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子墨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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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芽沉靜的坐着,凝眸道:“左妃娘娘方纔不是說了麼,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她和皇上都是一樣的喜歡。那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也沒有什麼區別。等到分娩的那天,不就清楚了。”

左清清默不作聲,只是微微勾脣,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丁貴儀掩住口鼻道:“其實也是咱們姐妹好奇罷了。何況滕妹妹呀,這對你來說不是很容易的事情麼。你這麼看看,心裡不也就有數了。不妨說一說也讓咱們姐妹們都跟着樂一樂。”

“丁貴儀似乎很關心本宮這一胎似的。”左清清溫眸與她對視一眼,不解道:“本宮不過纔有孕幾個月而已,就連皇上也沒有這般心急,倒是你這麼急火火的想知道本宮的孩子是男是女,莫不是有什麼想法?”

有些心慌,丁貴儀只顧着對騰芽出手,卻忘了這件事情還牽扯到左妃。她輕輕一笑,有些靦腆的說:“臣妾沒有別的本事,只是給佳音做慣了小衣裳什麼的,唯獨女紅還拿得出手。若是左妃娘娘不嫌棄,臣妾想着能爲左妃娘娘腹中的孩子做幾件衣裳,所以纔想騰妹妹點撥一下,是做皇子的衣裳合適,亦或者是公主的。”

“原來如此啊。”左清清笑的特別溫柔:“那還真是難爲你這一番好意。”

她側首掃了一眼其餘的妃嬪,目光最終落在騰芽臉上:“騰妹妹,既然丁貴儀這般好奇,你就替本宮瞧一瞧這肚裡懷的到底是男是女,也省的諸位姐妹多番猜測,再累着了。”

宛心自然少不得幫丁貴儀打圓場:“其實後宮這一年多都沒有孩子出生,如今左妃有孕,自然是喜事。同爲侍奉皇上的姐妹,當然也都替你高興了。”

“皇后娘娘這麼說,臣妾怎麼敢當。”左清清再次將目光投向騰芽,語氣軟而柔:“那就辛苦騰妹妹了。”

“也好。”騰芽起身走過來,一臉的溫柔:“只是妹妹學藝不精,只能憑自己的判斷,說了也未必準確。如若說的不對,還請左妃娘娘海涵。”

“無礙。”左清清嬌笑一聲:“只不過是咱們姐妹在這裡聊聊家常,哪裡還有什麼對錯之分。妹妹只管說就是。”

騰芽微微頷首,雙眸裡滿是笑意:“只看左妃娘娘的身形,臣妾判斷娘娘腹中是個皇子。”

溪夫人狐疑的不行:“都說滕婕妤醫術高超,可是隻是看左妃的身形,就能判斷是個皇子嗎?不用請脈什麼的?本宮是以爲,左妃纔有孕幾個月,這肚子還不是特別明顯呢,會不會看走眼?”

笑而不語,騰芽只是勾脣看着溪夫人。

左清清也不說什麼,笑容裡盪漾着得意。

“也罷,就當本宮沒有說過便是。”溪夫人心想,別等下又覺得她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既然是個皇子,那丁貴儀便可以爲左妃的皇子做幾套好看的小衣裳了。”

“溪夫人說的是。”丁貴儀頷首應下:“臣妾一定擇最好的料子,好好給小皇子做幾身衣裳。”

左清清脣角微微卷翹:“那就辛苦你了。”

言罷,她欲起身,婢子楊桃、櫻桃一左一右的謹慎來扶。“時候也不早了,臣妾就先回宮了。”

宛心見她根本就沒有要行禮的意思,便道:“清清你就不必多禮,好好回去歇着。”

“那臣妾謝過皇后娘娘了。”左清清脣邊的笑容,怎麼看都帶着幾分戲謔。她不掩飾自己對皇后的敵意,也不覺得她息事寧人,皇后就能讓她平安的生下這個孩子。左右都是如此,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纔是最好的。

