嫺妃捱打的事兒,不止是蘇卿顏得知,景帝也很快知曉,他想了想,直接帶着康寧海,向着關雎宮而來。
來的路上,景帝瞧見了關雎宮的紫檀,得知她是來找康寧海的,便直接帶着她,返回到了關雎宮之中。
回去的路上,紫檀將蘇卿顏的囑咐,告訴給了康寧海,景帝吩咐康寧海,讓他按照蘇卿顏的囑咐去辦。
到達了關雎宮之後,康寧海去按照吩咐辦事,景帝則帶着紫檀一起,進到了正殿之中。
蘇卿顏正跟金嬤嬤聊天,見景帝回來了,不免有些詫異,詢問之後,這才知道,景帝是爲了榮貴妃的事情而來。
讓人將夏淺蘿請到了正殿,景帝問了她幾句,希望能夠從她那裡,得到一些答案。
然而,這方面的事情,夏淺蘿並不擅長,所以她也不知道,榮貴妃如今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不知民女的師兄,何時能夠回來?若是師兄在的話,或許能給皇上一個答案。”
相比之下,夏時比夏淺蘿懂得要多,很多事情,夏淺蘿不知道,夏時卻是知道的。
“應該快回來了,也就是這幾天,西南邊關大捷,夏太醫也該回來了。”
聽夏淺蘿說完,景帝想了想,這纔開口道,這般看來,也只能等夏時回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御花園的事情,確實有幾個宮人看到了,然而,因爲之前的事情,宮人們都不敢亂說,加上有康寧海的威脅,嫺妃被榮貴妃打了這件事,並沒有傳的滿宮都是。
“皇上,明天便是您的生辰了,邢嬪那邊?”坐在軟榻上,蘇卿顏看向景帝,開口詢問着他。
“朕的生辰,邢嬪或許會有所行動,這幾天,朕一直派人盯着她。”
景帝猜測,邢嬪很可能不是興安人,她要麼是東陽人,要麼就跟之前的西狄人有關,既然如此,再動手也是難免,景帝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明天的生辰宴,朕派人將邢嬪的父母,請到了宮中,不管邢嬪有沒有動作,明天都會將她拿下的。”
若是邢嬪有動作,就直接將她拿下,若是沒動作,只要邢嬪的父母一出現,她被拿下,也是在所難免。
景帝如此說,蘇卿顏點了點頭,“皇上,榮貴妃會如此,都是邢嬪的所作所爲,或許,可以詢問邢嬪,她到底對榮貴妃做了什麼。”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可卻有一定難度,畢竟,邢嬪未必會說出來,可無論如何,到時候總要試試的。
“阿卿放心,這些事情,朕都會安排的。”聽蘇卿顏說完,景帝迴應着她,“明天你就跟在朕身邊,免得出什麼事情。”
景帝的生辰,蘇卿顏是一定要出現的,爲了避免意外,景帝打算將她帶在自己身邊。
“皇上,若邢嬪不是興安的人,您打算怎麼辦?”忽然想到什麼,蘇卿顏看向景帝,詢問他的想法。
“不是又如何?她冒充真正的邢嬪,又做下了不少的事情,這般的人,朕是絕對不會讓她離開興安的。”
這個問題,景帝之前就想過,他知道,就算自己真的處置了邢嬪,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無論是東陽還是西狄,這件事,他們必須吃啞巴虧。
真要是比起來,西狄跟東陽,比興安可是差遠了,他們敢往興安安【插】奸細,卻絕對不敢承認。
這樣的理由,是可以作爲開戰理由的,若景帝以此爲由,攻打西狄或者東陽,誰都說不出什麼來。
景帝如此說,蘇卿顏點了點頭,她也覺得,像是邢嬪這種人,不該讓她離開興安。
“西南大捷,再過段時間,你哥哥會回到京城,到時候跟瑾瑜郡主的婚事,朕帶着你參加。”
這是之前的時候,景帝答應過蘇卿顏的,可後來因爲蘇清寒去西南邊關了,所以未能兌現。
“哥哥要回來了?那可真是太好了,皇上,之前夏太醫去西南邊關,可是因爲哥哥受了傷?”想到之前景帝說的,蘇卿顏開口問道。
“恩,怕你擔心,一直沒敢告訴你,如今已經沒事了,再過不了多久,他跟瑾瑜郡主,會一起回來。”
如今西南大捷,有些事情,也就不必隱瞞了,畢竟都過去了,不會再讓人提心吊膽的擔心了。
“沒事就好,妾就放心了。”笑着應聲,蘇卿顏鬆了口氣,雖然之前景帝沒說,可蘇卿顏的心裡,還是大概的有些猜測的。
如今知道真的沒事了,蘇卿顏也就徹底放心下來。
因爲還有朝務要處理,所以陪着蘇卿顏說了會話,景帝就離開了,蘇卿顏送走景帝,跟往常一樣,靠在榻上看書。
…………
“景峰,閆副將這麼久沒出來,不會是出事了吧?”西北邊關中,其餘的暗衛看向景峰,開口詢問道。
“應該不會吧,我進去看看。”皺起了眉,景峰向着關閉的門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上前,推開了暗室的門。
暗室之中,原本該在的人跟屍體,此時都已經不在,景峰一驚,趕緊從暗室外走了進來。
“糟了,閆副將跟屍體不見了!”確定暗室中再沒有人在,景峰連忙開口,招呼着自己的同夥。
聽景峰如此說,幾名暗衛趕緊進到暗室之中,果然,原本應該在暗室中的閆旭,跟已經死去的是櫻寧,都已經不見了。
“他們應該是從這裡離開的,確切的說,是閆副將從這裡,將櫻寧給帶走的。”
暗室之中,是有其他出口的,誰也沒有想到,閆旭竟然會把屍體帶走。
“趕緊去看看,可別出什麼事情。”櫻寧的屍體如此,他們並不關心,他們只關心閆旭的安危。
從閆旭的反應來看,他是很傷心的,這般情況下,什麼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
若是閆旭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等主子回來,他們幾個肯定是沒辦法交代的。
應了一聲,幾人順着另外的出口,離開了暗室,而此時,閆旭帶着櫻寧的屍體,已經出了西北邊關的城門,向着遠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