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陪着你。”封逸塵一字一句,很堅定。
夏綿綿點頭。
她知道他會陪着她。
只是一個月的婚禮,不得不有。
她把自己的臉頰捂在封逸塵的懷抱裡……
她再也不想和任何人分開,再也不想了!
兩個人擁抱着彼此。
感受着彼此給予的溫度。
很暖。
臥室外。
龍門大廳中。
凌子墨在所有人都不留意的情況下,逮到了韓溱。
韓溱看着他,有些詫異。
他這幾天其實也很累。
周圍傷員太多,文川也受了傷回來,他才把他弄好,一會兒要得去看看封逸塵的傷口恢復情況,還得頻繁的換藥。
“聊幾句?”凌子墨說。
“聊什麼?”韓溱直直的看着他。
“我聽夏綿綿說你是醫生。”
“額。”韓溱還是不明白。
“你過來過來。”說着,凌子墨就讓韓溱跟着他走。
韓溱無語。
他很忙的好不好。
但看着凌子墨如此一副積極的份上,還是跟了上去。
凌子墨帶着韓溱走向了山頂。
凌子墨突然覺得山頂真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周圍都沒有什麼人。
韓溱一臉冷漠的看着他。
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你醫術是不是很了得?”
“看是什麼病。”韓溱直白。
“比如,比如……不舉呢?”凌子墨說。
“……”韓溱就這麼看着他,直直的看着他。
凌子墨有些尷尬,“能收斂一下你的眼神嗎?哥哥曾經也是兇猛無敵的,你可以去問問,哥哥的名聲,簡直那是不要不要的剛猛……”
“怎麼突然會不舉的?”韓溱顯得很冷漠。
他根本沒興趣知道這麼多。
凌子墨又是一陣尷尬,說道,“我之前和我老婆關係不太好,在房事上面就一直比較將將就就,然後很多時候都在隱忍着自己,漸漸對房事就變得沒了興趣,然後突然有一天,就不行了。”
“和你老婆的方式每次都有射嗎?” Wωω ¤Tтkā n ¤co
“有。”凌子墨說。
只是不是那麼爽。
“那和你老婆沒關係,是你自己的原因。”韓溱總結,很冷漠。
“……”凌子墨就這麼看着他。
韓溱也這麼回視着他,“找找自己的原因?”
“我還能有什麼原因?我就是突然不行了,就是在她這麼多年的將將就就下不行的。”凌子墨說,但聲音越來越小,因爲他自己也不確定。
“除了和你老婆,和其他人可以嗎?”韓溱問。
“沒試過,但從內心深處也提不起興趣。”凌子墨回答,“我現在就想和我老婆做,但我他媽現在不行啊!”
“那就真和你老婆沒關係。”
“那我現在怎麼辦?”凌子墨無語了。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突然不舉的?!
別說什麼被雷劈的。
“你受過什麼刺激沒有?在你不舉的那段時間?”韓溱問。
“沒受什麼刺激啊。”凌子墨說,“就是和我老婆關係不太好,然後心情一直低迷,貌似也沒有受到過什麼暴擊!”
“吃過什麼不當的藥物了嗎?”韓溱又問。
“藥物……”凌子墨回憶,回憶的那一刻,突然跳了起來。
韓溱眉頭緊皺。
這是一隻猴子嗎?!
凌子墨異常激動,激動得都差點說不出話來,“我我我我,我我我他媽吃媚藥了!”
韓溱冷漠,“那種藥物不宜多吃。”
“關鍵是,我吃了之後那晚並沒有得到發泄,我忍下來了。”凌子墨說。
韓溱看着他。
越發的覺得這貨真是精神有問題。
“這是不是我不舉的原因?”凌子墨問。
“很有可能。”韓溱說,“媚藥的成分就是讓你身體變得興奮,極端的興奮,這種興奮如果過度且未能夠緩解,就會讓你的某些功能性消失,也就是,極有可能導致你的不舉。大概就是,樂極生悲。”
“那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韓溱說。
“你都不知道?”
