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嶄新的福特探險者行駛在商東縣的街頭。
毫無疑問,這種剛剛誕生不到十年的車型,在十幾年後將成爲主流車型,平均每生產四輛汽車中,就有一輛是suv。不過現在來說,suv絕對是一種新鮮玩意兒,甚至在國人觀念中,還不存在吉普和suv的區別。
福特探險者在國內雖然不能算是獨一無二,但也絕對數量有限,不過不同於那些走私車,吳天這輛可是正經通過海關進來的,甚至於車內的配置全都是在原廠升級過的豪華款,雖然外觀看起來不太起眼,可整車造價下來比起國內那些豪華款的奔馳、寶馬可還要昂貴許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雖然說起來以老爸當前的身份地位,自己開輛豪車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更別提以自己在京城的人脈和名聲,即便真有人想從資產問題上下功夫去危及老爸,只怕上面也絕不會答應。只不過能少一事就絕不多一事,現在山南想給老爸使絆子的人可不在少數,還是儘量低調一些才穩當。
“嘿?這車倒是頭一次見呢……”
探險者一路開進吳家村村委會兼吳家村集團總部大院,迎在門口的吳中豪二話不說就繞着車打量起來。
“外邊看着不起眼,不過這車不便宜吧?”吳中豪探頭又看了看車裡的內飾,朝吳天問道。
“呵呵,也不貴,你要喜歡。回頭給你也弄一臺。”吳天笑道。
“別。還是算了。被你大伯知道了,不定又怎麼嘟囔我敗家呢。”吳中豪笑道,“走,他們都在辦公室等着你呢。”
吳天嘿嘿一笑,跟着大哥就朝辦公樓走去,屁股後頭顛顛跟着的林秋兒,卻是要時不時的小跑兩步纔跟得上那兩兄弟的步伐。
在吳天的一通忽悠,外加親自找上林君銘說情下。林秋兒終於正式成爲了吳天的首席秘書,另外,蘇夏和冰兒也成爲了吳天秘書團成員,在林秋兒的帶領下幫助吳天處理工作事務,同時,也將在下個學期,正式轉學到天道學院,學費則由風雲公司的名義支付,條件則是簽訂一份畢業後進入風雲公司工作的合同罷了。
至於蓉蓉,卻終究沒有和姐妹們共進退。繼續留在了山大。吳天也並不強求,特別是對於自己身邊的人。強求來的人終究是用起來不放心——話說爲了探知自己的根底,天威保全那邊都能進了間諜,吳天可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被收買啊。
林秋成爲吳天的首席秘書,自然少不了要跟着吳天到處跑了,更何況吳天今天來吳家村,可是要談一項大計劃的,更少不了要帶着林秋參與其中了……
“小天,你爸最近怎麼搞的?專門和幹部過不去,搞得到處都是罵他的啊。”
吳建軍已經六十多歲了,卻依舊精神頭十足,聲音低沉渾厚,中期十足。
作爲當前國內首富村的一把手,作爲國內民營企業龍頭代表的吳家村集團董事長,吳建軍可謂是老來風光無限,除去一頭銀髮,卻是比起一般中年人的精神頭還要足。
不過吳建軍終究是年齡大了些,最近已經在準備讓位了,這次讓吳天來,就是爲了接班人選的問題。
“大伯,你聽到別人罵我爸,你不說管管,還反倒說我爸的不是啊?”吳天撇着嘴說道。
“嘿,你小子倒是會倒打一耙。”吳建軍咧嘴笑道,“你爸這回啊,真是該罵,吃喝送禮,在全國都是普遍現象,別人都不管,他卻非要逆勢而爲,非要當這個出頭鳥,別人不罵他罵誰?”
“大伯,許你當全國首富村的支書,許你當農村致富帶頭人,就不許我爸當一會整風先鋒,當一回清廉書記?”吳天當即反駁道。
吳建軍頓時臉一黑,道:“得,你小子嘴尖牙利,我說不過你!”
