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需要什麼樣的交易條件?”錢光耀還是吐出了這句話,這個時候,他很有些恨自己管不住身下的那根東東,更有些惱恨李惠玲這個女人居然把這種女人往他懷裡送,他當然清楚孟成林的事情,對於他的自殺,錢光耀曾經還嘆息過。但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睡的女人竟然是一個死鬼睡過的女人,想想就覺得窩氣和晦氣,這種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極爲不利,掃把星的說法,錢光耀還是相信的,而且他相信命,相信貴人,更相信風水之說,他在吳都的祖墳,他找人看過,背靠大山,面臨長江,依山傍水,有靠有運,順風也順水,這樣的祖墳之地,必定出大官,高官。一晃幾十年過去了,他從一個小小的鐵道幹事一路幹到了部級幹部,他信了風水之說,也信女人有旺夫和助夫之說,他的每一任妻子,都是他以旺夫和助夫的相術之理上研究和總結的,與其說他靠着自己的能力而上,不如說他靠着旺夫和助夫的幾任妻子而上。雖然他離了三次,娶了三次,可是對於女人,他仍然熱愛着,也不斷需求着。只是他對晦氣的女人是不沾邊的,這一點是他最忌諱的地方,可沒有想的是,李惠玲這位小巧女人,竟然敢給他來這一手,這讓錢光耀打從心裡覺得惱恨的同時,也極爲不爽。
現在,馬英傑拿着這一堆的豔照找上門時,錢光耀更是覺得冉冰冰就是一位極爲晦氣的女人,他玩女人無數了,被人拍了豔照要挾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一位在他眼裡乳臭未乾的毛頭愣青,這讓錢光耀的惱怒到了極點,可是他總不能在這樣的一個小年輕面前表現出來吧?除了說出這話來外,錢光耀不想再說什麼了,被人要挾的滋味,錢光耀不想再有第二次,只是他看着眼前這位一點也懼怕他的年輕人,反而內心一點底都沒有,他不知道這位年輕人到底通過什麼手段拿到了這些照片的。
“馬上批文,邱家灣纔是高鐵建站的最佳首選之地,結束這場利益之爭。部長,我也是沒辦法才用這一招的,這些照片我還給您,放心,只要您公正地站在吳都利益的立場上幫助吳都人民爭取最大的利益化,我,還有所有的吳都人都會感激您的。部長,您不知道,爲了這一片土地,吳都剛剛經歷了一場火災,這場火災是人爲的,儘管我們目前沒有拿到證據,但是部長,這場火災犧牲掉的十條人命全部是無辜的。您難道還能眼睜睜地看着吳都更多的人命無辜被犧牲掉嗎?所以,部長,讓他們縮手吧。”馬英傑這一次說得相當誠懇,而且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是爲了自己的私利。
錢光耀又掃了馬英傑好幾分鐘後才說:“果然後生可畏。去吧,批文會按你們的希望批下去的。”錢光耀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他不想讓自己在這樣的年輕人面前繼續尷尬下去,被人下了套,並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情,傳出去他這個堂堂的部級幹部,臉上是極爲不光彩的事情,再說了他這個位置,盯着的人實在是多得數不清。如果真如這位年輕人而言,爲了吳都的利益的話,他倒也不在乎,總比讓豔照落到對手手裡強吧。
“謝謝部長。放心吧,部長,您是吳都人的驕傲,作爲吳都的晚輩,還是希望吳都在朝中有人的,不會壞您的事。”馬英傑說完這話,沒再看錢光耀一眼,而是迅速離開了錢光耀部長的辦公室,那些豔照也留給了錢光耀部長,不過,馬英傑很清楚,司徒蘭手裡還會有這些照片,她什麼時候需要他們妥協時,都會拿這些東西出來壓一壓錢光耀的。
果然,豔照退給錢光耀不到一天,馬英傑便拿到批文,司徒蘭說:“走,我們找路鑫波去。”於是,司徒蘭帶着馬英傑闖進了路鑫波的辦公室。
對於司徒蘭,馬英傑發現她出牌的方式越來越有老闆的風姿,而且比老闆還在狠,這一點,馬英傑越來越領教了。
“坐吧。小安子,給歐陽女士和小馬上茶。”路鑫波故意很大聲音地吩咐小安子,用來掩飾自己的一絲慌亂。
“不用了。”司徒蘭冷冷地回了一句後,盯着路鑫波說:“最好我們密談一下好嗎?”