“我對這方面研究不深。”韓溱直白,“我身邊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凌子墨看着他,“那我就這樣一輩子了?”
“抱歉,我無藥可治。”
凌子墨就這麼一臉哀怨的看着他。
他,他,他就這麼完蛋了!
就這樣完蛋了!
被凌小琳現在搞得,人生絕望。
韓溱無視他的悲壯,“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兒。”
說完,就冷漠的走了。
走了……
凌子墨一屁股坐在山頂的一個涼亭裡面。
心裡別提多悲壯了。
別提多悲壯了。
他突然好想從圍欄邊跳下去,死了算了。
韓溱那貨居然說他無藥可救!
居然說他無藥可救!
他真想一腳踹死那什麼破醫生。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崩潰。
“子墨。”身後,傳來居小菜的聲音。
凌子墨立刻手鍊表情,轉頭看着她。
“你一個人在這裡?”居小菜有些奇怪。
凌子墨不像是一個人能夠安靜下來的人。
“額,我坐坐。”凌子墨不動聲色,反問道,“你找我有事兒嗎?”
“我是覺得,既然小居已經回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好。”凌子墨點頭。
對於居小菜,他一般言聽計從。
“那等綿綿睡醒了,我去給她說一聲,我們就離開這裡。”
“嗯。”
居小菜說完,就轉身欲走。
“小菜。”凌子墨突然叫住她。
“嗯?”居小菜很詫異。
“那如果我說,我說我以後可能可能都不行了……哎,我就是說那方面不行了,你會不會嫌棄我什麼亦或者……”
“不會。”居小菜一口咬定。
凌子墨有些感動的看着她。
“我相信你可以好起來。”居小菜微微一笑。
“……”可是他都不相信自己。
關鍵是韓溱那個死庸醫,還說他無藥可救。
那傻逼。
“別多想了。”居小菜安慰。
凌子墨點頭。
“我先下去了。”
“我陪你一起。”凌子墨連忙起身跟在她身邊。
兩個人並肩。
居小菜突然伸手,伸手拉住凌子墨。
凌子墨心口一怔。
居小菜在外面很少會這麼主動的親暱他。
他看着她。
看着居小菜說,“子墨,這次小居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我覺得我可能會做很多極端的事情,我曾經一直覺得你沒有長大,一點都不成熟,以後我會改變對你的觀點。”
凌子墨淡笑,“嗯。”
居小菜也這麼笑了笑。
是真的有些驚訝凌子墨的改變。
在小居被綁架的整個過程中她沒有心思想那麼多,但小居回來之後,她纔會忽然想起,想起在小居被綁架時,凌子墨的冷靜,甚至給予他的溫暖和決心,她以前一直覺得凌子墨沒有長大,遇到任何事情都只會用小孩子的方式來解決,在這次的過程中,卻真的讓她很驚訝,反倒是自己,總覺得是拖後腿的那一個。
他們一起回到房間。
小居和子傾在房間裡面玩耍。
居小菜也沒有打擾他們,自己在旁邊看手機,看一些時事新聞。
凌子墨也在旁邊看手機。
但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他腦海裡面全部都是,他不行了他不行了他媽的人生絕望了……
不停循環。
到了下午4點左右。
封逸塵和夏綿綿起牀。
也不知道兩個人的瞌睡怎麼可以這麼多。
一天睡成這樣。
封逸塵的臉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夏綿綿的臉色就更好了。
凌子墨那一刻甚至覺得,那兩貨就是做了少兒不宜的事情……
而他又開始感嘆了。
感嘆他爲什麼就變成了這樣……
爲什麼啊!
