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受莫名其妙不公平的懲罰時,沒人站出來爲她辯個公道,反而落井下石,想辦法對付她。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究竟做錯了什麼?!
顧一夢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這段時間來發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加上今日裡受到的打擊,她直接雙手捶上盛承衍的胸膛。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生活纔不會一團亂!”
她不屬於怨天尤人的人,可今日裡她還是忍不住地埋怨盛承衍。
她的反應太過激烈,哪怕是盛承衍也沒有想到,有些錯愕地任由她的拳頭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身上,良久盛承衍嘆了一口氣。
用力地把她抱在懷裡,“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可理喻。”
明明是她說他不是個好男人,只有李伊這樣的女人才會看上他,現在倒好,他還沒有興師問罪呢,她倒是先責怪起他來。
剛纔盛承衍的心裡還盛滿怒氣,想要向顧一夢要一個準確答案,可現在話還沒出口他的怒氣就消了一大半。
也不知道是顧一夢捶的還是顧一夢鬧的,但盛承衍能夠肯定的是,他一定是個受虐狂。
“你纔不可理喻。”
被禁錮在懷裡的顧一夢突然哽咽出聲,話語比起剛纔小上好幾個分貝,整個人的腦袋都往盛承衍的懷裡拱。
好像受了傷的貓咪一般,張牙舞爪只爲了保護自己,找到一個安全的角落想要獨自舔着自己的傷口。
驀然感覺胸膛前一片濡溼,情況越發厲害,有些控制不住連人都顫動起來,盛承衍才發現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這般簡單。
“誒,被欺負的人是我,你哭什麼勁?”盛承衍也是慌了,連忙把她從懷裡拉出來,她卻很不配合整個腦袋都要往他懷裡拱。
不知道是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狼狽模樣,還是因爲情緒無法控制。
但盛承衍的心卻跟着她的眼淚一揪一揪的,疼得厲害。
他真是敗給這個女人了。
“別哭了。”盛承衍沒有安慰過人,更何況哭的人是顧一夢,他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背部,“你是水做的啊,哭不停了。”
“沒聽說過女人是水做的嗎?”顧一夢也顧不上其他,埋頭在盛承衍的懷裡掉着眼淚,好像這樣便能夠把這段時間來的委屈一哭而泄。
聽到他的抱怨,她忍不住地擡頭紅腫着眼睛反駁。
盛承衍才瞄了她一眼,她立刻就把腦袋縮回到他的懷裡,背部一顫一顫的,鼻子一抽一抽地聽起來好不可憐。
盛承衍的心也跟着她鼻子抽動的聲音一揪一鬆的好不難受。
“是是是,你說得對。”盛承衍也是無奈,她若是不哭時他還能對她狠下心,如今哭得連他心裡都在難受。
別說狠心了,就連大聲說話盛承衍都覺得艱難。
“你說什麼都對,甚至你剛剛說我這樣的男人也只有李伊能看得上,這句話也對,行了吧。”
一次性說那麼長一段話,着實是一個挑戰,爲了不讓顧一夢繼續哭下去,盛承衍也是想盡辦法。
造孽啊,他從來沒有過哄人的經歷,第一次哄人直接把自己的名聲也搭進去了,恐怕只有他了吧。
噗嗤。
覺得很委屈的顧一夢,聽到盛承衍這句自損的話時,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噴笑出聲,又哭又笑的看起來格外滑稽。
她的臉上依舊掛着淚水,一道道的淚痕呈現在她臉上,證明她剛纔的淚水有多洶涌。
臉部雖然被淚水哭花,可她也只是素顏出來的,並沒有過於難看,反而讓人憐惜。
盛承衍的心在她停下哭泣展開笑顏時也跟着天晴,在心中暗歎一聲作孽後,他纔開口調侃道,“又哭又笑真是像極了個瘋子。”
不過,他偏偏喜歡這種從來不掩藏自己情緒的小瘋子。
能夠爲他的生活添點色彩。
“我就是個瘋子,被你逼瘋的。”顧一夢很是不雅直接在盛承衍的襯衣袖子上抿了一下,瞬時白花花的鼻涕落到他的衣衫之上。
“你!”盛承衍那個噁心啊,胃部都開始泛酸,“太噁心了你這個女人,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溫柔一點端莊一點乾淨一點?”
連續三個一點都不能很好地表達盛承衍此時的狀態。
然而,顧一夢好像和他槓上了,直接冷哼一聲,“我不能溫柔一點短裝一點乾淨一點,你的未婚妻李伊可以啊,那你去找她啊!”
真是豈有此理!
“你這是吃醋了?”好像發現很有趣的事情,盛承衍饒有興趣地低頭看着離自己一釐米遠的顧一夢。
雖說疑問,可他的語氣卻十分堅定,完全不容顧一夢迴答。
顧一夢一怔,嘴角抽了抽心底卻在懷疑自己此時怪異的行爲,難道她真的在吃醋嗎?
