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兒勉強的睜開眼睛,發現眼前一片黑暗,有人用布條矇住了她的眼睛,手也被銬在身後。
幾個小時前,她接到雪落的短信,雪落說想跟她見面,出來聚一聚。
書兒不疑有他,換了衣服就出了門。
恰好一輛出租車停在她的面前,她沒想什麼就上去了,然而剛剛關上車門不過三十秒的時間,她就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惜不等她做出反應,出租車內立刻被一股濃烈嗆鼻的問道充斥。
是麻藥,而且是專門針對像她這種特殊訓練體質的高強度迷藥。
書兒沒有弄出什麼動靜,甚至沒有嘗試反手解開手銬——這雖然是堇的強項,但是她還是會一點,只要不是太高難度的,她都解得開。
有一件事讓她慌了心神,她腕上的表不見了。
書兒很冷靜,細細的分析了她眼下的狀況,從空氣流動她可以判斷她現在處在一個相對較封閉的空間裡,背光,房間的溫度被空調所控制,恆溫二十度。她現在坐的地方應該是一張牀。
就在書兒思索着要不要解開手銬試圖逃跑的時候,門開了。
有腳步聲,對方正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南小姐,原來是你。”熟悉的聲音讓書兒心下一顫,隨即臉上的黑布被人解開,她看見羅伯特的笑容,“這份禮物我很貼心,真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貼心。”
書兒冷冷的看着他,“綁架是犯法的,羅伯特先生,你越來越掉價了。”
羅伯特笑,很無辜的樣子,“天地良心,你不是我綁來的,再此之前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書兒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那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羅伯特聳聳肩,“最近跟人談筆生意,我合作的興致不大,對方說會送我一份厚禮,”說到這,意味深長的看着書兒,“如果是你,倒是深得我心。”
有人把她送給羅伯特?書兒的瞳孔暗了暗,不動聲色。
“威洛不會放過你的。”書兒淡淡的開口。
無論是華安還是黑手黨,他工作上的事情,她瞭解的並不多,但是隱隱可以判斷出來,既然路西法沒有出事,那威洛如今的狀況多半也不過是在迷惑敵人。
她曾半真半假的問過,威洛並沒有否認。
羅伯特冷笑,“你對他還真是一往情深。”言罷摸着下巴,“可惜他現在自身難保,上次爲了安楚楚交出連最後的籌碼都輸掉的,就算是我當着他的面上了你,他又能拿我如何?嗯?”
書兒一點反應都沒有,很平靜,“既然他是你的手下敗將,你又何必捏着我不放,沒什麼意思吧。”
“我贏了他,可還沒有贏你。”他縱橫情場這麼多年一來,可是很少遇到這麼棘手的女人。
夠驕傲,夠清高,可惜的是,越是棘手,他越有徵服的慾望。
書兒擡頭看着他,脣角含着嘲諷,“你要怎麼贏我?上了我就算是贏一個女人?”
羅伯特有一絲的詫異,他沒有料到南書兒會說的這麼直白,她看上去是很傳統的女人,不像是會說這種話。
挑眉,“那男人有什麼好,你對他這麼一往情深。”
說起來,他還真有點妒忌那個小子,一個索菲,一個南書兒,都對他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樣。
書兒淡淡的答道,“沒什麼好的,就是看着喜歡。”
就是看着喜歡?羅伯特的脣角挑出一抹笑。
“你想幹什麼?”看着羅伯特朝她走來,書兒心裡一驚,難道他真的想強上?
羅伯特的聲音懶懶的,“我聽說,征服一個女人的心,可以通過她的……”
“夠了,”知道他要說什麼,書兒下意識的冷冷打斷他。
“難道,”羅伯特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這麼愛他,難道是因爲他牀上功夫夠好?”
說完這個,男人的身體直接壓了上來。
書兒一個轉身,靈巧的躲過,心中涼涼的想,總該不會每個混白道的身手都比她們這種混過黑道的都要好吧,否則也太沒天理了。
但書兒不得不謹慎,布魯諾之所以沒能拿她怎麼樣,是因爲她是南家最懦弱無用的大小姐,他完全忽視了她的攻擊度和防禦力,但是這個男人不一樣,他跟沙甲是一丘之貉,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本事。
“南小姐,”羅伯特笑着,卻是森森冷冷的表情,“我聽說布魯諾因爲試圖強暴你現先是被廢了老二,第二次還直接死了。”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這麼輕率。”書兒面無表情的開口,“我很討厭被我不喜歡的男人碰,到時候腦子不清楚,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羅伯特卻是饒有興趣,“比如?”
書兒一笑,“同歸於盡也說不定。”
羅伯特大笑出聲,這年頭竟然還有女人會說出爲了貞操同歸於盡的話,他好似看什麼怪物一樣的看着南書兒,漫不經心的開口。“不是有一句話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我怕你還沒有風流完,就已經死了。”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敢動她,她一定在牀上就結果了他。
“南書兒,”羅伯特捏着她的下巴,“我今天不動你,是因爲我對強姦沒有興趣,我更期待你主動爬到我的身下的樣子。”
這樣說着,他低頭在書兒的脣角落下一個親吻,書兒厭惡的轉過頭,羅伯特也沒有在意。
走出門,吩咐保鏢守着裡面的女人,羅伯特一陣若有所思,南書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隱隱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瞳孔收起,他眯着眼睛思考,他一定忽視了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書兒看着門帶上,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背後的手靈活的動着,不到一會兒便解開了手銬。
只是,她暫時還不能出去,外面的有太多的保鏢,如果放在平常她也許還能孤注一擲,但是她身上的麻藥未散,根本就跟人過不了幾招,剛纔羅伯特若真的用強,她幾乎抵擋不了。
書兒一邊揉着手腕,一邊思考着,眸微微的垂着,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
像她這種常年過着神經高度緊張的人,第六感有時候是很強的,書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這種感覺,哪怕是上次被布魯諾抓到黑手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