“要走了嗎?”夏綿綿聽着居小菜說。
“嗯,小居也平安了,我們就回去了。”居小菜點頭。
夏綿綿也不強求,“那好吧。”
“媽媽我們要走了嗎?”凌小居突然插嘴。
“是啊,我們要回家了。”
“可是我捨不得子傾耶。”凌小居說,“我想和子傾一起玩耍。”
“我們平時也可以玩耍的,不一定要住在一起,我們該回家了。”居小菜溫柔說道。
“哦,但是我真的很不捨子傾耶。”凌小居眼巴巴的看着封子傾。
就是很想和他在一起。
其實,凌小居小朋友喜歡和任何小朋友玩耍,只要和小朋友玩耍就會捨不得離開。
“乖。”居小菜一把將凌小居抱了起來。
凌小居嘟嘟小嘴。
封子傾其實很想凌小居和她在一起,但他覺得自己是男孩子,不能大吵大鬧不能哭哭啼啼。
“那我們就先走了。”居小菜對着夏綿綿。
“嗯。”夏綿綿點頭。
凌子墨一把將凌小居抱過來,很自然的不想累着居小菜,帶着她一起走出龍門的山莊別墅。
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麼回頭,“封逸塵,你這破身體可別縱慾過度。”
“……”封逸塵無語。
夏綿綿倒是無所謂的一笑,“某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夏綿綿!”凌子墨暴躁。
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好心的好不!
“嘿,聽說你找我家韓溱了。”夏綿綿說,笑得賊開心。
凌子墨無語。
醫生都沒有醫德的嗎?!
韓溱那個大嘴巴。
“準確意義上講,我家韓溱不算正經的醫生。”夏綿綿解釋。
說出來覺得自己好像在坑韓溱。
夏綿綿又說,“聽說你是因爲吃了藥纔會如此的?”
“是啊是啊,你管我!”凌子墨抱怨。
“我才難得管你!”夏綿綿說,“我就是好奇,你吃了藥又不讓自己發泄,你傻的啊!”
“我就傻。”凌子墨自暴自棄。
夏綿綿覺得和這種人真的是沒辦法正常的溝通。
夏綿綿翻白眼。
她其實本意想要告訴他,韓溱雖然對這方面研究不深,但韓溱的徒弟對這方面倒是有些見解,現在韓溱已經聯繫了她徒弟趕過來看看情況,他既然這麼不領情,她就應該讓他多崩潰幾天纔是。
所以不多說了。
凌子墨也氣呼呼的走了。
走向了他們之前就停靠在這裡的小車上。
凌子墨開車。
開車臉色還很不好。
夏綿綿着毒舌的女人,總有一天遭雷劈。
遭雷劈。
遭雷劈!
“子墨。”身後,傳來居小菜的的嗓音。
就是這麼溫溫柔柔的。
“嗯。”凌子墨讓自己冷靜。
不能因爲夏綿綿的討厭而影響到了小居的可愛。
“剛剛綿綿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居小菜問道。
凌子墨抿脣。
“你爲什麼要吃又不要讓自己……”居小菜很奇怪。
這不像是凌子墨的作風。
而且這麼多年,她其實是感覺得到凌子墨對那方面沒那麼大的興致了,不可能還會讓自己吃那種東西,除非就是被人陷害了?!
又像上次那樣,上次那樣,被小姐算計的嗎?!
既然被算計了,就算不想和小姐做,爲什麼不回來?!
是也不想和她做嗎?!