“時候也不早了,那臣妾也先告退了。”溪夫人起身,特意比平時更恭敬的朝皇后行了禮。

宛心略點了下頭:“那你們就先回去吧。”

烏泱泱的一宮人,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都散了。偌大的正殿裡,唯獨宛心還怔怔的坐着。

碧桃端了一盞茶送過來,語聲溫和:“皇后娘娘不必擔憂。奴婢瞧着,丁貴儀倒是很在意娘娘的吩咐,應該會好好辦事的。何況還有尤昭儀呢。”

“丁貴儀有這個心,也未必有這個本事。”宛心冷蔑道:“她想要針對滕婕妤,忽然就做的那麼明顯,還讓左妃捉住了空隙。這到底是真心想幫本宮,還是隻想給本宮看她的忠心,誰又能說的清楚呢。眼下,皇上真的寵幸了騰芽,本宮往後要怎麼繼續統領後宮都是個未知之數。”

“娘娘不必憂心。”雪桃端着了一盅綠豆蓮子過來,恭敬的說:“就算丁貴儀有私信,奴婢也覺得滕婕妤八成是要倒黴了。入夏天有些燥熱,娘娘喝點這羹解解暑。”

“你方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宛心疑惑的看着雪桃。

“奴婢聽聞,昨晚上滕婕妤沐浴的時候,有隻小猴闖進了滕婕妤的浴室。”雪桃轉了轉眼眸,壓低了嗓音:“聽說那隻小猴是上回佳音公主生日,戲耍班子遺忘在宮裡的那一隻。”

“哦?”宛心微微蹙眉:“這倒是有趣了。”

碧桃有些不明白,戲耍班子的猴子和滕婕妤要倒黴能有什麼聯繫。且聽皇后和雪桃的對話,她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難道說上回急功近利的想幫皇后辦事失策,就讓皇后對她沒了信任?所以現在有事,皇后只會讓雪桃去辦?

她這麼想着,心裡就不安寧了。“皇后娘娘,咱們現在要不要做什麼?”

“不必。”宛心喝了一口雪桃盛好的羹:“味道不錯。”

“娘娘喜歡,奴婢會多準備一些的。”雪桃欣喜不已。

“唔。”宛心略微點頭:“你們都下去吧。”

碧桃面上沒顯出什麼來,只是乖巧答應。兩個丫頭一併退了出去。

“你慢着。”眼看着要拐出廡廊,碧桃喊住了雪桃。

“什麼事情啊碧桃姐姐?”雪桃歪着頭看着她笑。

“戲耍班子的猴子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不知道他們留下了一隻小猴呢?”碧桃直接了當的問。當然,她更想知道的是皇后娘娘到底還有什麼別的吩咐。然而這個卻不能問的那麼明白了。

“我也是今天一早才知道這事。”雪桃笑着說:“聽說那隻猴子很聰明呢。早起的時候,還在漓樂宮的院子裡翻跟頭來着。皇上去上朝之前看見了,讓人拿了好些果子給它吃。弄得漓樂宮的宮人都跑出來看,很是熱鬧。”

“我又不是問這個。”碧桃有些不高興,眉頭禁不住鎖緊。“我是說,你方纔說滕婕妤要有好看的了,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和這猴子有關?”

“這個就說不好了。”雪桃笑眯眯的說:“不過呀,也不用奴婢多說什麼,姐姐只管等着看也就是了。”

“你這丫頭,你這是故意瞞着我。”碧桃看她這嬉皮笑臉的樣子,自然是生了氣。“我問你什麼,你說就是,和我兜什麼圈子啊!真是討厭。”

看她生氣了,雪桃一臉的納悶:“我說碧桃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我是真的說不好,所以就不說了。你怎麼還生氣了呢。你想想看,那猴子無緣無故的被留在宮裡,難道只是戲班的人遺忘了?就算他們是丟了猴子不敢找,這猴子怎麼還去了漓樂宮呢。後宮又不是隻有漓樂宮纔有果子。我是覺得看似小事,又或者是巧合的事情,總是藏着一些說不好的由頭。所以啊,姐姐只管等着看,這事情既然在漓樂宮,那就一定和滕婕妤脫不了干係!”

