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戈看着容啓那麼一副小孩兒似得心性,委實是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了的,只能是滿臉莫可奈何的神色看和容啓,而後全然一派仔細教導的模樣:“去見見她亦是無妨的,再多不過是將其所言當做耳旁風聽過了也就算了。”
容啓默然無語的瞥了喬楚戈一眼,最終無奈長嘆一聲,而後便是滿臉嘆惋的模樣:“你卻也不怕她說的是什麼拿不上臺面的事情。”
“這兒原本也就是後宮,能夠拿得上多少檯面纔算可以?”喬楚戈笑的滿臉無奈,對於容啓所言自然是一派算不上多麼認同的模樣。
容啓見着喬楚戈堅決,無奈也只能夠是放下了手中的摺子緩緩站起身來,而後便是走在了喬楚戈的身邊跟着一道出去了的。
年樺便是在外頭全然一副乖乖巧巧的等着的模樣,卻是怎麼看着都叫人覺着未免奇怪了些,大抵是因爲與年樺往日來的形象差距過大,也可能是因爲與自己設想的差別略有出入,終歸容啓是覺着有些奇怪的。
年樺見着容啓同喬楚戈一道肩並着肩從裡屋出來,面上卻是全然一副知書達理似得和善模樣,福了福身行了禮。
卻也是沒想到年樺竟然還能夠有這般有禮數的時候,見慣了這個人半點不知禮數,見慣了一個人突然之間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這之間的差距委實的有些大的離奇了的。
是由不得容啓不覺得奇怪的,便是禁不住的多看了年樺兩眼,在見着年樺那眼底全然一副打着如意算盤的模樣,容啓即便是想要因爲年樺其實是有所改變的,卻也是做不到的。
這全然一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模樣表現的太過於明顯,即便是容啓想要當做這年樺的確是改了的,卻也是做不到的。
“這大熱天的,你不在自己宮裡頭待着,跑這兒來是做的什麼?”容啓面色不善的看着年樺,對於年樺的態度必然是算不上多好的,這會兒說話是一開口便是直覺不善的。
年樺卻也是習慣了容啓這般與自己相處的模樣的,這般說話的架勢亦是習以爲常了的,故而也不過就是笑了笑,卻是全然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委實是叫人看着全然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了的。
喬楚戈卻是不曾見過容啓與旁的妃嬪發過脾氣的,這趟也算得上是頭一遭了,故而多多少少是有些被嚇到了的。是如何都不會想到,容啓與年樺說話時候竟然是這般模樣的。
可偏偏這個年樺卻還是一副理所因當的模樣,這委實是叫喬楚戈百分之兩百的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說到底,好歹容啓過完這三年,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對這年樺是寵愛有加的,即便是逢場作戲。可這說要抽身便是抽身的一乾二淨,未免也太過於乾淨利落了一些,着實叫人看花了眼。
便是見着年樺福了福身,而後幽幽全然一副不曾過於在意的模樣,挑着眉眼輕笑着說道:“陛下今兒是沒去看的今年的秀女吧?”
怎麼是突然之間扯到了秀女的身上了?
喬楚戈自然是想不明白的,若說着年樺要鬥一鬥那些個剛入宮的小丫頭片子,於喬楚戈看來卻是全然沒有這麼一份子必要的,不如如何來說那都是尚且不成氣候的,卻還不知道往後能夠如何的,這會兒便是下手爲強恐怕是失了時機了。
容啓自然多少是被提取了興致,往年那個人是會主動在自己面前提起旁的女子的,這會兒年樺卻是非得等着也得見自己一面,着實是奇怪了些。
年歡見着容啓不曾阻攔自己一道說下去的意思,又見着喬楚戈亦是未曾有所反駁的,便是一副瞭然模樣多少有了幾分自信:“想來是皇后娘娘雙目失明未曾瞧見,尺素亦是要全心全意的照顧着皇后娘娘,不曾注意也是理所當然。”
卻又如何是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這麼一下子,喬楚戈可就真的是茫然了,這都和自己牽扯上關係了,那是容不得喬楚戈不仔細的清楚的聽個明白的。
年樺便是一派洋洋得意的模樣,而後幽幽說道:“今兒臣妾也不過是好奇,故而今日是等着娘娘那邊都訓好了話了離開了方纔趕着熱情過去看的。卻是見着了一個人……”