“有什麼事請直接說吧。”路鑫波還是招呼小安子上茶,小安子端了兩杯茶進來,放在司徒蘭和馬英傑面前後,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你退下去吧。”司徒蘭反客爲主地吩咐小安子,小安子看了一眼路鑫波,路鑫波示意他走後,他才轉身退出了路鑫波的辦公室,並且把門帶好了。
“對了,吩咐下去,一個小時內不要打攪動我們。”司徒蘭直視着路鑫波總經理說着。
路鑫波吃過司徒蘭的虧,現在見司徒蘭氣焰這麼囂張,不由得內心一陣陣地恐慌着,難道司徒蘭拿到他的什麼重要把柄?
路鑫波的態度軟和了一下,望着司徒蘭笑了笑說:“歐陽女士真會開玩笑,有事儘管說吧,接待你這樣的貴賓,也是我路某人的榮幸。”
馬英傑見兩個人都在打着啞謎,便端起了茶杯品起了茶,馬英傑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路鑫波更沒底了,難道這兩個人真的掌握了他的什麼證據?
“我開門見山吧。”司徒蘭沒象馬英傑一樣去喝茶,她看了網上的全部報道,她直接問路鑫波:“吳都關於死亡數據的報道,是您故意要報四個人的嗎?”
路鑫波沒想到司徒蘭找他居然是問這個問題,便鬆了一口氣說:“這件事,好象你不應該來質問我吧?而且吳都的事情,應該是天運董事長在拍版吧?”
“總經理,大家都不要再演戲了好嗎?我今天來,第一件事向總經理祝賀,吳都的高鐵建站終於批下來了,地點是邱家灣。第二件事,我的天運哥哥在吳都,我不希望吳都這麼亂下去,所以,請你撤回你的人,調查結果可以定爲是臨時工乾的,或者是失誤引起的火災,給方方面面一個交待和臺階,這件事打住,誰也不要再攪和。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你們無義,我絕對會無情的。不信的話,我會翻出所有的老底子,看看誰比誰更狠。”說着,司徒蘭就站了起來,不等路鑫波說話,吼了馬英傑一句:“還愣着幹什麼,和總經理打聲招呼,我們走。”
馬英傑被動地站了起來,望着還在吃驚的路鑫波總經理說:“路總經理,我們走了,您好好保重吧。”說着就跟在司徒蘭身後往外走。
司徒蘭和馬英傑一離開路鑫波的辦公室,他的手重重地砸在了辦公桌上,痛得他不由得“哎喲”地叫出聲音來,嚇得小安子趕緊走進來問:“首長,您沒事吧?”
“滾。”路鑫波把所有的火氣發在了小安子身上。
司徒蘭和馬英傑一出省府大院,馬英傑急切地問司徒蘭:“你找到了人爲火災的人?”
“你就是一個大傻瓜,我嚇唬路鑫波的,看他那個樣子,我已經知道了,火災是人爲的,而且香港領秀前程絕對是他兒子路明飛的公司,否則他不會這麼驚慌失措的。”司徒蘭哈哈地大笑起來,而且笑得蹲在了地上,半天沒起來。
馬英傑望着一臉得意洋洋的司徒蘭,他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這個司徒蘭野得讓他無語之極,可是她的這個方法管用嗎?馬英傑沒底。
兩個人上車後,司機小汪開車直奔吳都,在車上,司徒蘭說:“給你老闆打個電話吧,說我們馬上到了。”
馬英傑趕緊撥通了羅天運的電話,羅天運上班了,可是頭痛死了,酒傷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是他這顆滿以爲極爲強大的心。他這兩天真的感覺自己疲憊不堪,而且承受着來自於方方面面的壓力。網絡上的罵聲如潮,還有那個胡八月的失蹤也讓他頭痛,因爲已經有記者在追問胡八月的行蹤,他讓彭青山迅速查清彪哥的所有底細,彭青山還沒給他回覆,而且孫紫娟給他的印象,越來越神密一樣,這女人在幹什麼,羅天運竟然一片茫然。
羅天運正在壓着身體和身心的雙重推殘,在陪調查團的同志深入調查那個,那個安監主任李淵明還在細節上放大問題,抓着商場的消防問題不放,恨不得要把這些問題擴大萬倍上報一樣。
羅天運電話響的時候,李淵明又在拿商場外圍的消防不通暢說事,羅天運皺了一下眉頭,便閃到一旁接電話,他一看是馬英傑的電話,內心竟然竊喜了一下,趕緊壓低聲音問:“搞定了沒有?”
“董事長,讓您擔心了。一切順利,我和蘭姐在回吳都的路上,沒事了。”馬英傑在手機裡如此說着。
“好,很好。我知道了。”羅天運臉上終於出現了難得的笑容,而且突然感覺頭痛消失了許多,他掛斷了電話,快步走到了調查組裡,此時,李惠玲的手機響了,她也閃到了一邊,羅天運盯住了李惠玲,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而且越來越驚慌,羅天運故意問了李淵明一句:“李主任,這個消防問題,你打算糾結到什麼時候出結果呢?”