可是她和盛承衍之間的關係……
怎麼可能容許她吃醋?
“你想太多了。”沒明白自己的心思前,顧一夢不允許自己到處留情,而且面前的人還是Z·K集團的掌權人,李伊的未婚夫盛承衍。
劍眉輕蹙,沒一會時間眉頭再次舒展開來,認爲她在嘴硬的盛承衍輕挑眉頭,嘴角帶着笑,“哦?既然是我想多了那你倒是說說,不是吃醋是什麼原因?”
簡直在找虐。
顧一夢有些咬牙切齒,聽着他那狂妄的語氣時她都要懷疑剛纔那個傻乎乎地安慰着她的人是不是盛承衍。
還是盛承衍的分身。
“吃什麼醋,我只是在陳述個事實罷了。”忍住自己的毒舌,顧一夢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拿出溼巾紙裝,緩緩地擦拭着自己的臉。
完全不顧忌盛承衍在場。
反正她剛纔哭得那麼難看,盛承衍全部都看到了,現在把臉部擦拭乾淨再正常不過。
“這個答案我覺得很敷衍。”盛承衍輕哼,完全不把她的話聽進心裡,“吃醋就吃醋,反正爲我吃醋的女人不少,也不缺你一個。”
瞧着他那自大狂妄的模樣,顧一夢都覺得他嘴欠得厲害,禁不住把頭扭向一邊,直接開口說道,“得了吧,爲你吃醋的女人不少,不缺我一個我也不稀罕。”
“剛好,我可不在爲你吃醋的女人範圍內。”
吃醋?她腦抽了吧!
“嗯哼?”盛承衍的雙眼危險地眯起來,嗅到一絲不對勁的他皺起眉頭,“不爲我吃醋你想爲誰吃醋?”
聲音中滿滿地都是威脅,似乎顧一夢敢說出肯定的話,他一定會做出一些事情讓顧一夢後悔。
“爲誰也不會爲你。”顧一夢哼了一聲,完全不在意盛承衍的威脅,對她而言自己說的只是事實,盛承衍再大權勢也不能堵住她的嘴。
“你這個女人!”盛承衍有些氣躁,有些惡狠狠地盯着面前的顧一夢,“你就不能說句真心話。”
非得說這些違心的話,她說着累他聽着也累。
就算是假的,好歹也讓他聽得舒服一點吧。
反正他也不會計較真假。
“難道我剛纔說了什麼違心話嗎?”已經把自己的臉擦拭乾淨的顧一夢,歪着腦袋看着面前的盛承衍,嘴角帶着些許笑。
“盛承衍你該不會以爲我真的爲你吃醋了吧。”
她的話語中帶着些許的調侃,似乎她剛纔說的話真的出自本心一般。
盛承衍的臉有些掛不住了,想他向來面子大過天,不用他多說些什麼別人就會順着他想要的說下去。
可面前的女人卻是好,他好言好語地哄着她讓她說句好聽的,她卻是犟着嘴硬是不作聲,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好嗎?
“你確定你真不爲我吃醋?”瞳孔微縮,看起來有些危險,好一會時間他緊盯着面前的顧一夢。
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顧一夢向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或者說她認爲什麼事情是對的她就會堅認這一件事情,不然也不會在後來吃了那麼多苦頭。
當然,這是後話。
面對盛承衍再一次的威脅,她只是哼唧了兩聲,毫不在意地把頭扭向一邊,“盛承衍,你這個男人還真是自戀到極點誒。”
“我只不過是難過時把你拉來墊墊背,順便擦擦我的鼻涕,誰跟你說這樣就是吃醋了?”
“像你這種有潔癖的男人,把鼻涕擦你的身上那是噁心你,難道你這樣都看不出來嗎?”
顧一夢一字一句地說着,完全沒看盛承衍的表情,她想不用看也知道盛承衍的臉一定黑成鍋底了吧。
“女人,有時候嘴硬只會吃虧。”
沒有想象中的生氣,相反盛承衍的語氣很是輕鬆,甚至有些,壞意。
顧一夢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扭過頭來想要看盛承衍搞什麼鬼。
卻在扭頭瞬間,盛承衍的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冰涼的薄脣直接貼上她的紅脣之上。
wωω ▪Tтká n ▪c○
顧一夢愕然地瞪大雙眼,沒想到盛承衍居然會這般做。
而盛承衍的眼中,分明寫着幾個大字:女人,讓你不聽話。
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客廳之中,沒有剛纔的吵鬧,剩下的只是溫馨與曖昧。
根據盛承衍的安排,伊德要把李伊送到醫院,即使半路上李伊聲明自己沒事,伊德依舊藉着盛承衍的名頭順利把李伊送到醫院。