這般模樣是吊着人胃口的意思?卻也委實是叫人心裡頭難耐了的。
“有話只管直說就是了,這般吞吞吐吐的模樣是要做什麼?!”容啓神色不耐的看着年樺,多少是有些許的不大高興了的,這說話的口吻些許冷冽卻也是情理之中的。
年樺睡覺容啓這般一說,便再沒有任何隱瞞或者廢話的意思,如同那倒豆子似得將到了嘴邊的一開始便已經思量了再三準備好了的話全數給說出了口。
“臣妾今日過去時候,便是打了一眼,感覺自己那是如同瞧見了喬楚笙的模樣。便是忍不住的多加窺視,畢竟不管怎麼說那是皇后娘娘的姐姐,臣妾是不得不仔細小心的。那模樣,當真是如同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似得,一娉一笑之間全然是笙姐姐的姿態。臣妾是尋見了人的……”
年樺在說道喬楚笙的時候,容啓便是已經沒有了往日來的淡定自若,看着年樺的目光亦是帶上幾分審查似得模樣。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年樺,是隻等着年樺將話繼續說下去的。
“那是揚州知府蘇之州之幼女,蘇窈窕。今年也不過是十八的年紀,瞧着模樣若是看得仔細了,自然是不覺哪裡有相似的模樣的。只是不仔細去注意哪些細節,哪些眉眼之間的確是有九分相似的。”年樺只叫了自己的丫鬟將從進門開始便一直捧在手上的匣子,“這匣子裡頭放着的是那蘇窈窕進宮之前話的畫像,陛下與娘娘只管仔細的瞧瞧,是否是與笙姐姐模樣頗像。
喬楚戈將容啓的神色模樣全然都是記在心上的,多多少少是難免有那麼幾分失落的。說到底,容啓這段時間給予喬楚戈的柔情太多,有些事情若是從一開始就沒有,那麼一直都沒有卻也是別無所謂的模樣。
可是這般容啓的模樣,只是在聽說有一個人生的與喬楚笙有着幾分相似便是這般激動,若是當真見着了那個人,若是隻能的與喬楚笙別無二樣……容啓到時候是什麼模樣,會是什麼姿態?屆時她又該是如何的呢?又是回到了原本一開始的模樣?
喬楚戈即便是表面上看起來全然一副不慎在意的模樣,可是喬楚戈不論是怎麼表現,但是這心裡面多多少少是有所記掛的有所牽扯的。拿得起,卻並不見得是所有人都能夠那般輕而易舉的就放下了,至少喬楚戈如今是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多麼灑脫的一個人。
年樺看着喬楚戈那麼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自然是已經到了她最開始最想要的想過,至於之後說的話和後面會發生的時候……既然這後宮之中早已經沒了自己的容身之地,那麼何不乾脆將這趟渾水攪的更加的難以置信的地步?
容啓至始至終都不曾多說一句,只聽着導遊其實也沒有太多的講解,更多的是其實是要依靠於你自己本身去理解的。
“陛下若是想要去看,便去看看吧?”年樺打着商量的口吻詢問着容啓,卻是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容啓,全然一副是要勾着容啓就去了的架勢,“臣妾到底是與笙姐姐不算熟悉的,若是叫陛下與皇后娘娘去看看,興許便是能夠看出一兩分與臣妾不同的模樣來,也許當真是臣妾太久不曾見過了猛然之間覺得很是相似。”
喬楚戈原本以爲容啓是會二話不說的直接就答應的,甚至是連想都不想的直接就站起身來跟着年樺就去了,卻是如何都沒有想到容啓竟然是坐在那裡,微微側着頭看着自己:“小歌兒可是有行至隨朕一道去看看?”
喬楚戈自然是不願意去的,倒也不是說什麼抗拒,而是委實累得利害。這會兒纔剛回來進屋,是連口水都不曾有的便叫人拉着過來這邊了,委實是叫人莫可奈何的很。
“明兒個便是冊封的日子,什麼樣子的人明兒個是見不着的?更何況,臣妾原本便是雙目失明的看不出來模樣的,這趟臣妾便是過去了卻也瞧不出個什麼相似或者不相似的。”喬楚戈所的意思一本正經振振有詞的模樣。
喬楚戈原本想着,容啓估摸着也不過就是隨口詢問了自己一聲,容啓該去的還是得去的,卻是萬萬沒想到喬楚戈這邊方纔說了不去的,容啓那頭便是跟着一塊兒搖了搖頭,那是斬釘截鐵的說的不去的。
“小歌兒這話說的卻也沒什麼差錯的,的確是明兒個便能夠見着的人了,又有什麼好特地非得趕着今兒個過去的呢?”容啓微笑着符合了喬楚戈說的話,而後便是一副綁定在了椅子上,根本是不起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