第124章
羅天運的話一落,彭易源的目光也掃了過來,他已經看到了羅天運接電話時的神色,還有李惠玲閃到一邊接電話的變化,風向變了?這是彭易源最直接和本能的反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也會有麻煩的。他不相信他的大舅子在吳都地盤上活動,不會被關注到。這個大舅子真是個麻煩,讓他少攪和政府的事情,他偏偏不信,竟然連路老闆身邊的記者也敢動,而且這一次動靜鬧得這麼大,他不相信羅天運會坐以待斃,羅天運能讓孟成林以自殺的方式出局,就絕對不是好招惹的人物。好在,這幾天,他還是相當注意,至少表面上,他沒有讓羅天運爲難,至如那個傻蛋李淵明較真,就讓他自己去收場。
彭易源想到這裡,主動走進了羅天運,對羅天運親熱地叫了一句:“莫哥”,叫得羅天運都有些不習慣,都有些彆扭,不過他還是很快反映過來,也衝着彭易源笑了笑說:“彭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莫哥,我現在就帶着調查組離開吳都,至如要定性成什麼樣結果,回省府後,只要有結果,我會在第一時間給莫哥打電話的。”彭易源現在必須把這個人情賣給羅天運,他大舅子還在吳都的地盤上混着,萬一被羅天運手下的人抓住了,他是管還是不管呢?再說了,他在外也有不少花花事,真要讓大舅子捅到了老婆哪裡,後院失火的話,就太得不償失了。而且和羅天運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他也吃虧不到哪裡去。雖然官場一腳踏不了兩船,可是在利益面前,哪個又不是能屈能伸呢?從李惠玲的臉上表情看,路老闆都在妥協的事情,他這個總管還能翻出什麼浪來呢?
“謝謝彭弟。不過,關於胡八月的事情,我還想仰仗彭弟消解一下這個負面影響,不知道彭弟可否幫爲兄這個忙?”羅天運說得相當委婉,但是彭易源也清楚,羅天運在給他臺階下,於是很感激地望了一眼羅天運說:“謝謝了,這個情,我記住了。”說完,迅速離開了羅天運,因爲古慶明已經朝他們看了好一會兒。
彭易源剛想撤走調查組,李惠玲卻走到了古慶明身邊,兩個人嘀咕了一陣後,古慶明走近了彭易源,把他拉到一邊說:“秘書長,李總經理希望您今天拿出結果來,主要責任方是消防通道不符合要求,政府不作爲才使得火災發生後沒得到有力控制的。”
彭易源不解地盯住了古慶明,難道是他眼力出現了問題?李惠玲的電話不是與火災有關?還是羅天運的表情在演戲?
彭易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古慶明,古慶明看到他和羅天運在嘀咕,現在彭易源卻不回答,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於是對彭易源說:“這是首長的意思,秘書長看着辦吧。”說着,也不等彭易源說話,一轉身離開了彭易源。
彭易源沒有接到路鑫波的電話,此時確實爲難了。他肯定不能打電話去請示路鑫波,萬一確實是路鑫波的指示,他不是自討沒趣,而且還容易被古慶明告惡狀。
就在彭易源左右爲難時,李淵明又在一旁一驚一呼地說:“看看,這麼重要的地方,居然就沒有消防設
備,這不明顯拿百姓們的生命開玩笑嗎?”說着,就要指示人拍照,古慶明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李主任批評得對,政府當初考慮確實欠妥,這個地方就不應該建立人民廣場,人口密集不說,消防通道也實在是不便利。”
“你們政府早幹什麼去了?現在纔出來檢討,是不是遲了一點?爲什麼每次事故之前,政府看不到問題呢?非要等到人命關天了,才引起你們的重視?”李淵明一見古慶明附和自己的觀點,越說越激憤起來,彷彿他纔是正義的化身一樣。
羅天運冷冷地掃了古慶明一眼,沒接他們的話。而孫紫娟此時走了過去,對着正在說話的古慶明說:“古總經理,關於消防通道的問題,我要解釋一下,我可是年年都向您彙報這件事情,可是年年的答覆都是政府花錢的地方太多,好鋼要用在刀鋒上喲。再說了,關於新東方商場的選址問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古總經理可是主要負責人之一喲。”
“你,-----”古慶明瞪着眼睛盯着孫紫娟看着,那樣子好象才認識孫紫娟一樣。
