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紫蘇返回到關雎宮的時候,馮繡孃的‘屍體’,已經被運出了關雎宮之中,辦法是金嬤嬤想出來的,自然是她親自護送着馮繡孃的‘屍體’,將她運出宮去。
“主子,康總管已經去查了。”衝着蘇卿顏行禮,紫蘇語氣恭敬的開口。
“皇上知道了嗎?”既然去的是龍乾宮,康寧海知道的事情,景帝自然也能知道。
“皇上已經知道了。”應了一聲,紫蘇將自己去龍乾宮後的事兒,都跟蘇卿顏說了一遍。
後宮之中,要說查事情最快的,絕對非康寧海莫屬,也就是因爲如此,蘇卿顏纔會讓紫蘇去找康寧海。
得知了衣服的事情之後,康寧海的表情十分嚴肅,他接過紫蘇遞過來的宣紙,只看了一眼,就有了大概的印象。
立刻派了人,去捉拿畫像上的宮人,與此同時,康寧海還將此事回稟給了景帝。
知道了一切之後,景帝本想來關雎宮看看蘇卿顏,可朝務繁忙,景帝實在是走不開,他吩咐紫蘇,等傍晚的時候,會來陪蘇卿顏用膳。
“人抓到了嗎?”聽紫蘇說完,蘇卿顏點了點頭,再度開口詢問道。
“應該是抓到了,康總管親自審問,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審問出來。”迴應着蘇卿顏的問題,紫蘇的語氣十分恭敬。
“恩,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點了點頭,蘇卿顏看向紫蘇,笑着開口道。
“奴婢不辛苦,能爲主子辦事,奴婢高興着呢。”瞧見蘇卿顏露出笑意,紫蘇放心了很多,之前她還擔心,因爲這件事兒,會影響到主子的心情。
“放心吧,我沒事的,下去休息吧。”紫蘇畢竟跟在自己身邊多年,蘇卿顏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那奴婢先下去了。”見主子確實沒事,紫蘇福了福身,這才退了下去。
…………
“娘娘,聽說剛纔宸貴妃處置了一個繡娘。”從殿外走進來,紅袖對着榮貴妃回稟道。
“處置?這倒是難得。”在榮貴妃的印象之中,蘇卿顏的性子還是很寬厚的,很少能聽說她處置了誰,尤其現在懷着身孕,榮貴妃以爲,蘇卿顏會看在孩子的份上,更寬厚一些。
“聽聞被處置的繡娘,在宸貴妃的衣服裡做了手腳,被查了出來,她不肯招認幕後主使,所以被處置了。”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回稟給榮貴妃,“皇上那邊似乎也知道了。”
“之前你還說,最近後宮裡太過安靜,轉眼間,便出了事情,後宮裡的人,是永遠不知道安靜爲何物的。”聽紅袖說完,榮貴妃笑着開口。
“那繡娘被處置,也是咎由自取,宸貴妃還是寬厚,換做是本宮,可沒那麼好說話。”若是讓榮貴妃處置,她是不會只處置繡娘一人的。
“對了,本宮聽說,惠妃病了?嚴重嗎?”這麼多年,惠妃一直是後宮中,最特殊的存在,所以聽說她生病了,榮貴妃不免多問幾句。
畢竟,在惠妃的手中,還握着一部分後宮的權利。
“聽聞是急症,現在太醫駐守在鍾萃宮中,爲惠妃娘娘治病,想來是嚴重的。”若是不嚴重,也就不需要太醫坐鎮了。
“打聽一下,是什麼急症?”聽紅袖說完,榮貴妃吩咐了一聲,她琢磨着,若是很嚴重的話,或許可以想辦法,將惠妃手中的權利,收到自己的手中。
“是。”應了一聲,紅袖退了下去。
…………
“查到是誰下手了嗎?”棲鳳宮中,皇后靠坐在牀上,詢問着守在牀邊的瓔珞。
關雎宮那邊的事情,皇后已經知道了,她估摸着,這件事情,或許跟自家是有關係的。
既然父親想要謀反,那麼皇上的子嗣,除了能被用到的之外,其餘的都可能不被留下。
“請娘娘恕罪,還在查着呢。”瓔珞的手中,只有微弱的線索,自然比不上康寧海的速度,所以康寧海那邊已經抓到了人,瓔珞這邊,卻還沒有進展。
“罷了,不用查了,”聽瓔珞說完,皇后擺了擺手,“等你查出來,皇上那邊或許已經抓到人了。”
“娘娘,這件事情……會不會牽扯到您?”瓔珞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後宮裡的事情,牽扯到自家主子。
“反正已經這樣了,還怕什麼牽連?”瞧着瓔珞擔憂的臉,皇后笑着開口,“放心吧,就算真的查出來跟肖家有關,眼下本宮也是安全的。”
怎麼說,自己跟皇上也是多年夫妻,雖然不算完全瞭解,可有些事情上,皇后還是瞭解的。
她相信,就算皇上那邊真的查出什麼來,也會攢到一起,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來發落自己。
“娘娘,您甘心嗎?”猶豫了好一會兒,瓔珞開口,詢問着皇后。
“甘心?你覺得本宮會甘心嗎?”雖然臉上仍舊帶着笑意,可卻讓瓔珞看着心酸,曾幾何時,皇后娘娘竟然也落到如今的境地。
“放心吧,就算是下地獄,本宮也不會是自己一個人的。”眼中閃過殺意,皇后深呼了一口氣,這才閉上眼睛休息,最近這段時間,她越發感覺力不從心了。
皇后不再開口,瓔珞守在一旁,臉上滿是憂慮,最近這段時間,她明顯能夠感覺到,娘娘的身子越來越差了,也不知,還能再撐多久……
…………
“康寧海,事情查得如何了?”龍乾宮之中,景帝放下手中的硃批,開口詢問着康寧海。
“啓稟皇上,人已經抓到了,用刑之後,那人已經招供了。”後宮中的刑罰,並非所有人都能承受的,被抓住的宮人,在經過各種嚴刑拷打之後,終於忍不住,將一切招了出來。
“可是肖家的手筆?”聽康寧海說完,景帝再度開口道。
“皇上聖明。”衝着景帝行禮,康寧海的語氣越發恭敬,知道是肖家的時候,他倒是沒有太多詫異,畢竟,肖家做下的事情,遠不止這一件。
“朕知道了,將那人處置了吧。”重新拿起硃批,景帝隨手在面前的宣紙上,寫下肖家兩字,隨後,又用硃批,在肖家兩字上,打了個大大的叉。
鮮紅的字,雪白的紙,一切的一切,都註定了肖家今後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