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戈翻了翻白眼,這還道歉管用了?
道歉了,她這腰痠背痛的痠軟難受,就可以翻片兒了?那要捕快乾什麼去了?
喬楚戈翻了翻白眼,那雙眼睛卻還是不樂意睜開的。
尺素在一旁看着這喬楚戈,這是拿捏着脾氣準備得寸進尺的,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這是夫妻之間的情趣兒。
只是這會兒時辰委實是不早了的,喬楚戈這會兒人要是繼續再牀上躺下去,可就得是錯過了用午膳的時辰了。
尺素見着容啓那一副爲難的模樣,便是適時上前,喬楚戈那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的就在哪裡耍威風呢,這幅模樣可不知道是多少年沒有見過了的,往年喬楚戈這般模樣是從來都是在喬衍面前纔有的。
“娘娘可趕緊的起身吧,您這身子都是陛下親自給洗漱了的,穿戴了衣裳綰了髮髻便好起身出門了的。”尺素是特意強調了洗漱的事情,那可是昨晚上就給洗漱乾淨了的,“若不是陛下昨晚上給您洗的,恐怕這一覺您還睡不安生呢。”
喬楚戈睜開了雙眼看了尺素一眼,這可是自己身邊的丫鬟,現在倒好了,反倒是在這裡給容啓說上話了,喬楚戈這心裡頭自然是不高興的,冷冰冰的冷哼了一聲:“你到底是誰的丫鬟啊!”
喬楚戈這是聽着心裡頭不舒坦呢,這口氣自然也就不好了,嘟囔了一句便是扭過了頭掙扎着要從容啓身上下來的。
容啓也是有許多年沒遇上喬楚戈這般模樣同自己撒潑了的,本質上而言還是挺喜歡這般模樣的喬楚戈的,多多少少是有幾分放任的姿態的:“她自然是你的丫鬟,還是你自小領在身邊的呢。”
容啓那是下定決心了要把人從牀上弄起來的,這會兒怎麼可能就讓喬楚戈給躲開了的?
喬楚戈是要躲開的,容啓要是能給她躲開了,那就不是那麼下定決心的要把人弄起來了。
“這可都是午時了,再不起來,是準備在牀上睡一天吶?”容啓笑着把人有撈了回來,是如何都不放過她的,“起身吧,恩?這一日之計在於晨的,你都給錯過了,虛度光陰委實是該打的。”
“臣妾身上還疼着呢,陛下若是捨得,那就打吧。”喬楚戈擺着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冷哼了一聲便是不理會容啓的架勢了,那模樣,容啓要真打了估摸着是得要上房揭瓦了。
“娘娘這話說的可真是得叫陛下進退兩難了,這按着陛下的性子脾氣,那是打又捨不得打,可又是不能夠叫娘娘您繼續在牀上躺着的。”和順這會兒是備下了午膳過來,卻是見着喬楚戈同容啓這還在牀榻上糾纏不清呢,也聽見了喬楚戈同容啓之間的對話了,便是進了屋恭敬了一聲打趣兒的唸叨了一句。
若是隻有容啓同尺素在,喬楚戈也就沒有那麼多的估計了。這容啓是自小認識的,什麼模樣沒見過的,更何況那時候的容啓的確是寵着她的,但凡不是什麼大錯的,小打小鬧的一般也就不同她計較了,喬楚戈這是依了小時候的性子,沒見改的。
至於這尺素,那更加是不必多說的,尺素是自小一起玩鬧着長大的,自己什麼模樣是尺素沒有見過的,也不必是藏着掖着躲着的。
卻是這個和順,那全然是不同的。喬楚戈同這和順不熟悉,和順是容啓身邊的人啊,喬楚戈在這和順面前可當真是放不開的。
“娘娘昨兒個晚上不是還在說今日是要過去荷貴人宮裡頭去的?今兒個怎麼好歹賴在牀上不起來了?昨兒個還說是要去的呢,感情這會兒是要出爾反爾的?”尺素見着喬楚戈是看着和順進來了便不鬧騰了的,便是逮着個功夫說了個事兒,那是駕着喬楚戈便是不讓人繼續躺下去了的。
喬楚戈這趟可是讓尺素起了個萬里長城的,便是再不能夠繼續在牀上躺下去了,掙扎着便是準備起身了:“這荷貴人那邊還是得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的,萬不能是人進了宮便不管她了的。”
容啓見着喬楚戈是要起身的,這哪裡是有剛纔死機白賴的賴在哪裡,不願意起來的模樣?便是說了那麼一句話的意思吧,容啓覺着喬楚戈將自己放在了房熙荷的後面了。
“方纔還說是不肯起身的,打人了也不起的,這會兒卻是想都沒想都不需要人扶着了?”容啓在一旁看着喬楚戈雖說動作不快,卻還是手腳稍顯麻利的,“小歌兒,這是將那荷貴人看的比朕都重要呢?”
“娘娘今日不是身子不適嘛?何不在自己宮內好生歇息了,待明日養好了身子在過去?”和順在一旁陪着容啓一道候着,瞧着喬楚戈叫人伺候着梳妝打扮的,便是接了容啓的話輕聲說道。
容啓在一旁便是擺了擺手了,知道這是喬楚戈下定了決心的事情,想改也是改不過來的。
“荷貴人那兒還是該去看看的,荷貴人這進宮之後尚且沒什麼認識的人,亦是沒有什麼動作,委實叫人心中不安呢。”喬楚戈這會兒是越想越覺着奇怪,這趟是必須得去的。
尺素在一旁是替喬楚戈綰髮的,便是見着喬楚戈神色幽幽的模樣,方纔柔聲說道:“奴婢想着,這荷貴人那兒還是得去一趟的。要說荷貴人當真是無慾無求倒也就算了,可是那荷貴人身邊的丫鬟卻不見得那麼的安生。昨兒個晚上傳來的消息,說是那丫鬟買通了不少嚇人,御膳房的、宮門口的,也鬧不清楚到底是爲了什麼,怕是有什麼事兒是瞞着的。”
昨兒個,喬楚戈當真是以爲那房熙荷沒什麼動靜的,可是這是到了昨兒個夜裡便是改了模樣。那丫鬟是到處走動四處張嘍,卻也不找什麼宮裡頭的主子貴人,只是找些下人疏通疏通,也不知道是疏通什麼。
這叫人瞧不明白的棋,尚且得是弄清楚了纔好繼續下一步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