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你這次請假又是怎麼回事兒?”楊老師很有些不滿的揪住正準備溜進教室的吳天,問道。
可憐吳天頓時鬱悶,家裡背景太大,就這一點不好,時時刻刻都像燈塔一樣被老師盯的死死啊,想當隱形人可沒有一點可能啊。
怪只能怪賈亮,爲了這小子的名聲考慮,沒給學校說這次是因爲打架住院,只說是家裡有事兒罷了。於是吳天也就不能拿看護賈亮的理由來請假。可悲催的是,賈亮前腳進門,沒一點問題,咱後腳跟進來,就被楊老師揪了個正着!
“那個……身體不舒服啊……”吳天只能吱唔的說道。
“病了?有醫生證明嗎?”楊老師說道。
“有啊,不過今天沒帶,明天拿給你好了。”吳天當即說道,要醫生證明,那可太簡單了,回頭讓範小建找個醫生開一張就是了嘛。
楊老師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於吳天她實在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應付。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也聽聞到了一些關於前任班主任爲什麼突然調離,甚至於這才聯想起來那天在老師辦公室裡和老師頂嘴的學生是誰。所以楊老師也很不情願對吳天管的太嚴,可不管又不行,那就顯得自己這個班主任太不盡責了。這個度,可實在不太好把握啊……
“好了,你先下去吧,這幾天缺的課,要趕快補上,等會兒我再和班長說一聲,還讓她和沈雅麗幫你吧。”楊老師無奈的說道。
吳天頓時又有些頭大,不過他不是怕補課,以前又不是沒補過課,反正就是一塊兒看電影嘛。只不過問題是自己還沒想好怎麼應付沈雅麗呢。再來個補課的“聖旨”,那可是躲都沒得躲了啊……
正在吳天頭大的準備離開講臺呢,卻見曹主任帶着兩個人進了教室。眼見得那兩位刻板的面孔,吳天心裡不禁一顫——那兩位的架勢實在太像紀委的黑麪神了啊。難道說自己的小動作被人發現舉報了?
“楊老師,這兩位是金海區紀委的同志,找你想了解點情況……”老曹湊到講臺上,看到吳天頓了下目光,然後又趕緊對楊老師說道。
吳天一聽這話,先鬆了口氣,看來這兩位黑麪神不是找自己的,不過接着他又疑惑起來。楊老師怎麼會和紀委扯上關係了?
別說楊老師一個區區的班主任,和受.賄扯不上關係,就算她真的收了學生家長的禮錢,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是二十年後,這種情況也只不過是停留在口頭的道德譴責罷了,實在值不得紀委這麼大肆干戈啊。
那也就是說,楊老師八成是因爲別人的問題,被叫去協助調查的了……
楊老師被帶走了,原本的英語課
。被曹主任宣佈變成了自習課,學生們簡直像過年一般高興,整個班機亂哄哄的。沒一個正經自習的,班長站在講臺上維持秩序,可憐頂多能威懾住第一排的幾個老實傢伙罷了。
吳天卻皺起了眉頭,因爲他忽然發現,自己最擔心的那位,竟然沒在座位上。
“丫的,都欺負我家文琴,太不像話了!”賈亮不滿的然道。
“去,上去幫幫忙。然後把你家那個叫過來,我有話問她。”吳天接口說道。
有吳天撐腰。賈亮頓時膽氣壯了起來,當即從最後一排。跑到講臺上,拿起黑板擦,使勁的拍了拍講臺,嚷道:“都給我聽好了,都給我小點事兒,說閒話我不管,可要是聲音大了,別怪我不客氣!”
