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綿綿真的很想死在牀上。
她全身懶到半點都不想動。
身體就跟散架了一般,毫無力氣。
而那個瘋狂了一個晚上的男人,此刻卻神清氣爽的起了牀,換上了西裝革履的衣服,又是那般道貌岸然的樣子。
昨晚上那隻大禽獸到底是誰?!
她承認第一次是她用強了,但是第二次呢,但是第三次呢,但是後面很多次呢?!
封逸塵這個變態。
她奄奄一息的趴在牀上,懶得腳趾母都不像動一下。
“你不起牀嗎?”封逸塵問她。
在昨晚那般虐待她之後,現在還好意思問她。
她扭頭,直接把頭轉向一邊。
“那我先出門了,還有點事情要去加班。”封逸塵解釋。
所以吃幹抹淨之後,她就特麼要被這種待遇嗎?!
她不說話。
要滾滾遠點。
封逸塵看了一眼牀上的夏綿綿,那一刻恍惚是笑了一下,離開了。
房門被輕輕的關了過來。
夏綿綿面對着空蕩蕩的房間。
全身不適。
苦不堪言。
她迷迷糊糊的正進入夢鄉。
“小姐!”小南突然從門外進來,聲音特別高昂。
她特麼的沒有聾。
她睜開眼看着小南,看着小南一臉興奮。
“小姐,我給你拿紅糖水上來了。”小南把紅糖水放在夏綿綿的牀頭,“你喝了,補血的。”
“……”誰稀罕補血啊。
“姑爺特別交代的。”小南賊兮兮的笑道,“昨晚上姑爺和小姐是不是……”
“別這麼八卦。”
“就是那樣的是不是!”小南笑得特別陰險,“以後小姐和姑爺就會相親相愛了吧。”
鬼知道封逸塵怎麼想的。
她勉強讓自己從牀上坐起來。
小南眼睛都瞪大了。
夏綿綿被單下什麼都沒穿,被子自然的落在胸口上,當然沒有曝光,夏綿綿也會注意,就算是同性之間也會存在羞澀。
她就看到小南極具變化的眼眸,聽到小南驚悚道,“昨晚上姑爺是虐待你了嗎?”
夏綿綿低頭。
低頭,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你脖子上和手臂上淤青好多,就跟我們小時候被鬼打了一樣,不對,比鬼打了還要嚴重。姑爺昨晚上是有多粗魯?!”小南完全是被驚嚇道。
有多粗魯?!
夏綿綿想了想。
該怎麼形容呢?!
這麼說吧,就像一頭被困了很久的獅子,餓到兩眼青光然後看到了面前放着的一塊新鮮的肥肉。
而後就不用描述了,總之脫繮的馬,一發不可收拾!
“小姐,你痛不痛?”小南心疼。
痛死了。
真的很痛。
封逸塵絕對沒有半點憐惜,甚至沒有節制。
她全身都他媽痛。
但她不想回答。
也不想去承認自己昨晚的算計,最後吃苦的自己。
她讓小南把紅糖水拿給她。
甜甜的味道倒是讓她身體舒服了些。
她把一碗紅糖水喝光,又躺在了牀上。
“小姐那你休息一會兒,中午我叫你起牀吃飯,你要是起不來我就給你送上來……姑爺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小南一邊拿着空碗出去,一邊嘀咕。
夏綿綿窩在被窩裡面。
她突然有些沉默,沉默的在想,她以前爲什麼會那麼期盼牀笫之事,分明……就是在搶奪豪取。
哪裡有電視小說裡面描述的那麼銷魂。
以後也不用特別期待了。
她翻身,睡覺。
她發誓她再也不會去勾引封逸塵了,那男人……他特麼瘋狂了!
她招架不住!
然後那一天,她就真的窩在牀上睡了一天,到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才勉強讓自己起牀,換了一套睡衣下樓。
下樓都特麼的腿在打顫。
她好不容易下樓。
封逸塵剛好從外回來。
夏綿綿看着封逸塵,看着他穿着西裝打着領導,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蛋俊得傾國傾城的模樣,想起昨晚上……算了,不想也罷。
她直接走向客廳沙發,坐下。
封逸塵放下公文包,也跟着坐了過去。
小南看着夏綿綿出現,熱情道,“小姐你終於起牀了,你睡了一天了。”
“嗯。”夏綿綿應了一聲。
小南也只是過來招呼一下,又去廚房當下手了。
封逸塵轉頭看着夏綿綿,“你睡了一天?”
“有問題嗎?”
封逸塵沉默。
夏綿綿也不多說,她打開電視。
封逸塵突然又問,“爲什麼睡了一天?”
