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南海那邊都安排好了吧?”吳天問道。
春末時節,天人居里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再加上生意清淡,頗有一番桃源意味。吳天和白亞平就坐在院子樹蔭下的藤椅上,每人一杯清茶,頗爲悠然。
“嗯,那邊問題不大。”白亞平說道。
吳天問的含糊,不過白亞平卻完全明白吳天問的是什麼。
南海並不是白家或者鐵家的勢力範圍,白亞平殺入其中,經營幾年,少不得要培養一些親信,把那一塊兒收入囊中的。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那白亞平這幾年就等於白混了。
“嗯,這樣就好。”吳天說道,“我這邊有些事情,需要南海方面幫忙。”
“什麼事兒?”白亞平問道。
“攔截小鬼子的走私船!”吳天說道。
“嗯?”白亞平微微蹙蹙眉頭,道,“小鬼子的船很少走我們領海內啊……”
其實,說起來中華海岸線很長,可真正的海上門戶卻十分有限。東邊全線都是小鬼子的大小島嶼,南面卻是東南亞各國的地盤,唯一的東南門戶卻又因爲臺島的關係,難以暢通——而這也是爲什麼釣·魚島那麼重要。
不同於中華,小鬼子卻是海路暢通,人家的船隻可以直接從公海進入東南亞,走私船隻根本就不會經過南海領海。
“小鬼子的船不會通過南海,不過南海那幾個國家的船,卻少不了會圖省事抄近路的。”吳天微笑着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山口組的貨物,有很大一部分是由東南亞那些合作的幫派團夥。將東西運到南海附近的公海,直接在海上交易,再由他們運回日島的……”
這個情報自然是井上提供的。根據井上的說法,山口組將東南亞作爲毒·品的生產地。由當地的社團運輸到日島最南端的公海,直接在海上交易。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山口組的風險,遠比山口組直接用船去東南亞港口接貨要安全得多。而那些本土社團運輸出境被查獲的風險也相當小,可謂是最安全的辦法。
不過他們這個最安全的辦法,卻存在一個最大的漏洞,那就是那些東南亞社團往往會抄近路,貼近南海行駛……
如果在前幾年,他們這種做法並不存在什麼風險。中華對南海的管控相當鬆懈,別說一艘小小的走私船了,就是他們當地軍方的船隻,都經常在中華領海內遊弋。
不過隨着白亞平在南海建立基地後,南海的情況相對要嚴密得多了,至少那幾個國家的軍方船隻再不敢胡亂行動,可終究因爲南海地方實在太大,少不了偶爾還會有一些民用船隻越境行駛,南海方面如果發現了,頂多也就是喊話驅逐離開。只要對方聽話掉頭,基本上不會有什麼衝突發生。
這種情況下,那些東南亞社團的走私船隻依舊保持着原來的航行路線。頂多遇到南海方面驅逐的話,纔會調轉一下航向,繞個圈子行駛罷了。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抓住他們應該沒什麼困難的。”白亞平說道。
“那就有勞了,呵呵。”吳天笑了起來。
“小天,你要知道,計算咱們能攔得住一部分,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攔截到。”白亞平說道。“一旦出手後,他們以後大可換個航線。從南端繞行啊。”
“呵呵,我知道。”吳天笑道。“所以,抓住一部分東南亞本土社團之外,我還會順手把日島方面的船也抓到手的。”
“哦?你準備怎麼搞?那可是公海。”白亞平問道。
“這個問題你最好不要知道。”吳天笑道。
白亞平笑着搖搖頭,道:“說的也是。”
白亞平今時不同往日,身份敏感,某些事情如果不知道了還好,真要知道了,而不上報,不作爲,是要擔責任的。就算事情機密,也對不住自己的職責良心啊。
“不說這個了,你定下去東南的時間了嗎?”吳天問道。
“下個月報到。”白亞平說道。
“嗯,接下來幾年,東南最的問題不是臺島,而是釣·魚島,你要抓住重點。”吳天說道。
白亞平一邊點頭,一點思忖着。
臺島如今是國·黨當政,以其和京城方面的關係,未來幾年內,臺島局勢趨於緩和是必然的,如此一來,矛盾的衝突點就將轉移到過去相對次要的釣·魚島問題上。
並且,這座小島的意義還不僅僅是領土問題,更是一件***問題,是大陸和臺島試圖扭轉各方***的重要棋子……
吳天記憶中,臺島人和大陸思想最統一的一件事情,就是釣·魚島的問題。