“你……”碧桃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這丫頭素日裡也不見有這麼精明,可這時候想從她嘴裡得到點消息,怎麼這麼難呢。她倒像是怕自己知道什麼,故意在防着自己一樣。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碧桃越想越是生氣,語氣充滿了責備:“你就不能和我說點有用的!”

“碧桃姐,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啊?”雪桃眨巴着眼睛,一臉的無辜。“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

“不好了,不好了!”頌豐慌慌張張的奔進來,臉色繃的很緊。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原本就在起頭上的碧桃,被他這樣子氣的不行:“你就不能穩重一點?”

“墨殿下闖禍了。”頌豐急的臉都白了:“兩位姐姐就別擋着奴才了,奴才得趕緊去稟告皇后娘娘。若是遲了,這事情還不知道要壞到什麼地步。”

“走,趕緊去稟告皇后娘娘。”雪桃機靈一把抓住頌豐的手腕子,就領着他疾步往正殿去。

碧桃看的都懵了。倆人走出好遠,她纔回過神來:“等等我啊。”

這雪桃,好似越來越機靈了。

“你說什麼!”宛心猛的站起來,只覺得有些頭暈。

雪桃一把扶住了皇后,聲音鎮定的說:“娘娘別急,先聽頌豐把話說完。”

“是啊。”宛心點了下頭,鎮定了一下自己,才問頌豐:“你快說,子墨到底闖了什麼禍?他可有什麼閃失?”

頌豐連連搖頭:“墨殿下好好的,只是不知道誰對墨殿下說起,說那漓樂宮裡居然進了一隻猴子,墨殿下不知道怎麼擺脫了看着他的宮人,自己跑去了漓樂宮看猴。追趕猴子的時候,不湊巧的撞到了左妃娘娘。現下左妃娘娘恐怕動了胎氣,御醫們都趕去了漓樂宮,前來報信的奴才說皇上已經知曉此事,也正往漓樂宮去呢。”

“怎麼可能這麼湊巧。”宛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子墨怎麼可能進漓樂宮,那左妃又是怎麼會在漓樂宮被子墨撞倒?這猴子居然是衝着子墨來的,這根本就不可能。”

邊說邊大步往外走,宛心腦子裡嗡嗡的:“左清清的孩子是該死,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落在子墨頭上。難道要皇上每次見到子墨,都會想起左妃那個還未出世就被子墨害死的皇子嗎?如果是這樣,子墨的前程要怎麼辦?皇上才登基不足三年,往後只會有數之不盡的妃嬪和皇子,本宮說什麼都要查清楚這件事,誰在害本宮的子墨,誰就得死!”

“娘娘,您別擔心,這件事情一定能徹底查清楚。”碧桃適時的迎了上去,將扶着皇后的雪桃擠到了一邊去。那意思便是警告她,既然說不準後宮會出什麼事情,就少在皇后面前爭寵獻媚的。“還不去準備馬車。”

雪桃被她說的有些愣,馬車?漓樂宮不就在附近嗎?用得着馬車嗎?

當然,她也不敢反駁,利落的吩咐了人去辦。

漓樂宮中,氣氛有些不好。

凌燁辰和騰芽都在側殿的偏房裡陪着,誰都不做聲。

幾個御醫替左妃請過脈,都覺得這胎恐怕是懸了。只是左妃家族的勢力不容小覷,而皇上又看重這一胎,自然是沒有人敢如實的稟告。

“怎麼樣?”左清清臉色蒼白,語氣十分輕。她不敢亂動,直直的躺在牀榻上,生怕自己一個細微的動作,會損傷腹中的孩兒。“御醫,本宮的龍胎到底如何?”