這貨是傻的嗎?!
勞資全身都痛,就不能多睡一會兒嗎?!
“昨晚上被某隻禽獸一直不停的做禽獸的事情,你說我爲什麼睡了一天?”夏綿綿沒好氣的說道。
封逸塵喉嚨微動。
那一刻耳朵貌似有些泛紅了。
別用這種青澀的表情來懵逼我的雙眼!
我丫的以後再也不信了!
她轉頭看電視,不再搭理封逸塵。
封逸塵也坐在她旁邊,不再說話。
林嫂做好晚餐之後,招呼他們過去。
今晚吃得異常的好,仔細一看,還都是些大補的東西。
夏綿綿怎麼都覺得林嫂有小心思。
林嫂被夏綿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說,“少奶奶你多補補,身體好了纔好受孕。”
“……”所以,她和封逸塵上了個牀,全天下人都知道了是吧。
她回頭看了一眼封逸塵。
封逸塵帶着高貴的教養默默的吃着晚飯。
小南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轉眸突然發現什麼,開口道,“姑爺,你手腕怎麼了?”
夏綿綿一頓,才發現封逸塵手腕上的淤青,很明顯。
這當然都是昨晚上反抗的結果。
沒想到會失血那麼大一塊。
封逸塵明知道自己反抗不了,還用這麼大勁兒。
她轉移視線。
只聽到封逸塵說,“沒什麼。”
“昨晚上不會……”小南小腦瓜裡面瞬間就不淡定了。
不會是玩了SM吧。
看看姑爺和小姐的傷……
她臉猛地通紅,想象那畫面,腦袋都快爆炸了!
“吃你的飯!”夏綿綿沒好氣的說道。
小南嘟嘴,還是默默的扒飯。
一頓飯吃得不快不慢,但就是異常的尷尬。
夏綿綿總覺得封逸塵在時不時的看她,但當她每次回頭的時候,又看到封逸塵低着頭在吃飯。
神經病。
吃過晚飯之後,又各自回了房。
夏綿綿想,應該又會回到以前的狀態。
對,回到以前的狀態就好了。
她洗了澡,就又躺在了牀上。
明天還要上班,也不知道身體好點沒有,腿還不會這麼酸,那裡還會不會這麼疼。
她閉上眼睛想這些事情。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夏綿綿一怔。
深更半夜的。
不會是封逸塵吧。
她起牀打開房門。
所以,就是封逸塵。
封逸塵說,“以後不要鎖門。”
“爲什麼?”
封逸塵不說話,行動很明顯。
他直接上了她的牀。
所以,封逸塵這貨是打算以後和她一起睡了。
她慢吞吞的還是爬上了牀,睡在了封逸塵的一邊。
夜晚很安靜。
彼此都很安靜。
夏綿綿閉上眼睛睡覺。
她想,封逸塵總不至於今晚又來……
她在想……
想麻痹想!
夏綿綿就感覺自己整個身體被人壓在了身下。
而後,某個人開始不規矩了起來。
“封逸塵……”
“嗯。”他應了她一聲。
手上的動作,倒是絲毫沒有停下來。
“我很累了。”
“嗯。”手,還是在動。
“我今晚真的不想。”
“嗯。”
嗯你麻痹嗯!
嗯了你就把手給我伸出去。
“封逸塵,我特麼的很痛啊!”夏綿綿尖叫。
她痛死了,痛死了。
能不能讓她歇幾晚。
她捉摸着,要生孩子,以後避免不了,但不至於天天晚上都這樣吧,她真的會吃不消的。
“哪裡痛?”
“你傻嗎?”夏綿綿狠狠的瞪着封逸塵。
封逸塵壓在她身上,重得跟鐵似的。
黑暗下,夏綿綿似乎看到了封逸塵眼神中的意思閃爍。
他突然起身,打開了房間的燈光。
夏綿綿猛地閉上眼睛。
這特麼刺眼。
她捂着被子。
被子卻被某人強行的掀開。
夏綿綿怒瞪着封逸塵,“你想上就上吧上吧。”
她認命了。
她特麼怎麼就要去強上封逸塵,她後悔了後悔了可以嗎?!
封逸塵直接拔掉了她的褲子。
夏綿綿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她只覺得一涼,看着封逸塵審視的眼光。
那一刻,夏綿綿的臉猛地一下爆紅。
封逸塵你丫的能不這麼色嗎?!
她有些羞澀的將雙腿緊閉,然後把一邊的被子抱了過來,聲音都沒那麼有底氣的說道,“你做什麼啊!”
