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衍同容啓在端寧宮吃了頓久違的吵吵鬧鬧的晚膳,倒也是身心愉悅的,畢竟是相隔多年不成有過的生活了。
“在想什麼?”容啓送走了喬衍之後便又會來了端寧宮這邊,見着喬楚戈有些神色恍惚的站在那裡,全然是一副茫然的模樣,便是不大放心的柔聲詢問道。
喬楚戈說不上來自己如今是什麼樣子的心情,只覺得是極爲不安的,更多的應該是不放心的。
她不知道這突然起來似得情緒是怎麼回事,更加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竟然讓自己有現在這樣子的情緒,可是不安在不斷的擴大。
“倒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有些……心緒不寧。”喬楚戈微微低垂着頭,卻在說完這話之後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不上來爲什麼,只是,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容啓看着喬楚戈那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樣,想着是否是因爲太過於累了的緣故,便是柔和着說道:“是不是太累了,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
喬楚戈自己都說不上來的什麼緣由,哪裡知道是否應該身體的緣故,故而喬楚戈在聽了容啓說的這話之後,也只能夠是無措的點了點頭,算作是認同容啓所言的。
次日自然是不上朝的,得去城門口送喬衍同顧城橫離開的,兩人這是替朝廷前去的,是爲了安慰肅州與湖州受難的百姓,自然羣臣百官的過來相送也是理所以當的事情。
“哥哥?”喬楚戈今日是穿了一身朝服隨着容啓一道過來的,喬衍倒是穿的隨行的打扮,雖說這趟出門跟在喬衍身邊的人是有不少的,可是喬楚戈還是在忍不住的擔心,擔心喬衍可能會有什麼危險。
喬衍安撫着喬楚戈,微笑着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即便是喬衍這麼說了,喬楚戈卻任然是放不下心來的,憂心忡忡的看着喬衍:“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切莫要逞強的……”
喬楚戈其實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擔心害怕什麼的,只是一再的叮囑不停的囑咐。
容啓看着喬楚戈那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到底是輕嘆了一聲,而後伸手握住了喬楚戈的手:“放心吧,喬衍必然不會有事情的,他是我容國的侯爺,他也知道這裡有你在等着他回來。”
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喬衍這個人啊,喬楚戈實在是太清楚了,如果當真是喬衍下定了決心要去租的事情,喬楚戈現在在這裡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的,根本就阻止不了喬衍什麼。
喬衍沉着一雙眸子看着喬楚戈,看着喬楚戈那模樣,卻不能夠給喬楚戈任何寬慰的話,他要去做的事情其實從一開始就被確定了的,註定了是不能夠讓喬楚戈如願的。
“準備動身吧,別耽誤了事情了。”容啓擡頭看了一眼天色,“這會兒動身,速度快一些還能夠找見客棧住下的,肅州到底是不入都城的,你自己在那邊也是一切小心。”
喬衍鎮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而後便是直接翻身上馬了。
那邊顧城橫意思交代好了所有的事情了,這會兒見着喬衍已經上馬,便是上了馬車。
“哥,往日常吃的要我都放在了馬車的木箱子裡,太醫給了一瓶搏命的丹藥,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再次。”顧月蘅手中拿着一個青瓷瓶子,遞到了顧城橫的手中。
顧城橫也知道自己這趟出門到底是讓顧月蘅擔驚受怕了的,可是他不希望因爲自己身體的原因就在這裡什麼都不做的終老,他也是想要報效國家的。
喬衍同顧城橫是一道轉身走的,喬楚戈陪着容啓一起站在城牆之上,看着喬衍漸行漸遠,最終只留下一路飛揚的塵埃。
容啓將喬楚戈緩緩摟在懷中,陪着喬楚戈一同目送了喬衍離開。
“微臣,見過娘娘,見過陛下。”赫溪曲是在百官離開之後方纔上來的城牆。
容啓回頭看了赫溪曲一眼,便是想不明白了,這赫溪曲現在來這裡是要做什麼?難道這是很閒的?
“陛下,這趟爲何要選了喬侯爺於顧丞相的?”赫溪曲一雙眸子不卑不亢的看着容啓,赫溪曲太過於清楚喬衍這趟出門,真正要做的是什麼。赫溪曲不可能站出來阻止喬衍,這世上唯一能夠阻止喬衍的人唯有容啓,而容啓卻選擇了認同喬衍的做法。
若是,容啓能夠阻止了喬衍,那麼很多時候就都不會在發生了。
容啓皺緊了眉頭看着赫溪曲,對於赫溪曲到了如今竟然是來質問自己這個問題的,着實是不知道應當如何懲戒赫溪曲的。
赫溪曲同喬衍交情好,可是,交情再好也沒有道理跑來質問容啓這個問題的。
“陛下,娘娘與喬侯爺這三年來聚少離多,難道這朝堂之上就沒有人了嘛?非得是讓喬侯爺再次外出?”赫溪曲沉着嗓子微有幾分不滿的說道,“陛下可以不計較侯爺這些年來的辛勞,可是難道連娘娘同侯爺之間的兄妹之情都可以不管不顧了嘛?!”
容啓看着赫溪曲這處處站在喬楚戈的角度烤爐問題,氣惱是在所難免的,看着喬楚戈的目光亦是有了幾分惱怒,冷聲道:“赫大人倒是心寬的很,裝着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事情!朕的皇后如何,尚且還輪不上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喬楚戈也沒想到赫溪曲會突然跑出來說這些話,更加沒想到容啓竟然是會生氣的。喬楚戈連忙的看了赫溪曲一眼,結果赫溪曲竟然是如同沒有察覺到似得,照舊在哪裡自說自話的。
“陛下的確是可以放着皇后娘娘的感情不管不顧的,反正原先的三年也是這麼過來的,如今的又有什麼區別呢?”赫溪曲冷笑的看着容啓,面對着容啓的惱怒全然不在意,“更何況,如今後宮之中又來了那麼多的新人,陛下又哪裡有那個時間會關心皇后娘娘如何。”
赫溪曲神色之間全然是對容啓的質問同冷然,看着容啓的目光更加是不善的。
容啓被赫溪曲說的話刺激的連殺了眼前這個人的心都有了,他對喬楚戈是什麼心意,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赫溪曲不過是一個朝臣,他是那兒來的而這個資本,在這裡說三道四?!甚至是,去管喬楚戈?
“赫溪曲,你未免管的太寬了一點,是忘了自己是誰吧!”容啓厲聲質問道,而後拉拽着喬楚戈,是直接準備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