一時間班裡的吵嚷聲頓時小了不少,賈亮正暗自自豪呢,卻聽到“哄”的一陣笑聲,期間還夾雜着一個傢伙吹了聲口哨,嚷道:“賈亮,少在這兒獻殷勤了,班長不吃這一套,哈哈……”
“麻痹的,簡少華,你給我出來!”賈亮當即挽起起袖子來。
班長趕忙上去拉着,她不是怕鬧事兒,實在是心疼賈亮上次捱打還沒幾天呢,雖說傷的不重,可身上的瘀傷還沒全好呢。
那個簡少華卻又帶頭起鬨起來,一時間引得班裡好多男生跟着叫囂起來。
這時候卻見吳天慢步走上了講臺,只在講臺前一站,一言不發的望向簡少華,你傢伙笑得正歡呢,可一接觸到吳天的目光,頓時笑聲就收斂了下去,訕訕的耷拉下目光,再不敢挑頭。
要知道吳天雖然平日在班裡相當低調,不過低調之人,只高調了一次,就震得全校震驚,甚至於九中因此還重拍了四大公子的名號,愣是把吳天硬塞進去,當了四大,嗯,五公子之首!原因卻是讓人啼笑皆非——咬人的狗不叫,吳天平時越是低調,彷彿就越襯托的他那次砸車發威的震懾越大。
所以,吳天站在講臺上,越是一言不發,越是讓人心怵,一時間班上就安靜了下來。
班長剛舒了口氣,吳天便朝她說道:“來,我有點事兒問你。”
班長疑惑起來,卻見吳天已經徑直出了教室門,遲疑了一下。纔跟了上去——對於學生來說,上課時間走出教室,可是一件大大的出格行爲。班長作爲一個“好學生的代表”,也很少上課時間出去呢。
“沈雅麗今天怎麼沒來上課?”吳天等班長一出來。當即就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她沒請假
。”班長說道。
“嗯?沒有請假?”吳天一皺眉頭,隱隱感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頭……
“小建,打聽一下,沈雅麗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吳天等到桑塔納一到,一屁股坐進後座,就說道。
一感覺到問題不對,吳天干脆就沒回教室。徑直向班長“請假”,便離開了學校,然後打了電話給韓忠,讓他來接自己的。
“天少,小建沒來。”韓忠迴應道。
“嗯?”吳天擡頭一看,才發現副駕駛位置是空的。
“小建去投資公司那邊了,正在開會,我就沒叫他。”韓忠說道。
“哦。”吳天點點頭,投資公司那邊事情也是很多的,自己將那一塊兒丟給範小建兼管。平日自己上課時候,他沒少往那邊跑,看來今天自己中途逃課。和範小建的行程“衝突”了。
下一步隨着投資公司的發展,範小建只會越來越忙,看來是要趕緊再找一個跟班秘書了啊。
“天少,要不去投資公司那邊?”韓忠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問道。
“不用了,去風雲吧。”吳天頓了一下,說道。
其實這次的問題,即便找範小建,也是通過他和風雲那邊的公關部聯繫。才能通過風雲的關係網絡,打聽到消息的。倒不如自己直接去風雲呢。
這年頭在國內做生意。沒點背景基本是不可能的,即便沒背景。也得有公關,也得和政界保持一定的聯繫才行。風雲公司雖然背景硬扎,一直在柳系的關照之下,可問題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說不得正常的的公關也是免不了的。
趕到風雲總部後,吳天當即讓白潔叫來了公關部的負責人,開始打聽沈雅麗家裡的情況。
等到公關部那位負責人幾個電話好打完,確定下情況,卻基本和吳天猜測的差不多——沈家果然出事了!
昨天下午,金海區紀委突然將沈雅麗的父親請去喝茶,原因卻是有人舉報他貪污公款,外加亂搞男女關係!
作爲區重點中學校長,沈文裕可是正兒八經的體制內人物,正經的正科級領導,區紀委對此事相當重視,當天下午就把沈文裕帶回了紀委,開始展開調查……
家裡出了這麼大事兒,也就難怪沈雅麗今天沒請假,就直接沒去上學了……
吳天所料不差,沈文裕所謂的亂搞男女關係的對象,正是自己的班主任楊老師
!
“楊老師和沈校長原來是大學同學,聽說關係一直不錯,反正根據舉報上的說法,兩個人的事情是證據確鑿的……”風雲那位公關負責人丁副總一雙小眼滴溜溜的轉着。打量着吳天的表情,說道。
很顯然,白潔對於用人這一點。水平相當高,丁副總典型就是那種精明。善搞人際關係的行家,察言觀色的能力不是一般的高。
吳天頓了一會兒,又皺眉道:“那受賄的問題,落實了嗎?”
“這個倒沒有。”丁副總當即說道,“至少根據目前區紀委的調查,沈家一沒存款,二沒私藏現金,家裡的條件也僅比一般家庭強一點罷了。不過。目前區紀委調查的只有沈校長自己分的房子,沈副主任住的老宅子,還沒調查過……”
這也實屬正常,區人大副主任,在縣區一級來說,那可不是小官,能量可不小,區紀委可沒膽量,也沒權利隨便就去搜人家的宅子的,就算如今只針對人家兒子。都已經壓力夠大的了。
“嗯,如果沒有經濟問題,那還好辦一點……”吳天點着頭說道。
這年頭雖然作風問題還是很嚴重的問題。對於基層幹部來說,作風問題一旦暴露,也足以毀盡前程,不過相比前些年來說,作風問題的嚴重性也已經削弱很多了,倒不至於被提到上刑的高度。
也就是說,沈雅麗的父親只要沒有經濟問題,頂多也就是被免職罷了,還不至於進去吃牢飯。
“小天。你對你這個女同學挺關心的嘛,呵呵。”白潔笑道。
吳天不禁頭皮一麻。趕緊說道:“我估計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指不定是有人故意使壞呢。”
“呵呵……”白潔一副隨你怎麼說的架勢。笑道,“你就說準備怎麼辦吧。”
“嗯,現在的關鍵問題是,要查清楚那個沈校長有沒有經濟問題
。”吳天說道,“老丁,這樣,你看看嫩故不能安排一下,我去見他一面。”
“呃……有點難辦,不過區裡面的事情,也許能說通關係……”丁副總皺眉說道。
“還有,就是想辦法查一查,那個舉報信是誰遞出來的,區紀委辦事兒效率又爲什麼這麼快,看看這背後有沒有其他的問題……”吳天又吩咐道。
“吳天?你怎麼有我家電話的?”