她看着他。
看着他緊捏着方向盤,說,“是凌小琳上次。”
“嗯?”居小菜一怔。
“凌小琳生日的時候,我陪她慶生,我一直把她當妹妹儘管知道她有時候很惡劣,但我一直把她還有我姑姑當我很重要的親人。”凌子墨說。
“嗯。”居小菜點頭。
她知道。
她知道凌子墨對他姑姑和他表妹,感情很深。
也知道,凌子墨其實就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
“我沒想過凌小琳那晚上算計了我,我就完全沒有防備的喝下了她給我的那杯下了藥的酒。”凌子墨說。
居小菜咬牙。
“我不可能和凌小琳做,我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就威脅着她讓她滾。”凌子墨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居小菜,“凌小琳平時看上去不怎麼怕我,實際上也不敢惹我真的生氣,所以她沒有碰我,她給你發的那些照片,都是她故意擺拍的,她沒敢在我身體上怎麼樣。”
“嗯。”居小菜點頭。
而她當時,基本沒有懷疑過。
“後來我醒了之後,我就一個人在他們家自己發泄,沒讓凌小琳進來,沒有讓任何人幫我,一個人忍了下來。”凌子墨說,說着那一刻還有些崩潰,“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當時爲什麼不回來?”居小菜問他。
凌子墨淡笑了一下,“那天展然的忌日。”
展然的忌日。
他要是回去,回去強迫着和她發生關係,他們之間會變成怎樣。
會變得多麼的惡劣。
居小菜內心一緊。
凌子墨那麼考慮她的感受,那麼考慮。
而她卻一直在誤會他,一直在誤會他總是任意妄爲。
她咬了咬嘴脣,“對不起子墨。”
“這和你也沒什麼關係。”凌子墨笑了笑,“也怪我自己,所有人都提醒我讓我別對我姑姑還有我表妹太信任,我就是不相信,我就是以爲,她們是我的親人,我巴心巴肺的對她們,她們也會如此對我。哪裡知道,會真的被她們坑了。”
居小菜那一刻有些心痛。
凌子墨那一天應該受傷很大。
而她卻還一直不相信他,甚至沒有問他要過一個解釋,而她不要解釋,凌子墨那一刻也不敢解釋,在她心目中,就算他解釋了,也徒勞。
她輕咬着脣瓣。
凌子墨說,“剛剛韓溱給我說,我好像無藥可救了。”
居小菜看着他。
“就是可能可能就會如此了……”
“不會。”居小菜很肯定。
凌子墨透過後視鏡看着她堅定的模樣。
“我覺得,你不會。”居小菜說。
說完那一刻,臉蛋分明有些紅,紅着說,“我會幫你……”
分明。
她能夠感覺到他身體的細微,不是那麼無藥可救。
凌子墨一笑。
雖然很絕望,但這一刻還是很心暖。
只要居小菜在他身邊,什麼都好……
……
龍門山上。
封逸塵在散步。
夏綿綿就一直陪着他。
韓溱讓封逸塵不要太走動,但封逸塵不喜歡躺在牀上,就是會拖着自己的身體,到處閒逛。
然後就到了山頂上。
山頂上,封子傾在練拳。
封子傾雖然很小,但爆發力驚人。
“什麼時候開始給你訓練的?”封逸塵問。
“3歲的時候。”夏綿綿說,“他需要獨當一面。”
“嗯。”封逸塵點頭。
他沒有質疑她的決定。
他說,“我昨天,在救走子傾的時候,教子傾用手槍了。”
“嗯?”夏綿綿看着他。
“他還打傷了一個人。”封逸塵說,“救了我們一命。”
“你這是在驕傲嗎?”夏綿綿逗笑。
封逸塵那一刻沒忍住笑了一下。
“封老師,你知道你驕傲的樣子,很得意嗎?”夏綿綿大聲笑道,“還好凌子墨不在,他要在,又該懟你了。”
“反正他說不過你。”
“也是。”夏綿綿笑得更開心了。
總是總是很珍惜和封逸塵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
很珍惜,他們一家三口在不被任何人打擾的,每一個瞬間。
封子傾在旁邊練了拳,喘着氣坐下來休息,就看到他爸爸媽媽在那裡,就是笑得很開心。
他很少見她媽媽這麼笑,儘管他媽媽也不會特別掩飾她的笑容但從未這麼開心過。
他心情也很好。
他好像告訴全世界,他有爸爸了。
他有一個像英雄一般的爸爸!