“李主任,這個新東方商場的建立以及周邊的佈局我要負主要責任,這一片是城區的管轄地,當初的建設我參與了,但是當初從建到主要工程完工,與羅董事長沒有半點關係,他不在吳都,而且這個商場他是反對建立的,所以,這次火災,我願意承擔全部責任。”孫紫娟的話聲音不大,但是相當有力,在場的人都聽到了,特別李惠玲,驚詫得用不認識的目光盯住了孫紫娟,而孫紫娟說完這話回望着李惠玲說:“總經理,您不解釋一下我們救火時,您和古總經理在幹什麼嗎?”孫紫娟的話一落,李惠玲和古慶明全傻了似地盯住了孫紫娟,而她顯然不打算停下來的樣子,繼續說:“調查組的領導們全在這裡,我是這個區的主要負責人,這一片地盤全是我們區裡的管轄地盤,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故,我向各位檢討的同時,願意承擔全部責任。但是我希望調查組的領導們查一查,火災當晚,這兩位主要領導在幹什麼。我實在看不下去,你們不要往責任都往羅董事長身上引,真正的責任是在誰身上,誰最清楚。我該說的話,說完了,我願意負責全部責任。”說着,孫紫娟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着李惠玲。
“孫董事長這是在急於劃清界限呢還是要玩撈月亮的遊戲呢?”李惠玲走了過來,冷冷地望着孫紫娟說着。
羅天運再也忍不住了,走到這兩位女人身邊,冷冷地說:“調查組的領導們在這裡,他們自有公正的判斷,你們好象沒什麼發言權吧?都回去。”
孫紫娟還想辯解什麼,羅天運用眼神阻止了她,她不敢再多話,便退到了一旁。而李淵明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不由冷笑了一下,望着羅天運說:“羅董事長好福啊,居然有美女救場,實在讓我們大開眼界了。只是難道犧牲掉一個女人,就可以挽回十條人的生命嗎?”
李淵明說完,望着古慶明說:“老古,讓人拍照,我還不信,反正了不成。”
場面一時之間尷尬極了,彭易源沒想到會冒出了孫紫娟這一出,但是孫紫娟的意思很明顯,而且她肯定有李惠玲的什麼把柄在手裡,這麼疆持下去,估計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於是過到李淵明身邊說:“李局,我們現在收隊回省城。”
“什麼?”李淵明顯然不大相信地看着彭易源。
“我說調查組的任務完成了,回省城去,現在,馬上,聽見沒有?”彭易源也火了。
“憑什麼?”李淵明較勁了。
古慶明卻在這個時候,使眼色讓拍照的人拍照,彭易源走到李惠玲身邊問了一句:“李總經理沒有話可說嗎?”
李惠玲接到了路鑫波的電話,讓她找機會讓彭易源找個理由結束掉關於火災的調查,因爲馬英傑已經拿到了關於邱家灣建高鐵站的批文,再這樣耗下去,他們會傷得很重。而且這一仗裡,他們全得自己人在傷自己人。她和古慶明商量,找機會送調查走,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準備理由,卻冒出了孫紫娟這一曲戲,這可完全是她的想象之外的。她可是領着孫紫娟去了武江,秘密見過路鑫波,而且她認定孫紫娟是和她站在一起,怎麼突然全變了呢?昨天還有利於自己的局面,現在怎麼都變了風向一樣呢?
“秘書長,我的工作沒做好,我檢討。”李惠玲不得不放下身段地望着彭易源說着,她希望彭易源能夠明白,風向變了,調查組的方案也得改一下。
彭易源確認風向是真的變了,可李淵明和古慶明還在指揮拍照,特別是李淵明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讓彭易源頭都大了。這人,原本是路鑫波派下來下絆子的,沒想到他這麼較真。看來古話說得好,害人終害己。現在遇上了這個較真的李淵明,彭易源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彭易源不得不再次走到羅天運身邊說:“對不住了,莫哥。不過任由他們拍吧,我會給董事長和總經理們客觀地呈現出歷史問題的。”
羅天運感激地回望了一下彭易源說:“謝謝秘書長了,沒事,讓他們折騰吧。”羅天運說這話的表情平靜讓彭易源的心又揪起來了,越來越多的現象在證明着,風向變得太快,而且就他這兩天的調查現場來看,這事並不簡單,人爲的可能性極強,只是據他對羅天運的瞭解來看,這種人爲可能性的事情不會是羅天運手下人乾的,而古慶明那麼熱情地往羅天運身上引,難道他知道什麼?或者他被路鑫波授予了什麼權利?
情形遠不是彭易源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可是他現在是組長,這臺戲如何演下去,如何收場以及如何給所有人包括媒體一種解釋,都盯着他,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壓力是空前的大,而那個可惡的大舅子又偏偏不省務,攪了進來,所以,彭易源不能把事情做絕,爲了長遠的利益,他必須得罪李淵明瞭。
第125章
彭易源往李淵明身邊走,他正指揮着人拍照片,彭易源壓低聲音地說:“李局,見好就收吧。”
李淵明不解地看着彭易源,來的時候,不是讓他發揮認真的作風嗎?現在這都是怎麼啦?才兩天的調查,怎麼就不了了之地撤退呢?在一旁的古慶明,愣住了,李惠玲也有這種見好就收的意思,而彭易源和羅天運密談了兩次,難道羅天運手上真的有證據?還是那個絕症的人被他們發現了?