“娘娘可覺得腹部脹痛麼?”御醫有些嚴肅的問。

“腹部?”左妃想要點頭,卻咬着嘴脣搖了搖頭:“沒有,並不痛。”

幾位御醫互相遞了眼色,誰都不敢再開口了。他們知道,左妃是不想讓皇上知道龍胎有事,才故意說不痛。但其實,她此刻腰膝痠軟,脈象滑緩,恐怕是難以穩固龍胎。

凌燁辰伸手握住了騰芽的手,微微用力。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這樣的動作,讓騰芽覺出他很擔心。

“皇上,臣妾去看看。”騰芽不想他擔心,唯有自告奮勇。

凌燁辰擡起頭,眉心緊蹙,那意思是不要她多管閒事。左妃的龍胎可以不保,但是一定不能在她手裡丟。這是他身爲夫君,必須做到的,也是對她最基本的保護。否則左家那些老頑固,必然會不依不饒的和她過不去。

”臣妾去瞧一瞧吧。“騰芽堅持這麼做,便掙脫了他的手。“皇上姑且再等一下。”

看見騰芽過來,左妃的眼眶有些溼潤。她雖然難受着,緊張着,也害怕着。可是她並非糊塗的什麼都看不明白,御醫的反應,已經讓她知道自己這一胎恐怕是保不住了。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千辛萬苦忍到現在,卻還是沒有半點用處。

而面前的滕婕妤,則像是一道曙光,在這樣的時候給了她一線希望。

“騰妹妹,救救我的孩子。”左清清蹙緊眉頭,虛弱無力的說了這麼一句。

騰芽走到牀邊,那些御醫自然就散到了兩旁。她掀開了被子,卻沒發現左妃見紅。沒見紅,便是個好兆頭。

“冰玉,黃桃,準備銀針。”騰芽皺眉道:“幾位御醫麻煩你們在旁指點。”

幾位御醫早就嚇得面無血色,誰敢在這個時候對滕婕妤指手畫腳?

用火燎過銀針,騰芽轉向左妃:“會有些許的痛楚,還請左妃娘娘稍作隱忍。”

左清清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對本宮說實話,你有沒有辦法保住本宮的孩子?”

“可能可以,也可能不行。”騰芽如實的說:“我沒有萬全的把握,只能盡力一試。”

左清清沒有鬆開手,眼睛裡充滿了霧氣:“你若不試,這孩子是生是死都與你沒有關係。你已經置身事外,何必自找麻煩?可你若要試……”

騰芽有些意外,都這個時候了,左清清居然是在爲她考慮。她以爲她是在提防自己故意讓她失去孩子,卻不料左妃是在爲她的安危着想。“我若不試,雖然平安,可心中有愧。我若嘗試,我力不能及,即便左妃娘娘要責怪,我也沒本事賠你一個孩子。但最起碼,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好。”左清清鬆開了手。“無論孩子能不能保住,我只會謝你,絕不怪罪。”

“娘娘放鬆。”騰芽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心裡酸澀。她知道身爲母親,不能救自己的孩子,那是一種怎樣的痛楚。就好像母妃眼睜睜的看着韋逸霜的人,折斷幼弟脖子的一剎那。“臣妾要下針了。”

御醫們大氣都不敢出,更加不敢看。生怕有閃失會怪咎在他們頭上。

凌燁辰輕聲繞過屏風,站在衆人身後,凝神看着騰芽。她是那麼的認真,那麼善良,當真是可愛至極。

“皇后娘娘駕到——”頌豐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特別的突兀。

凌燁辰頓時蹙緊了眉頭,對頌昌使了個眼色。

頌昌會意,連忙奔了出去。

“皇上也在裡面?”宛心看見頌昌連忙問:“子墨呢?他現在在哪裡?”