沈雅麗聽到話筒裡傳來吳天的聲音,心裡一真激動。
“你爸的事情,我聽說了。”吳天說道,“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兒……”沈雅麗情緒又是一陣低落,言不由心的說道。
“嗯,我託人找了點關係,晚上可以見你爸一面,你去不去?”吳天又說道。
“呃?可以見我爸?紀委的人說不讓見的啊……”沈雅麗急忙道。
吳天吧咂一下嘴,說道:“我說了找了關係的嘛。”
“哦,那好,我去,什麼時候?”沈雅麗急忙又道。
“晚上九點鐘,我去接你。”吳天說道,聽到沈雅麗應了下來,還想再安慰叮囑一句,卻又感覺有些說不出口,乾脆就掛了電話。
沈雅麗卻是抱着話筒發了一陣愣,聽到爺爺叫自己,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扔了話筒,說道:“爺爺,我同學說晚上要帶我去見我爸。”
“你同學?”沈副主任疑惑的皺眉道。
要知道沈副主任自從聽了兒子被帶走調查。一邊出離憤怒,一邊忙着找關係託人情。卻不想自己的面子竟然一點用都沒有了,不但一點內幕都打探不出來,連私下裡見兒子一面,甚至傳問個消息都辦不到,真是把他給氣的不輕。可憐自己都沒辦法搞定的事兒,孫女兒的同學,一個高一學生,又能有什麼辦法?
“對。他爸是市長。”沈雅麗很有些自豪的說道,彷彿吳天的父親是市長,她也很有面子一般。
“市長?哪個市長?”沈副主任追問道。
“還能是哪個市長?吳市長唄?”沈雅麗說道
。
“哦?吳市長的兒子是你同學?”沈副主任很有些埋怨的眼神瞥孫女一眼,這丫頭,怎麼也說早說!不過眼下卻是顧不得想那麼多,趕緊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有可能見到你爸……你同學怎麼說的?好能不能帶我也去?”
“他倒沒說,只說帶我去見我爸一面……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沈雅麗道。
“那倒不用,那倒不用。”沈副主任不自主踱了兩步,說道,“這樣。你和你同學一塊兒去就行了,見了你爸,幫我傳個話,就說一切實事求是,是他的問題,就主動承認,爭取寬大處理,不是他的問題,一概別攬自己身上……”
“天少。有消息了……”丁副總掛了大哥大,趕緊說道。
“嗯?”吳天把目光從車窗外已經漸漸靜寂下來的街道上轉回來。道。
“好像是市裡有人給金海區紀委打過招呼的,這件事情的根子還是在上邊。”丁副總說道。
“早就料到了。”吳天淡淡的一點頭。道。
忙活了一天,下午範小建回來後,又通過別的關係也開始調查這件事情,外加吳天更是發動了老爸的秘書姜戈和金海區那邊聯繫,攏總分析後,吳天就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根子相當深,絕不是沈家的無妄之災那麼簡單。
至於最終的根子在什麼地方,吳天心裡也有幾分把握了——這事兒八成還是跑不了於家的手腳!
要知道於浩成這次的問題,雖然是自己在和於家掰腕子,可事情的起因卻是有賈亮、沈雅麗摻和在內的,於副廳長也許沒能耐和自己鬥下去,不過卻並不妨礙他柿子撿軟的捏,先拿沈雅麗家出氣。
吳天本來也在防着他這一手呢,只不過沒想到的是,他的動作竟然這麼快,他兒子那邊剛放出來,這邊他就發動了起來!
“天少,到了。”
正在吳天凝神尋思着呢,韓忠卻將車子降速了下來,正是區委家屬院門口,沈雅麗正站在門口的路燈下張望着這邊。
桑塔納緩緩在沈雅麗身前停了下來,吳天還沒動屁股,老丁就已經顛顛的開了車門,將沈雅麗讓了進來,自己又顛顛的跑去另一側上車。
“吳天……”沈雅麗有些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見到吳天竟然有些忍不住想要哭的感覺
。
“放心吧,你爸不會有事兒的。”吳天微笑着說道。
沈雅麗看到吳天的笑容,忽然心裡又一陣沒由來的信任,彷彿吳天說沒事兒,父親就肯定不會有事兒似的。
車子緩緩行駛起來,吳天卻感覺沈雅麗似乎和自己越靠越緊,心裡暗歎一聲。說道:“雅麗,你對你爸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爸沒貪污!”沈雅麗當即一口咬定的說道。
“嗯。你能確定?那就最好了。”吳天說道,“那麼。他和楊老師的關係呢?”