衆人不禁紛紛笑了起來,即便是老支書的威嚴,跺一跺腳整個商東縣,乃至整個商城市都要顫三顫的主兒,可到了神童小天面前也是白搭啊。
“嗯,秋兒丫頭,你給他當秘書,可得小心着點,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啊,他要敢欺負你,就給你大伯我說!”吳建軍卻是又轉頭對林秋兒說道。
“呃,大伯,我怕了你了行不?”吳天立馬做出一臉苦相來,又引得衆人紛紛笑了起來。
吳建軍這才志得意滿的瞥了吳天一眼,繼續對林秋兒說道:“你爸最近忙什麼呢?好幾個月都沒見他來廠裡了。”
天元飲料第一個生產基地就建在吳家村,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來的廠子還在繼續開工,不過卻一直都沒進行擴建,關鍵問題是吳家村的地皮實在有限,現在周圍幾乎已經被大河酒廠和機械廠給佔滿了。
不過現在天元飲料廠在粵東和江浙那邊的分廠產能大增,基本可以滿足南方市場需求了,今年來北方市場的供貨量才顯得有些緊張。正考慮着在商城近郊重新選址。將老廠從吳家村遷出去擴建呢。
“我爸一直在搞保健品呢。下次等他回來,我讓他來看大伯來。”林秋兒笑道。
衆人閒話一番,才言歸正題。
吳建軍咳嗽一聲,道:“小天,今天讓你過來,主要就是談一談關於接班的問題。我年紀大了,精力有限,公司越來越大。兼顧不過來了,所以準備退休了……”
吳天望着大伯的面容,默默的點了點頭。
其實吳天很清楚,大伯之所以選擇退休,和他的年紀、精力的關係並不是很大,而是因爲前不久津城發生的一件事情。
上一世,第一首富村當然不是吳家村,而是津城某莊,那位第一支書可謂是手眼遮天的大人物,用了十幾年時間。把一個遠近聞名的窮村,改造成了盛極一時的首富村。去年更是大筆投入十個億,建設“百億工業園”這樣的大規劃,其固定資產已經高達十五個億,年利潤將近五個億!
可以說,某莊的資產規模幾乎和吳家村也差不了太多,只是相比來說,其發展模式不如吳家村純粹,吳家村只用兩條腿走路,一個酒廠,一個機械廠,兩個公司的發展規模在全國都是排的上字號的,自然要比某莊選擇多樣化發展的名聲要更大得多,發展前景也更好得多。
不過在某莊繁榮的同時,那位帶頭人卻終究改不了農民式的封建思想,自我膨脹的十分嚴重,家族意識下,其家族護短意識相當嚴重,爲了所謂的家人親屬面子,毆打外聘的企業負責人,甚至鬧出幾條人命來!
於是,在兩個多月前,那位強橫的村支書,直接被津城市委拘捕了,最近傳出的消息,其情況十分不容樂觀,估計要公開審判。
同爲國內最富裕發達的首富村一把手,那位村支書的倒臺,對於吳建軍的打擊可謂不小,雖然相比來說,某莊所存在的那些腐朽黑暗層面,在吳家村並不存在,可吳建軍還是尋思着爲了避免晚節不保,寧願放權讓位。
“大伯,你想退休享清福,也不是不行,不過原則上來說,你現在還不適合全退,退二線就行了,好歹也得爲吳家村繼續發光發熱幾年啊。”吳天笑道。
“呃?退二線?怎麼個退二線?”吳建軍皺眉說道。
“現在咱們吳家村集團,執行的是股份制集團公司,你可以不再繼續管理公司具體事務,不過董事長這個職務你卻是要繼續擔着的。”吳天微笑道。
“呃?那和現在不一樣嗎?”吳建軍一翻白眼,說道。
“不一樣。”吳天笑道,“現在公司大小事務你那樣不操心?什麼事兒不都得向你彙報?所以說,你現在相當於是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我的意思是,你以後把公司具體事務這一塊兒放下,只負責公司大方向問題,例如上新項目,進行大規模投資之類的事情,由你帶領董事會做出決定。”
“那不是你的活兒嗎?”吳建軍聽完,一吧咂嘴,說道。
頓時房間裡又是一片鬨笑聲響起……
其實吳建軍要退休的消息在吳家村傳開後,並不像原本預料中的那樣,引來其他人窺欲一把手的寶座。畢竟誰都清楚。董事長這個職務。怎麼算都輪不到別人來當,必然是吳建民來接班。
這且不說原本吳天的投資就是以吳建民的名義投入的,當初組建公司的那幫元老,也全都清楚這筆錢和吳天關係頗深,所以這百分之五十的股權決定,不用說肯定是會支持吳建民來接班的。
另外,這十年發展下來,吳建軍自身的威信且不說已經登峰造極。而吳建民作爲公司二號人物,其能力和人品也被全村人信服,自然不存在有人不自量力的跳出來競爭的問題。
所以,這場權力交接,純粹就是吳家的家務事。
所以,吳天提出的方案,衆人說說笑笑間就拍定了下來。
吳建軍繼續擔任公司董事長,領導董事會,而吳建民則接任公司ceo——這個新名詞可是讓一幫人很是新鮮了一回,不活終究感覺拗口。只稱呼吳建民爲總經理了事。於是,兄弟二人一個叫吳董。一個叫吳總。
至於原本由吳建民負責的機械廠總經理,則衆望所歸的交給了年青一代中翹楚,吳中豪來負責——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吳董的兒子呢?再說了,吳中豪這幾年爲公司做出的貢獻可是有目共睹的,接班完全不在話下。
另外,大河酒廠的總經理則繼續由吳建華擔任,卻是不用細說了。
公司的問題解決完,連帶着吳家村村支書的活兒,吳建軍也放手了,由村裡推舉的另一位公司元老擔任——這也是吳建軍爲了避免吳家太過於風光,而特意選擇了一位非吳姓的人接任。
談笑間吳家村權利交接工作格局便定了下來,正當衆人紛紛鬆了口氣的時候,吳天卻笑呵呵的說道:“吳董事長,您老是不是馬上召開一場董事會,定一下公司未來發展的大方向?”