“回皇后娘娘的話,皇上在裡面陪伴滕婕妤爲左妃娘娘施針。這時候您不便進去。墨殿下……墨殿下……”

“好好回話,你結巴什麼?”宛心看他不便直接了當的說,心裡更爲擔憂了。該不會是皇上一氣之下,把子墨給打了一頓吧?那麼小的孩子,怎麼能吃這樣的苦頭?“你倒是說話啊。”

“回皇后娘娘的話,皇上讓人將子墨殿下暫且看管。因爲殿下傷及左妃娘娘的身子,這事情尚且未曾查明,所以皇上說等下要親自問過墨殿下才能坐實。且,皇上吩咐,在事情沒能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許見墨殿下。”

這個任何人,顯然就是針對自己說的。宛心心裡氣不過,這一後宮的人都巴不得子墨出事,誰會在這個時候去見他。出了她這個親生的母親。“本宮去看左妃。”

“皇后娘娘請留步。”頌昌一臉的爲難。“皇上的意思是……婕妤施針需要安寧,您不如先回碧波宮吧。”

宛心輕“嗬”一聲,當即跪了下去:“自古以來,父債子償,若孩子做錯了什麼,自然也是由當母親的來承擔。本宮便跪在這裡,請皇上處罰。無論事情有多嚴重,皇上要怎麼責罰,臣妾都甘之如飴,絕無半點怨言。”

“娘娘,您這是何苦……”頌昌想要規勸一句,卻又不敢多說,讓房中的人聽見心煩。“您還是回去吧。”

“別說了。”宛心執意如此:“你退下。”

“是。”頌昌連忙返回了房中。

這個時候,騰芽已經施針完畢。

左清清的臉色稍微紅潤了一些,看着也比方纔精神一點。“你爲我施針,好似身上有了力氣。”

“去取參片來,讓左妃娘娘含在口中。”騰芽吩咐了黃桃,轉身才對左清清道:“娘娘現在這裡休息一下,等身子好些了,再回宮安歇就是。這些日子,一定要少走動,多臥牀。切記心浮氣躁,一定要精心休養。切記激動生氣,甚至是高興都不可以。一定要心如止水,方能保全腹中的龍胎。”

“多謝你,騰妹妹。”左清清含着淚衝她微笑:“你又救了我一回。”

凌燁辰走過來,替左清清拭去了眼角的淚水:“你也累了,好好歇一會。”

“皇上。”左清清自責不已:“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原本是想過來和騰妹妹說說話。她離開皇宮這些日子,我惦記着她。可是我並不知道子墨也在這裡。更不知道怎麼會有隻小猴,臣妾一時圖樂,那石子去嚇那猴子。子墨追不到小猴,怨我嚇走了它,纔會推倒臣妾。可是子墨還小,求皇上不要關着他了,別嚇着他……”

“朕心裡有數,你就別擔心了。”凌燁辰的語氣十分的溫和:“好好睡一會兒。等睡醒了,朕陪你回宮。”

“多謝皇上。”左清清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凌燁辰替她把被子蓋好,才轉身牽起騰芽的手往外走。“不許任何人打擾左妃。”

“是。”頌昌輕聲應下。

纔出來門,凌燁辰就看見皇后跪在那裡。連同她身邊的宮人,也個個低着頭,跪的筆直。

“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宛心聲音艱澀的問:“敢問皇上一句,左妃妹妹如何了?”

凌燁辰看了騰芽一眼。

“皇后娘娘可以放心,左妃娘娘平安無事,腹中的胎兒也安好。”騰芽唯有開口。

“那皇上可以讓臣妾先把子墨接回宮去嗎?”宛心一心惦記自己的孩子,難免焦慮:“子墨闖了禍,恐怕自己也嚇着了,陳琦想先接他回去,再問清楚事情的原委……”

“你的孩子是孩子,別的人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凌燁辰很不高興的說:“他闖了禍,你這個當孃的就來承擔,那他自己如何知錯?”

“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可是子墨只是個孩子啊。”宛心哽咽道:“他哪裡知道自己會犯這樣大的錯。都是臣妾教子無方,皇上要怪,就怪臣妾好了。臣妾求您,寬恕了子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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