晚上,吃過晚飯。
夏綿綿實在沒辦法入睡了。
她都覺得陪着封逸塵的日子,真的讓她自己都覺得頹廢。
她拿起手機坐在沙發上,覺得有必要把一些工作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了。
她這麼一消失又是半個多月。
何源應該發毛了吧!
她還有些小心翼翼把電話撥打了過去。
何源那廝,最記仇了。
“你好。”那邊傳來何源何其有禮貌的聲音。
夏綿綿就知道這貨,故意的。
她說,“何源。”
“哦,是董事長啊,你老人家還記得我,我真是應該謝天謝地。”
“能好好說話嗎?”
“我一直在好好說話啊。且,小的說的都是些肺腑之言!”何源認真無比。
夏綿綿翻白眼,她直言,“明天我會到公司來一趟。”
“你終於捨得大駕光臨了。”
“可能會比較晚。”
“不好意思啊,董事長,明天我約了人看房,可能也會很晚。”
“……你要買房嗎?”夏綿綿問。
“是啊。董事長是覺得是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怎麼會?我的意思是,你錢夠嗎?”夏綿綿狗腿的討好。
“不夠你會給我點?”
“你差多少?”
“得了吧。”何源直接拒絕,“無功不受祿,小的真不敢要。”
“何源你個大男人能大度點嗎?我特麼總算知道你丫的爲什麼一直一個人了,你特麼這麼記仇,哪個女人願意跟你!”夏綿綿咆哮。
咆哮的時候,封逸塵正好出現在房間。
他剛剛去陪着子傾睡覺了。
封逸塵其實和子傾關係很好。
儘管不會如凌子墨和他女兒那般親密,但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也會很有愛。
她甚至在想,要是給封逸塵生個女兒,說不定他也會很寵。
就是很期待他很寵女兒的樣子。
而此刻。
此刻,封逸塵就這麼看着她,看着她突然的潑婦行爲。
她無語。
何源那腹黑男,就註定姚孤獨終老。
她說,“那我明顯下午到公司,說說封尚現在的一個管理情況。”
“沒什麼好說的,封銘嚴現在正在告你,說你們的合同簽字有問題,現在正坐在封尚的逍遙椅上面不下來。”
“你怎麼不告訴我?!”夏綿綿埋怨。
“董事長,你走之前不是特別叮囑小的,別來打擾你嗎?”何源說。
夏綿綿回想。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她說,“那明天你什麼時候在?”
她能說她很氣嘛!
她纔是董事長董事長,居然被何源這貨牽着鼻子走,更甚至,還被他威脅還不敢得罪。
早晚她要抄了何源。
好吧,她其實就是想想過過癮。
“下午3點吧,那個時候我在辦公室恭候大臨。”
夏綿綿猛地掛斷了電話。
氣死了。
她氣呼呼的模樣。
封逸塵反而還笑了一下。
也難得阿九會被別人氣成如此。
以前不都是他氣別人的嗎?!
想想凌子墨就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撈到任何好處。
“怎麼了?”封逸塵自然地過去,將她摟抱着。
“明天我要去一下公司,何源說,封銘嚴沒有讓出封尚集團,還說我們簽訂的合同有問題,現在已經告知法院了,大概是法院沒有找到我們,所以沒有給我們傳送信息,明天我去看看情況。”
“我陪你一起。”
“韓溱說你要多休息。”
“我身體我很清楚。”封逸塵說。
夏綿綿看着他,緩緩點頭。
她其實也不想離開他,一分一秒。
至少這一個月,她要好好享受,獨有的享受,他一個人!
……
紙醉金迷的夜晚。
何源掛斷電話。
他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夏綿綿終於捨得主動聯繫他了。
這段時間夏氏還好,但封尚集團的管理卻受到了封銘嚴的嚴重阻撓額,而他在沒有接收到夏綿綿的指使前也不確實不敢輕舉妄動,當然他也是一個記仇的人,所以他堅決沒有給她打電話,反正夏氏的虧損,也是夏綿綿的虧損。
他突然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將菸蒂熄滅。
從他大大的落地窗前回到了自己家的沙發上。
那一刻耳邊就是不停的重複着夏綿綿剛剛吼他的那些話。
說他怎麼不能大度點嗎?!