此時羅天運的手機又響了,古慶明緊盯着羅天運,他繞開人羣,又往一旁接電話,電話是高發利打來的,高發利在電話中說:“董事長,馬秘書長們說現在回省城去,特別是哪個凌波波,接一個電話後,整個人都沉靜着,與前天判若兩人,我現在送他們走嗎?”高發利在手機中問羅天運。
“發利啊,馬秘書長們要離開吳都嗎?怎麼這麼快呢?不是說還有兩天調研嗎?怎麼說走就走?這樣,你趕緊讓開發區準備一些特產,每個人備上一份。對了,代我問候馬秘書長們,我這邊調查組正忙着,走不開,實在不能去送他們,讓他們見多擔當一下。”羅天運說這話時,故意鬧得出了聲音,而且他的聲音那麼客氣和熱情,古慶明還有李惠玲包括彭易源全聽見了,特別是彭易源,他扯了一下李淵明的衣角說:“還愣着不走嗎?寧克都提前回省城了,你還想繼續調查下去嗎?”
馬寧克和李淵明平時的私交不錯,兩個人是學友,而且李淵明平時還是很服馬寧克,這一次馬寧克也下到了吳都,李淵明就更加賣力地調查事故的原因,沒想到原因一大堆的時候,卻要打道回府,他實在不明知道這又是演的那曲,可是從羅天運臉上的表情判定,一定又有事發生,李淵明不是不懂察顏觀色,而是馬寧克叮囑過他,這一次發揮認真的作風,可是他真要認真的時候,怎麼方方面面都來擠兌自己呢?唉,看來官場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李淵明這麼想的時候,停止了繼續檢查的行爲,一副極爲不情願的樣子看着彭易源,彭易源做通了李淵明的工作後,大聲音地說:“這幾天,同志們都辛苦了,而且關於火災的情況,相信大家都認真調查過了,我們該回省裡去了。”彭易源的話一落,調查組的同志們,都停下了手頭工作,這種事情,說認真也能認真一下,說走走過場,也就應付一下罷了。正如彭易源喝酒所言,哪個城市一年沒幾場火災呢?傷痛也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再說了,人們從來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哪裡會真正去較真一件事呢?
羅天運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有送走這幫人,他纔可以安心地投入工作,他現在需要這幫人離開,需要重整吳都的風氣。他們在這裡一天,所有人都會惶恐不安一天,而且關於數據的謠言也會繼續往下多傳一天。
羅天運這時走到了彭易源身邊,伸手準備和彭易源握手送他們離開時,商場另一旁冷不丁衝出了一個人,“彭”地一聲跪在了調查組的領導們面前------
官場最大的忌諱就是這種節外生枝。跪倒在地的陌生男人把全場人都震住了,面對這樣的情形,別說是彭易源,就連羅天運也驚異之極。因爲關於火災的傳言太多,他只想送走這幫人,安撫好被火災葬送掉性命的家屬,他不想有任何的節外生枝。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人來,不管他的動機如何,對於羅天運而言,都是極爲不情願看到的事情。
羅天運想喊人把這位陌生男人拉起來,他環視現場的時候,竟然發現古慶明的臉色變得那麼灰白,他愣在原地,似乎動彈不了。
羅天運見古慶明臉色這麼難看,放棄了要喊人的打算,親自走到了陌生男人身邊,把男人拉了起來,望着男人說:“我是吳都市委董事長羅天運,你有任何隱情或者不滿,去我的辦公室裡談好嗎?”說完,羅天運喊:“小何,把這位朋友帶走。”
陌生人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眼睛深陷在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頰裡,一副幾天幾夜沒睡覺的樣子,特別是他的眼神,很有些死人回光反照的姿態,他用這樣的眼睛盯住了羅天運,有一分鐘之久,盯得羅天運都有些想打冷顫,但是他意識到了這男人一樣有病,甚至病得不輕。他很快明白了,古慶明臉色難看的原因了。但是他不動聲色地回頭找何先暉,示意何先暉過來領人,只要人落到了他手裡,該怎麼處置這場火災,主動權就在羅天運手裡了,就由不得調查組說三道四。
何先暉見羅天運正盯着自己,不由得加快了步子,走到了陌生男人身邊,想要去拉他的時候,他突然說:“我有話要在這裡說。”