“楊老師?她是我爸的同學啊,怎麼了?”沈雅麗疑惑的道。
吳天一看這架勢,很顯然沈雅麗要麼是根本就不知道他爸和楊老師的關係可不僅僅是同學那麼簡單,要麼就是他們兩個真的沒什麼……要是後一種倒也罷了,要是前一種的話,只怕時候沈雅麗又得大受打擊了……
“沈雅麗,你先和丁總下樓,我再和你爸說兩句話。”
區紀委招待所三樓。吳天對沈雅麗說道。
沈雅麗不禁有些不捨,不過吳天已經給足了他們父母說話的時間了,這也主要是因爲自己原本想要叮囑沈文裕的話,已經被沈雅麗說過了。
經過吳天的分析,這件事情最好的處理方法,也正是沈副主任叮囑的那兩句——有的問題坦白,沒的問題堅決不認!
這並不是說吳天沒能力將沈文裕完好無損的扒出來,只不過是沈文裕這個小小的校長職務,實在放不在吳天眼裡,不值當費太大功夫去保住這個小官帽罷了。只要能把沈文裕的人扒出來。至於一個小科長的官帽子,回頭再安排也不是太大的難事兒。
當然了,這個前提是沈文裕沒有經濟問題。不會被抓去坐號子。如果他真有經濟問題,也只能硬扛了——不管原則不原則,在吳天的原則中,是堅決不能眼看着上輩子的便宜老丈人進去坐班房的,即便不說上一輩子的情誼,只說這次的無妄之災很和自己有些牽連,吳天就不會放任不管。
“沈叔叔,”吳天等到沈雅麗依依不捨的和丁副總走出門去,纔開口說道
。“我有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實話實說。也好讓我安排下一步怎麼辦。”
“嗯,你問吧。”沈文裕點點頭。說道。
“沈叔叔,你在經濟上有沒有問題?”吳天問道。
“這個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沈文裕說道。
吳天鬆了口氣,這個關鍵問題只要沒出事兒,那就好辦一點。不過下一個問題,卻是有些難以啓齒,畢竟面對着這個上輩子的便宜老丈人,吳天心裡不免有些放不太開,更別提好問的還是這麼敏感的隱私話題了。少不得鼓了鼓氣,才問道:“你和楊老師,也就是我和沈雅麗的班主任,是什麼關係?”
沈文裕頓時躲閃開了目光,這個問題實在有些難以啓齒,更別提是面對着一個和女兒一樣大的小孩子,更是說不出口來。不過再想想女兒剛纔的介紹,以及剛纔紀委那些人對他和那位丁總的態度,沈文裕知道眼前這個小孩子指不定真是自己唯一的救星了,又有父親的叮囑,說不得咬了咬牙,說道:“我們是大學同學,曾經是戀人,現在……也經常在一起……”
吳天不禁吧咂了一下嘴,頓了下,又道:“那,知道這個情況的人,都有誰?”
沈文裕皺起了眉頭,道:“應該沒有別人啊……我和她的事兒,很注意的……”
“你仔細想一想,既然有人能把這事兒告上去,肯定是有人知情的。”吳天說道。
沈文裕一副絞盡腦汁的樣子,說道:“嗯,要說知道這事兒的,也就只有雅麗她媽了……”
這話卻是讓吳天差點一個趔趄,話說上輩子這個便宜老丈人,竟然還是個高人啊,真沒看出來,“老人家”竟然這麼開放?
“哦,是這樣的,我和雅麗她媽已經分居了,準備要離婚的……”沈文裕眼見吳天的表情,又解釋道。
吳天聽了這話,才暗鬆了口氣,這樣倒是還算說得過去。
不過問題是,上輩子自己的丈母孃,貌似並不是楊老師啊,還是沈雅麗的親媽那個老巫婆……咳咳……
吳天心念急轉,對沈家亂七八糟的家務事,實在有些攪不清楚,不過至少沈文裕已經分居這一點,也許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可以爭取在一定程度上“從輕處分”的……
“沈叔叔,楊老師那邊會不會泄露秘密,告訴過別人你們的關係呢?”吳天又說道。
如果消息不是從沈文裕這邊泄露出去的,那麼從楊老師那邊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只要能確定了舉報人,那麼就有機會將對方的根底給挖出來,搞清楚對方動用的都是些什麼人來對沈文裕下手的,制定起破招,甚至反擊的手段,就要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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