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搖着頭,喉嚨好難受,一張口便忍不住咳嗽出來。她原本,是想解釋的。跟他解釋她不過是偶然路過,她不是有意要聽他們說話。
“主子……”
莫尋欲再說話,卻被他厲聲打斷了:“住口!”若不是他聽見她那聲驚呼,他還真的不知道在門外的就是她。
莫尋是想……
想到此,居然會有怒意,莫尋他,從來不敢擅自做主的。這一次,他真是大膽啊。
“咳咳。”好了一些,她急着開口,“王爺,沒有人要尚妝來,我只是路過罷了。”
莫尋冷冷一哼:“難道你不知偷聽主子說話是要被降罪的麼?”
她搖頭:“我什麼都沒聽到。”
“我知道。”他應着,聽到了,又如何?根本是什麼都沒有說,是莫尋太過緊張了。不,也許只是,莫尋一直對她心存偏見。
莫尋半跪在他身邊,不滿地看了一眼尚妝,朝他低聲道:“屬下扶您上牀休息。”
尚妝一驚,他方纔是聽見了外頭的響動,從牀上摔下來的麼?她才發現,他的輪椅,正好端端地被放置在一處的角落裡。
不免脫口道:“王爺怎麼了?”
方纔便覺得他的手微微顫抖着,此刻細瞧着,赫然瞧見他的額角滲着密密的汗。
他卻是搖頭笑道:“昨夜府上有客人,多飲了幾杯,如今*得難受起來。”
“那可喝了醒酒湯?”
“讓茯苓去拿了。”他說着,一面拂開莫尋的手。
尚妝看在眼裡,怪不得不見茯苓再次。擡眸,看了莫尋一眼,他的臉色極盡難看。與方纔要殺她之時已經判若兩人。尚妝明白,無論他對自己的何種態度,他對元政桓卻是盡心盡力的。否則方纔也不會那麼慌張地衝進來,而全然不顧她還在外頭。
如果,是因爲方纔的事,元政桓在責怪他,那麼她是高興的。至少,在他的心裡,有她。
可,即便如此,她亦是不想因爲她而讓他們主僕不合。
勉強笑道:“那王爺便讓莫侍衛搭把手,我一個人可扶不動您。”
他微微凝眉,莫尋卻是驚愕地看了她一眼,此刻也不再多說話,只俯身抱了他起來。站了起來,尚妝幾乎是跌坐在他的牀沿。
“尚妝!”他緊張地叫。
她笑:“沒事,蹲得久了,腿麻了。”
他不說話了,手摸索至她的腕口,探上她的脈,沉吟片刻,才鬆了口氣。
望着他,低聲開口:“尚妝什麼都沒有聽見,即便,聽得什麼,亦是什麼都不會說。”這是她給他的承諾,絕不後悔的承諾。
生活在皇室的人,誰沒有秘密?
又或者,誰的心思不復雜?她還記得那一日在成王府他對她說的那些話,她既說過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會怪他的話。那麼,她又如何會在乎他與莫尋說的是什麼?
莫尋有些驚訝地看她一眼,不覺握緊了雙拳,他知道她的話,主子定是深信。可他呢?他信麼?
“怎麼關上門了呢?莫侍衛,記得窗戶要多開,這樣王爺……咦,小姐來了!”茯苓推門進來,目光落在尚妝身上,一雙水靈的眸子撐了撐,顯得很高興。
作者題外話:明兒個,還是三更。請支持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