羅天運正要做陌生男人的工作,古慶明和秘書一起衝了過來,扯住男人就要往外推,陌生男人一邊掙扎着一邊說:“我有話要說,讓我說話。”
可是古慶明和他的秘書已經把男人扯開了,彭易源也不想再節外生枝,除了李淵明外,其他的人都急着想回省城去,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沒幾個人真的願意久呆下去。
羅天運示意李惠玲過來,一起送調查組的領導們離開吳都,這時孫紫娟卻衝到了古慶明身邊,似乎是拼盡了全部力氣,吼了一聲:“放開他。”
彭易源把邁進車子上的腳縮了回來,其他人也都停止了上車的動作,目光再一次投向了那位陌生的男人。
羅天運沒想到孫紫娟這個時候跑出來滋事,很有些不滿地盯住了孫紫娟,孫紫娟卻不管不顧地衝着羅天運喊:“董事長,他就是縱火的兇手。”
孫紫娟的話一落,全場一片寂寞無聲。而古慶明和李惠玲的臉色,也在孫紫娟的喊話中變得異樣難看,彭易源把目光投向了羅天運,羅天運有點騎虎難下了,其實他是清楚這火是人爲的,只是他斷然沒想到古慶明居然會讓兇手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大家眼裡。
“秘書長,你看,這事?”羅天運壓低聲音同彭易源商量着。
“我們回省城,這事交給你們處理,將調查結果逞報上來。”彭易源還是送了一個順水人情給羅天運。
“謝謝秘書長了。”羅天運再一次伸手握了握彭易源的手,用力地搖了幾下。
彭易源便帶頭鑽進了車裡,其他人也快速鑽進了車裡。李惠玲這個時候象是突然醒過來一樣,趕緊吩咐古慶明說:“還不趕緊帶他走。”
古慶明衝秘書示意了一下,就去抓陌生人,陌生人不肯離開,喊着說:“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見調查組的領導。”
孫紫娟也橫在了陌生面前,不讓古慶明帶人走。李惠玲火了,衝着孫紫娟喊:“孫紫娟,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區委董事長幹得不爽?”
孫紫娟不理李惠玲,拿眼睛去找羅天運,羅天運已經走了過來,何先暉緊跟在他身後,羅天運望着李惠玲說:“惠玲總經理,這人交給相關部門處理吧。”說着,給彭青山打了一個電話,彭青山一聽,趕緊說:“董事長,我也正在找這個人,太好了,我馬上趕來。”
李惠玲不好再說什麼,古慶明卻不樂意了,對着羅天運說:“董事長,火災的事情一直是我在跟蹤處理,新聞發佈會我也出面了,這事還是讓我接手處理吧。”
那陌生人顯然認識古慶明,一個勁搖頭。羅天運冷冷地對着古慶明說:“慶明總經理是信不過公安機關呢?還是信不過我?”
古慶明愣了,拿用求救的目光去看李惠玲,李惠玲沒想到古慶明會把事情弄成了這樣的結局,她現在只能犧牲掉古慶明,保全自己的同時,死保路鑫波了。於是順着羅天運的話說:“我同意董事長的意見,交給公安機關處理吧。慶明總經理,農業的事情,你最近多上點心,火災的事情,交給相關單位處理吧。”
李惠玲的話一落,彭青山已經趕來了,羅天運對陌生男人說:“相信政府,會給你一個公正的。”
陌生人掃了一眼古慶明,沒說話,任由彭青山帶來的人,領着他走進了警車裡。
古慶明沒再看李惠玲,一言不發地往自己的車上走。他現在已經感覺他無力扳回局面了,而且李惠玲的用意已經很顯,她在斷臂之痛?他其實想到了這一步,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跑回了吳都,而且居然就出現在調查組領導以及羅天運面前,這個結局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他還滿以爲手裡留着這張牌,可以制約於李惠玲的同時,牽制於路鑫波,哪裡想到,他還沒來及得計算後果的時候,他已經被別人計算掉了。
只是這個絕症的男人怎麼突然跑回來了呢?這一點,古慶明直到坐進自己的車子裡時,也沒想明白原因。
李惠玲想對羅天運說點什麼,見羅天運轉向了孫紫娟,自討沒趣地也往自己的車裡走,她走得很有些急,也走得很有些鬱悶。這個孫紫娟明明是她的人,怎麼突然間轉向了羅天運呢?她不是在那個火災的夜裡還那麼忠貞不渝地表現決心的嗎?怎麼一下子又成了羅天運的人呢?難道他們早有一腿?是她觀察失誤?