封逸塵也沒有再強迫她。
他突然起身,離開了。
夏綿綿看着封逸塵的背影。
這貨,神經病啊!
好在走了就走了吧。
她還能睡個好覺。
……
封逸塵換了一套外出服,直接出了門。
他坐在小車上。
他沒想到,她那麼紅腫。
昨晚上是太粗魯了嗎?!
他沒能控制住。
即使很想壓抑最後就還是鬼使神差的,做了很多次。
他啓動車子離開,將車子停靠在了一件24小時的藥房。
他徘徊在門口,卻就是沒有走進去,甚至抽了兩支菸,好不容易進去走了一圈,就又出來了。
上夜班的是個小姑娘,看着這麼大的大帥哥,忍不住少女心氾濫,就這麼眼神一直看着他,弄得封逸塵連門口也不好意思站,直接回到了小車上。
他拿起電話,“凌子墨。”
“嗯?”那邊正在夜生活開始。
無比瘋狂的音響聲,顯然正玩得高興。
“你過來一下。”
“哪裡來?”
“我在惠民路的一間藥房門口,我把地址給你,我在車上等你。”
“喂!”凌子墨莫名其妙。
電話就這麼被掛斷了。
接着收到了一條有着地址的短信。
他無語。
封逸塵大半夜的撞鬼了嗎?!
他要不要把上次那個法師介紹給他。
“凌少,你在看誰的信息啊,這麼不理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貼近凌子墨的身邊,恨不得將自己的整個胸都貼上去,如此主動。
凌子墨有些無語的推開了身邊的女人,“爺今晚有事兒,不玩了。”
“凌少!”女人跺腳,嬌嗔無比,“人家今天本來休班的,聽說凌少回來才專程調班來伺候你,就又這麼放人家鴿子,你都放人家多少次鴿子了,這次不要,死都不要啦。”
女人拉着凌子墨的手,嬌媚到不行。
那呼之欲出的低胸,身上那件清涼的吊帶都已經滑落到了兩肩之下,甚是誘人。
凌子墨就這麼看着,沉默了一下。
女人一看有戲,連忙有風騷了些,她拉着凌子墨的手,直接伸進了自己衣服裡。
她是夜場出了名的胸大活好,凌子墨以前可是經常光顧她。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突然發生了什麼,她已經好久沒有讓封逸塵上過她的牀了,雖說小費更以前差不多,但那種感覺完全不同,何況凌子墨在牀上也真是讓女人久久難忘……
凌子墨又這麼沉默一陣。
好久。
他的手從女人衣服裡伸了出來。
這裡的女人特別開放,現場直播都行。
他以前也特別喜歡玩這種把戲,這一刻……
這一刻他就是毫無興趣。
剛剛沉默那一秒,也只是在想自己爲什麼突然就會沒有了興趣,以前這女人的胸他挺喜歡玩的,現在怎麼都覺得這麼膩,而且摸上去……毫無手感。
就是毫無手感。
他說,“爺今晚真的有事兒,你讓其他人陪你。”
女人不相信的看着凌子墨。
凌子墨拿出一疊錢,“找個牛郎滿足你也行。”
女人抱着一疊錢,懵逼。
討厭!
不過看在錢的份上,又笑了。
話說……
凌少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所以纔會突然……爲誰在守身?!
凌子墨走出夜場。
此刻也剛來不久,酒沒有多喝,一點沒醉,自己就開着車去了封逸塵指定的地點。
他把車子停靠在封逸塵的小車後面,下車走向封逸塵的小車。
這貨是遇到什麼事情了,窗外一地的菸頭?!
發生什麼大事兒了。
一向不喜歡嚴肅的凌子墨那一刻也嚴肅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封逸塵轉頭看了一眼凌子墨,沒有開口。
“你別告訴我,你丫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要死了!”凌子墨很激動。
封逸塵無語。
他將最後一根菸蒂熄滅,從車上下來。
“嘿,你到底怎麼了?”凌子墨詢問。
“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這麼嚴肅?”
“你有讓女人……”封逸塵欲言又止。
凌子墨蹙眉。
“女人什麼?”凌子墨看着封逸塵,“我有很多女人,你想問什麼。”
“比如,把她弄疼,然後腫了。”封逸塵解釋。
如此昏暗的燈光下,凌子墨似乎都看到了封逸塵臉上的不自在。
他冷靜的思索了一下封逸塵的話語,什麼弄疼,什麼腫?!
他想了想,猛然一個激靈,“你上了夏綿綿?!”
