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冰越來越焦急,因爲她發現書兒跟亞伯蘭在一起越來越像是戀愛的節奏。
那男人做過什麼,書兒忘記了,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書兒,你不會真的跟亞伯蘭在一起了吧?”
書兒在澆花,很漫不經心,“爺爺有意讓我們在一起,試試談戀愛也不錯,如果合適的話,也算是皆大歡喜。”
“可是……”
可是,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真想告訴書兒,你有喜歡的男人了,他叫威洛·溫爾克,他長得比亞伯蘭英俊,也比這沒節操的男人愛你,更重要的事那纔是你喜歡的人。
你速速去找他去吧。
可是她不能說,森燁說,有些事一旦輕易被捅破,那麼局面將會失去控制,她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她相信森燁。
“你管好你自己吧,”書兒放下灑水的壺,“你你跟南森燁準備什麼時候在一起?”
南雅冰的臉立刻紅了,她憂心忡忡的看着書兒,聲音低如蚊吶,“姐,他又不喜歡我,萬一我貿然去告白,把她嚇跑了怎麼辦?”
書兒差點一口氣接沒提上來,看着妹妹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沒好氣的開口,“傻丫頭,他不喜歡你,他還能喜歡誰啊。”
雖然說南森燁在旁人面前是掩飾得比較深沉,但是不至於連當事人都看不出吧?
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想說,森燁喜歡你。
幸好她沒說出來,否則南書兒會一巴掌拍死她。
書兒的話說到這裡,也就沒有再繼續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朦朦朧朧的,彼此相戀,卻都不肯說出來,這樣美好的感情,自然要他們自己去發現,旁人插手,倒顯得很多餘了。
“姐,你不會真的喜歡亞伯蘭吧?”南雅冰哭喪着一張臉,看樣子都快哭出來了。
誰知道那個人面獸心的男人是不是跟南小苒有一腿,兩人都討厭,真是絕配。
做什麼老招惹她家書兒。
書兒看着她眸底的擔憂,輕輕的搖頭,“沒有,我不喜歡他。”
失去記憶的人,原本應該最容易對身邊的人產生依賴,但是她完全沒有,或者應該說,沒有讓她可以依賴的人出現。
她始終小心翼翼的應付着一切。
亞伯蘭,她不想嫁,但是不能不嫁,那麼就只能想辦法讓他不能娶。
“雅冰,”書兒看着南雅冰的眼睛,緩緩開口,“我想問你幾件事,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不要說謊,可以嗎?”
南雅冰怔怔的看着書兒安靜清淡的表情,剎那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鼻子一酸,書兒果然是知道她瞞着她一些事。
她點點頭,“對不起,”有些事她不知道,有些事她不能說,“可以回答的,我一定都回答你。”
“據你所知,亞伯蘭有喜歡的女人嗎?”
她沒有問亞伯蘭喜不喜歡她,也沒有問她曾經喜不喜歡他,這個問題基本是顯而易見的,她不需要問,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南雅冰皺了皺眉頭,她並不是很瞭解亞伯蘭,除了當初爲了躲避布魯諾她深夜想帶書兒離開她請求他幫忙結果反而害了書兒的那一次,他們幾乎沒有交集。
南雅冰先是慢慢的搖了搖頭,隨即猛然的想起了什麼,“你曾經說過,他想娶二姐。”
“我說過?”南書兒有絲訝異,“這場聯姻當初我答應了嗎?”
既然她知道,怎麼會答應呢?
南雅冰想了一會兒,“你……好像沒有拒絕。”
沒有拒絕,眸眯了眯,沒有拒絕和答應那是兩個完全的概念,對她而言。
亞伯蘭想娶南小苒,爲什麼?是因爲他喜歡她?如果不是喜歡,那麼娶她跟娶南小苒有什麼區別,甚至她纔是南家的嫡長孫女。
書兒揉了揉自己頭痛的腦袋,低低的出聲,“我沒有朋友嗎?”
爲什麼除了南家的人,從來沒有人來看過她。
南雅冰很明顯的感覺到,書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很難過。
書兒的朋友……好像卻是是沒有的,她在南家這麼多年,性情可以說是很孤僻的,從來不與人來往。
但是,電石火光之間,她想到了一個人,就是當初爲了救書兒而綁架她的女孩,她說過她是書兒的朋友。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她是誰,她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南雅冰認真的點頭,“書兒,你有朋友,你跟她關係很好,但是她好像常年四處居無定所所以可能不知道你出事了。”
其實真正不知道的原因可能是南家封鎖了所有的消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南家大小姐受了重傷失憶,甚至除了南家的人和亞伯蘭首相一家,連書兒人在南家也沒什麼人知道。
那個女孩怎麼會知道。
那麼……她是不是該想辦法通知她?
聽她這麼說,書兒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她跟家人的關係一家這麼疏遠,如果真的連朋友都沒有,那不是太糟糕了嗎?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從她醒來開始,心裡就是空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種空落的感覺讓她異常難受,在她的家裡,她卻幾乎夜夜難眠,總感覺有什麼人在盯着她,總感覺暗處有一把寒刀隨時對準了她。
南雅冰有些難過,她幫補了書兒,她在爺爺面前發過誓,絕對不能把這些事說出來,否則她不能再出現在書兒的世界。
如果連她都不在,還會有誰想真心幫她呢?
在這個南家。
“雅冰,你想幫我嗎?”書兒低聲開口,臉上是柔和的笑意,“如果我說我需要你的幫助。”
“可以。”南雅冰堅定的點頭,“書兒,如果我能的話。”
“南小苒。”書兒垂着眸,淡淡的陳述,“她是我們兩個的敵人,如果有一天南家落到她的手裡,我們兩個一定會是她的眼中釘,她是最適合生活在豪門大家的人物,好爭權,善奪利,我們理應都不是她的對手,你不擅長,我不喜歡。”
她看得清楚,她那個妹妹銳利得就像一把刀,除非她要離開南家,否則她們之間的交鋒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