第126章
李惠玲不知道此時自己是什麼感覺,好象五味具呈般地在體內涌着,而且這兩天忙着陪調查組的領導,忙着應對記者們的電話,也沒顧得上聯繫冉冰冰,她和錢光耀部長關於林子溝建高鐵站談得如何呢?怎麼就沒有冉冰冰的消息呢?而且路鑫波突然撤出是真的已經聽到了風聲嗎?這些問題,李惠玲不得不想,她這才知道做個女總經理遠比她呆在計生委要艱難得多,而且這樣那樣的鬥爭和權術算計,好象都不是她能夠玩得轉的。如果說當初被派下來任總經理時,她有無限風光以及充滿自信外,現在這樣的風光和自信,已經被一件又一件撲面而來的事情,攪和得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紫娟董事長,去我的辦公室一趟,我有事要談。”羅天運望着孫紫娟說了一句,頭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車裡走,李惠玲聽到了羅天運的話,但是她沒有回頭,事情突然演變成這樣的局面,快得讓她都有些反應不過,她急於要回辦公室,要給路鑫波彙報這些事情。她已經感覺自己是一團亂麻,而且那個縱火的人落到了彭青山手裡,凶多吉少。
“謝謝董事長。”孫紫娟愉快地應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車裡。她其實在火災現場也發現了問題,而且在第一時間調看了商場的錄相帶,這些工作,她纔不會告訴李惠玲。這女人與女人爲官,往往總是容易互相瞧不起的。再說了,李惠玲生得漂亮,到哪裡都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這樣的女人從來就是其他女人容易忌妒的對象。
羅天運剛進自己的車裡,手機就響了,一看是馬英傑的,於是心情很放鬆地問馬英傑:“到吳都了?”
“是的。董事長。我現在去您的辦公室裡彙報好嗎?”馬英傑問了一句。
“你等半個小時再來吧,我約了紫娟董事長。”羅天運想掛電話,馬英傑卻說了一句:“蘭姐有話要對您說。”說着,馬英傑把手機給了司徒蘭,司徒蘭拿着手機,卻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她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可真正面對羅天運的時候,她總是不自在。
“小蘭嗎?”羅天運先開口問了一句。
“正,-----”司徒蘭本來想叫天運哥哥,叫了一個“正”字後,下面的哥哥竟然叫不出口,想想自從結婚後,她好想和羅天運之間變得更生疏了,反而“天運哥哥”叫不出口了,司徒蘭突然間變得很沮喪,接下去的話,一個字不想說了。
“有事就說吧。”羅天運的聲音完全公事公辦,沒有一點溫度,至少在司徒蘭的耳朵裡是這樣的。
“我沒事,就是告訴你,我到吳都了。”司徒蘭平靜地回了一句,便把手機交給了馬英傑,馬英傑有些不理解地看了一眼司徒蘭,見司徒蘭眼裡似乎有亮光在閃,便知道老闆又傷了這個一直爲他而奔碌的女人,一時間竟也有些爲司徒蘭難過,不過他還是拿着手機,趕緊說:“董事長,我會送蘭姐回家的。”馬英傑有意把回家加重了一下,羅天運什麼也沒說,便掛斷了電話。
司徒蘭側着臉對着馬英傑,可她的肩在起伏着,馬英傑感覺她在哭,而且是非常壓抑地哭。但是馬英傑不敢找司徒蘭說話,這個時候,他準會被司徒蘭臭罵的。
司徒蘭本來是想問問羅天運吳都現在的情況如何?也想告訴羅天運,她和馬英傑嚇唬路鑫波的笑話,對於她而言,捉弄了一番路鑫波,她覺得解氣不少,至少爲羅天運報了一箭之仇,本來想和羅天運分享一下這份樂趣,沒想到自討沒趣。想想,司徒蘭就覺得委屈和難過。
十三陵到了,馬英傑下車後,繞到另一邊,替司徒蘭開了車門,司徒蘭沒事一樣地從車裡走了下來,馬英傑對小汪說:“你等我,我等會要去董事長辦公室。”
“知道了,馬主任。”小汪應了一句後,馬英傑跟在司徒蘭身後往小二樓走去。
馬英傑替司徒蘭開了門,他一直還有羅天運家裡的鑰匙,司徒蘭看了一眼馬英傑說:“我在他眼裡,還不如你這個跟班的。我連把鑰匙都沒有,這個妻子做得也實在是莫明其妙。”
“蘭姐,要不,這鑰匙給你吧。”馬英傑說着把鑰匙往司徒蘭手裡遞着,司徒蘭卻沒伸手去接,馬英傑很有些尷尬伸着手,司徒蘭卻繼續往前走着,馬英傑不得不跟了上去,又替她打開了一樓的大門,兩個人走了進去,屋子裡又亂得讓司徒蘭皺眉,沒等馬英傑說話,抓起電話就往家政公司打,她實在受不了屋子裡的凌亂。
馬英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直看着司徒蘭發急的樣子,這樣的司徒蘭和蹲在地方猛笑的她,完全是兩個人,馬英傑卻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嘆,倒讓司徒蘭把目光轉向了他,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是不是該落戶於吳都呢?”