“嗯?”吳建軍一皺眉頭,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搞什麼大動作了?”
吳建軍對於吳天的性子可謂是從小就熟悉的很了,一看他那一臉奸笑的樣子,當即就認定了他必有大動作。
“嘿嘿,知我者,大伯也。”吳天笑呵呵的說道。
“那好,咱們就開董事會!”吳建軍笑道,“反正人都在這兒,嗯,還要不要把常總、白總叫來代表你?”
衆人又不禁笑了起來。
在場的可都是吳家村集團的核心元老,都知道吳家村起步,乃至發展中的資金分派來源。當初吳家村最早建立的時候,是由打着吳建民的名義投資建立的,後來又以常天華的名義追加了投資。雖然後來吳天決定把當初最早一筆投資分別賺分給了大伯、二伯,以及幾位比較核心的元老個人,不過還有將近一半的資金是歸吳天個人所有的,只不過名義上卻是放在常天華的名下罷了。
“大河酒現在已經發展到了一個瓶頸期,想要突破,難度很大……”吳天一臉正色的說道。
其實大河酒的瓶頸期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出現了。這幾年的雖然產銷量還在增長。不過速度比起前幾年。可差得太遠了。
這並不是說大河酒不好,要知道這幾年來大河酒廠可並不是止步不前的,只說在研發上的投入,都不是一般酒廠比得上的,整個酒的質量口味,全都在大幅提升中,廣告力度也相當不小,可偏偏市場好接受程度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
“都是我的能力有限啊……”吳建華嘆了口氣。垂頭道。
不得不說這種情況的確是在吳建民轉而籌建機械廠,由吳建華接任酒廠廠長之後,開始出現的,表面看來,的確是吳建華的能力不如吳建民,不過好歹大河酒沒出現市場下滑,只是增速減慢而已,倒也沒人提議換將的問題。
吳天卻是笑着朝吳建華擺擺手,道:“建華伯,這事兒可不能怪你。大河酒之所以出現這個情況。關鍵問題並不是經營模式,或者產品質量。或者廣告方案等等方面的問題,大河酒增長停滯的原因,其實只在於兩個字……”
“嘖,你倒是說啊!”
眼見得吳天賣關子,吳建軍拍着桌子嚷道。
吳天偏不直說,呵呵一笑,道:“建華伯,我問你,一提到酒字,顧客一般會首先想到的是那些酒?”
“茅臺、五糧液啊……”吳建華說道,“再有的話,就是瀘州、洋河、四特、汾酒、西鳳……”
“嗯,大河不在其內?”吳天笑道。
“呃……”吳建華老臉一紅,衆人卻又是紛紛一笑。
“其實你說的沒錯,剛纔那幾個牌子,可以說是當前國內最知名的品牌了。”吳天說道,“原因在哪裡?據我所知,這幾個牌子都是很有歷史淵源的,最次也是曾經在二十世紀初的世界博覽會上得過金獎的吧?再遠一點,也得是清朝老酒莊什麼的,被什麼詩人寫過詩讚美過的之類……”
“歷史?”吳中豪皺眉說道。
“或者說是文化也可以。”吳天抿了口茶,說道。
“對,咱們大河酒可沒歷史,沒文化,統共纔出來十來年,小學還沒畢業呢。”吳建華說道。
衆人又是一番鬨笑,大河酒是怎麼造出來的,大家可是一清二楚。雖然對外宣傳上,也宣稱是清朝老酒莊,甚至吳家釀酒的那個老院子都特意修繕保護了起來,可畢竟沒有古人給大河酒寫過詩,說得再天花亂墜,終究比不過人家正宗貨。
“小天,那你說咱們大河酒下一步該怎麼辦?”吳建華急切的問道,“要不再找幾個記者,好好報道報道大河酒的歷史淵源什麼的?”
吳天卻是搖搖頭,笑道:“假的永遠真不了,再包裝宣傳,也終究效果有限……”
雖然吳天是廣告出身,不過他清楚一點,什麼東西都可以包裝,可歷史文化這種東西,是永遠包裝不出來的,即便包裝,也僅僅只能做到對歷史文化的合理誇張,加大宣傳範圍和力度罷了,堅決不可能做到憑空捏造。
“嘖,那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就只滿足於現狀,以後不思進取了吧?”吳建華有些抓耳撓腮的說道。
“呵呵,當然不能不思進取了。”吳天笑道。“咱們創造不出來的東西。爲什麼不想辦法拿來?”