當時情況下,不論是大陸還是臺島,根本就沒有一方表態過那個距離臺島很近的小島嶼,究竟應該屬於臺島。還是大陸,統一的態度,就是那個小島絕對屬於中華。而絕對不是小鬼子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次難得的兩地一心的情況。一致對外毫無疑問會在很大程度上拉近雙方之間的關係。
不過雖然這次事件取得的效果不錯,可惜的是僅僅只有這一次,還不足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而隨着臺島換屆,國·黨再次落選後,這種機會就不存在了,某些漢奸黨派的洗腦之下,原本的一切成果。少不得再次煙消雲散……
吳天在考慮着,應該如何做些努力,來保證這次可以取得更大更好的效果呢……
不論如何,現在最關鍵的問題,還是要徹底將山口組打壓,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臺島漢`奸政`治的的影響。
而眼下的關鍵,就是對山口組的貨源截斷。
“陳幫主,身體好點了嗎?”吳天的電話打到了陳幫主的手機上。
陳幫主前不久查出重病,轉往港島治療。不過年歲畢竟太大了,基本上沒有痊癒的可能,只能保守治療。儘量延長生命罷了。
“多謝吳先生安排的醫院醫生,現在感覺稍微好點了,不過這病也就這樣了,呵呵……”陳幫主微笑道。
“陳老要有信心啊,我還盼着等你病好了,再做一任洪門龍頭呢。”吳天笑道。
“洪門龍頭?呵呵,我可沒那麼大的奢求,能看到吳先生指揮下,殺得山口組屁滾尿流。我就已經相當知足了。”陳幫主笑道。
“這還只是剛開始而已,”吳天微笑道。“咱們雙方聯手,即便不能將山口組連根拔除。也要徹底斷掉他們的爪牙,讓他們再無力將魔爪伸出日島纔可以!”
“老朽時日無多了,希望能有幸可以親眼見到這一天……”陳幫主說道,“不知道我還能做點什麼幫上忙的?”
吳天暗讚一聲,人家這覺悟,一下子就猜到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了。
換了一副嚴肅的口吻,吳天說道:“陳幫主,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能力在公海上行動?”
“公海?”陳幫主疑惑的道。
“我有確切消息,山口組有一艘走私船會在公海上和東南亞本土幫派交易毒·品。”吳天說道。
陳幫主頓了一下,道:“如果我們接手的話,會有多大風險?”
“很大,”吳天說道,“不過,我也會派人協助你們行動的。甚至可以說,你們的人只用應個名頭,具體行動不用親自參加都可以。”
“呵呵,吳先生這就有點太瞧不起我們竹聯幫了啊,衝鋒陷陣的活兒,我們還是做得來的。”陳幫主笑道。
“具體情況還是讓下邊人談吧,呵呵。”吳天笑了起來。
突襲一艘海船,對於海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兒,關鍵問題是這次行動,總要打一個旗號出來的。
如果直接行動,而不做任何說明的話,事後肯定少不了各種麻煩,甚至引得日島軍方——甚至其背後的主子米國佬出面追查都說不定。
可如果以竹聯幫的名義行動,問題就好辦多了,這是社團行爲,最多警方出面,那等於屁用沒有。
所以,吳天再次拉上竹聯幫一塊兒行動,讓他們來頂下這個名頭。
於是,幾天後,南海方面突然高調行動,先後攔截到兩艘走私漁船,強行登船檢查後,發現船上裝載了大量毒·品——這可是一件大案,一件大功勞,成功阻止了毒·品入境,避免國人受到荼毒,自然是大功一件了——至於這些毒·品船僅僅只是路過,目的地是日島這種情況,誰會說出來?
而這次攔截到的,並不是全部目標船隻,另外還有兩艘沒有通過中華海域到達了日島最南端的公海範圍。
而日島最南端的公海,距離臺島也相當近。
於是,這幾艘船很快就被早已經嚴陣以待的竹聯幫盯上了,跟蹤之下,很快就見到了那艘停在茫茫公海中的日島船隻。
雷霆一般的海豹出動了。
十幾名海豹成員,如同幽靈一般的潛行到對方船下,直接炸燬了船底,然後趁着對方亂作一團的時候,展開了快如閃電一般的突擊,只用了短短几分鐘時間,再船隻還沒沉沒掉一半的時候,就結束了戰鬥,並迅速將抓獲的山口組成員移交到了緊隨其後的竹聯幫手中。
當然,還包括那些送貨的東南亞本土幫派成員,以及大筆的現金和毒·品……
竹聯幫拿下山口組運輸路線的消息,很快宣揚出去,山口組的危機再次大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