獨秀眉頭一皺,突然心神一陣跳動:“李薇塵,他來找我做什麼”。
正說着,卻見李薇塵滿面驚慌,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師兄,師兄,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眼見着李薇塵撲通一聲跪下,欲要向着自己大腿抱來,玉獨秀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師妹怎的哭哭啼啼,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兄,你要爲我做主啊”李薇塵只是跪倒在地,哭啼不止。
玉獨秀冷冷一笑:“難得你心中還有我這個師兄,說說吧,什麼事情”。
“師兄,薛舉死了,薛舉被那挨千刀殺的的孫赤給殺了,那孫赤是你的麾下,你可要爲我做主啊”李薇塵面色紅腫悲切的看着玉獨秀。
“薛舉死了?”一邊的明圡不待玉獨秀說話,而是插口道。
李薇塵點點頭:“薛舉死了,死得好慘啊,被那孫赤五馬分屍,前些日子薛家之人過來通報我才知道,師兄你一定要爲我做主,殺了那孫赤爲薛舉報仇”。
“哈哈哈,哈哈哈,蒼天有眼,殺得好,殺得好啊,這薛舉死不足惜,薛家之人死不足惜,蒼天有眼啊”明圡得到李薇塵的確認之後仰天狂笑。
“你是什麼人,怎麼這般說話,薛舉已經死了,你居然還詛咒他,真是端的不當人子”李薇塵狠狠的看了明圡一眼。
看着神情激動的李薇塵,看在玉獨秀的的面子上,明圡不願意與一個女流之輩計較,只是面漏喜色的看着虛空,眼中有點點淚水溢出。
“師兄,你要爲我做主啊”李薇塵哭着道。
正要說話,卻見虛空中一道流光閃爍,化爲符詔瞬間落入玉獨秀手中,玉獨秀面色平淡的讀取着玉符中的信息,許久之後才幽幽一嘆:“這薛舉果真是死了”。
這書信卻是孫赤發出的,裡面清楚的記載着孫赤斬殺薛舉的經過。
卻說中域,孫赤自從加入到其中的某一國家之後,一路領軍征伐,所過之處捲起陣陣血光,煞氣滔天,麾下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修士,雲從而影隨,那孫赤憑藉着金身,在戰場上橫行無阻,不知道斬殺了多少老輩修士,多少凡人飲恨於刀下。
這一日孫赤領兵來到一個府城,卻見這府城上書寫一塊牌匾,明晃晃的鎏金大字懸掛於城頭,上書:“大風府”。
孫赤領兵百萬,兵臨城下,那城頭山也是人山人海,修士與士兵領頭觀望。
“來者何人,爲何無故犯我大風府”城頭上一個貌似將領一般的人在喊話。
城下軍營中,孫赤手中持着一塊玉符,玉符上流光閃爍,有些刺目,摸着那細膩的玉符,孫赤心中暗道:“這玉符從未如此明亮過,看來這府城中是有薛家的嫡親血脈,這次當能撈到一條大魚”。
說着卻見大帳的門簾瞬間被掀開,卻見一個親兵走進來道:“主將,對方有人在城頭喊話,欲要將軍出去一會”。
孫赤反掌將那玉符收入腰間,抓起身邊的大刀道:“走,去看看這大風府有何玄機,居然隱藏着一條大魚”。
卻說孫赤一路打馬走過,來到那大風府城下,看着那人影綽綽的大風府城頭,孫赤高聲道:“那個龜兒子欲要見你家爺爺”。
只是一句話,頓時將先前那喊話之人所有話語都憋了回去,衆目睽睽之下,對方兵臨城下,這官員卻不敢說狠話,只是強忍着道:“本官乃是這大風府的府主,不知道閣下是哪路軍馬,爲何無故侵犯我大風府?若是我大風府有開罪的地方,閣下儘管提出就是,我大風府必然處理妥當,讓閣下滿意”。
孫赤聞言將目光看向那城頭的府主,下一刻卻是瞳孔一縮,隨後裝作漫不經心的道:“敢問府主姓名?”。
那府主輕輕一笑:“本府主姓薛單名一個舉字”。
“敢問將軍貴姓?”那府主風度翩翩道。
孫赤心中一陣激動,滿腔的喜悅差點爆發出來,根本就聽不到那府主的話,而是心中狂喜道:“果真是一條大魚,居然是薛舉那廝,這次可真是大魚,看你這回往哪跑,若是能將你斬殺,主上必然很高興”。
“將軍,將軍,本府主在與你說話”眼見着孫赤只是站在那裡,卻不說話,城頭上的薛舉面露不快之色。
這薛舉倒也算是有些本事,不知道怎麼糊弄了一個府主之位,幾年過去,當年的年少輕狂薛舉不見了,此時薛舉的養氣功夫深了許多,若是放在當年,薛舉早就惱羞成怒了。
“哦哦哦,原來府主姓薛,本將軍姓孫,見過府主”孫赤對着薛舉一禮。
見到孫赤面色緩和,薛舉緊繃着的心情瞬間鬆懈下來,此時這大風府尚未完全被薛舉整合,卻是不宜在和外界開戰,能夠免戰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原來是孫將軍,不知道我大風府是否有什麼得罪將軍的,惹得將軍不快,叫將軍一怒之下起兵討伐我大風府,將軍只管劃下道來,本府主必然要給將軍一個滿意交代”薛舉低聲下氣道。
孫赤聞言哈哈一笑:“本將軍最近欲要攻打隔壁的州府,卻是糧草困頓,欲要找府主借一些糧草,不知道府主意下如何啊?”。
聽聞孫赤此言,薛舉心神瞬間放鬆下來:“原來將軍想要糧草,卻又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只需吩咐一聲,本府主自有糧草奉上,不知道將軍想要多少糧草?”。
孫赤聞言轉過身,看着那連綿不盡的軍隊,再看看孫赤道:“本將軍要大風府的五成糧食,若是給我則罷,不給本將軍只好親自動手取來”。
看着城外整軍厲馬的幾十萬大軍,孫赤有心拒絕,但此時這大風府尚未完全整合好,如何與對方一戰?。
“府主,不可啊,那糧食乃是我大風府的根本,千萬不可送出去”一位官員立即開口道。
“府主,現在世道這麼亂,糧食就是生命,可千萬不能交出去,不然我大風府就完了”。
“府主三思”衆位官員齊齊呼喝。
看着那阻攔的百官,薛舉心中暗道:“交出糧食,我這大風府還尚且可以得以保存,若是不交出糧食,我這大風府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