封逸塵沒有回答。
那一刻就是在默認。
“然後你還把人家弄疼了。”
封逸塵不說話。
凌子墨邪惡一笑,“最後,還……”
“需要買什麼藥比較好。”封逸塵直接打斷凌子墨的話。
凌子墨覺得自己那一刻差點沒有笑死。
話說封逸塵居然也會有這麼無措的時候,居然也會有他不能解決的事情。
他說,“我可以幫你問問我的那些女人們,小姐可能會用到這些東西,我可從來不會這般的粗魯。”
封逸塵轉移了視線,不去看凌子墨。
凌子墨拿起電話給剛剛那女人撥打。
凌子墨說得特別的口無遮攔。
封逸塵在旁邊聽着都有些,不自在。
凌子墨打完了電話,說,“買一種叫做秘康的藥,據說可以消炎止痛還能讓其滑溜溜的……”
封逸塵瞪了一眼凌子墨。
凌子墨聳肩,不再多說,他笑道,“要不要我去幫你買,我看你這樣子,也不好意思問服務員開口。”
“不用了。”
說着,封逸塵就突然走進了藥房。
凌子墨就這麼一臉好笑的看着封逸塵。
看着封逸塵如此拘謹的模樣,然後還看到售藥的服務員多看了他幾眼,看得封逸塵耳朵通紅。
一會兒,封逸塵拿着藥走了出來。
顯然鬆了一口大氣。
封逸塵坐進自己的小車內,啓動車子準備離開。
“嘿,就這麼走了。”凌子墨站在封逸塵的駕駛室旁邊,詢問。
“不早了。”
“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那是你。”
“逸塵。”凌子墨叫着她。
封逸塵看了他一眼。
“對女人得溫柔點。”凌子墨好心提醒。
封逸塵踩下油門的那一刻,突然收住了腳。
他轉頭看着凌子墨。
凌子墨說,“別隻顧着自己開心了,也要考慮她的感受。”
封逸塵有些沉默。
“昨晚夏綿綿爽到了嗎?”
他不知道。
因爲昨晚,他幾乎完全失控。
凌子墨一看封逸塵的表情就知道了。
他說,“有很多技巧,你要不要學。”
封逸塵看着凌子墨。
凌子墨得意一笑,“是不是沒想到有這麼一天,你還要請教我!”
封逸塵突然踩下油門。
凌子墨看着封逸塵的車子揚長而去,忍不住一笑。
男人啊,就是自尊太強。
他低頭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封逸塵。
就是告訴他,有時候嘴比其他都好用。
懂不懂得起,就看封逸塵自己的慧根了。
凌子墨坐回到自己的小車上。
這一刻反而不知道要去哪裡了。
夜場,也只是喝酒,每次都喝得伶仃大醉,第二天痛苦的又是自己,何況明天又上班了。
他靠在駕駛室,拿了一支菸抽了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在惆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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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面似乎就這麼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揮之不去。
他想他真的魔怔了。
而魔怔那一刻……
是相思成災產生幻覺了嗎?!
他恍惚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轎車,然後看到轎車上下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就是居小菜嗎?!
她這麼晚了,去藥店做什麼!
他猛地下車,完全是本能的跟了上去!
藥店裡面的居小菜走向售藥小姐。
“小姐需要買點什麼?”售藥小姐詢問。
居小菜看着面前的年輕女人,她說,“我拿點胃藥,順便……”
售藥小姐看着居小菜,嘴角一笑,“還需要什麼嗎?”
居小菜說,“再買一顆避孕藥,效果好副作用不大的。”
“好的。”售藥小姐點頭。
其實都已經司空見慣。
就居小菜有些不自在而已。
好在現在是晚上,沒有什麼人,她也不會覺得太尷尬。
她等了一會兒,售藥小姐拿了胃藥和避孕藥,推銷道,“我們現在***搞活動,買二送一。小姐需要買點嗎?不管避孕藥怎麼好,但終究還是會有副作用,身體最重要。”
居小菜猶豫了一下,覺得這個售藥小姐說得確實有道理。
她想了想,“拿給我那兩盒吧,你要什麼尺寸?”
“……”她怎麼知道。
售藥小姐也看出來了,很自然的說道,“給你標準尺寸吧。”
“謝謝。”
售藥小姐一邊裝藥,一邊算着價格,“一共是208塊,小姐是付現金嗎?”
“嗯。”居小菜付了款,拿了小票。
她轉身打算離開。
身後的男人讓她腳步一頓。
她看着凌子墨就這麼站在那裡,看上去,不像是剛剛來!
她咬脣,不自覺的捏緊了手上的藥品袋。
“忘記做措施了?”凌子墨問。
帶着些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