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沒有月亮的午夜,連星光都看不到。
路西法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擺着紅酒,他似乎在沉思着什麼,手裡把玩着高腳玻璃杯。
碧綠的眸裡閃過一縷笑意,那笑似乎不同尋常,因爲雖然他在笑,但眼底卻是無比鋒利的殺意。
“還不出來嗎?我都準備要睡覺了。”優雅的打了個呵欠,聲音冰冷至極。
無聲無息,五個黑衣人出現在房間裡。一個約莫三十歲上下的女人,其他四個都是看似強健的男人。
“路西法,你這個叛徒。”那女子神色不屑的看可他一眼,手裡握着一支槍,冰冷的槍口正對他,“把教父先生的芯片交出來。”
路西法仿若渾然不覺,他抿了一口酒,然後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平日裡陰柔妖孽的臉此時多了一份冷豔。
他筆直的走向說話的女子,眼神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琳達……”手爬上她的臉,骨節分明的手指覆着一層厚繭,他低低的笑道,“雖然你年齡大了一點,美色距離我的要求還有一段距離,身材麼,也只能算差強人意,不過,看在你這麼忠心的份上,我收你做我的女人,如何?”
琳達頓時大怒,她冷笑着嘲諷道,“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你手下最頂尖的高手都沒有跟在身邊,你以爲你還能活着離開這艘船嗎?”
路西法遺憾的收回手指,輕輕的吹了口氣,“看來,你是要拒絕我了。”
“芯片交出來,我會考慮向教父爲你求情。”
“求情麼,”路西法自顧的笑着,“可真叫我感動,可惜啊……”
琳達只感覺到手臂一陣劇痛傳來,然後就被狠狠的摔倒了地上,這突如其來的鉅變讓她駭然的睜大了眼睛。
她的手……這個男人一招就卸了她的手……
餘光瞟過一方,一顆子彈朝他的方向疾馳而來,路西法一絲冷笑,輕易的避開。
琳達在一旁看得清楚,這麼多年一來黑手黨幾乎沒有人見過這個男人出手,他的身手,出手如電,狠辣得不輸給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
他臉上在笑,眼裡的殺意卻壓迫逼人,看得人心生寒意。
他們不是他的對手,琳達很快就有了這個認知,路西法的近身格鬥是她見過最出色的。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這深夜的空氣裡顯得格外的明顯,他似乎極其享受折磨人的過程,生生的折斷人的手腳,平靜的笑容,興奮暴戾的眼神,全身都散發着一種嗜血的氣氛。
她怎麼會認爲殺死這個男人會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嘖嘖,”路西法搖了搖頭,“怎麼這麼經不住打。”
他一臉真誠的看着琳達,“要來暗殺我,嗯 ,我想想看。”說着還格外認真的摸了摸下巴,“聽說你們扣了海因茨的女人威脅他找回沙甲丟失的芯片,要是我的話。”
眼裡寒芒閃耀,“一定直接要他來殺了我,沙甲真是輕重不辨,芯片哪裡有我重要呢,你說是不是?”
恐懼一點一點的滲進心頭,琳達故作鎮定,“要殺就殺,路西法,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路西法穿過倒在地上已經無力動彈的人,慢慢的蹲下,“殺?消耗了這麼多年的糧食就這麼殺了你豈不是罪過?我想想看,姿色不夠,賣到**恐怕都值不了幾個錢,這樣好了,剛好黑手黨正在研究生化武器,把你送過去當實驗體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敏銳的神經末梢突然感覺到了空氣中一絲細微的異動,路西法眼神一冷,卻沒有再動。
冰冷的槍口抵着他的後腦勺,身後被可以壓低的女音清冷的響起:“路西法先生,你有點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