說他這樣沒有哪個女人想要跟着他。
仔細一想好像真的是。
他淡笑了一下,無聊的拿起手機,翻閱。
翻閱着。
然後莫名其妙就點進了那家情趣店。
他其實光顧的還很頻繁。
從那次和嶽芸洱鬧了不愉快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面了。
其實說直白一點,不是他故意的靠近,嶽芸洱大概是唯恐避之不及。
他看着店內好像又上了很多新款。
每一樣都有很詳細的介紹,甚至那種宣傳語都很有意思,就是會被寫這些宣傳語的人所停下腳步,他甚至都會很仔細的去看看那些每個產品的獨特介紹,看着看着,覺得自己也有些好笑。
他把手機關上。
夏綿綿說得很對。
沒有女人會喜歡自己。
他性格如此不好!
他就理所當然的去洗澡然後很坦然的去睡覺。
睡在牀上。
電話突然響起。
他看着來電,那一刻微微皺了皺眉頭,“媽。”
“源源啊,睡了嗎?”
“正打算睡了。”何源說。
“媽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的。”何源對父母很是尊重。
“那啥,隔壁老王家的兒子,今天孩子出生了,是個小閨女長得可動人了。”何母說,還很激動。
何源抿脣。
“源源,爸爸媽媽年齡都大了,也沒有什麼特別期盼的,老兩口也不需要太多的錢,就是盼着你能夠早點結婚讓我們早點抱孫子,趁着爸爸媽媽現在還能動,還能幫你們帶帶孩子。”何母終於又說到了重點。
這段時間真是越發的頻繁了。
何源今年27歲,這個年齡結婚的真的不少,甚至很多都開始有了孩子。
他母親也是看着周圍的人都開始抱孫子了就越發的開始按耐不住了,一週至少兩個電話,讓他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但實際上,在職場上,27歲沒有結婚的人比比皆是。
他應付了他母親幾句,把電話掛斷了。
躺在牀上,卻突然越發的睡不着。
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失眠了。
到第二天早上起牀的時候,他還能夠看到他自己眼底的青影。
他洗漱完畢,換上得體的衣服。
他去看了一棟別墅。
是準備買下來把他父母接過來一起住。
這樣子要是一起住,他可能會被他母親吵得懷疑人生。
他深呼吸一口氣,終究還是決定先把房子買下來了再說。
他出門,開車去售房中心。
當然是VIP的接待,他還未靠近,就有售樓小姐站在門口迎接,一路將他指引到指定位置,又迎接着他往售樓部的VIP廳走去。
穿過奢華的售房大廳。
何源的腳步似乎是停頓了一下。
售房小姐接待了他之後就在給她介紹別墅,看着他突然頓足,有些詫異的往他的方向看了過去,連忙說道,“今天開了新樓盤,人有點多,不過是小區高層,不在別墅區。”
“嗯。”何源點頭。
點頭回眸,和售樓小姐走進專門的一個接待辦公室。
而大廳中。
嶽芸洱陪着嶽芸軒以及周喃喃還有周母一起來看房子。
周母指定要在這裡買,據說是她哪個朋友的女兒就是要買在這裡,聽對方說得天花爛墜的好,就愛面子的死活也要買在這裡,這裡的高層房價都很貴,這一帶比一般的樓盤都要貴,嶽芸軒本來不想的,不想這麼順了周母,嶽芸洱勸了勸他,就帶着他來了。
朱鵬還是算話,那次去陪了他的那些工程上的那些貴客之後,第二天簽了合同就在她賬戶裡面打了40萬,也沒有特別說什麼時候還他,她真的感激。
儘管,那晚上其實一點都不愉快。
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還處於,說不清的情緒之中。
而且她賬戶裡面還有何源的10萬塊,她想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