馬英傑沒想到司徒蘭會問這個問題,愈發尷尬地望着司徒蘭,不知道如何迴應她的問話。
“你大約在想,這個房子的主人是欒小雪,而我是小三對吧?”司徒蘭見馬英傑不說話,補充了一句。
“蘭姐,我該走了。”馬英傑想走,他不能和司徒蘭討論這個問題,再說了,這個問題也不在他的討論範圍之內。雖然他在車上有那麼一剎那間爲司徒蘭酸然着,但是她畢竟是老闆法律上的妻子,只要司徒蘭願意,她就得把這個位置佔着,而且理直氣壯地告訴所有人,她就是羅天運的妻子。對於這一點,馬英傑是必須清楚地認識到的。
“站住。”司徒蘭衝着馬英傑命令式地說了一句,馬英傑只好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司徒蘭臉上,那張曾經在他眼裡無比高高在上的臉,此時卻有一種讓馬英傑很心酸的落莫之感,只是這種落莫不屬於他,也不應該屬於他。
“你們是不是利用完了我,就準備打發我走呢?”司徒蘭顯然一副要吵架的樣子,馬英傑內心“咯噔”了一下,看來司徒蘭又要拿他撒氣了,無論如何,這一次確實多虧了司徒蘭的豔照,如果沒有她的豔照,如果拿不到批文,路鑫波總經理肯定不會妥協,這一點老闆心裡是亮堂的。
“蘭姐,你有氣就發我身上吧,沒事的。發吧,我聽着。”馬英傑不打算立即走了,反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副無辜地樣子盯住了司徒蘭。
“唉-----”司徒蘭卻長嘆了一聲,走過來坐在了馬英傑身邊,望着馬英傑,聲音變得極爲溫柔地說:“我每次受氣了,就想着拿你出氣,是姐姐不對,原諒姐姐好嗎?”說着,司徒蘭竟然伸手往馬英傑臉上摸了過來,嚇得馬英傑猛烈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冷汗當場就往滲着。
“哈哈----”司徒蘭狂笑起來,馬英傑有一種被捉弄的感覺,不想再說話,就往門外走去,身後卻傳來司徒蘭的聲音:“你果真忠誠於你的主子,難道我們之間的恩情抵不過你主子嗎?爲什麼你對我沒這份忠誠呢?”
“蘭姐,我求你了,以後不要提以前的事情好嗎?我錯了,一切全是我的錯,求你了,不要再提好嗎?”馬英傑停止了腳步,扭過頭望住了司徒蘭。
“不提是吧?好,我可以不提,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司徒蘭盯住馬英傑問。
“什麼事?”馬英傑問了一句。
“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司徒蘭的眼睛直視着馬英傑,一點回避的念頭都沒有,倒是馬英傑,被盯得反而不自在,趕緊移開了目光。
“只要,只要,你不再要求我,我們尚牀,別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一百件我也會答應的。”馬英傑越說聲音越低,說到最後,他自己都有些聽不清楚說什麼了,可司徒蘭卻聽得極爲清楚,她冷笑了一下,對着馬英傑說:“抽了什麼不認人,從來是你們男人們樂此不疲的事情,別以爲我不懂你們都在想什麼,嫩的黃瓜就真那麼好吃嗎?到了關鍵時刻,救場子的怕還是我吧?算了,算了,和你清算這些東西沒意思了,你放心,馬英傑,我不會動你半根指頭的。別他媽的以爲自己現在了不得了,以爲睡過的女人就是破鞋了,就算我是破鞋,也輪不到讓你扔。”
司徒蘭是真的生氣了,一個男人乾脆不碰她,一個男人睡了她,竟然象是睡了魔鬼似的,現在這麼急切地要擺脫掉她,她內心的那股怨氣又一股腦地往外冒着,冒着-----
“蘭姐,你別誤解,不是這樣的,我真不是這樣的。我,我是----”馬英傑越想解釋卻越是解釋不清楚,這種破事,他還真沒辦法解釋,他能說不能給老闆戴綠帽子嗎?能說自己還依戀着司徒蘭嗎?能說自己舍不下她?還有那種衝動嗎?他敢說嗎?
“我不想聽這些屁話,閉嘴。”司徒蘭衝着馬英傑吼了一句,馬英傑越來越感覺司徒蘭喜歡說髒話,喜歡罵人了,以前那個在他眼裡雅緻而又高貴的公主呢?
“好,我不說了。你說你要我做什麼事吧?”馬英傑讓步了,而且他得去羅天運辦公室裡去,他急於知道吳都的情況,沒時間和司徒蘭討論這些沒油沒鹽,而且永遠沒標準答案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