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可是聽說了,這侍衛可不是尋常人。”年樺上挑着眉眼冷聲道。
喬楚戈餘光打量了一樣那邊跪着的宮未央,宮未央在聽到年樺說的這話之後便是渾身一顫,當下便是有了幾分篤定,恐怕這年樺所說的是有幾分真的。
“這侍衛,是兵部侍郎馬大人府上的工資,不過是個庶出到是沒什麼大的銅鏡,也不過是在宮裡頭撈了個閒差罷了。同咱們的綿貴人,那是自小相識,青梅竹馬。”年樺說着便是長聲一笑。
那笑聲實在是叫人聽着刺耳的很,喬楚戈微微有些厭惡的蹙眉,看了年樺一眼,最終冷聲說道:“然後呢。”
年樺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便是聳了聳肩繼續說道:“那是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的,這馬家公子都準備上門提親來了,卻沒想到咱們的這位綿貴人居然是直言不諱的說自己是要進宮的,把人給回絕了。”
年樺說完便是一陣陣的唏噓不已:“嘖嘖嘖,當真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這般的傳聞不過風流韻事,多少真假恐怕唯有當事人才知道。
“那侍衛可是抓住了?”喬楚戈也懶得同年樺多說,便是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嶽如鉤,既然這件事情是嶽如鉤的人發現的,自然還是要問嶽如鉤的。
“在後面壓着呢,想來是怕污穢了大夥兒的眼睛故而沒有帶上來。”嶽如鉤連忙說的,而後便是從人使了個眼色,那邊的侍衛倒是聽話的很,是二話不說的連忙過去將人帶上來的。
喬楚戈看了一眼那杯五花大綁的人,打的是被抓了個正着,到底有幾分衣衫襤褸,不覺便是閃過幾絲懊惱。
她並未刻板之人,若是兩人是兩情相悅倒也喜歡成人之美,可這般不知道廉恥的青天白日,喬楚戈便是當下多了幾分厭惡。
更何況,恐怕也不會只是因爲什麼喜歡還是不喜歡了。
“兵部侍郎之子?”喬楚戈垂眸看着被帶上來跪在身前的男人,“你父親本宮倒也見過兩次,是剛正不阿的人物,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不知羞恥的東西?!”
那侍衛只是跪在那裡,顫抖着雙腿是不敢搭話的。
喬楚戈原本進來時候也頂多是覺得煩厭,這趟可當真是覺得有幾分惱火了。
“娘娘莫要爲了這般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傷了身子纔好。”尺素見着喬楚戈的面色連忙寬聲道,扶着喬楚戈便是準備進屋裡頭坐着說的,到底恐怕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了的。
顧月蘅是在另一側跟着走的,路過年樺時候便是聽見了年樺一聲不屑的冷哼,略微挑了挑眉。
神色不解的看向年樺時候,對上的便是年樺那一雙不滿的眸子,而後多少是有幾分明瞭。
這年樺恐怕是在哪裡想着自己忘恩負義之類的話呢,倒也懶得計較解釋,年樺若是有腦子便不會有這般想法,這會兒是沒腦子的人,能夠強求什麼?
“月貴人,不若你來說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吧。”喬楚戈自然也看出來了,這年樺恐怕是心裡面記恨着呢,便是不給面子的找了顧月蘅。
顧月蘅神色微冷,當下便是明瞭了喬楚戈的意思,不禁是有些無奈的搖頭,卻也算得上從善如流。
“以臣妾之見,還是得先弄清楚了這事兒真假纔好,人證物證亦是具有才好的,不然若是冤枉了人怕是得不得安寧了。”顧月蘅有幾分無奈的笑了笑。
宮未央家裡頭的那老父親可不好惹的很,倚老賣老的本事是一等一的,若是當真不能夠讓人家心服口服了,回頭鬧起來還不知道回事什麼樣子的後果呢。
喬楚戈認同的點了點頭,附和道:“月貴人這話說的有禮。”而後纔看向了嶽如鉤,“如鉤夫人可是有什麼證據的?到底你纔是那個發現的人,終歸還是最先來找你要的。”
嶽如鉤原本就是有備而來,她的確是對着宮未央惱怒不已,卻也沒有想過當真要害人的,可是是這宮未央自己想不開了要找死,怪得了誰?
還這般沒腦子的作死,留下了那麼多的證據,她是想當做沒看見都做不到的。
“臣妾聽聞消息過來時候,此二人正在那後山之內行苟且之事,那是臣妾同跟着過來的幾個宮女奴才都親眼瞧見了的,衣衫不整着實難以啓齒。”
喬楚戈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嶽如鉤身後站着的一羣丫鬟奴才,倒是沒想到這宮未央居然是這麼大的本事的,青天白日的也不知道遮擋一些。
那些個人居是一副親眼所見的架勢,當真是叫喬楚戈不信也得信,一個兩個的被收買,甚至是在面對審視時候面色無常,可是這麼一羣人都要如此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臣妾將兩人擒獲之後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是仔細搜查了綿貴人住處的。”嶽如鉤說着,便是有丫鬟拿着個匣子上前,遞到了喬楚戈的面前,而後嶽如鉤才說道,“這是綿貴人同這位馬公子私通的信件,內容污穢不堪,臣妾實在是難以啓齒。”
喬楚戈斜了尺素一眼,尺素心領神會,便是取了過去自己打開,也不過是看了兩眼的便給合上了,那一張臉都是黑了的。
瞧着尺素的這般模樣,喬楚戈也是明白,這恐怕嶽如鉤所說不假。
如今這是人證物證具在,恐怕就算是想要抵死不認都沒有可能了的,喬楚戈冷着一雙眉眼看着那邊跪着的宮未央:“綿貴人,如今證據確鑿,你可是有話要說?”
“臣妾無話可說。”宮未央這會兒卻已經淡定自若了,全然沒有了一開始的慌亂無章。
喬楚戈原本以爲宮未央既然是反應過來了,恐怕也該是有所對策了的,卻沒想到宮未央竟然是就這麼承認了,着實是叫人難以置信的。
在所有人,甚至是信心滿滿的嶽如鉤都覺着詫異的時候,宮未央卻又繼續開了口。
“只是,臣妾有冤要訴。”宮未央仰着頭,一雙眸子滿目清明的看着喬楚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