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了。”雖說音色沙啞柔軟,卻是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反駁的,便是一腔的堅定的模樣,“如今夜色已晚,想來醫正大人也該是睡了的,這會兒打攪必然不好。這兒都是有藥的,吃了也就沒事了。”
容啓看着病榻之上的人,分明是滿色倦意,眼眶因着是強撐着的,竟是通紅一片。那雙佈滿了血絲的雙眼,卻是睜着牢牢的看着他。便是倘若容啓不將這件事情應下了,她大抵的要睜着雙眼不肯停歇了。
“罷了。”容啓到底還是妥協了的。
喬楚戈聽了這是答應了的話,便是虛弱的點了點頭,而後扭過了頭也就昏睡了過去了。
尺素就着昏迷的狀態,給喬楚戈餵了藥的,瞧着模樣是駕輕就熟的樣子,彷彿是常有的事情。
尺素是等到了拿了金瘡藥,給喬楚戈的手上仔細的上好了藥,裹上了紗布之後方纔察覺,這麼長的時間這容啓便是一直在寢宮之內站着的。
忙是給喬楚戈掩了掩被子,而後站起身來,行禮道:“今日夜色不早,陛下還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兒個不是還得上朝嘛?”
尺素是喬楚戈陪嫁的丫鬟,自小隨在喬楚戈的身邊的,同這容啓也算是相識已久了的,若是沒有三年前的時候,想來着關係也斷不會惡劣到如此的。
容啓斜了尺素一眼,冷聲道:“你退下吧。”
尺素詫異的擡頭,難以置信的看着容啓,想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呢。
“退下!”
哪裡是放心讓喬楚戈同容啓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的?
“娘娘身子骨弱,想來今晚還得許多折騰的,奴婢還是在旁上陪着的好。”尺素略微低着頭,仔細的說着話,“陛下到底是金貴的身子,還是不要勞累的好。”
容啓既是決定了的事情,哪裡是能夠隨便改了的?
喬楚戈的手,虛虛的擡着,緩緩的握了握尺素的手腕。
尺素這邊是明瞭了喬楚戈的意思的,想着喬楚戈今夜大抵是不得安眠了,雖說是不放心的,卻還是帶着宮內的其他丫鬟奴才的退下了。
和順自是最後離開人,也是不能走遠的,就在那門口等着候着,是要屋裡頭有點兒動靜得關係着,離得遠了若是聽不見裡頭喊人怕是得怪罪。
等了屋內的丫鬟奴才都走了之後,容啓方纔動了身子。
躺在牀上的喬楚戈便是猛地睜開了雙眼,驚恐的看着突然走進的人,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容啓。
如今喬楚戈是虛弱的身子,便是容啓要做什麼,她都是無力反抗的。
這會兒邊上的人都叫容啓給支走了,只怕是回頭容啓要將她碎屍萬段了,也是無人察覺的。
容啓瞧見了喬楚戈那驚恐的模樣,而後便是冷冷的一笑。
容啓的目光裡滿是厭惡的模樣,喬楚戈便是望着他,最終別過了頭,閉上了雙眼,不願再多看一眼。
喬楚戈是累的,身子因這連日的高燒虛耗殆盡,今晚上又是好一番折騰的,如今只覺着心也是累了的。
閉上了雙眼,往日的景象,尚且是歷歷在目的。
糖小販 說:
封面其實還有一個藍色版本的,唔,糾結症不知道要紅色的還是要藍色的,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