“拿來?”吳建華一愣。有些搞不懂吳天的意思——歷史文化這種東西,怎麼拿來?
“大伯,吳家村還有多少閒置的土地?”吳天忽然又轉換話題的朝吳建軍問道。
“怎麼又突然問這個來了?”吳建軍眨巴一下眼,道,“別說咱們村了,就是附近幾個村,也沒多少空地了。”
“對,大河酒廠可以說目前已經沒有太大的發展空間了。那麼想要再進一步,就只能走出去。”吳天說完,又端起了茶杯。
不是吳天喜歡賣關子,而是吳天喜歡引導旗下的負責人們發揮自主意識,引導他們自己想出發展思路來,養成習慣之後,自己就只用管個大方向就行了,不然自己旗下這麼多項目,每個都親自指揮,親歷親爲的話。只怕早好多年前就已經累死了……
“走出去……走出去……”吳建華忽然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小天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投資是收購其他酒廠,收購一個有歷史文化的白酒品牌,然後發展做大起來,對不對,小天?”
吳天滿意的微笑着點點頭。
“嘖……”吳建軍卻是聽得皺起了眉頭,道,“小天,把廠子建到別的地方,那……”
“大伯,吳家村都已經是全國首付村了,你還不知足呢?”吳天笑道,“再說了,你這兒還有地方擴建酒廠嗎?你還有工人進廠幹活嗎?時代不同了,現在出去外地投資也不用擔心,反正不管你廠子建到哪兒,賺的錢還是要存在吳家村的戶頭上的……”
吳建軍被吳天說的笑了起來,不再言語。
“嗯,小天,你說咱們投資那個牌子好呢?”吳建華搓着手又問道。
“這個問題不要問我,你纔是專家。”吳天笑道。
“最好是省內的品牌,將來管理起來也方便一點。”吳建民提議道。
“省內的牌子……”吳建華一拍大腿,道,“杜康!”
“嘖,杜康只怕有些麻煩啊……”吳中豪皺眉說道,他原來是負責吳家村集團的廣告事務的,對於吳家村兩大企業的競爭對手可都是相當清楚,杜康品牌的各種麻煩,實在有些棘手……
說起中華白酒,杜康絕對是一個繞不過的名字。
不管是歷史,還是傳說,杜康造酒可謂是毋庸置疑,根據傳說,杜康是黃帝手下管糧食的大官,把糧食藏在中空的樹幹裡,自然發酵成了酒。而正史記載,杜康就是少康,中國夏朝第六任國王(自禹起第六位),相的兒子,杼的父親。他是相的遺腹子。因爲宮廷叛亂,其母避禍出逃到杜康村,後來杜康發明了酒,以造酒積蓄實力,最終恢復夏王朝,是爲“少康中興”。
這且罷了,關鍵是曹操一句“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以至杜康成了酒的代名詞,可謂是最早的白酒“品牌”。
到了七十年代,因爲小鬼子首相訪華是點名要喝杜康,總理一句話,於是在政府的關懷下,大力扶持杜康酒,讓當地的小作坊大力發展起來,曾經即便縣委書記批條子,也最多隻能搞到一箱杜康酒。
不過在那個沒有品牌意識、商標意識的年代,杜康酒廠家遍地開花,最終形成了以隔河相望的兩個縣兩家酒廠,外加據傳是杜康出生地的西京某縣一家酒廠爲主的三大廠家,從八十年代起就爲了商標品牌整天打官司,鬧騰個沒玩沒了,一個品牌歸屬問題,嚴重製約了這個品牌的發展。
例如打廣告,誰都不願意花大價錢推廣杜康,不然廣告效果出來了,另外兩家也跟着沾光怎麼辦?
產品質量上也都不想花心思,總不能我研究出一個高端酒配方,你那邊卻只賣最便宜的酒,我這個配方又怎麼賣得上高價?
這個可謂是歷史就悠久的白酒品牌,卻因爲這個商標問題,終究在二十年後,被取消了十大知名品牌稱號,幾乎消失在國人的視野中,僅僅在山南還能在低端酒市場上佔一小部分份額罷了……
這種情況不可謂不讓人痛心,作爲一個山南人,作爲一個上輩子很喜歡喝杜康低端酒的重生人士,吳天可不希望這種局面繼續重演,沒得尋思着插上一手,一方面也算是拯救一個文化品牌,再一方面,也可以爲大河酒找到一條出路。
最重要的一點是,吳天同時還是在爲明後年將要發生的一件商業、廣告業的歷史大事提前做規劃,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