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本想說話,但見尚妝一個眼色,終是將話嚥了下去。她才猛地想起,眼前的慕容小姐,莫不是秦媽口中說的,慕容相之妹?
她纔想着,見面前的女子已然上前來,她嫣然笑道:“這丫頭從小被我慣壞了,叫安陵小姐看了笑話了。”
尚妝搖頭道:“怎麼會,我是爲那日之事道歉的。”
秦媽得罪了眼前之人,而如今,卻只她一人在宮裡。人家有氣,也必然是撒在她的頭上的,她犯不着給自己過不去。選秀尚未開始,可她卻知道,貌美的女子不止她一個,卻只她一人,打扮得姿色平平,毫不起眼。這位慕容小姐是丞相之妹,身份貴不可言,若說會落選,那根本不可能。她尚妝也不是喜歡巴結人之人,可,樹敵不如稱友。她還記得,有一個妹妹,在宮外的某處,等着她。
如今,誰也幫不了她,萬事,唯有她自個兒。
茯苓是個機靈的丫頭,聽尚妝如此說,也默默地低了頭,不多說一句話。
慕容雲姜倒是微微怔住,其實那一日,她也以爲,這位安陵小姐也是刁蠻之人。那日不在她面前表現出來,不過是裝。那麼如今呢?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惹不起,依舊在裝麼?
心下這般想着,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開口:“那日不過是個誤會罷了,我們都忘了吧。”
尚妝笑着點了頭。
二人又說了會兒話,時間便過得快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依舊不見有人前來宣她們任何一人進殿的。秀女們開始不安起來,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多,大抵是在討論着究竟發生了何事。
尚妝朝門口瞧了一眼,隱約可以瞧見外頭之人的身影。裡面的聲音如此,他們必不是聽不見。可,卻沒有一個人動一下的。
“小姐。”茯苓輕叫了她一聲。
她擡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看來,選秀的時辰早已經過了,皇上也不是真的把這一大羣秀女給忘了個乾乾淨淨。
那麼,是在試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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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微微吃了一驚,看了看屋子內的秀女們。此刻,這裡並不見皇上的人,又能試探出什麼來呢?
她纔想着,便聽得門被人推開了。
衆人的目光均朝門口瞧去,見一個太監進來。滿屋子嘈雜的聲音一下子沒了,突如其來的安靜倒是讓尚妝覺得有些不適應。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緊張的氣氛。
先被帶上殿的,不知會是誰?會不會,就是自己?
太監上前來,清了清嗓子道:“聖上有旨,今日選秀取消。待會兒便有宮人帶各位小主去雛璟院休息。”他說着,一甩手中的拂塵。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譁然。
有的失望,有的慶幸。
尚妝也說不清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她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宮女帶她們去了雛璟院,一一安排好了屋子才退下。
她們纔是秀女,宮裡是不會專門安排了宮人伺候的,不過是在雛璟院會留下幾個照看着,但卻也不是伺候她們的。
有人潛了丫頭去打探,回來的丫頭說,皇上染了病,龍體不適,故而才取消了今日的大選。
有人嚶嚶地哭起來,是啊,皇上染病,多不好的事情。她們一個個的,都纔多大?人生還未開始,便要在這裡結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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